當天晚上,蒙曉艷跟叔叔嬸嬸請了假,說是要去看師範的同學,自己悄悄地溜進了黨校招待所。
自打來了素波之後,陳太忠就過著清心寡欲的日子,好不容易跟蒙曉艷在錦園踫一次面,又被高雲風壞了好事,他憋得實在是太久了。
眼見蒙老師主動送上門來,這次說成什麼也不能放手了,兩人一見面,就緊緊地擁吻在一起,吻了足足有十分鐘,陳太忠抱起蒙曉艷,就向內間的那張大床走去。
「討厭啦,還不到八點呢,」電視里正播天氣預報呢,蒙曉艷裝模作樣撅撅嘴,身子卻是軟綿綿不著力道,正是一副任君品嘗的架勢。
「那可以多來幾次嘛,」陳太忠輕笑一聲,臉上陽光一般燦爛的笑容,讓年輕的女教師看得不克自持,身子更軟了……
兩人正要寬衣解帶同登極樂之際,門鈴響起,欲火中燒的羅天上仙登時大怒,「我靠,是哪個混蛋這麼不開眼啊?」
還好,來的是蔣經理,並不是其他張頭張腦的人物。
他直接無視了蒙曉艷的存在,也一點都沒壞人好事的覺悟,「哈,听說陳科長就要走了,這麼晚來打擾,實在不好意思啊。」
這一刻,陳太忠恨不得撕了這廝,還好,現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了大幅提高,當然不會貿然地把喜好表現在臉上,尤其是眼前這家伙的投資。關系到他的業務二科地業績,關系到他陳某人的面子,嗯,要忍!
當然,當著此人的面。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會繼續留在素波,以便促成這樁投資項目。這固然是他的一點自尊心在作怪,但更重要的是,這個項目對他而言,真地是喜怒參半。
「單位有事催我回去呢,」陳太忠笑嘻嘻地給他讓了座位,順便還不忘記暗示蒙曉艷一眼︰我說蒙老師。你進屋去吧,知道不知道你自己臉上的潮紅未退?給別人看了去。我虧得慌啊~
蒙曉艷乖乖地回了內間,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胡亂侃了幾句,眼見他一副心不在焉地樣子,蔣經理的手向隨身攜帶的包里一伸,再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個七八個厘米厚的大信封。
「陳科長,咱倆一見投緣,」蔣經理笑嘻嘻地將手上的信封遞了過來。「你要走了,我也不知道該帶點啥給你,這是一點小心意,你需要什麼自己去買,只當是我送地好了。」
五萬塊,陳太忠一眼就看出了那一疊信封的份量,當然,要是面額是五十地鈔票,那就是兩萬,反正……丫總不可能塞美元過來吧?
「你這是干什麼?」陳太忠臉一繃,眼一瞪,盡顯一代上仙的凜然正氣,「別跟我來這個,我幫你是為了公事,不是為了這玩意兒!」
切,小樣兒,裝得挺像嘛,蔣經理心里冷哼,臉上卻是裝出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這個跟公事無關的啦,是我個人的心意,咱們總還算是朋友吧?」
「不要這麼搞,」陳太忠搖搖頭,很淡然地推回了那只拿著信封地手,「我還年輕,不想犯這種錯誤。」
「你要是不要,那就是看不起我了!」見他推月兌之意不是很堅決了,蔣經理只當時機已經成熟了,居然也繃起了臉,「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信封氣哼哼地向沙發上丟了下去。
去你媽的!陳太忠真的火了,眉毛一豎,「你要硬留下來,那你地事兒我肯定不管了,自己掂量吧。」
到嘴的肉不吃,這不是陳科長的性格,他之所以拒絕,主要還是對碳素廠的項目不滿,而且,姓蔣的這廝還可能纏著他去搭銀行的路子。
——靠,引資引得你玩銀行貸款,這算什麼鳥事?說不定哥們兒的名聲和前程也得搭進去,劃不來,太劃不來了。
再加上剛才正要入港之際,被人硬生生地壞了好事,陳某人心里的怨氣可真的大了去啦,媽的,當我沒見過錢啊?五萬,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簡直是侮辱人嘛。
「陳科長……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這一下,蔣經理還真覺得自己來得冒昧了,怎麼這個年輕人這麼難打交道啊?拿五萬只是探路,不少了吧?
