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市警方最為期待但也最為擔心的,是花雨公司提供了,不過,在這一點上,蘇衛東還是表示出了相當的謹慎,他交待的名單,除了省城那些比較著名的公子外,就是一些過氣人物及其子女。看書請到9要言賣還能獲qb記住我們的網址n t
簡而言之,只沖著這份名單,讓人絲毫找不出有人要向花雨公司的人下毒的理由——是的,西門齋的死,並不能代表就是常三一系的人下的手,誰能保證下毒者的目標呢?
要知道,那些盛飯菜的碗碟,擺放可都是隨機的,誰又能保證,到底送到西門齋手上的,會是那一盤?
不過,現在蘇衛東想縮回去,那就太小看警察們的專業素質了,趁熱打鐵誰不會?輪流地政策攻心更是拿手。
「你知道這是省廳督辦的案子,可是你不知道,蒙書記做了指示了吧?……什麼指示?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你不說無所謂啊,有的是人說,你知道先說出來和後說出來的區別吧?別說我們沒給你機會啊……」
「跟他廢什麼口舌啊?既然他不老實說,那咱答應的加強安全措施,可以不用執行嘛,切,這種人渣我看著就煩……」
蘇衛東正被眾警察轟炸得頭昏眼花之際,又有警察沖進來了,「有突破了,其他人挺配合,交待了不少東西出來,他們還有檢舉立功的表現……」
這倒不是蒙人,這次花雨公司來了十個人。除了蘇衛東、幽夢之外,還有兩個公司管理者之外,剩下五個里,四個是小姑娘,兩個小白臉。
突破口最先肯定是從小姑娘的身上打開地,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女人的相貌跟智慧成反比」。雖然這話用到普通人身上未必全部合適,但用到戲子的身上多半還是靠譜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那四個小姑娘,也沒覺得跟別人睡睡覺就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大家你情我願各取所需而已,甚至連賣婬嫖娼都談不上。
在白天里,從她們口中。警察們就已經有了一些收獲,不過是沒有拿出來而已,而經歷地「毒豆芽」事件之後,小女孩們嚇得一個個魂不附體,于是,在攻心的政策下,又交待了一些其他東西。
這才是最重要的。能跟來素波的小女孩,多少算得上在花雨公司混得比較好的,不但放得開,隨時能叉開腿公關,同時也是在公司里呆得比較久的。
呆得久的。自然知道的事情就多一些,花雨公司里地齷齪事兒還真不少。
雖然對大部分有意步上星光大道的女孩兒而言,以青春的做為祭祚獻出,來換取未來的坦途並不是什麼難事兒,但將貞操看得極重的,也是有的。
對上這種女孩,以蘇衛東、幽夢為首的公司領導,通常都會覺得自己被人小看了。你這是不看好花雨地前景。還是不相信我們的能力?
領導們很受傷。所以,就會通過下藥、拍果照要挾等等一系列的手段。來達到控制其的目的。
當然,更多地女孩兒,是那種看得上顧客的就陪陪,看不上的就算了,而且,很多人發現花雨並不是那麼回事兒之後,多半在離開之時還要鬧鬧事,就像趙處長同學的女兒一般。
可是,這種不和諧的音符,通常會被花雨的管理層強行壓下,甚至,有一個女孩在之後,從三樓跳下,雙腿開放性骨折,最後也無非就是賠了點錢了事,女孩家里不答應,結果她父母親反倒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打得頭破血流,住進了醫院。
這事可就是犯大忌諱了,于此同時,花雨公司的其他人也為那毒豆芽所震驚,陸陸續續地交待了一點事兒。
一夜下來,關副廳長手上地案例和名單就沉甸甸地了,案例倒是無所謂,反正花雨公司這次是難逃一劫了,只需要考慮涉案人數和刑期地問題了。
可那名單真的很要命,里面頗有那麼幾個有點份量地干部,雖然多的是實權派,可也有兩個副省級的身影,在里面若隱若現的。
毫無疑問,分管黨群的省委副書記吳敬華是死活月兌不了干系的,而那些小女孩們回憶,跟他關系不錯的範曉軍副省長,似乎也光顧過花雨公司。
