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一如第一天一樣,陳主任領著人馬四處轉悠,砸壁無數,偶然遇到那些嘴皮子缺德的,就罵上一番,晚上按時回湖城,第二天又來騷擾。
一天兩天的,倒也不要緊,可是連著四五天下來,陳太忠簡直把這種行為當成工作了,正西的人就有點吃不坩了,這都年根兒了啊,大家都著急采辦年貨,收拾家什麼的一一你孤家寡人的無所謂,我們都還拖家帶口呢。
尤其到了後幾天,陳太忠的人並不僅限于針對哪個鄉饋了,根本是隨心所欲地到處亂竄,警察們這下可就郁悶了。
以紅嶺派出所的于所長為例,下午兩點的時候,听說朝陽的大轎子車未了,趕緊派人派車,兩點半的時候,這幫人在某工廠踫了一鼻子灰,走人了,于所肯定不會好心到去關心這些人在其他鄉饋的活動一一那其實也是越界,于是就收隊了。
不成想四點半的時候,人家又開過來找另一家的麻煩,紅嶺派出所又得出人出車一一大臘月的,大家說說這都叫什麼事兒吧。
廣大干警們實在受不了,光這麼兩輛車,就癱瘓了正西三分之一的警力啊,他們有心難為陳太忠吧,卻是又沒那膽子,且不說人家後台有多硬,只說人家來的借口就很強大,都不用陳太忠說,正西警方自己就能給自己找出答案。
鳳凰科委的職工在這里被那啥了,人家來調查不行嗎?這還是自費呢,不讓人家調查可以啊,咱運兒能交出凶手,人家就不查了一十問題是,誰揪得出來凶手?別說是不知情了,就算有人知情也不可能說出來。
什麼……人多了一點,有擾民的嫌疑?那是,人家倒是想來得人少呢,問題是敢嗎?前面那位手筋腳筋都斷了,這位可還是個副處長呢,能不身嬌肉貴嗎?
當然,說來說,去,還是鳳凰人腰板硬實,你讓省委黨史辦下來個副處長,也這麼牛一下看看?本省的咱都不鳥他。
廣大干警的感受,很快就被正西的警察局了解到了,市局領導做出了決定一一其實這就是個大一號的分局,不是真正的市局,下轄的還有派出所呢,不過,也有兩個警察支局,反正就是一個縣級市,很多地方都是不倫不類的。
局領導最終拍板決定了,市屆組織一支精兵強將,咱專門就陪著鳳夙人玩兒了「麻痹的,不信這小子不回家過年」一一這是領導的原話。
警察們郁悶,但是還遠遠趕不上造假工廠的人郁悶,大家都不知道瘋狗陳什麼時候會殺到廠里來,只能分分秒秒地戒備,要知道,正西被稱作市,但那是縣級市,只有三千多平方公里啊,就算跑個對角,了不得也就一個小時的事情。
尤其是,那廝行動就沒個章法,你覺得他就在跟前,可能馬上就到?對不住了,說不定下一刻人家就躺在車上呼呼大睡了,好不容易看到車動了,這里準備對抗吧,不成想人家吁嘯而過不理你,直奔遠方而去。
有人覺得人家走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可以放松了,對不住,說不定下一秒人家就殺個回馬槍一一第一次被查住的那家,可不就是因為中了這一招嗎?
所以,這兩天造假的人,也真的是度日如年,沒錯,年根兒了,很多單位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歇一歇了,但是年底也正是各種賣場火爆的時候,電動車和自行車作為民生用品,肯定也有一撥行情「正是大量上貨的時候。
正是因為如此,真要說起來,造假的人比警察還要痛苦,一面要招呼各種人手做正面抵擋,另一面,他們生產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規模地開工,否則萬一被對方捉了現行,那可是說什麼都晚了
由于大家都學會了在門口拼死抵擋,鳳凰人和朝陽人最近都沒往廠子里闖,但是一時不往里闖-,並不代表一世不往里闖一一別的不說,只說這幫人四處轉悠時的方式,就知道這些家伙也是詭計多端,誰能保證下一次人家不會帶武警來硬闖呢?