是王浩波再三強調不可得罪此人,他最多也就是先砸出手大方並不代表隨時都準備做冤大頭,「我跟王書記,關系可是好得很呢,您這不是見外嗎?」
原本他說話還是「你你我我」的,以顯示雙方是朋友關系,現在一著急,連「您」都用上了。
陳太忠沉下了臉,斜睥著他一言不發,若不是看在對方可能的投資上,他當場就要攆人了,靠的,你丫沒見過清官兒吧?哥們兒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蔣經理被他看得心里直發毛,顯然,人家不是裝出來的,那……看來這錢,還真不合適留下來了,否則,惹得對方翻臉,那可就太劃不來了。
「好樣的,陳科長,我佩服你!」他大拇指一豎,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呵呵,我這人就喜歡跟痛快人打交道,那好,咱們……來日方長……」
一邊說著,他一邊坦坦蕩蕩地將錢收了起來,這種尷尬,他遇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正好,等你辦好事兒了之後,多送你點也無所謂,這年頭不就是這樣嗎?你還指望我一見面就送你個大幾百萬?當我是傻的?
當然,錢收起來,他是不能馬上就走的,再尷尬也得再坐坐,走得太快的話,難免就會被陳科長認為自己心里懷了怨恨,反倒是不美了。
這一段時間,才是最難熬也是最尷尬的。
陳太忠卻是不給他廢話的機會,他懶洋洋地打個哈欠,「嗯,困了,有什麼事兒,回頭再說行不行?我什麼時候走還說不定呢。」
這麼霸道地攆人,攆的對象還是一個準千萬富翁,不得不說,陳太忠現在身上的官味兒是越來越濃了。
蔣經理則是再次感覺到了這個小小的科長的強勢,不過,想想剛才那個媚意十足的美女,他也不得不承認,人家這麼著急,那是有道理的!
此人前腳一出門,陳太忠反鎖上房門,以子彈出膛的速度沖進了內間,盤腸大戰再次上演……
半小時後,房內傳出慵懶的女聲,「哦~你真厲害……嗯,呆著,不許出來……」
「我這是體諒你,沒任嬌在……」陳太忠趴在蒙曉艷雪白光滑的上,懶洋洋地親了一口她的額頭,「看看,頭上全是汗,要不然的話……」
「要不然我夾死你!」蒙曉艷一收月復,體內登時又痙攣兩下,「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吧?」
「哦~」感受到這強烈的抽搐,陳太忠+.閉上了眼,手里下意識把玩著她高聳的峰巒,「切,說實話,你倆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哼,就知道你貪吃,」蒙曉艷的眼半開半闔,加上臉上、脖頸和胸脯上大片的紅暈,實在是春意十足,不過,下一刻,她說的話就讓陳太忠嚇了一跳,「所以你還打著唐亦萱的主意,是吧?」
呃……這個問題,貌似很難回答啊,想到唐亦萱還是身下女人名義上的母親,陳太忠不得不開始裝傻充愣。
他絕對不能否認自己有這種心思,可眼下也不是承認的好時機,不管怎麼說,他現在身體的一部分,還在蒙曉艷體內停留著呢,「嗯……你說什麼?對了,剛才那家伙居然想用五萬塊來打發我,真是太過分了,你說是不是?」
「少來這套,」蒙曉艷伸手一掐他的臀大肌,「說,你是不是有這種齷齪念頭?」
我靠,這也算齷齪念頭嗎?唐亦萱年紀也不大嘛,一個人孤零零的不可憐?陳太忠心里恨恨地月復誹著,腦子卻是飛快地轉著,打算找個借口拖過這一關先。
不管怎麼著,今天晚上必須給蒙曉艷「治療」三次之後——起碼三次,方能承認這個問題,要不然,豈不是良辰美景虛設了?
正在這個要命的時節,陳太忠的手機響了,這一刻,他簡直愛死這個打手機的家伙了,兄弟,你的事兒交給我了……嗯,只要你不要我現在出去就成。
「不瞎聊了,有正經事呢,」他腰一挺就想抽身而退,誰想蒙曉艷雙手死死地摟住他,胸前的溫軟雙峰死死地壓在他的胸膛上,「手機就在枕頭旁邊呢,就這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