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
劉剛早就知道敖湯有錢了,別的不說,敖湯在校內的停車證、通行證就是他打招呼辦的,最初是5萬元檔次的qq3,後來換了三十萬的途觀,再對比當初曾經申請助學金、助學貸款的事,無疑說明敖湯這一年中財富的變化了。不過他具體怎麼賺的,劉剛倒是不清楚,只知道最初說什麼釣魚賺錢,難道釣魚真的可以賺大錢?最初接觸敖湯時,他便已經有些欣賞了,也不擺什麼老師對學生的架子,無論是站在朋友還是功利的角度來說,敖湯發家致富,劉剛都是樂見其成的。
「嗯,弄了個水庫養魚,已經有半年了。」
水庫養殖?劉剛不由無語,敖湯不是旅游系的嗎?在他看來,搞養殖也不需要太多技術,農村里搞養殖的農民多了去了,連大學都不用讀。不過大環境如此,現在大學生創業,搞什麼理發店、包子店甚至都有賣諸肉、松垃極的,和本專業都沒什麼關系,不要說什麼大學生,便是高中、初中乃至小學文化照樣勝任這些工作,照樣發財致富,那為什麼還要一路辛辛苦苦讀書?上學的意義更多變為充實人生、增長見識、積累人脈,甚至還有推遲就業、減緩社會壓力、保持社會穩定等作用。
這麼一想,養魚也無所謂了,只要能賺錢,又不違反法律和道德,那便是好事,劉剛笑道︰「養魚好,哪天有時間到你水庫釣魚吃魚去。扼,那你找創協,是需要支持嗎?」
創協鼓勵大學生創業並且通過學校資源的運作,能給予相應的資金、技術、渠道、培幣等各種支持。不過支特也不是無償的投入期待的是回報,便如創業孵化器一般。
敖湯當然不需要那樣的支持,他需要的僅僅是自由。
劉剛想了想,忽然笑道︰「敖湯你該不會是曠課被抓了吧?」
「是啊,被抓了而且以後估計還會經常曠課的。不過對我來說,上課本來就沒必要啊,大一的課本我早自學完了,期末考試肯定是系里第一再老老實實上課,不是浪費時間嗎?」
「你小子倒是不謙虛啊。」
劉剛留心過敖湯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想著如果敖湯能保持這個成績,拿國家獎學金都沒問題當初認為敖湯只能拿國家勵志獎學金,倒是小瞧他了。不過時至今日,或許敖湯未必看得上國家獎學金的函四元。
當敖湯離開創協時,包里已經揣了一份創業協議書,紙面上獲得的支持是「技術指導」,這當然是虛的,而回報則是「優先招聘天大畢業生……」這同樣是虛的。天大雖然在會國重點大學中排名靠後,但在天南乃至西南諸省,仍然是頂尖牌子,一般畢業生還不至于丟下臉去看守水庫,雖然敖湯包吃包住兩千有保險的特遇已經高于天大畢業生的平均起薪了,但平竟沒多大成長空間。
不過即便有了創業佔時間的幌子但這段時間正值學校嚴打曠課所以敖湯只好老老實實去上課,上著旅游系大一的課程翻看的卻是水產類研究生的論文。
第三天的某個課間,隨著老師宣布下課,一個人影迅速沖了進來,直取敖湯座位,怒道︰「敖湯,你上次曠課的檢討呢?都已經三天,不,四天了,曠課不寫檢討,無組織無紀律,毫無反思之心,太不像話了!不要仗著你曾經見義勇為,就不好好學習了,你這是墮落!」
教室里一片目瞪口呆,所有的同學都看著趙大江,連幾個準備去廁所的也停了下來,講台上夾著課本正要離去的高數老師也放慢了腳步。老師刮學生,在很多老師甚至很多學生看來都是天經地義的,但如此當著眾人的面,迫不及待地刮斥,卻讓不少人哨咕不已。
對于老師,敖湯一向是比較尊重的,不過尊重是一回事,听話是另一回事,像前面前台上的高數老師,敖湯不能因為尊重他,就不在他的課上分心學習其他東西,因為大一的高數已經沒有再學的必要,不能因為形式上的尊重而浪費敖湯自己的時間嘛。所以在各位老師眼里,敖湯便是一個成績優秀,但並不認真的學生。
不過大學老師本來就對學生比較放任,若不是現在學校搞嚴打,平時對學生們的曠課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大家都成年人了,你不學是你的損失,老師們可沒功夫招著你的腦袋逼你學。看到這個輔導員如此呵斥,高數老師都忍不住搖頭了,至于嗎?到底是剛平業的愣頭青,等多過幾年,就會明白管教學生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
敖湯靜靜地看著趙大江,如今的敖窮隨髓著財富的積累,對各種奢侈品的見菲笆漲了,眼前這個趙大江的衣服、皮帶、手表竟然都是奢侈品牌,顯然身價不菲,真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麼有興趣做一個輔導員?
