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登時就將陳太忠激得火冒三
有人說什麼現在中國人在外國人的眼中,還是留著辮子,穿著馬褂手拿煙槍的形象,因為中國月兌離世界舞台太久了,造成了外國友人的認知錯誤,大家應該理解雲雲,這一點他是全然不信的。
他認為,講這些話的,全應該算是漢奸才對,外國人糟蹋你糟蹋得不夠,還要你幫外人來糟蹋中國人?
當然,這個世界上消息閉塞的人還是不少的,就像中國山溝里那些貧困的村民,連電都用不上的也大有人在。
不過,那些消息閉塞的人怕是連宣傳自己的機會都不多,怎麼可能成為主流媒體的聲音?人家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故意戴了有色眼鏡來侮辱你的。
別說二戰勝利在全球造成的影響,也別說什麼「兩彈一星」帶給全世界的震撼,只說1968年的五月風暴,寶書,要發動革命的時候,可也沒人說新中國的人還留著辮子,那可是基本上席卷了全世界的潮流,還不夠轟動嗎?
國內居然有人會有「理解對方」的說法,怪不得有人說過,「有些人頭上的辮子剪了,心里的辮子卻是頑固地存在著。」
不得不說,陳某人在看待某些事情時,是非常月兌俗的,他對事物的見解,有自己獨到的地方,雖是一家之言,倒也未必就不符合認知。
錯非有這種不落俗套、堅持自我認知的性格,他又怎麼可能創下那些極其離譜的修煉紀錄?
眼下。他雖然為了修煉情商流連于紅塵中,也在盡力地跟上主流社會地思路,這種極其自我的認識已經少了很多,但些許的殘留還是有的。
像面前的三個女孩,穿得極其時髦。按說絕對不是消息閉塞地山居野人,而且。這里中國留學生也不算少,像劉立明的兒子劉忠東,似乎就在伯明翰大學里攻讀研究生。
她們怎麼可能會愚昧到認為中國人還留著辮子?
一切,皆是傲慢使然。
當然,這可能是他誤會了,這三個女人還真是無知或者愚昧若斯。但對于陳太忠而言,這種概率極小地事情。他絕對不會去考慮的。
「伯明翰,果然是英國最丑陋的城市,」面對挑釁,他笑嘻嘻地搖搖頭,慢慢地、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不管什麼東西,都是那麼丑陋!」
這話可不是他發明的,二戰期間。伯明翰受到猛烈的轟炸,維多利亞時代的建築已毀壞殆盡,目前都是20世紀5060代重新建設地,所以伯明翰成為英國最「丑陋」的城市,經常被人們稱為「混凝土森林」。
紅發女子說出這話,本來那兩個女子正笑吟吟地看著陳太忠,似乎要看他生氣時地樣子,卻不成想對方還了一句這麼難听的話回來。
不過,不知道是化的差異太大,還是紅發女子有意裝作听不懂,她笑嘻嘻地點點頭,「沒辮子的中國人,你好,伯明翰的丑陋,是該死地德國人干的,你不這麼認為嗎?」
「你給我滾開!」陳太忠也笑了,笑得很開心,但是話卻非常難听,「紅頭發的魔鬼,你擋住了我地展台,混蛋!」
在以前的歐洲,紅頭發是不吉利的象征,因為傳說中魔鬼就是紅頭發的,當然,現在隨著時代的發展,紅色漸漸地變成了熱情的象征,「紅色魔鬼論」已經沒幾個人在意了。
而且,英國是不是講這個,陳太忠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在他心里,歐洲就是這些長毛的白種人而已,劃分得那麼清楚,有必要嗎?
听到這話,紅發女人登時就是一愣,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頭看看自己的同伴,「他說了一句什麼?」
「我說你給我滾開,紅頭發的魔鬼,你擋住了我的展台,混蛋!」陳太忠重復了一邊,他的口語不是特別靈光,但罵過一遍再來一次的話,就順溜多了,這次他的聲音奇大!
