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非常不對?陳太忠听到這話,登時就是一驚,張智慧別的能力或者不行,但是見識和眼力,他還是相當佩服的。
只是,眼下有鐵手在場,他也不可能多問什麼,只是含糊地嗯嗯兩聲,老張那是何等精明之人?猜到他不方便,隨便點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不瞞你說啊太忠,我這可是看在愛國的面子上。」
就這麼重大的信息交換,兩句話就完了,鐵手愣是沒反應過來陳太忠做了點什麼,還美不滋滋地幫陳太忠分析呢,「要不這樣,咱們也別把話說死,怎麼著也要把吳振鑫等出來,韓天的面子咱們要給,不過,正主兒不露一下面的話……那不是欺負咱們鳳凰沒人嗎?」
「你這個建議不錯,」陳太忠笑著點點頭,挺欣賞他的立場,事實上,這個建議絕對不錯,就算張智慧將事態說得再嚴重幾倍,鐵手的建議也拿得出手。
什麼叫本位思想?這就叫本位思想,你被我抓了現行,栽在哥們兒的職責範圍里了,哪怕你是有再大的背景,再硬的靠山,可隨便拿個江湖混混來對付我們,也不合適吧?場面上的事兒,你得走到了!
「那成,我就給老五招呼去了,」見陳太忠這麼給面子,鐵手心里也高興,「對了陳哥,晚上去我的金凱利玩一玩吧,兄弟我剛從香港弄個大堂回來,經營理念特先進,什麼制服、女乃炮、冰火、凌辱的……絕對鳳凰第一家。」
「呵呵,不去了,你有這個心就行了,」陳太忠笑著搖搖頭,他心里有事,真是半點興趣都沒有,「我就不好這個,回頭幫你問問瑞遠他們有興趣沒有吧。」
你的制服再牛逼,能趕上張梅這種貨真價實的制服?至于說凌辱——在我陳某人面前,誰敢說自己會凌辱?
鐵手興沖沖地走了。陳太忠才慢吞吞地撥回了張智慧地電話。「張總。我這兒剛才有人呢。你說什麼味道不對地?」
「也沒啥。」張智慧在電話那邊怪笑。「寧建中找到我說情了。我一時好奇。就了解了一下吳振鑫地家史。感覺挺有意思地……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你少跟我扯這些。我要結果。要你地判斷。」陳太忠一听就猜出**不離十了。不過說實話。他也沒興趣為個商人再去落實一遍情況。「你佷兒現在都跟我在一塊兒呢。你有啥不放心說地?」
張智慧听得就是一聲笑。倒也沒藏著掖著。「客觀一點說吧。吳振鑫起家也就是這兩年地事兒。大家都說他是玩貸款起家地。不過有朋友告訴我。他在銀行沒貸多少錢。私人融資就融到了六七千萬……嗯。他挺厲害地。」
「他起家地錢。是寧建中給張羅地?」陳太忠又不是傻子。張總把話都說到這里了。他再听不出也就不用混官場了。
「這話是你說地。我可是沒說。」張智慧卻是老滑頭了。這種事兒絕對不會挑明地。說到這里。他哈哈怪笑兩聲。「我就是覺著寧建中在這件事里。態度有點古怪。你不知道。老寧剛才打電話地時候。那叫個氣急敗壞……」
說著,他就將寧建中剛才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連語氣都學得惟妙惟肖,說到最後笑了起來,「……那家伙是真的害怕了,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晚上我去找你喝酒,」陳太忠說話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掛了電話之後,開車去接任嬌。
一路上,他的腦瓜還在不停地轉著,怪不得張成寶能掛靠到振鑫呢,若是吳振鑫起步資金真的是從寧建中這里得到的,那一切倒都解釋得通了,似此情況,吳振鑫當然不能計較張成寶的所作所為,甚至對張成寶對振鑫的抹黑行為,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然,吳振鑫的振鑫比張成寶的振鑫也未必能干淨到什麼地方去,陳太忠最喜歡去的,還是省機關事務管理局旁邊的政府加油站,只有那里的油,他才覺得確實好用。
用過了那里的油,別的地方的油,真的沒幾個感覺好的,不過遺憾的是,管理局的加油站是收油票的,若是沒有油票用現金加油的,比外面的加油站要略略地貴一點。
