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紫菱身為女孩,家教挺嚴又是美貌驚人,在素波就時常引起一點小糾紛,眼下好不容易能出來轉轉,又要提前回去,這讓她感到郁悶非常。
「那也來得及,我在北京又呆不了幾天,」陳太忠笑著對她解釋,「就算我沒事,範董也不可能呆那麼久啊,是不是啊範董?」
「再等三天,不行我就回了,過兩天再來,」範如霜嘆一口氣,轉頭笑吟吟地看著荊紫菱,「呵呵,你不是今年才上大學嗎?怎麼倒論文答辯了?」
若是有熟悉她的人在場,就知道範董既然有心思開玩笑,那就說明,糾結的事情基本上很快就要過去了要知道,範如霜真的很少跟人開玩笑。
可是,她的玩笑和陳太忠的安慰,並沒有讓荊紫菱的心情好多少,不能在都盡興地玩兩天,總是讓人掃興的事情。
所以,在荊俊偉來接她的時候,天才美少女冷不丁蹦出一句來,「看你們做點事情真難,怪不得史書上都說︰封疆大吏總是要受朝中小人所制……看來,古今皆然啊。」
听到她這話,陳太忠和範如霜面面相覷,一時竟然沒有了說話地興趣。好半天,範董才搖搖頭苦笑一句,「小孩子家家的,哪兒知道大人的難處……」
第二天十點左右,南宮毛毛又來了,這次不為別地,是專程為孫姐送錢來的,「小陳,這張卡上二百一十八萬,該你得的。密碼六個八,孫姐希望……」
「好了,你不用說了,」陳太忠笑嘻嘻地把卡推了回去,「隨便玩玩的,何必那麼當真?兩成算我謝你的,剩下八成,你退給孫姐吧。」
事實上,那八成能不能到了那丑女手上。他也並不關心,無非就是那麼一說而已,反正範如霜的意思。是要這南宮老總領情。
「這怎麼能行?」南宮毛毛臉一沉,就將卡推了回來,「小孫脾氣大得很,你要是想退自己去退,別拉我墊背。」
「其實,範董也不希望我收這錢,傷感情,你明白不?」陳太忠現在也會適當地做點暗示了,「老哥你別為難我。成不成?」
南宮毛毛愣了半天,才收回了那張卡,笑著點點頭,「行,兄弟你是痛快人,等一下我催催老陰,讓他快點安排,範董人家這都等幾天了。」
「那我可替範董謝謝你了,」陳太忠心說這廝果然識趣。一時好奇心起,隨口問一句,「對了,昨天他們玩兒什麼呢?那麼神秘兮兮地?」
「這虧得是你問我,別人我一準不告訴他們,」南宮毛毛煞有介事地東看看西看看,直似身邊有什麼千里眼一般,好半天才笑一聲,「就是賭一些配額啦。關鍵是贏得多地人。一般能掌握了定價權,倍兒有面子的事
「汽車地?」陳太忠一听配額。想地就是這方面,他玩過走私汽車,自是知道汽車零件的進口配額,利潤空間很大的。
「不是,」南宮毛毛笑著搖搖頭,「這個就不能再說了,很多東西,不止一家有進口權,可是能搞到配額實際操作的,還真就沒幾家。」
「哦,」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心說這種話題還真不合適深入了,「還是北京好賺錢啊,配額隨便過過手,我這打下手的都能賺二百來萬。」
「呵呵,這是你打得好啊,以往最大也不過就是輸贏三四十個點子,」南宮毛毛大概是高興過手的這道好處,語氣就客氣了很多,話講得也熨貼,「昨天你一下贏一百多個點子,刮了邵總的鍋底,別人都看傻了呢。」
「這麼大的牌局,也沒個看場子的,真地是大手筆啊,」陳太忠繼續感慨。「誰告你沒有了?」南宮毛毛笑著搖搖頭,「也有手上有活兒的在看著呢,再說了,這種場合出千,邀人來的臉上就先掛不住了……得罪了他們,下場可是比得罪了澳門賭場地慘多了。」
敢情,在他眼里,陳太忠雖然牌打得極好,簡直就像能看到別人的牌一般,可是手法卻是極為生澀法這東西,一般老手注意一下能掩飾些許,可是在漫長的牌桌上,不是專業人士的話,通常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些許破綻來。
陳太忠是政府官員身就不愁吃喝的,人又如此年輕,那麼就算是比較專業地學過活兒,在這方面也不可能過專業人士,南宮毛毛觀察許久之後認為︰與其認為此人是手上有活的老千,還不如假設一下人家是能看穿牌的特異功能人士。