而且,就算硬闖不成,被人偷*拍了去生產情景,那也是麻煩,沒準什麼時候就讓人找了後賬呢,像播多村那一家,被人曇-里外外拍個通透一一沒錯,疾風電動車跟那一家無關,但是誰想告他家生產假冒偽劣自行車,基本上就算是有影音!$料了。
說起來,播多那一家,也算是點兒背的,現在都是正西造假圍子里有名的笑料了,別人不管使出什麼方法,好歹都扛住這一撥人的麻煩,就是那家……嗯,比較慘。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這漸又現了一個規律,這個鳳凰科委的陳主任……他有點欺軟怕硬,要是在誰家挨了罵或者吃了頂,那就不會再來了,若是你關門不理,他就欺負你不敢出面對抗,回頭就又要來騷擾你,你再關門,沒準他會第三次來騷擾你。
是的,這個人有點犯賤,你要是狠狠地頂上他一次,那以後基本就沒事了一一這也是大家用精力和口沫總結出來的經驗。
尤其是第一次就給姓陳的吃了閉門羹的那家,足足被騷擾了五次……五次啊∼就是因為他們每次都不硬頂,就是關門不理,別說那家人的感覺,就連紅嶺鎮的于所長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他倒不是嫌姓陳的欺人太甚,關鍵是這些人一來,紅嶺派出所就要出人出車,麻痹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總算還好,最終,市局決定派出一化人小組,專門跟鳳凰科委做配合了一一多了也沒用,大家就是相互溝通配合,到了任何一個地方,萬一本地群眾鄉親情緒激動的話,還得動用當地的派出所,這是普遍國情。
然而讓大家生氣的也就在這里了,姓陳的禍害了正西整整四天,而且這些家伙周六周日都不帶休息的,當市局終于做出決定之後,又過了兩天,陳太忠決定走人了。
這就實在太氣人了,有人甚至認為姓陳的就是有意禍害正西警方呢,警察們原本都以為這廝針對的是造假集團一一年前正好是旺季,鳳凰人想通過東一棒槌西一榔頭的手段,騷擾大家的正常生產秩序,借此來為鳳凰科委被傷害的職工出氣。
所以,警方認為這廝能再堅持三四天,甚至不排除堅持到小年的時候,不成想人家在臘月十八的晚上,跟湖城市交通局危局長吃飯的時候,就說第二天走人。
接下來的時間里,龐局長、支總、馬主播和陳主任開始打麻將,交通局另一個副局長和沈總旁觀,大家都是小玩怙情了,就是五毛的小麻將一一當然,正西這里有富豪玩牌,喜歡將五千人民幣喚作五毛,就像五美分偶爾能代表五百美元一般,那純屬巧合。
玩到夜里十點多的時候,龐局長扛不住告辭睡覺去了,另一個副局長上未玩到十二點,再往後他也走了,沈總又上來,大家直折騰到一點才散場沉沉睡去一十樓層服務員可以作證。
第二天大家就起得晚一點,八點起床,吃了早飯八點半開始動身往高上趕,不成想才上了高就接到了電話,卻是正西市警察局打過來的「支總你們現在走到哪兒了?」
「我說你是誰呀?」支光明對這些人實在沒啥好印象,這兩天你你們看我笑話看得還不夠多嗎?要是你們肯把我當支總,這屁大的案子早破了「你管我走到哪兒了呢,毛病。」
「喂喂」這邊打電話的警察趕忙叫喊,怎奈那邊已經掛了電話,他連生氣都顧不上,就往局長辦公室跑「唐局,支光明接了電話就掛了一一一一一r」
正西這邊早就亂了套了,一大早,各傘派出所警察局就被紛紜而來的電詮打爆了一一我家的誰誰失蹤了!