因為,他發現沒什麼人注意這里發生的一切,那麼,就要讓大家注意一下,是的,他打算動手算計人了,有必要讓更多的人注意到,他是無辜的。
那紅發女子果然暴走了,沖到他面前,手一伸,就掀翻了他面前的桌子,
水杯被打翻,紙張也飛得到處都是,「狗屎!」
陳太忠坐在椅子上,身子不動腳一蹬地,整個人連著椅子平平地後退了三四米,這動作做得如行雲流水一般順暢無比。
百忙之中,他還不忘記聳聳肩膀,攤開雙手,「保安,保安呢?」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無奈和驚慌失措,但是若有人仔細盯著他的眼楮看的話,一定會發現里面隱藏了太多的笑意。
遺憾的是,這絲笑意,大約是被暴走的紅發女郎看到了,她不依不饒地沖向陳太忠,卻不留神腳下一個拌蒜,「嘶」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嘶」地一聲摔倒?沒錯,她的連褲襪破了——英國的氣候雖然屬于溫帶海洋性氣候,但在這個節令,再愛俏的女孩兒,腿上也不得不套上褲襪。
「哈哈,襪子……掉到了……腳面上……」有人在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嘲笑著她,顯然,說這話的,是那位不良仙人。
紅發女郎哪里想得到有這麼一出?一跤結結實實地就摔在了地上,一時覺得眼中金星亂冒,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還好,這里鋪了木地板,事情總算不是特別的糟糕。
「哈,內褲……也掉了……」某人還在結結巴巴地嘲笑,「哦……我的上帝……衣服質量太次了……非常的……我確定……」
陳太忠做事,真的不是一般的操蛋,原本他只是想讓這女人的褲襪掉下來就算了,可是,見到好多人扭頭來看,說不得就增加了些許力道,直接讓那內褲也掉了下來——反正,听說歐洲人很開放的嘛。
周圍來逛展示會的人,在數秒鐘內,手中就變出了大大小小的照相機,速度之快,饒是陳太忠出手,也不過如此了。
「嘁哩喀喳」,按快門的聲音如雨打芭蕉一般,密密麻麻地響起,閃光燈此起彼伏,將小小的展台照得一片雪白。
紅發女郎氣得跳了起來,她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掀一張桌子,怎麼會把襪子和內褲掉到腳面上,一邊手忙腳亂地提著內褲,一邊卻是惱羞成怒喊著那倆同伴,「給我砸!」
遠處,有會場維持秩序的人員慌亂地跑來。
「你們敢,這是中國的國家財產!」陳太忠怒吼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動手,後果自負!」
那倆女人愣了一下,卻是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陳太忠連出兩腳,一腳一個就將兩人踢飛了,做完這些,還不忘狀似無奈地聳聳肩膀,「我本來想做個紳士的,不過很遺憾,你們試圖損壞我們的國家財產。」
這只是一個小的交易會和展示會,鳳凰市的展台布置得也相當地一般,不過,這確實是鳳凰市政府花的錢,這勿庸置疑。
直到這個時候,交易會的工作人員才趕到現場,有人試圖對陳太忠動粗,不過,听說他是官方展台的工作人員,在了解完事情經過之後,最終還是將那三個女人帶走了事。
只是,紅頭發那女郎臨走之前,一邊揉著腰,一邊都不忘記轉頭沖著陳太忠怒吼一聲,「陳太忠,伯明翰會成為你的噩夢,你等著吧!」
切,扯淡,還不知道誰是誰的噩夢呢,陳太忠不屑地笑笑,只是,下一刻他就愣在了當地,我靠,她怎麼知道我叫陳太忠?
而且,這句話,紅發女人是用漢語喊出來的,是的,她喊得陰陽怪氣平仄不分的,不過,話里就是那麼個意思。
靠,這是怎麼回事?陳太忠一邊扶起桌子收拾物品,腦子里一邊不停地轉著,這是誰要弄我?目標是我,還是考察團?
他正在這里琢磨呢,身邊湊過來一個瘦瘦的白人青年,笑嘻嘻地向他一伸大拇指,「中國功夫,好棒,能不能教教我?」
「不能,」陳太忠想也不想地就搖頭拒絕了,他一邊琢磨那紅發女人的來歷,一邊將一縷神識打入她的體內,怎麼還顧得上跟別人說話?
「打得好!」年輕人不以為忤地點點頭,隨即又輕嘆一口氣。
打得好?陳太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打的不但是女人,還是你的同胞,你居然說「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