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糜潞問道︰「五華會所怎麼樣,那個倪豪說些什麼?」
敖湯笑呵呵道︰「都沒咋注意,我對奢華場所沒什麼興趣的。至于倪豪,那家伙想收購我的公司,還要讓我當技術總監,不斷開發其他魚類的高產技術。還說十倍產量的事情已經廣為人知,有很多權貴正準備把我當懷璧的匹夫呢,哼,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哦,六水集團弄了十四個水庫,開始大規模養殖黃金鱸了。」
糜潞笑道︰「多半年,不,只要三四個月他們就會醒悟的。」
高產的關鍵,一是敖湯水庫的黃金鱸實現了跨水層分布,大化利用了整個水庫的深度;二是產卵到魚苗的成長,有敖湯庇護、有水族保護,剛產的魚卵不會被其他雜魚吃掉,絕大多數都會成長起來,而普通養殖者,大部分魚卵會被其他魚蝦吃掉。
鮮美的關鍵,一是敖湯對水質的控制,全無污染;二是天生天養,不吃飼料,只吃小魚小蝦。
對正常養殖者來說,這是根本無法承受的成本,不可能改變魚類的習性。也只有像敖湯這樣靠著龍王的力量可以對水生動物強行壓制,不過敖湯也不能常駐水庫,他一離開,魚群就會亂游,好在還有水族妖怪逼著魚群適應各個水層,這也正是敖湯當初一門心思為諸塘水庫尋找駐守水族的原因。
就像糜潞說的,多三四個月,六水集團就會發現不對勁,從而醒悟他們得到了一份假技術,到時無論是將錯就錯的養下去還是改養其他魚,都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敖湯不由哼了一聲︰「到時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再來盜竊虛烏有的先進技術,真是一群愚蠢的人,明明已經比普通人幸運的多,有了那麼多賺錢的路,還垂涎不屬于他們的財富。」
「呵呵。被金錢沖昏了頭腦。」糜潞又問道︰「那倪豪是怎樣的人?」
「或許算是虛有其表,能力一般吧,不過也不好說。畢竟我沒有知人識人的眼力和經驗。還好,他沒有真正的威脅我,那我也大人大量,不和他計較。拖個幾天就拒絕他。」
糜潞哂笑道︰「等你拒絕他後,他就會發飆的,所謂先禮後兵,不過是他們骨里的驕傲和虛偽。算了,反正你不怕任何人發飆。倒霉的只是他們。」
陳圓圓剛洗完澡,正從衛生間出來,擔憂道︰「就算敖湯很厲害,也要小心些啊,有些權貴弟會動用國家的暴力機器,敖湯總不能正面對抗吧?」
敖湯望著圓圓,清清爽爽有著沐浴後的清香,頭發盤著。身上就一件浴袍。遮不住山巒美景,可惜剛看了幾秒,糜潞的手已經蒙上了他的眼楮。陳圓圓吐了吐舌頭,趕緊回房換上衣服,又跑來說話。
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糜潞坐中間。左右拉著兩人的手,陳圓圓一邊閑聊一邊開著電視節目。她和糜潞平時也不看什麼肥皂劇,翻到了晚聞。
918鯨災一如既往地成為每次聞的重頭戲。美日韓三國也在藍鯨隊和虎鯨隊之後,又發現了鯨鯊隊和巨章隊,唯有小章魚沒有引起人類注意。聞中美國一個國際知名專家憂慮地說道︰「已經有四種動物具備了對抗人類的意識,以及足夠對抗人類的智慧和力量,這是對我們人類的巨大威脅,全人類應該聯合起來,在美國的領導下共同抵抗這個浩劫。」
可惜其他國家的興趣不大,誰都不想把鯨災招惹到本國頭上,現在已經不止鯨災了,都冒出鯊魚災、章魚災了。
聞又說,美日韓三國很多海運公司已經倒閉、破產、轉讓了,聞采訪了幾個中國大型海運集團的老總,老總們表示默哀和遺憾,緊接著又笑眯眯道︰「我們正與美日韓三國的海運公司接觸,願意以大的誠意收購並延續他們的海上業務。」
但總有不甘心和不信邪的,畢竟真算起來,海上那麼多貨輪,在掛了假國旗後,水族們也不是那麼容易正好撞上,不過總有倒霉蛋,比如今天的聞中又有一艘美國貨輪完蛋了。
陳圓圓迷惑甚至迷茫地看了眼敖湯,那些鯨鯊和巨章應該也是敖湯的吧?可敖湯為什麼要如此攻擊美日韓呢?畢竟殺了很多人啊。
喜歡一個人,並不等于會接受他的所有。糜潞是因為自小被糜鐵軍燻陶,非但不厭惡戰爭反而喜歡戰爭,喜歡戰爭的人當然不會把殺戮看的太重。但陳圓圓終究只是普通人,對于殺人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雖說殺的是外國人,可外國人也是人啊,又不是戰爭年代。
陳圓圓的視線穿過糜潞,投注到敖湯臉上,這個男人明明是見義勇為的,是熱愛鄉親的,是豁達大度的,為什麼會有大肆殺戮的另一面呢?
