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去年的鵬城大運會,今年的京津大運會有很大的不同。,,用手機也能看。
鵬城那場是世界性的,為了在其他國家面前「揚威」,我國是以成績為第一,而不是重在參與,而且為了展現我們的精神風貌和紀律秩序,對參賽隊員做了極其嚴格的要求,運動員閑暇時要出去逛逛街、吃個飯都不行,一抓到就開除。
而京津這場則是本國自己的賽事,相對來說更接近大運會的宗旨,重在參與,重在交流,各個學校固然希望出成績,但也不至于強求成績,相對自由開放,沒有死板的約束。
魚芷薇跟老師打了聲招呼,便輕松愉快的出門了,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京津國際機場。敖湯三人乘坐的航班是17點20抵達,之前已經約好一起吃飯了,在等候時,魚芷薇不由有些忐忑,見敖湯當然是高興的,見圓圓也一樣,至少在網上她們兩人已經聊熟了,有著共同的歸宿,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可糜潞呢?糜潞終究是迫于無奈的。
正想著,手機來了短信。魚芷薇心想敖湯他們還在飛機上呢,這短信要麼是垃圾短信,要麼是趙佳發來的,拿起一看,果然是趙佳,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她和趙佳是關系最好的朋友,上次大運會是暑假期間,趙佳直接跑鵬城,通過做志願者工作進入大運村,幫她加油鼓勁、談心減壓。而這回則開學了,趙佳也想曠課來加油,但被魚芷薇勸阻了。
作為關系最好的朋友,除了龍王、水族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泄露的機密,其他事情她都沒有瞞著趙佳,趙佳也知道魚芷薇在感情上的選擇,雖然為她覺得有些不值,也曾勸過她,但既然魚芷薇一意孤行,趙佳也只能祝福。
「芷薇,加油,踫上糜潞在努力友好的同時也要不卑不亢,不能弱了氣勢,畢竟是一輩子的事,不能一輩子受欺負。」
魚芷薇笑著回了個短信,她雖然和糜潞不熟,但也不是全無了解,糜潞總不至于欺負她,至于不忿和醋意,那完全可以理解,換了她是敖湯的正牌女友,同樣會不爽的。
飛機準點到達,魚芷薇看著三人出來,笑著揮起了手,「敖湯、潞潞、圓圓。」她迎上去,「潞潞、圓圓,好久不見了。」
陳圓圓給了魚芷薇一個擁抱,笑道︰「哪有好久,昨晚qq上還見過的。」
糜潞笑著和魚芷薇握手,說道︰「是好久不見了,你們兩個真過分誒,qq上聊也不帶我,芷薇,祝你這次比賽取得好成績。」
看糜潞握手之後仍然和魚芷薇拉著手,敖湯輕輕松了口氣,剛才飛機上她可是嘟囔著要給魚芷薇冷臉的,也不知道現在是做戲還是真心嘗試接納彼此?不過敖湯更相信是後者。
見她們又是擁抱又是牽手,敖湯不由羨慕嫉妒,真想也上去抱抱,可惜他腳步剛挪呢,已經被糜潞似笑非笑的橫了一眼。
魚芷薇道︰「既然參賽了,肯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又瞥了敖湯一眼,雖然敖湯並沒有說過,但自從知道敖湯的秘密後,她就已經懷疑上次大運會敖湯是不是偷偷幫她作弊了?以她的性子自然是不願意作弊的,但也知道敖湯是讓她開心。
四人攔了出租車,敖湯理所當然坐前面,听著後排三人歡聲笑語,他也歡快起來。車子直奔體育場,魚芷薇事先已經在旁邊一家賓館訂了兩個房間。
看了房間,陳圓圓拉著魚芷薇道︰「芷薇你的比賽要到12日開始呢,要不你晚上出來睡吧,敖湯糜潞一間,我和你一間。」
糜潞也道︰「反正管得不嚴,還是出來睡好,四個人可以打打牌的,不過晚上我們三人睡,把敖湯踢出去。」
敖湯立刻叫道︰「這樣我會孤枕難眠的。」
糜潞哼哼道︰「你也知道孤枕難眠啊?平時到處亂跑。」