可以肯定的是,吳振鑫的加油站,估計也摻雜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油,或者在油量的差數上也動過手腳,但是不管怎麼說,振鑫也算省內響當當的一個牌子了,投資也在那兒放著呢,就算吳老板想掙錢想瘋了不顧忌臉面,也不可能不考慮那麼一大筆固定資產。
張成寶則是沒那份忌憚了,別人造假是往沙子里摻土,他倒是好,往土里摻沙子,可見權力一旦失去制約,人都會變得瘋狂的。
有資格跟張成寶叫真的人,不會為這點小事認真,而沒資格叫真的,想認真也認真不起來,沒那能力——張某人在鳳凰可也算是黑白通吃了,雖然白天里市警察局的沒露面,只有車管所的張建林傻不拉嘰地趕過來了,但那是「瘟神」陳太忠在場的緣故,換個別人肯定不一樣的。
所以惹上陳某人,也算是張成寶倒霉了,有能力又放得段去沒命折騰人的,數遍整個鳳凰,那也是獨一份兒的主。
不過,陳太忠沒太多心思考慮那些因果,他倒是有點感嘆自己的名聲︰看來哥們兒這名聲是壞到不能再壞了啊,隨便收拾一下張成寶,結果搞得寧建中坐不住了。
寧局長坐不住,估計也不是為了干兒子的那一點小破事,正像吳振鑫所說的那樣,姓陳的你想怎麼收拾張成寶都無所謂,別牽扯到我振鑫的頭上就行。
這麼琢磨著,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三中門口,接上任嬌之後,又去接了蒙曉艷,林肯車直奔鳳凰賓館而去。
不過很遺憾,張智慧居然不在賓館,陳太忠打個電話,老張在那邊干笑兩聲,「嘿嘿,這個那啥……我正好要借著長假去素波看幾個老朋友和老領導,太忠,咱們改天再坐。」
很長時間以來,都是張智慧
事就拽著陳太忠坐坐,像陳某人今天主動找老張坐的T不多,誰想張總居然就這麼不吭不哈地開溜了。
這家伙未必是去了素波!陳太忠非常明白這一點,不過,一想到這件事居然逼得老奸巨猾的張總都跑路,不跟自己喝酒了,他心里的好奇還真大了去啦︰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蒙曉艷可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呆,見狀輕聲地問了,「這兒的菜也一般啊,張智慧不在,你要不想吃了,咱回家讓小嬌弄點嘛。」
「嗯?哦哦啊啊,」陳太忠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隨即又反應了過來,「你說什麼?算了……那啥,就在這兒吃點算了,總干家務的話,對手上的皮膚也不好。」
「你怎麼這樣啊?」蒙校長有點不高興了,悻悻地看著他,「怎麼你變得跟我爸以前一樣了?別人跟你說話,腦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是太忠在考慮事兒嘛,」任嬌卻是笑著推了她一把,陳太忠能惦記著她的皮膚好壞,讓她心里美不滋滋的,「當著外人他肯定不會這樣了。」
「那是當然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在你們面前,我沒必要裝嘛,不瞞你說啊曉艷,跟那幫人精在一起,腦袋瓜得不停地轉悠,表面上的反應還得跟得上節奏,真的挺累的。」
三個人說說笑笑地向包間走去,臨到拐彎處,卻听到前面有人嘀咕了,「科委的什麼時候也這麼牛了?他孫小金還不過是個副書記……」
「嘖,你知道什麼?」有人駁斥他,听口音卻是昨天見過的姜世杰,「科委現在一正八副九個領導,那是什麼意思?下步科委會紅火得不得了呢。」
「喂,老姜,科委招你惹你了啊?」陳太忠哼一聲,既然是姜世杰都敢駁斥的主兒,想來也不是什麼人物,他當然敢插話,「昨天你的鄉民可是還綁架了我的劉主任呢。」
「咦,陳主任?」姜世杰一抬頭,正正地看到陳太忠,于是笑著推一把自己身邊的眼鏡中年男人,「看,讓你再說科委的壞話,這可是被人抓現行了。」
「你這話真難听,什麼叫現行?」中年男人瞪了姜世杰一眼,沖陳太忠笑著伸手出來,「很高興見到陳主任,我是勝利機器廠的宿興華。」
「哦,」陳太忠點點頭,很矜持地伸手出來,輕輕同對方一握,勝利機器廠雖是副廳的廠子,接受省里和鳳凰市雙重管理,但是這兩年廠子的效益實在不景氣,他當然無須太過客氣,這手伸出來,也無非是給姜世杰一點面子。
「宿廠長是我的校友,8o年畢業的,」姜世杰笑著解釋,順便看一眼陳太忠身後的二女,「奇怪,怎麼你今天也來這兒吃飯?」
