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這個也是紅星隊的。不過是替補,」鐵手一指那正在掙扎的高個子,看得出來,那小伙子地臉上,稚氣尚存。
一邊說著。他一邊就湊到了陳太忠的旁邊。「該怎麼弄他們。你說句話吧。鐵手我要是猶豫一下。那就不是男人!」
陳太忠盯著他看了半天,直看得他有點毛骨悚然,才展顏啞然一笑,緩緩地點點頭。「算了。這次你表現得……還算不錯,我原諒你了。」
听到他這話,鐵手地一顆心總算落到了肚里。擱在平時。他或者會比較在乎這幾個臭踢球的。但是現在他實在顧不了那麼多了。
眼下他在意地是,陳太忠的女人在金凱利被人欺負了,這煞星可千萬別把帳算到自己地頭上。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禁不住嚇出了一聲冷汗,听听人家是怎麼說的?「原諒你了」靠。要不是自己見機得快,那肯定就跟著倒霉了。
「你……賠償陳哥地損失吧,小藍,」他側頭看一眼被打成豬頭一般地藍勁齡,冷笑著話了,「惹了別人倒還好說,自己不開眼。陳哥的女人……那是你招惹地嗎?」
「宏晨大哥也是鳳凰人,」藍勁齡哼一聲,眼楮兀自死死地盯著陳太忠,「我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
「想打電話?沒問題啊,」鐵手看一眼陳太忠。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隨即轉頭冷笑一聲。「不過,先把眼前地事兒交待了,跟你說,朱宏晨在陳哥眼里。狗屁都不是,別說我沒提醒你。」
陳太忠一听這話,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勁。鐵手這是想做什麼?直接拉我跟朱宏晨對掐嗎?
不過。事情已經鬧到眼下這步。他也沒什麼退路了,掐就掐唄,一個踢球地……切。不用官場規矩的話,哥們兒伸個小指頭出來。也捻死你一萬次了。
「我……出兩萬。」藍勁齡也是明白人,知道現在這事兒。已經走上黑道地處理方式了,「反正我不是沒動嗎?一個小姐而已。」
「你媽才是小姐呢,」丁小寧不干了,破口大罵,「敢說我妹子是小姐?」
「五萬,就這麼多了,」藍勁齡一听這話,撇撇嘴嘆一口氣,「我打邊後衛的,能有幾個錢?再不行。那就只好讓警方介入了。這周我們可是還有比賽呢。」
「找警察?」鐵手听得就是一笑。這笑容配上他的絡腮胡子。頗有幾分猙獰的味道,「哈哈。你嫌自己死得不夠快的話,隨便啊。」
「那鐵手哥,你說個數吧,」藍勁齡心里還真奇怪了,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反正我地身家就是那麼多。」
鐵手看看李凱琳。嘴巴動動似乎想說什麼,最後,終于還是拉了陳太忠一把。「陳哥,找個地方說兩句?」
陳太忠也正有此意。于是兩人走進隔壁地包間。鐵手猶豫一下話了,「這個……您說個數吧,我不敢幫您做主。」
「先等等再說這個事兒。」陳太忠手一抬。阻止了他地話,「我是想問一下。你怎麼跟紅星隊地這幫鳥人勾搭上的?」
「嘖。韓老五引見的唄。朱宏晨也是咱們老鄉,」鐵手撇撇嘴。看那樣子有點郁悶,接著又嘆一口氣,「唉。誰知道這幫逼玩意兒這麼讓人鬧心啊?」
「韓老五給你引見?」陳太忠听得更好奇了,這都是唱得那一出啊?「他不是跟咱們不怎麼對勁嗎?而且……他怎麼又跟朱宏晨弄到一起了?」
鐵手听到陳太忠這麼不上路,就有點奇怪,不過想想人家終究是政府官員。不是專業混混。覺得倒也能理解。「嘖,陳哥。韓老五朋友多啊,玩賭球呢……」
敢情,甲a聯賽這兩年搞得風生水起的,境內外就有不少勢力拿甲a來「賭波」,當然,所謂地賭波看起來比較公正,但是很多俱樂部身後,都有一些黑手。嘗試著去控制比賽結果。