敖湯看著房中這張大床,想想她們三個睡一起的場景,不由有些蠢蠢欲動,不過糜潞已經大四,到畢業連十個月都不滿了,不必過于猴急,搖了搖頭,嘟囔道︰「你們三人一起睡的話,不怕半夜滾床底嗎?芷薇,潞潞睡相不怎麼好的,說不定半夜會踹你的?」
糜潞立刻掐了敖湯一下,嗔道︰「不準造謠,圓圓可以作證,我和圓圓也是常常一起睡的,從來都是安安穩穩一覺睡天亮的。」
魚芷薇也听陳圓圓說過,由于敖湯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晃蕩,每個月也就回來四五天,平時幾乎都是她們兩人一起睡的,如此朝夕相處,難怪感情深厚,不由點頭道︰「那行,我試著跟老師請假。」
吃飯、請假、逛街、打牌,時間漸漸過去,魚芷薇明天早上還要參加訓練,畢竟還想努力比賽,不能真的玩瘋了,所以早早就準備洗澡睡覺。
糜潞立刻道︰「芷薇要洗澡了,敖湯你趕緊回你的房間去。」
「不會吧?你們真三個人睡?」敖湯本來還以為說著玩的呢。
「哼哼,就是讓你體會一下孤枕難眠的滋味。」
敖湯不由叫屈︰「平時你至少有圓圓一起睡,我出門在外,才是真正的孤枕啊。」
「反對無效,爭辯無用,我們女孩子家要說悄悄話呢。」
陳圓圓在旁輕笑道︰「潞潞你不是自稱女人了嗎?我和芷薇才是女孩子。」
敖湯心想不會是糜潞要召開分贓大會決定以後怎麼分他吧?上次糜潞可是戲稱要99%的,只給圓圓和芷薇留1%,真想留下來听听。
看看時間才九點多,敖湯想著真要回另一個房間睡覺那也太浪費時間了,不由道︰「那我還是出海一趟吧。」
糜潞問道︰「出海干嗎?」
「反正閑著,到海里轉轉去,倒也不是非要做什麼事……唔,要不我干脆把季玟的那個電話打了。」
昨晚錄了音、拍了視頻,今天早上也已經上傳了,但按慣例大西洋特遣支隊要到10日才聯絡。
陳圓圓拉著魚芷薇簡略說了季玟的事︰「……就是你上次生日時旁邊桌的那個,沒辦法,只能關起來,不過敖湯也不是冷血無情的,適當給予一些照顧。啊,當然了,我們是絕不允許照顧成自己人的。」
敖湯听了不由無語,我至于那麼濫情,見一個愛一個嗎?不過這話他也懶得直接問,否則她們三人肯定會說你就是這樣的人。
糜潞皺眉問道︰「那你在哪里打電話、發視頻啊?盜寶的事肯定已經被警察盯上了,說不定季玟父母家里的電話直接被警察監控了,如果在國內打電話,警察肯定能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這個敖湯當然知道,其實水族們打的兩次電話同樣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只是國內警察沒辦法去國外深查,但國內就不同了,便是挖地三尺也有可能。
「我去韓國……」
從京津往韓國去也不算太遠,敖湯現在收集了不少古代龍王遺留的神力,化龍之後速度越發飛快,若是全力施為,未必比民航飛機差到哪里去。雖然沒有孫猴子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的神通,但普通神仙都能做到朝游北海暮蒼梧,他不跟神仙們比飛天,但龍游大海的自信還是有的。
不過他不懂韓語啊,韓國人也不是人人都懂英語的,萬一踫上不能交流的人怎麼辦?開機密碼或者上網密碼總要逼問的,雖然可以有很多逼問的辦法,但……算了,還是去日本吧。
敖湯說走就走,看了看邊上正在聊天的四只小章魚,直接抓了藍甲塞褲兜,揮手和糜潞三人告別,打的直奔京津海邊,差不多11點半時,他已經在長崎找了一個豪宅做客了。
季明誠夫婦日夜憂思,此時尚未睡覺,一看號碼就知道是國外的,細看便知是日本的,季玟本就是去日本九州大學留學的,季明誠夫婦沒少接過女兒從日本打來的電話。
「你好,哪位?」
敖湯選擇了一個錄音,播放道︰「爸爸。」
「小玟。」季明誠又驚又喜,喜的是女兒又來電話了,驚的是女兒怎麼跑日本去了?第一次是英國,第二次是南非,第三次是日本,難道劫持女兒的那個人或者那伙人在世界各地都有住宅,每月輪換住?