這一大早的,槁什麼飛機呢?接電話的警察都有點不模頭腦,失蹤……這二十四小時不見人,不是才算失蹤才可以報警的嗎?瞎折騰什麼。
「問題是,不光是我家人不見了」這樣的回答,佔了大多數「村里有二十多個人,都不見了,晚上睡覺前還好好地呢,這一下就沒影了。」
這是 疰了吧?任是誰接到這樣的電話,也不可能相信「精神病」這邊才罵罵咧咧地撂下電話,又一個電話打進來,這次是另一個村的,失蹤了三十多個人。
一時間,整個正西就雞飛狗跳了起來,從七點接到第一個報警電話起,到入點的時候,失蹤人數已經突破一千大關,而且還在不斷急劇攀升著。
有些地方比較偏僻不通電話,還有些地方是打不進警察局電話,那些人索性開車汽車,騎著摩托跑到警察局或者派出所報警,導致正西警察系統登時大亂,不但市局、支局,就連派出所都是人滿為患。
一千多人失蹤……這案子在瞬間就驚動了正西市警察局的大老-板唐援朝,接著又驚動了正西市政法委書記,接著是正西市市長、市委書記
只一個紅嶺饋,目前失蹤的人就已經突破了四百,簡直太令人觸目驚心了,尤其是大家說不出來這些人都是怎麼失蹤的,只知道是人不見了。
紅嶺派出所有個副所長叫蘇牛牛的,四十多歲了,由于在競爭所長一職時輸給了于所長,上班就有點吊兒郎當的,昨天又是一個老友嫁女他去喝夜酒,喝到很晚,所以八點半才耒,一見派出所人頭攢動,登時就傻眼了「這又是哪兩個村子打架了?」
正西民風彪悍,兩個村子打架甚至可能拖得出松樹炮來,眼前這壯觀綦象,蘇所長實在想不出,除了兩村械斗,還會有什麼可能導致這種現象出現。
「這是外星人攻打地球來了嗎?」在了解到大致情況的時候,蘇牛牛低聲嘀咕一句,此事真的太詭異了,他猶豫一下,吩咐一個負責戶籍工作的協警「把失蹤者的名單給我一份。」
蘇所長是土生土長的正西人,學校畢業之後分到了縣里分局,後來到的紅嶺饋,這一呆就是十幾年,對當地的人頭非常熟悉。
「我顧不上啊」女協警苦笑一聲,轉身匆匆而去「于所長要我平息大家的火氣,我得去給大家沖茶了……喂,小王,一次性杯子你那兒還有嗎?」
還好,人頭熟自然有人頭熟的長處,蘇牛牛在她嘴里問不到,但是旁邊有人主動告訴他「蘇所啊,我這兒統計了有兩百多個了,我一個一個地念給你听?」
派出所的警力太少了,現在已經陷入了人民的海洋中,由于接待不過來大家,于是,在這里等待的失蹤者的家屬和朋友就主動地交換信息,互通有無。
這就是人民群眾的力量,有些時候確實不能小看,蘇牛牛作為一個比較邊緣化的副所長,居然也能第一時間獲得名單一一依靠的還不是組織的力量。
他將手中小本子上的人名粗粗地過一遍,眉頭登時就是一皺「我怎麼覺得,這些人都有什麼共同點呢?奇怪……哈,這不是那啥,都是玩水貨的嗎?」
轄區內有人造假,自然瞞不過蘇所長這老紅嶺,他連造假的是些什麼人都一清二楚,不過跟這些人打交道,都是肥美的差事,跟他這僕街的所長無關。
可是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大家就紛紛關注了起來,其實,有些人已經現了這個共同點一一人民群眾的眼楮真的是雪亮的,只不過這種猜測,由當事人說出來,和由副所長說出來,力度是不一樣的,官方言論和民間輿論那是不同的。
蘇副所長的猜測,很快就通過正常渠道反應了上去,然後大家第一個反應就是︰此事十有**跟支光明和陳太忠那幫人有關,重壓之下顧不了許多,于是就有人貿然給支光明打去了電話。2有j章驚天大案下
此事當然跟陳太忠有關,事實上這就是他一手操辦的,在來之前他就細細算計過了,要怎樣處理,才能出得了逕口鳥氣。
正西人造假造得如此明目張膽和氣焰囂張,對待前來調查的人又是如此心狠手辣,說穿了就是仗著一個法不責眾一十全民造假,你動得了哪個?