糜潞仿佛知道陳圓圓的心思,松開了握著敖湯的手,左手抓著陳圓圓的右手,右手合了上去,輕輕拍了拍。萬一圓圓真因為敖湯的殺戮生出望而卻步的心思,她非但不會慶幸少一個人和她分享敖湯,反而會頭疼怎麼處理圓圓?不管怎麼說,既然都已經放開了心理防線,決定和陳圓圓做一家人了,糜潞是不希望出現什麼裂痕的。
「敖湯,今晚我和圓圓睡。」糜潞忽然說道,「我們要說悄悄話呢。」
「呃。」敖湯不由奇怪起來,每次他從外面回來的第一晚,糜潞都會和他做很多次,甚至有做到天亮的,美其名曰補交公糧,其實男歡女愛不止敖湯想,糜潞也想,她又不是性冷淡。可今晚怎麼不要了?她不要,敖湯想要啊,已經三日不知肉味了啊。
不過對糜潞和圓圓關系恢復成姐妹般親密,敖湯自然樂見其成的,只有這樣,未來糜潞那邊的阻力會小些。敖湯琢磨著近這段時間圓圓的一些變化,連遠在春城的魚芷薇都感到了這種變化,敖湯當然不會無視,心里忽然有些猜測,頓時竊喜起來,連忙吩咐糜潞身邊的藍癸打小報告,可惜他這個龍王不知道,藍癸已經學壞了,學會了「善意的謊言」。
藍癸悄悄和藍甲交流著︰「怎麼辦?藍甲前輩,總不能一直瞞著龍王大人啊?」
藍甲教導道︰「笨蛋,你現在要是說了,豈不是說明你當初故意隱瞞了?不用想太多,凡是不會危及到龍王大人的事情,我們可以靈活的處理。畢竟糜潞夫人是正妻,即便以後接納了圓圓夫人,我們也該優先偏向糜潞夫人,何況你還是她的專職護衛呢?」
敖湯見藍癸一無所知,又和糜潞道︰「那我要是一個人睡的話,干脆就跑一次諸塘鎮了,畢竟水庫那邊出了事,我得去看看。」
陳圓圓剛也只是一時迷茫,此刻回過神來,她也隱隱明白糜潞的好心,有些歡喜,有些感動,有些愧疚,說道︰「還是我一個人睡吧,敖湯你不能總讓潞潞獨守空閨啊?而且現在這麼晚了,你去水庫那邊還要驚動公司員工,明天再去就是,反正你曠課慣了。」
敖湯笑了笑,他可不會驚動員工,甚至都不會進入水庫,隔老遠就能聯系上電鰻隊詢問情況了。
糜潞則笑嘻嘻道︰「別管他,我不會獨守空閨呢,我有圓圓你這個暖暖的、軟軟的、彈性十足的大抱枕,敖湯你走吧走吧。」
把敖湯推出去,糜潞道︰「我還沒洗澡呢,先去洗澡,圓圓幫我暖被窩。呃,我們睡主臥吧。」
陳圓圓吃了一驚,怎麼會是主臥?三個房間三張床,潞潞原本那間現在不用了,但以往,即便因為敖湯外出,潞潞寂寞,兩人同睡也都是睡她陳圓圓的床啊。不管如何,主臥都是敖湯的房間,是敖湯和潞潞兩人的床,總是有不同意義的。
陳圓圓懷著忐忑的心情爬上了敖湯的床,隱隱覺得床上有敖湯的氣息,不由啞然失笑︰「這是心理作用吧,敖湯上次睡這張床是11月28日,三天前呢。他和潞潞又是勤洗澡勤換床單的……換床單啊。」
想到換床單,她就想到以前听過的敖湯和潞潞做那事的聲音,想到多次發現的那種歡愛後遺留的曖昧氣味,心里不由躁動起來,幽幽嘆道︰「現在大三的12月,還有一年半呢。」
正胡思亂想著,糜潞洗了澡出來,吹干了頭發,怪叫一聲,撲上了床。
「啊。」陳圓圓被抓了一下,窘道︰「潞潞你怎麼也變流氓了,以往都是我流氓的。」
「肯定是被你傳染的啦,好了,睡覺睡覺。」糜潞躺好,說是睡覺,黑亮的眼楮卻盯著陳圓圓,說道,「有些事,為了怕引起不好的誤會,我決定提前跟你說清楚……」
夜色之下,敖湯驅車來到東江縣,途中順帶著下了一場雨,雖說下雨對他的積累已經極為緩慢了,但也聊勝于無。
他沒去諸塘鎮,隔老遠就心靈聯系上了電鰻隊,頓時明白了全部情況,祖少當然是祖承嗣那個家伙。
「可憐的家伙,既然自找死路,那也只能成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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