蘇婕听到丈夫喊小玟,立刻沖到了電話旁邊,一起听著,一起說著︰「小玟你還好嗎?」
而在樓上,國安也第一時刻進行了監控錄制,翟劍南本來已經睡了,立刻被叫醒,緊張的盯著監控視頻,他已經先後找過季明誠三次了,知道季明誠既願意又猶豫,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配合?
一個手下建議道︰「翟隊,要不我下去引導季明誠怎麼說。」
翟劍南搖了搖頭︰「電話已經開始了,你下樓按門鈴或者敲門或者手機聯系,聲音說不定都會落到對方耳中。嗯,先看這次他怎麼說,否則的話,下次直接跟季明誠商量,由我們派人住他們家。」
手下問道︰「萬一季明誠不同意呢?」
翟劍南揚了揚眉頭,果斷道︰「那就強制執行,讓擅長仿聲的同志練熟季明誠夫婦的聲音。」
他們為的是***,那個神秘人對國家的潛在威脅極大,若真有必要,可以不用顧忌一些手段。
敖湯不斷從預設的情景對話中挑選錄音,到十多分鐘時,季明誠夫婦听著女兒的聲音,越發的想念女兒。若是正常情況下女兒去國外留學或者工作,即便一年半載內只打電話不見面,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擔心,但現在明知女兒被人挾持囚禁,哪怕有每月一次的通話,但還是憂心如焚,女兒真的安全嗎?對方會不會對女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女兒現在是不是強顏歡笑,只是不讓我們擔憂?
想著想著,季明誠終于做出了決定,問道︰「小玟,旁邊是不是有人監視你打電話?能不能跟他們說說,讓我和他們通一次電話?」
敖湯微微一笑,這句話雖然以前沒問過,但季玟早就有這方面的預設情景,當即挑了一條錄音︰「爸爸,你等一下。」
啪,掛斷電話。
樓上監控的國安頓時罵了一聲,這季玟剛才為什麼掛斷呢?根據他們的推斷,季玟旁邊肯定有人,以防她亂說話,季玟如果不掛斷就向那人請求,那麼至少這邊能听到那個人的簡短聲音,雖然未必是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總是聊勝于無的。
也有人道︰「季玟身邊的人肯定也在全程听著電話,或許是比較謹慎,直接用手勢示意季玟先掛斷。」
趁著空當,翟劍南敲著桌面,陷入沉思,這次的電話是從日本打來的,不再繼續是英語國家,英國、南非、日本,這三個國家有什麼共性嗎?神秘人要再次到日本作案?還是說神秘人本身是巨富,在世界各地都有住宅?
翟劍南道︰「季玟口中多次說‘他們’,很可能是在神秘人的示意下說的,或許根本沒有‘他們’,只有‘他’。如果神秘人有足夠的人手,完全可以把季玟囚禁在某個地方,不用世界各地帶著跑,帶著到處跑反而容易暴露,除非是神秘人單槍匹馬,當神秘人前往其他國家時,不得不把季玟帶在身邊。」
翟劍南頓了頓,又搖了搖頭,這和第一次電話有矛盾,從金陵盜寶到第一次電話,短短三天時間從中國境內抵達英國,如果是坐飛機當然沒問題,但他們查過出入境信息,可以確信神秘人和季玟不是通過正規途徑出境的,神秘人應該擁有一個協助的團隊才對。
有人發散思維道︰「我們一直把季玟的身份定性為‘被挾持者’,或許她最初確實是被挾持的,但世界是不斷變化的,現在的季玟說不定已經成了神秘人的同伴。」
這話一說,立刻引來同意的聲音︰「沒錯,如果盜寶的神秘人真的就是福岡的那個奧特曼,那麼這就很有可能了。神秘人的目的應該只是單純的盜竊那個漢倭奴國王印,之所以引發奧特曼殺人事件,純粹是日本右翼分子自找的。以當時的情景,若非神秘人假扮的奧特曼出現,季玟很可能被右翼分子輪暴、殘殺,所以對季玟來說,神秘人是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句話雖然過時了,但說不定季玟就有這種想法呢,當然,估計那個神秘人也不是歪瓜裂棗。」