當然,要說正西全體人民都造假,那是有點過分了,但是由于這里造假已經形成了規模,自是要催生出相關的服務和產業,所以從中獲利的人絕對不會少了。
當地政府也會因此獲利,這簡直是必然的,各個利益環節環環相扣,石毅這案子,根本就不要指望能破了,而陳太忠作為外地人,也不要指望當地會有什麼官員能夠提供相關線索。
石毅和金程對正西造假廠家的調查,說不清是哪里出了問題泄露了消息,既然沒有什麼可針對的線索,陳太忠來之前就決定了,要搞就要往大里搞,前文說過,甚至他都讓支光明為他準備好了新的大轎子車,將其藏在湖城市里,為的就是運送人的時候方便。
至于說他前一陣的所作所為,正如支光明所擼的那樣,確實是在引蛇出洞,有意無意地,他誘導造假的正西人做正面對抗,以查明直接的相關人員到底有哪些。
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鐵門緊鎖的廠子,被他不斷騷擾的原因一一大家都知道我玩的是一張嘴了,你們還不趕緊拿上棍棒對抗?對抗一次,下一次我可就不來了,欺軟怕硬嘛。
這些設計都是不錯的,而他也確實實現了目標,被他打上神識的有兩千多號人,昨天晚上,陳某人漏夜出動,將這些人統統地運進了這幾天他在某一僻靜的山坡上挖出的坑里。
這些坑都是被他加固過的,呈梭子狀,兩頭細中間粗,誰想從坑底攀援到坑頂,就撐不過中間那兩米粗的部分,西坑壁多是石頭,偶有泥土也被他化泥為石,想挖出腳蹬的地方鄺是做夢,然後坑頂上再蓋一塊厚厚的石板,除了露出一條小縫保證空氣流通,這就是齊活了。
坑里的人想要將呼救聲傳出去,那根本不可能,兩千多傘坑,佔了約莫有兩百畝地的山坡,他還在周圍布置了大陣,以防有人誤入。
做到這些,真的是耗費了他大量的仙力,那大轎車雖大,但是人摞人一次也不過塞兩百多號人,他來回跑了差不多十趟,又待人一一地塞進去,做完這些功課,他儲存的仙力用去了七成還多。
不過,再多一點他都認了,這次的事情實在讓他太生氣了,而且許純良也氣得跳腳一一若不是如此,他也整不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可是兩千多號人啊。
當然,這些人里肯定有無辜的,然而陳某人火氣上來,哪里肯召扦!卜了這些?石 比你們還無辜呢,不也斷了手筋腳筋嗎?敢動哥們兒的人,就準備付出代價吧。
反正你們能幫著造假的工廠對抗我這調查人員,吃點苦頭那再正常不過了,而且他並沒有將這些人一股腦地都搞死,甚至,他還在每個坑里丟了十來包方便面和幾瓶礦泉水一一哥們兒現在做事,越來越人性化了 。
回過頭來,繼續說正西這邊的反應,支光明撂了電話之後,唐援朝坐不住了,他知道昨天人家就說今天要走,然後今天正西就生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要說兩者之間沒有聯系,那真是鬼才會相信。
想一想現在已知的失蹤的小兩千號人,唐局長就嚇得渾身哆嗦,他沒辦法不害怕,這可不是大家聚在一起被一鍋端了,而是分散在各個村落和家里的,聚在一起的人有,但是真沒多少一一能不聲不響地做到這一點,這會是怎樣恐怖的一種勢力啊?
事實上,在哆嗦的不止他一個人,听說王市長听到這個消息之後,登時就面無人色,差一點當場暈過去,然後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不停地打寒戰。
然而,害怕歸害怕,事情還是必須要處理的,市委郭書記一邊核實情況,一邊給熟悉的人打電話,這事兒實在太大了,必須先捂住,同時他通過各種渠道聯系支光明一一這個人不能放走,一定要弄回來。
沒人能確定此事就是支總所為,說得再明白一點,大家並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商人能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事情一一一般的組織都不具備這樣的動能力。
然而更可以肯定的是,此事跟支總一定有關,沒錯,來搞事的是陳太忠,但是陳某人只是鳳凰科委的主任,是鳳凰人哎,在6海能有什麼根底?
郭書記的要求,得到了湖城市委的支持,也得到了省警察廳部分領導的支持,這種天大的事情,不捂下來的話,整個湖城官場甚至是6海官場,是要地震的!
