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時,敖湯已經抵達了京城國際機場,很快找到了旁邊一家*啡廳中的糜潞。,,用手機也能看。
糜潞嘟著嘴抱怨道︰「我都等了一個半小時了。」
敖湯哈哈笑道︰「誰讓你訂的航班早,春城飛京城也有這個點的班次啊。」
「哼,不是我早,是你晚,磨磨蹭蹭在申城,不就是想多陪別人一會兒嗎?房子買的怎麼樣?」
「700多萬的房子呢,看了下挺不錯的。」
糜潞嗯嗯點頭︰「那我以後要是去申城的話,就不必住酒店了,你得跟魚芷薇說,主臥是我和你的,其他房間可以隨便她挑,順帶留個給圓圓。」
敖湯一邊點單,一邊叫道︰「不用這麼凶殘吧?好歹是她在申城啊。」
「哼哼,我還可以更凶殘的,要不你試試?」
待服務員走了,敖湯嬉皮笑臉道︰「待會兒就拉你去開房,看咱倆誰更凶殘?」
糜潞輕笑起來,敖湯固然憋了一個月多,她又何嘗不是寂寞了一個月,斗志昂揚道︰「誰怕誰,最終勝利的肯定是我!」
兩個沒羞沒臊的家伙簡單吃了點東西,喊了出租車直殺國防大學附近,在紅山腳下找到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可惜總統套房沒了,否則敖湯也不介意體驗一回,最後開了一個行政套間。
待房門關上,敖湯已經直接抱著糜潞鑽進浴室了,一直忙活到後半夜。兩人暫時打個平手,躺在雙人床上聊天。
「明天咱爸有時間嗎?萬一軍校不準隨意外出……」
糜潞笑起來︰「都是高級軍官了,守紀律是必須的,但也沒太多約束,而且軍校也是有休息的。」
「那咱爸知道我們過來嗎?」
「嘿嘿,我讓老媽別說,明天。呃,已經今天了,到時給老爸一個驚喜。」
「也不知道咱爸接下來會到哪里?」
糜潞搖了搖頭︰「都到少將這一級別了。要看軍委安排,最好是留在天南,我爸對老部隊是有感情的。很想回西南第2集團軍去。不過軍人服從命令,沒有自我選擇的余地。真要是調派到外地,我媽也會跟過去的,反正翠瑯玕那邊的日常運營很穩定。」
敖湯笑道︰「軍人保家衛國,我是很支持很贊同的,不過我還是要慶幸潞潞你沒從軍,否則呵呵,我們估計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哈?」
這時手機中隱隱傳來另一個中年人的聲音︰「老糜,誰啊?你女兒?那正好,叫過來一起吃。」
糜鐵軍嗯了一聲,說道︰「潞潞你和敖湯過來吧。」
敖湯笑了笑,招來服務員買單。才一會兒工夫呢,已經有一對青年男女走了過來,那男人看到糜潞,眼楮一亮,但想到剛才听糜鐵軍說女兒已經有男朋友了,不由有些遺憾,又望了望敖湯,點了點頭。
「敖湯、糜潞是吧?我叫荀濤,這是我妹妹荀秀,糜叔和我爸就在隔壁。」
「哦,你好你好
敖湯和荀濤握了手,糜潞和荀秀握了手,也在打量著彼此。既然荀濤他爸是糜鐵軍在國防大學的同學,那多半也是要升少將的。無論是荀濤還是荀秀,看其站姿和行走,都極為簡練,有著軍人家庭的風格,荀濤頗為硬朗,荀秀英姿颯爽,相貌氣質都是不錯。
敖湯和糜潞跟著荀家兄妹過去,糜鐵軍和另一個帥氣中年正坐在里面。
糜鐵軍介紹道︰「老荀,這是我女兒糜潞,這是她的男朋友敖湯。潞潞、敖湯,這位是華南第2集團軍第2師荀玉成師長。」
敖湯和糜潞一起叫了一聲荀叔。
就像西南軍區有兩個集團軍一樣,華南軍區也是兩個。其中的華南第2集團軍駐扎在桂寧省壺城市,下轄的第2師則在桂寧荷城。
敖湯和糜潞對視一眼,隱隱有些明悟。
果然,等服務員關門退出,糜鐵軍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回要跨軍區調動了,我和老荀互相挪一個窩。老荀要到春城。升任西南第2集團軍參謀長,我去接華南第2集團軍參謀長。」
敖湯立刻跟著糜潞賀喜︰「恭喜爸了。」
糜鐵軍干笑幾聲,敖湯都已經當著外人的面喊他爸了。一時不知道什麼滋味。
敖湯望了望荀玉成,心里已經明白了,糜荀兩人無非是互相結交。糜鐵軍要去華南第2集團軍,如果有荀玉成原本第2師軍官的擁戴,對糜鐵軍在華南軍區扎下根來無疑是大有好處的。同樣的,荀玉成也需要糜鐵軍在天南軍隊中的人脈。而更進一步,或許兩位即將掛上少將的高級軍官還有互相關照子女的承諾。