「而且對現在的一些年輕人來說,‘強大’是一種十分獨特的魅力,會讓人崇拜、仰慕。季玟感激神秘人的救命之恩,崇拜神秘人強大的力量,而且除了日本那場殺戮,神秘人在國內的兩次盜寶中並沒有展現出他的凶殘,雖然觸犯了法律,但每次都以二換一。」
「當然了,從法律角度來說,神秘人手中的玉璽本來就是我們國家的,拿國家的東西換國家的東西,仍然是盜竊行為。但眾所周知,國家的某些法律是不被全民認可的,至少有一小撮人,會認為自己挖到的、撈到的東西天經地義應該歸他們自己所有。如果季玟如此作想,就不會把神秘人當做盜寶的罪犯,即便仍然逃不月兌一個‘盜’字,但也可以當做俠盜。」
如果世上真有俠盜或者大俠,那作為執法者的警察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俠盜、大俠們抓起來,最終或囚或殺,因為俠盜和大俠們天生就觸犯了法律︰俠以武犯禁。
但普通人,不說全部,不說部分,哪怕是一小撮好了,至少有些普通人會支持俠盜和大俠,如果故事中的形象真的出現,比如中外各舉一個例子,大俠如郭靖、俠盜如佐羅,讓普通人支持警察把郭靖、佐羅這些人抓起來判刑甚至死刑,似乎心里有點轉不過彎啊。
如果在季玟眼中,神秘人是一個于她有救命之恩的強大俠盜,那麼只要別太丑,說不定真會仰慕上、喜歡上。
而季玟也是出色的美女,或許神秘人也看上她了呢,兩人一拍即合?
幾個年輕的國安不由有些可惜,雖然和他們無關,但看到美女落入其他男人的懷抱,總是有些無端的不爽。
翟劍南皺起眉頭思考著這個可能性,很快又舒展開眉頭,若真是如此,那反倒是一件好事,更有利于找到神秘人,甚至勸說神秘人為中國效力,哪怕他不是中國人。
片刻之後,電話終于再度打來,季明誠連忙拿起接听,國安們也實時監控著。
「爸爸,他們拒絕了。」
季明誠嘆息一聲,翟劍南也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早有心理準備,或許他將在追尋神秘人這件事上耗費多年。
「爸爸、媽媽,他們雖然拒絕了,但在我的懇求下,勉強同意我發一段視頻。我先掛了,等過會兒拍完,發爸爸你的郵箱中。」
此時已經過了零點,季明誠夫婦撲在電腦前面,苦苦的守候著,直到半個小時後,郵件終于來了。他們立刻下載,而樓上國安的技術專家已經搶先完成了下載,開始分析起視頻。
視頻全長23分34秒,當季明誠夫妻看到女兒的那一剎那,不由流淚滿面,三次電話兩個月的間隔,整整兩個月過去了,他們終于再次看到了寶貝女兒,雖然只是視頻。
前半段,是季玟在說話,這些話語在三次電話中已經說過幾遍了,但看著女兒說著說著哭泣起來,季明誠和蘇婕也跟著抽泣起來。
後半段,則是季玟在唱歌,一首《念親恩》一唱三遍。
「……惟獨我離別,無法慰親旁……」
季明誠和蘇婕嚎啕大哭。
視頻放完已經一點,夫妻倆再度播放,又是一遍,一遍接著一遍,直到快天亮時,蘇婕身心疲憊,趴在電腦桌上沉沉睡去,季明誠輕輕把妻子抱到床上,拿著手機出門,在博物院那邊轉悠了大半小時,最後坐在石階上,撥打了翟劍南留的號碼。
「翟隊長,你們說怎麼做,我全部配合,我一定要見到我的女兒,救回我的女兒,哪怕救不回來,讓我也被抓去陪我女兒好了。」
「季教授你冷靜,你也被抓去,你妻子怎麼辦?」
「我跟蘇婕這麼多年,她跟我都是一樣的想法,我們和小玟是一家人,便是被囚禁在一起,也比家人永遠分離好!」
翟劍南嘆息一聲,說道︰「季教授你放心,請相信組織,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們一家團聚。下次通話大概還要等一個月,這一個月中,我們會拿出最完備的計劃。」
翟劍南放下電話,他後半夜也看視頻看到三點,才睡了三小時,眼楮通紅,洗了把冷水臉才精神了些。除了輪流去睡覺的,他召集了其他隊員,繼續分析這段視頻。