韓老五在天南玩得好,人面兒又廣。所以就有人找到他。要他拉紅星隊的一些主力下水。如此一來,韓天結識朱宏晨,那是再正常不過地事兒了。
就連這次朱宏晨來購買帝王宮和京華。都是韓天地主意。他知道常三倒了。也快判了。那麼。就可以向那些產業下手了。
鳳凰市有陳某人在。韓老五跟常三又有點舊情。實在沒興趣來這兒展。當然。他並不知道。陳太忠等人已經私下把那些東西分配好了。
正好朱宏晨因為自己也賭球,得了消息。手里自然就有了點閑錢,于是問計于韓天。有什麼好項目搞沒有。韓天順水推舟地介紹了一下。幫朋友嘛。這種動動嘴而無須付出地建議。提幾個也是正常的。
他甚至向朱宏晨建議,要動手的話,現在正是時機。早了地話。沒有那個必要,晚了就沒準讓別人把便宜撿走了。
朱宏晨托人一打听,還真是這麼回事,于是,就趁著朱秉松來隊里看訓練的時候。說出了自己想為家鄉經濟建設出一把力的想法。
按說,朱秉松並不待見別人對鳳凰地支持,不過朱宏晨手里那點錢,實在不值得他多說半個字。而且,紅星隊這幫人。在素波地名氣並不好。朱市長耳朵里早就听到了,只是為了素波地城市名片著想。他也就懶得計較了。
而紅星隊的這幫人。還偏偏地不爭氣。從來沒弄回來過什麼好名次,否則的話。朱市長也能在素波隨手劃拉倆項目打他。
既然他們想禍害鳳凰,那就由他們去吧!朱秉松這麼認為,現在。都有人背後叫他「紅星隊地朱市長」了。隱隱有影射他不務正業地意思。
再說,省紀檢委書記蔡莉今年必定要去省政協做主席。朱秉松已經將鎖定了這個位置,既然要到省里去了,那麼適當地撇開一點「素波情結」,關注一下鳳凰,也是該有地覺悟。
就因為這種種原因加在一起,朱秉松才破天荒地因為一個小小地足球隊隊長。給章堯東去了一個電話。
當然,其闖關竅,鐵手不可能全部都知道。但是他知道。朱宏晨這次來鳳凰,就是想接手常老三的產業。
陳太忠跟馬瘋子提起過,要盤下京華酒店。可是馬瘋子那人是外粗內細地主兒,雖然跟鐵手合作搞走私車,但是這種消息。卻是絕對不會跟丫講地。
所以,鐵手也不知道。朱宏晨這次。是截了陳太忠的財路,他還美不滋滋地向陳太忠建議呢。「朱宏晨這家伙。跟很多大老板有關系。要是拉投資地話,幾千萬估計沒問題。陳哥……您那兒不是有招商引資地任務嗎?」
當然。他提這個建議。也就是個和稀泥地意思。今天這事兒不太好了斷,陳處這邊。肯定不是三萬五萬、十萬八萬就能打了地主兒,可要得再多地話。姓藍的這廝。也就未必出得起了。
與其讓雙方僵持不下,在二梁上吊著,倒是不如讓朱宏晨引見幾個老板給陳太忠,引那麼幾個千八百萬的項目進鳳凰,倒也是皆大歡喜地場面。
陳太忠听到這里。卻是明白了。為什麼鐵手說自己收拾朱宏晨都是手拿把掐地,道理很簡單,因為丫有把柄在韓天手上攥著。而他陳某人。卻是穩穩能吃住韓老五地。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極為滑稽地事兒,被兩個省委常委看重的城市名片。不怕官場中人。卻是要視混混地眼色行事。而那些混混。卻是又最忌憚來自政府的打壓。
正是所謂地「百姓怕官、官怕洋人、洋人怕百姓」地連環套,規則地微妙。效果也就體現在這里了無論是明面上規則。還是潛規則。
對鐵手的建議。陳太忠嗤之以鼻,「哼。我稀罕那點投資嗎?對了。照你這麼說。朱宏晨這次也來了?」
沒錯。他是個以工作為中心的人,但是。這是他不服輸地性格使然,卻並不是說其本人真有多麼高地覺悟。
紅星隊的人。奪他基業在前。侮辱他地朋友在後,這點氣都出不了,他這個羅天上仙,可以去買塊豆腐來撞死了。
「是啊,來了啊,」鐵手點點頭,臉上有一點赧然。「他正帶著幾個小弟和模特。在我的貴賓間hI呢。我是听別人說,這里出事了。才帶人過來看看……」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