沒錯,常務副省長範曉軍,這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消息,當然,光顧過中天集團並不是什麼大事,省長杜毅還為他們題過詞呢,可光
雨,好像就有點麻煩了。
當然,光顧過花雨,也不意味著範曉軍就做過什麼,平心而論,範副省長絕對不會稀罕這種性賄賂,可他去過花雨,這本身就是一個信號。
有那不厚道的警察,甚至會琢磨,範副省長年輕時也算個美男子了,只是為了前程,找了一個相貌不怎麼樣的老婆,這年老入花叢,也未始就不可能,不過,這種話當然沒人敢明說出來。
除開這二位,基本上就沒什麼重量級的人了,像朱秉松的兒子之類的衙內,那只算年輕人不檢點,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倒是實權的副廳和處級干部還有幾個,不過這種小干部,關海濤自己都不會怎麼放在眼里,紀檢委書記蔡莉找他們談談話,絕對會讓他們夜不能寐的。
不過官兒雖小,架不住人多啊,而且,以王宏偉的經驗判斷,肯定里面還有沒挖出來的大魚,只不過到了這個份兒上,大家也不敢再挖了,再挖下去後果太嚴重了。
第二天一大早,關海濤的電話就打到了省廳,「竇廳,事兒就是這麼些事兒了,再繼續下去,該怎麼處理啊?我建議請示一下蒙書記。」
事實上,這個結果,也出了蒙藝的估計,他原以為吳敬華就應該是最大的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省委常委有了嫌疑,真是……太過分了。
大局……必須得考慮大局了,而且,涉及的還是吳敬華和範曉軍這倆,這可是蒙藝除了省長杜毅之外,最不願意招惹的。
一直以來,蒙藝對收拾吳敬華的興趣就不大,這不但是因為吳敬華在省委的班子里是最弱的,也是因為,吳副書記快到點兒了,人不但沒什麼能力,他父親又是黃老的老部下,基本上算是無害兼混日子的那種。
當然,小害難免有點,不過大家也不怎麼在意,蒙藝最受不了的,還是吳敬華跟範曉軍走得太近,不是一般的近。
範曉軍也是鳳凰人,原本混得就不錯,又通過吳敬華的路子搭上了黃老,每次進京的時候,不是給黃老帶點家鄉的喜訊,就是捎點鳳凰和天南的土特產,再加上人精明,辦事能力也不弱,一路順風順水地升到了常務副省長,倒是比吳敬華還要強了。
蒙藝心里清楚,看範曉軍不順眼的,絕對不止自己,杜毅肯定也看其不順眼,雖說大多時候,範曉軍還是比較本份的,但是在杜省長看不到的地方,範副省長行事,基本上是毫無忌憚的。
按理說,這也是正常的,常務副省長了,還要考慮那麼多做什麼?可問題的關鍵是,杜毅是從地北省調過來的,對于天南的地方勢力,雖然不得不倚重,可打內心說了,誰又喜歡自己的轄下,出現不受自己控制的?
杜毅在上層的靠山,蒙藝也略知一二,杜省長在中央的助力並不小,而且還都是實權的那種,但是,黃老就如同巍峨的泰山一般,影響力大得驚人,雖然早就遠離政治中心了,可做為至今還健在的建國時的政治局常委,誰又能無視?
所以,蒙藝能斷定——其實也無須斷定,傳言早就滿天飛了,杜毅這個省長,真的看常務副省長範曉軍不順眼,可偏偏地,他奈何不了範曉軍。
所以,許紹輝做為第三股空降勢力履新之後,蒙藝和杜毅雖然明明知道,此人是來過渡的,但還是直接送了一個常委的名額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為了牽制一下天南的地方勢力。
可是眼下,事態發展到如此地步,蒙藝卻是不能不考慮動動範曉軍和吳敬華了,不然的話,他天南第一人的臉面何在?
不是他不能隱忍,實在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起,他沒有退路。
蒙藝能肯定,杜毅在這件事上,就算不會偏幫自己,也絕不可能偏向範吳二人,所以他要頭痛的,就是一個黃老而已,如此一來,現在強硬點並不是什麼問題。
先狠狠地整整那個狗屁娛樂公司吧,蒙藝終于拿定了主意,他並不是什麼善碴,別人會逼宮省委書記,他自然也會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