「同志們,這個視頻的線索極其重要,這應該是神秘人的某個秘密場所,再加上電話是日本來的,我們可以前往日本,仔細搜尋這個場地。」
技術專家已經將視頻的背景做成了一幅幅圖片,全都投影到大屏幕上。
「首先,我們看季玟腳下,她腳下是土地,你們看,旁邊有一個菜地。」
龍宮之中,從水晶宮牌樓進去是一個廣場,再進去就是正殿,無論是廣場還是正殿,地面都已經水晶化,糜潞仔細看過,並不是真正的水晶,應該是某種未知的力量使得土地變得晶瑩。
不過在牌樓外面直到龍池的一段,仍然是普通土地。
敖湯已經做了初步的劃分,正殿自然是他和糜潞她們住的,以後正殿也不止一間,要像故宮那樣擴建成諸多宮殿樓閣。
而牌樓到正殿的那個廣場,則作為水族們的居所,也要有相應的建築,未來還要仿照瑪雅羽蛇神那般,把水族們的居所變成一個個獨立的水府。
而外圍普通土地則是收納的人類居民,季玟只是第一個,將來龍宮如果能成為城市,完全可以裝個幾萬人、幾十萬人甚至幾百萬人,也無需太大,比如澳門那地方,約30平方公里,還沒一個鄉鎮大,就已經能容納五六十萬人了。
一個老專家顯然是熟悉農活的,說道︰「那些菜都是尋常種類,青菜白菜的,我放大,你們看,有幾棵菜種的很標準,但大多數菜種的東倒西歪,顯然種菜的人是個菜鳥。」
其他國安哈哈大笑︰「老王,你一大把年紀了,還知道‘菜鳥’這個詞?」
老王得意道︰「那當然,生命不息,學習不止,我們要與時俱進,才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吶,回到正題,這是一個大菜鳥,你們說會不會是季玟自己種的?根據我們收集的信息,季玟肯定是不懂農活的,但邊上那幾顆種的極為標準的,莫非是神秘人懂農活?」
這也算個線索,翟劍南點了點頭,不過自然有人反駁︰「如果神秘人有眾多手下、眾多基地,那就未必是神秘人和季玟種的。」
國安們繼續分析下去︰「季玟的另一邊,雖然只拍到一小部分,但分明是河流或者湖泊,而且從視頻來看,這個河流或者湖泊應該水質很好。」
立刻有人反駁︰「這個是不一定的,有些景觀湖看上去極美,其實水質極差。」
「但不管如何,可以確定季玟在一個有水的農莊。電話號碼雖然不是我國的,但具體是日本哪個城市還是能查到的。只要鎖定城市,那麼派遣情報人員在那個城市進行拉網式搜尋,不信找不出那個農莊!」
另一個老專家說話了︰「不對,很不對,你們疏忽了一個顯著的疑點。」
翟劍南立刻道︰「關老您說。」
關老用右手食指敲了敲左手手表︰「時間。我們是東八區,日本是東九區,這個視頻是昨晚零點拍的,在日本就該是凌晨一點,這大半夜啊,天黑啊,可你們看視頻中分明是亮堂的,而且這光,嘖……」
關老咂著嘴,滿臉疑惑,場景中的光照總讓他覺得有點不對,不像是自然陽光,也不像是電燈光,感覺有點像是月光,朦朧而又柔和,可月光又不至于這麼亮。
「難道這個視頻經過了藝術性的加工?你們看,這個視頻鏡頭的遠景,幾乎一片模糊,肯定是加工過的。」
敖湯和糜潞給季玟發視頻只是在適當地幫助季玟、寬慰季玟,但當然不想把自己暴露出去,比如龍宮的晶澤化,比如外層那個波光粼粼的球形結界,這些都要掩飾的,好在對敖湯來說也不難,所有的遠景全部用重霧擋住便是。
「如果這樣的話,很可能確實不是今天凌晨現場拍攝的,那這個臨水的農莊就未必是在日本了。」
翟劍南再次皺眉,如果不能鎖定固定的城市,世界這麼大,到哪里去找這個農莊?不管如何,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要付諸百分百的努力,這個神秘人一定要查出來,控制或者消滅。
當翟劍南等人為了那個視頻跑斷腿時,敖湯早已回到了京津,或是去看訓練,或是去看比賽,閑暇時四人逛街,夜晚時聊天打牌,幾天下來把京津這個城市吃的、喝的、玩的、看的都體驗了一遍。