不知道為什麼,趙大江對他很有成見,早在很久以前的幾次班會上,就曾扯評過敖湯,只不過對敖湯來說,根本沒有在意,也懶得計較。這次也只是懶得送上門去被扯評,才寄了信。
「趙老師,您沒收到嗎?」敖湯略有些疑感地問道,又哨咕起來,「不會啊,郵局的人說同城最多兩天,經常一天就到的啊,我前天上午就寄出了啊。」
「郵、郵局?」
不僅趙大江,便是高數老師和其他同學們也都愣住了,交一份檢討書而已,哪用得著特意寄信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這分明是藐視老師!」趙大江伸手直指,特意寄信,這是耍他玩吧?
「趙老師您這話說的,我對各位老師一向尊重啊。鴻雁傳書,歷來就是佳話,我特意寄信,正是為了鄭重其事,表示我對老師的李重、對曠課的深刻反省啊。」
「你……」
「趙老師您別急,想來信件早已寄到學校了,莫非哪個環節上耽桐了?唉,這個倒要好好理清一下,否則耽誤學校日常的信件往來怎麼辦?」
「你!」學校信件往來關你屁事,而且都什麼年代了,電子郵件已經取代了大多數紙質信件了。看著敖湯那雲淡風輪的模樣,是個人都知道,他寄信是耍人玩,趙大江臉s 都發青了,又怒道,「敖湯,你可不止曠課一日,我已經查過了,你一連曠課多日!根據《天大學生手冊》和學校有關現定,這是嚴重的違紀行為,這和……」
敖湯打斷道︰「我記得我剛入學時,便因為曠課多日被留校察看處分了,後來取消了,倒是當初的輔導員錢大海被開除了。趙老師啊,您大可以通過系里院里走一趟程序,或許也能給我定個處分。」
若是一切按規矩來,給敖湯定一個警告處分什麼的,他是絕無二話的,背了也就背了,他將來又不用找工作,處分什麼的根本不當回事,敖湯只是不想被明顯敵視他的人借機呵斥他罷了。
處分?趙大江的臉s 越發鐵青,敖湯是上學期學校重點宣傳的見義真為優秀學生,學校還向省市兩級見義勇為基金申報,並且當做天大優秀學生的典型,向教肯部做了申報,雖然僅憑之前的事跡評上全國本年度優秀大學生的機會極為渺茫,但除非確實犯下嚴重大錯,否則至少在這個學年內,學校是不會給他處分的,那是對之前宣傳的打臉啊。
敖湯關掉平板電腦上的論文,這才看向趙大江,一般輔導員比本科生也大不了幾歲,往往都是留校的平業生,邊工作邊考研的。
敖湯擺明了死特不怕開水燙,趙大江便毫無辦法,正要說些什麼井,忽然見到敖湯竟然開始收拾書包了,不由叫道︰「你干什麼?下面還有英語課呢……」
「哦,忙,我這段時間在創業啊,在創協也簽了協議,在保證學習成績的前提下,可以適當地調劑一些時間。嗯,我想我的學習成績肯定是沒問題的。趙老師您給讓讓,好那個什麼不擋道,我每秒鐘幾十毛上下,耽桐不起啊。」每秒鐘幾十毛?那是多少錢?當敖湯背著書包遠去時,教室里的人還在驚悍之中,有人啪塔啪塔手機計算器一算,一年少說也有幾千萬啊!
「敖湯是在胡吹吧?」
「他不是特困生刃……」
「特困生?人家上學期就開小車了,這學期都換了輛好車,沒听他說創業嗎,肯定是賺大錢了啊。」
「這麼厲害?大家同班同學,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棋棋你不如追追看?」
「追個屁,听說敖湯和新聞系的兩個大二美女合租呢,雙飛亦……」有個消息靈通的男生棍瑣地笑了起來,卻冷不防趙大江逼到眼前,怒目瞪著,吼道︰「飛你媽啊!」
那男生立刻炸毛了,都什麼時代了,當半師的I,斥學生可以,但辱罵學生,學生可不會怕︰「姓趙的你有種再說一遍!」
趙大江粗著鼻息,憤憤哼了一聲,轉身溜走了。一出教室門,他已經m 出了手機︰「喂,李老師,這次的期末考試,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做監考老師削敖湯上課時不好好學習,這樣的學生怎麼可能成績優秀呢?當初的高考成績明明很一般的!上學期的高數試卷,當時的監考老師就一度懷疑敖湯事先知道答案作弊的,其他各科幾乎門門滿分,想來也一定是作弊!
他這次要盯著他,一定要把他逮起來,讓他當眾丟臉,迫使學校不得不處分他,最好是勸退、開除,滾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