所以,在即將出湖城的時候,高公路的巡警攔住了奔馳 ,以及那輛載著小年輕們的大轎子車「支總,正西那邊生點事情,湖城警方想請你回去調查一下。」
支光明其實已經從其他朋友那兒得到了消息,不過,他的奔馳車里不但有陳太忠,還有馬小雅和司機,所以他並沒有問身邊的陳主任,但是心里的震驚,怕是都不能用驚濤駭浪四個字來形容一一太忠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這麼大動靜,真的太狠了吧?
「哦?什麼事情啊?」明明是心里震驚無比,他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說實在的,這也虧得他當年在公海上練出了一副天大的膽子來「電話 能說嗎?」
「去了您就知道了,我就是一跑腿傳話的,支總您大名鼎鼎「就別為難我這種小人物了」巡警笑嘻嘻地回答,他得到的通知是一一務必將此人請回去,但是一定還要客氣,事實上,數遍整個6海,有資格對支光明不客氣的,還真沒幾個人。
「小兄弟,不是不給你面子,是我在湖城呆了都七天了」支光明淡淡地話「你既然知道我是支光明,也就知道我每天有多少事……麻煩你把車挪開。」
這巡警哪里肯把壓著奔馳的警車開走?說不得又苦笑著打今話給上面匯報,一來二去的,就有那支總的硬關系將電話打了過來「老支,人家找你問點事兒嘛,給我個面子……」
這邊在折騰不提,湖城那里已經天下大亂了,是的,不止是正西亂,湖城市也跟著亂起來了一一最新消息表明,失蹤人數已經突破兩千大關,湖城市委秦書記都要吐血了。
听說已經攔住了支光明,這邊就稍微放心一點了,整個湖城警察系統緊急動員,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集中所有的警力來偵破此案,甚至,駐扎在湖城的武警都接到了通知,進入三級戰備狀態,隨時準備出動解救失蹤人員。
有人在調查支光明、陳太忠一行人這幾天的行蹤,有人在調查湖城市流動人口的各種詳細動向,至于正西市,已經徹底地封鎖了街頭,所有外地人許進不許出一一嚴格來說這就類似于三級戰備狀態,不過這是地方土政策,誰也不敢報請上級部門批準,那不是找死嗎?
陳太忠一行人這些天的行蹤,真的是一日了然,無數警察可以作證,但是昨天晚上到今天的行蹤,那基本上就是空白了,直到最後找到交通局龐局長,又找到交通賓館的樓層服務員,大家終于能夠確定,人家一行二十多個人,昨天晚上都在賓館。
倒是有幾個少年耐不住寂寞,跑到附近的網吧玩了玩,卻也是十二點以前就回來了一十顯然,那兩千多人的失蹤,大概不會跟這麼區區的幾個孩子有關。
事實上,大家並不認為,這起驚天的失蹤案會是這些人親力親為的,別說這麼幾個人實在不夠看,只說每天晚上,這些人都要從正西趕回湖城居住,就證明人家沒有動手的時間。
是的,這只可能是支光明或者陳太忠在幕後操作,找到了什麼勢力一一還是驚人的那種,其實,大家都想不出,什麼樣的勢力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也是陳太忠選擇每天回潮城的原因,要是住在當地的話,雖然大家也不會相信他們有能力做出這樣的案子,但多少是給對方多提供了一些刁難自己的機會,那麼,既然有撇清的方式,為什麼不去做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支光明最後迫于「朋友的面子」最終答應回轉了,大家紛紛摩拳擦掌,準備等支總回來以後,好好地問一問到底生了什麼一一當然,鳳凰科委的陳主任也不能落下,听說那廝路子也是很野的。
然而,左等右等,直到中午十一點了,還不見這兩輛車出現,潮城市委的老大秦書記禁不住又打個電話給負責跟蹤的警車「他們什麼時候才能來啊?」
「別提了」跟蹤的警察長嘆一聲「支總的人跟蔣村的人打起來了,現在雙方正在對峙呢,我們正在積極地協調……」「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秦書記真的是元語了「蔣村不是歸白鹿縣管的嗎?跟正西又沒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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