敢情,孫小金和邱朝暉也在包間里吃飯,宿興華跟孫小金有點交情,又听姜世杰說邱朝暉手里有錢,說是過去招呼一聲,誰想孫書記待理不待理的樣子,讓他有點憤憤不平。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孫小金和邱朝暉又搞到一起了?陳太忠听得心里就是一動,這個老邱最近很活躍啊,不但跟戲曼麗走得近,跟孫小金也弄得水乳交加的,很有點意思嘛。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學會從領導的角度看待問題了,科委這一畝三分地兒里,他是當之無愧的一言堂,眼下听說邱朝暉這麼活躍,當然難免要有一點想法。
不過這想法也就是一點點,對邱主任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而且話說回來,他現在的地位,也不是說三五個人聯合在一起就能掀翻的。
倒是老邱拉人自保的可能性更大一點,陳太忠做出了如是判斷,畢竟那「創新基金」太過扎眼了,比梁志剛的火炬計劃那點錢多了不止一點半點,「呵呵,他們在哪個包間?」
「在疊翠廳呢,」姜世杰笑著答他,「太忠定下包間沒有?要不咱們五個湊一桌?」
「算了,跟你們在一起總是談工作,」陳太忠笑著搖頭,「好不容易才等到國慶長假,老姜你就別騷擾我了。」
看著他帶了二女施施然離開,宿興華低聲嘀咕一句,「我說老姜,怎麼科委這幫人全這樣,一個個眼楮長到額頭上的樣子?」
「有錢了,就不一樣嘛,」姜世杰笑著答他一句,「比如說你,以前願意正眼看科委的人嗎?但是你現在的廠子想上設備,還不是眼巴巴地追過來了?」
敢情,這兩位是追著邱朝暉和孫小金過來的,不過人家那一桌八個人滿了,孫小金也沒張羅著擠一擠,宿廠長心里就不痛快了,心說你以前在文化局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啊。
其實,宿興華只是勝利機器廠的副廠長兼電氣分廠的廠長,他有同學在信息產業部,前一陣他跑了一趟北京,弄回來個小項目,就是交直流開關電源的生產,他那同學說了,只要質量過關,到時候能幫著他推銷一下——一年下來,多不用說,一兩千萬的利潤是能保證了的,賣得好的話,上億也不是不能想。
宿廠長也覺得這個項目不錯,但是沒錢不是?省里跑了好幾趟了,死活批不下錢來,跟楊波要吧,人家楊市長說了,我手里的錢能維持住幾個廠子不倒閉已經算不錯了,你們可以跟省里要嘛。
他今天撞到了姜世杰,順嘴說了兩句,姜鄉長一琢磨,這事兒科委管得了的嘛,這東西勉強能歸到高科技產業一類里不是?
被姜世杰一忽悠,宿廠長也想起來,文廟文化局的孫小金現在也調進科委去了,嗯,很可以一試嘛。
不過孫小金的反應,讓宿興華有點失望,好不容易遇到姜世杰嘴里的大能陳太忠了,結果這位更拽,寧肯三個人吃飯,也不加兩雙筷子。
「科委現在,真牛逼大了!」宿興華這老眼光,一時半會兒還真接受不了這種巨大的變化。
「行了,咱倆找個地方坐坐,等會兒進去給他們敬酒吧,」姜世杰拿好主意了,「孫小金在科委不管事兒,那個邱朝暉才是正主兒呢,嗯……既然來了,反正找他們一次了,老邱要不答應,我找陳太忠幫你說。」
「這個小陳,真的行?」宿興華
點擔心,在他看來,陳太忠不但年輕,身邊還帶了兩)T孩,很像是那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干部,而且,他很懷疑姜世杰跟陳太忠的交情,「你跟他關系真好的話,他能不請你一起吃飯?」
「我跟他關系沒的說,而且這家伙是真忙,」姜世杰笑著搖搖頭,「好不容易有點私人時間,人家不希望咱們打擾,那也是正常的。」
他心里其實挺明白,要不是宿興華跟著自己,陳太忠何至于少了他這一副碗筷?不過這種話傷感情的話,實在是沒辦法說出口而已。
他們心里有算盤,陳太忠心里何嘗沒有算盤?喊上菜來吃了幾口之後,陳太忠站了起來,「你倆先呆一會兒,我去疊翠廳敬一圈酒。」
不管怎麼說,邱主任現在有點活躍,他心里總是感覺有點那啥,就要過去看看情況,他倒不是擔心什麼,但是自家的單位,搞搞清楚狀況還是很有必要的。
結果一到包間里,他就明白了,敢情是素波理工大的幾個老師來了,這些人是搭著孫小金的線兒來的,想獲得一些課題研究經費,于是孫書記出面邀請邱朝暉,不但是介紹的意思,也是幫著敲敲邊鼓。
這種交涉應酬,實在是難免的,而且孫書記此舉也是人之常情,人有了點辦法,總是願意照顧一下自己人不是?