當然,這世界上的特意功能都是騙錢的,所以,他更願意相信︰這個小陳,十有**是記憶力群地主兒,又打得一手好麻將,僅此而已。
京城大了,騙子也多,不過越是騙子,越知道什麼錢掙不得,別的不說,只說範董和于總打的一萬的小麻將,誰敢做手腳撈錢,那都會死得很難看這個的人輸得起錢,卻是丟不起人。
可是南宮毛毛也真的見過那記憶力群的主兒,能將136張麻將牌記得死死的,尤其是那種背面不太工整的麻將,雖然差別及細微甚至有些污垢還是臨時產生地,但是人家就記住了天底下的能人真的太多了。
那人一開始被一幫小混混堵在了賓館里,認為是此人出千,要剁手砍腳什麼的,南宮老總過去一了解,才知道緣由,最終也不過是讓人退錢了事,不過不建議此人再在此方面展了。
「對了,別的東西,你會玩不?」南宮毛毛還肩負了其他任務,「比如說輪盤、梭哈什麼的?」
「會一點兒,不過我不感興趣,」陳太忠笑著搖搖頭,「這次來也是範總邀請我來,要不然單位里一檔子事兒,還真的走不開。」
南宮毛毛听到這話,基本上就將邵總的任務落實了,不過他只負責打探情況,央陳某人出馬卻是別人的事兒了,事實上,對方地回答卻是證實了他地某些猜測︰人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賭場上。
「你既然跟黃漢祥熟,怎麼不直接去找他啊?」他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
「那是範董地事情,為什麼要用我的人情?」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人情寶貴啊……我的任務就是敲個邊鼓,呵呵。」
「那倒是,」南宮毛毛點點頭,心說這家伙這話還真是夠**的,不過,這性格倒是合適在官場混。那行,你呆著,我去催催陰總,順便給孫姐回個話,」說著,他站起身子就要走人,卻不防範如霜推門進來了,「呵呵,南宮在啊?」
「是啊,跟陳處隨便聊兩句,嗯,現在我去找老陰,這家伙太不地道,多久了都沒辦成事兒,」南宮毛毛笑著回答,「範董等著听好信兒吧。」
將他送出門,範如霜笑著看看陳太忠,「謝謝你了啊,小陳,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做到。」
顯然,南宮毛毛態度的轉變,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果不其然,就是,不多時,陰京華打來了電話,今天中午他約了黃漢祥在他的老字號飯店吃飯,黃總還答應了,要見見老家來的範董。
讓陳太忠尷尬的是︰黃漢祥還說了,要見見鳳凰來的小陳同學,大家老朋友了嘛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當時嘲笑黃漢祥時不屑一顧的心態。
範如霜倒是挺興奮的,一時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小陳,看起來黃總真的記得你啊,一定記得幫我多說說話。」
「我給紫菱打個電話,」陳太忠模出了手機,也顧不得範董詫異的眼神了,有紫菱在,再提提荊老的話,黃漢祥也許不會太多計較昔年的糗事兒吧?
「我正在故宮呢,這次不會又有問題了吧?」荊紫菱這牢騷,其實也滿有道理的,還好,她終是沒怎麼計較,答應了去飯店直接匯合。
于是,這次出現在包間里的人,就又多了一個,那是荊俊偉,他正陪著妹妹玩兒呢,既然趕上了,自然沒有不來的道理,畢竟他在北京展,能認識一下黃漢祥,也是好事兒。
範董覺得人有點多了,可是還不合適說什麼,心里難免有些郁悶,卻是沒想到,荊俊偉的出現,才讓她的事情好辦了很多。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