敖湯又看了看糜鐵軍,雖然沒能回到老部隊,但能去華南第2集團軍想來也能讓岳父大人心滿意足了,這不但是野戰軍,而且還是甲級集團軍,原本的西南第2集團軍只是乙級。
敖湯和糜潞向荀玉成進了酒。便端坐旁邊裝乖乖晚輩,听兩個長輩談話。言談之中,荀玉成似乎也參加過當年的自衛反擊戰,兩人有共同語言,追憶當年戰事。一時把四個小輩給撇開了。
敖湯糜潞和荀濤荀秀彼此望望,無奈地笑了笑,今天可是父親節啊,是子女跑來給老爸過節日的,結果成了這樣,得。長輩歸長輩聊天,咱們晚輩歸晚輩聊。
四人也不管各自的爸了,彼此進一步介紹起來。
荀濤26歲、荀秀24歲,和糜家兄妹不同,荀濤荀秀雖然繼承了一些軍人習性,但都沒有從軍,沒有打造軍人世家的想法。荀秀還在京華大學讀書深造,荀濤則做起了生意。
「軍隊雖好,奈何約束太多。」荀濤笑著掏了名片,遞給了敖湯和糜潞「做礦業的,開采、加工、貿易、研發一條龍。」
敖湯看了眼,桂寧永濤礦業副總經理,笑道︰「我和潞潞都是天南大學的學生,她新聞系,我法語系,不過我也搗鼓了一家公司,翠湖水產,搞水產養殖。哈哈,雖然是自己開的公司,但我一直沒有企業經營的覺悟,身上都沒帶名片。」
荀濤道︰「那肯定是敖湯你被學業綁住了,等你大學畢業,更多的精力投注到公司,就會習慣。」
糜潞抿嘴而笑,敖湯被學業綁住?他就是個曠課狂!
荀秀忽然道︰「翠湖水產,是那個開發出刀魚量產技術的翠湖水產?」
敖湯笑道︰「正是,沒想到小小一家公司,都能傳到這邊來。」
荀秀道︰「我們班有個同學,家里是東海省那邊長江珍稀魚類科研中心的,偶然間听她提起過,不過……我同學可是堅決不信的,說科研中心那邊經歷這麼多年才成功掌握人工繁殖技術,而天南那邊遠在內陸,養成刀魚的可能微乎其微。」
敖湯呵呵一笑︰「市場是檢驗真假的唯一標準,相比那些專業的科研中心,我只是個民科,自己瞎搗鼓的。」
民科?身為京華大學碩士生,以後還準備繼續讀博士的荀秀頓時拿奇怪的眼神看向敖湯,明明是天南大學法語系的,好歹也是重點大學學生,怎麼搞起民科來了?民科都是騙人的啊!
荀濤輕輕踩了妹妹一腳,畢竟第一次見面,以後或許會因為長輩的關系成為世交,怎麼可以明顯表現出不信呢?
他笑著岔開話題,說起桂寧那邊的風土人情,又詢問天南那邊的特色,一時頗為融洽。
等宴席散了,兩家分開,糜鐵軍跟著女兒女婿去了開的房間,雖然早就知道,但看著只有一張大床,還是有些無語,好在他也能接受現實,只能在心里祝福女兒了。
糜潞問道︰「爸,晚上再吃飯,不用回請他們吧?」
糜鐵軍哈哈笑道︰「怎麼,不想叫他們?說真的,我這大半年來和老荀相處的不錯,要不是你已經有敖湯了,都想著結個親家換個女兒,你嫁過去,荀秀嫁過來。」
糜潞嗔道︰「爸……」又道「我才不要荀秀做我嫂子呢,剛才她明顯不信敖湯。」
糜鐵軍問道︰「敖湯真開發出長江刀魚了?當年我在金陵陸院校官班時,可是吃過江刀的,確實不錯,不過那時刀魚便宜得很。」
糜潞得意道︰「爸您放心吧,等明年春季出產了,我燒給你和媽吃。」
「哦,那我就記住了,權當是你立下軍令狀了,要是做不到,哼哼,那可是要行軍法的。」
糜鐵軍知道敖湯搞了水庫養殖,原本是不怎麼關心具體細節的,此時聊起,不由問了幾句。
糜潞驕傲道︰「敖湯的水庫每年可以出產600萬公斤黃金鱸、20萬公斤江刀,年銷售收入破10億是輕而易舉,而且這10億幾乎全是利潤!」
糜鐵軍嚇了一跳,他雖然專注于軍事,但好歹老婆是經商的,也有些耳濡目染,銷售收入10億,利潤竟然也有10億?這怎麼可能?難道敖湯是零成本的?
敖湯很是老實地說道︰「不是零成本,每年的水庫承包金加上員工工資、水電氣以及各項雜費,再加固定資產的折舊,也要兩三百萬呢。」
糜鐵軍目瞪口呆,兩三百萬和10億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竟然真的是零成本!
敖湯又道︰「而且最終還要繳納企業所得稅1億小幾千萬,我個人還要繳納個人所得稅1億大幾千萬,最後淨賺的只有7億左右。」
糜鐵軍無語了,莫非嫌每年淨賺7億少?老婆家里三代祖傳的翡翠珠寶店,到了現代擴張出很多店面,每年的淨利潤也沒這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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