陳太忠對這種事也看得很開,這社會原本就是人情社會,而邱朝暉手里的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小,沒錯,邱主任批出的項目,是要經過科委審核的,但是這審核,並沒有什麼標準,是的,沒有具體的量化指標。
這種情況下,那些可過可不過的項目,就要想些法子公關了,對于類似的項目,邱主任可以說是掌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
陳太忠才不會計較這些,只要邱朝暉批的項目有站得住腳的理由,那就不算什麼事,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人家累死累活地工作,不就是圖個一言九鼎的痛快嗎?
他最受不了的事情,是邱朝暉有可能欺瞞,但是,撇開個人品性不談,只說科委里有文海存在,老邱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邱朝暉也知道陳太忠的性格,見他推門進來,倒也沒有太過驚訝,站起身來笑著點頭,「太忠主任也來了?呵呵,真湊巧呢,加一副筷子?」
「不用了,我跟別人一桌呢,」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听說你和孫書記在,過來敬一圈酒,邱主任不給我介紹一下?」
孫小金卻是臉色微微有點白,他耳朵里關于陳太忠的傳聞實在是太多了,偏偏地跟其接觸又少,眼下偷偷地走私,又被捉了現行,要說一點都不緊張,那才是假的。
敬了一圈酒之後,陳太忠施施然離開,邱朝暉兀自不忘問一句他在哪個包間,陳太忠略略猶豫一下,還是告訴他了,「嗯,我在竹韻廳。」
他才轉身一走,素波理工大的梁教授就說話了,「邱主任,這陳主任看起來挺和氣的嘛,剛才你們一直說的陳太忠就是他?」
「他是挺和氣的,」邱朝暉笑著點點頭,「不過,他一火是很可怕的。」
「老邱,咱們這麼在一起喝酒,他不會有什麼想法吧?」孫小金話了,「听說他最見不得別人搞貓膩了。」
一邊說著這話,他心里一邊埋怨,老邱你也真是的,非說這理工大的人是我引見的,這不是給我找事兒嗎?
「咱倆又沒搞貓膩,你擔心啥?」邱朝暉看著他樂,「你總不能指望小陳說,‘孫書記你干的不錯,自己的朋友就該多幫忙’,是吧?他不做反應,那就是沒啥事兒。」
孫小金一听這話在理,于是笑著點點頭,心里那份憤憤也不見了去向,倒是那梁教授又伸出了大拇指,「邱主任這話在理啊,人情世故,看得通通透透的,怪不得這麼大的一個‘創新基金’,都是您說了算呢。」
「我哪兒能一個人說了就算?要接受單位的審核呢,」邱朝暉笑了,順手拍拍跟他並列席的孫小金,「孫書記這也算一票呢,要不我一听說是小金書記的朋友請客,就趕緊推了別人?」
只從這半真半假的話里,就可以推斷出,邱主任雖然性子比較直,但是為人做事的能力也不比別人差,不過這年頭,做官並不僅僅比能力,背景、運氣和機緣也都很重要。
「老邱你別逗我玩兒了,」孫小金趕緊搖搖頭,邱朝暉的話,讓他放下了心里的那點擔憂,心態就平和了好多,「我這朋友們就指著你吃飯呢,對了……咱要不要過去回敬一下?」
「肯定得回敬嘛,都是一個單位的,」邱朝暉笑著點點頭,下一刻,他的眼中又多了些許感慨出來,「孫書記,你是真不知道啊,咱科委的人吃飯,在地攤上踫到的時候多了,在鳳凰賓館踫到,這情況真的少見,這個改變里面,陳主任功不可沒。」
「那咱走吧,」孫小金可不想听邱主任懷舊,我調過來就是享受科委眼下的榮耀來了,你老提過去什麼的,也沒啥意思嘛,反正我知道陳太忠是招惹不得的,也就是了。
兩人端起酒杯向外走去,誰想推開「竹韻廳」的門之後,居然現了姜世杰和宿興華。
姜世杰躥席敬酒,肯定要先招呼陳太忠,「疊翠廳」那幫人的份量不夠啊,陳太忠雖然沒請人家入席,但是現在人家過來敬酒,他總不能再拒之千里之外了。
事實上,他也挺想知道昨天那件事之後,吳言還給姜世杰什麼交待了,沒錯,昨天晚上他有機會問白書記這些事來的,但是,他不是被那兩雙黑絲襪弄得迷瞪了嗎?
尤其是,有一雙黑色絲襪的中間,還是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朵粉色的鮮花含露欲滴,那種時候,他若是還能想到別的事情,他也就算不得男人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