看著三個女人手拉手的壓馬路,敖湯忍不住感嘆同床的好處。
現代人戲說三國,有「劉備是睡出來的江山」這一觀點,跟他同塌而眠、抵足而臥的人有關羽、張飛、趙雲、諸葛亮……不知道龐統、黃忠、魏延、孫乾、簡雍等人有沒有?但總之那是一個喜歡和手下同床的家伙,睡出來的友情,睡出來的忠誠。
古今風氣不同,劉備等人當然不是基佬,而是那個年代推心置月復、情義相交的表現。這且不說,敖湯看糜潞三人同床幾天,大概少不了夜話談心,似乎確實有增進了解、培養感情的效果。
可惜啊,她們不帶他。
當京津這邊大運會的比賽不斷進行時,隔海相望的日本再次迎來了恐慌。
日本人是把核污水直接排到海洋中的,這污水到了海里,水性相溶,以太平洋的遼闊,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自然能將核污水稀釋到無害的地步,但這是理想狀態與最終結果,而在短期內,一定海域內—平方公里,比天南省略小些,但相當于東部沿海地區兩個省的面積——會有持續很長時間的顯著超標放射性污染。
唯一讓水族們感到頭疼的是,這核污水溶入海水,並不能明顯區別出來,而敖湯和糜潞先後多次告誡,讓它們不要長時間進入污染海域,最好是一次都不進去,以免造成未知的傷害。
好在這個世界上有便攜式的核輻射測試儀,福島那邊的居民杯弓蛇影,不說家家戶戶,但確實很多人家都配備了這種測試儀,藍乙指揮著水族們直接偷了七八個,經過多日的測試,終于圈定了一個大致範圍。
二十多萬平方公里的海域,如此龐大的水量不是水族們能推動的,便是敖湯這條龍王同樣負擔不起,最後藍乙它們合力驅使了其中的上千萬立方核污水,經過大半個月的努力,總算把這上千萬立方核污水搬運到青森海域,一連下了多場小雨。
對于青森縣來說,無論是政府還是人民,最初都沒當回事,下雨而已,很正常的嘛,雖然天氣預報明明說晴天的,但天氣預報有誤差早已見怪不怪了。至于核輻射,那是福島那邊的,這邊可是隔了宮城和岩手兩個縣呢,而且根據正常的海洋流向,核污水不至于流到俺們青森來。
事情不在于有沒有,而在于有沒有人發現,既然沒人發現,那就提醒他們。
藍乙在和敖湯聯絡後,由掌握日語的敖湯親自編寫了幾個日語帖子,發給了藍乙,當晚就由藍乙轉發到了青森當地的論壇上。
帖子一出現,頓時炸開了鍋。
青山縣大村知事第一時間命令刪帖,至于民主的國家也會限制言論?其實都一樣,何況日本連天皇都沒有廢除,又哪是真正的民主國家?去年核泄漏時,日本政府就做過壓制新聞的事情。
當然,大村知事在下命令的同時,也命令立刻進行檢測,結果立刻嚇了一跳,連忙向首相府報告。
首相嘆息一聲,最近日本是咋回事?怎麼災難一次接一次?還有沒有消停啊?不管如何,他一方面命令官員控制輿論,一方面……似乎也沒什麼好做的。
不過現代社會之所以是現代社會,一個顯著的特征便是信息交流,如果是事不關己的事也就罷了,可核輻射關系到所有市民的安危,又哪會輕信知事和首相?去年的核泄漏事故在日本人心中留下了極大的陰影,即便在福島以外的地區,也有部分人家配置了核輻射測試儀,耳听為虛眼見為實,拿出來測一測就知道真假了。
結果幾個青森人一測,頓時臉色發白,自私的掉頭就走,回家開了車逃離青森;有良心的努力將消息通過各種渠道傳播出去,于是更多的青森人踏上了逃難的道路,當然,總會有無處可去的、無力逃走的以及對生活早已絕望的人留下。
當青森的核污雨下完,一連三天晴朗時,日本政府和日本人民總算松了一口氣,雖然青森縣必然要承受巨大的損失——比如他們的農業出口訂單已經被直接取消,你那邊都下核污雨了,我有完全正當的理由直接違約——但日本人也能承受苦難,或者不得不承受苦難。
但一周後,第二個縣開始下核污雨了……
魚芷薇站在領獎台上,和上次一樣,還是一塊銅牌,但含金量無疑降低了很多。
光華大學的領導略有些失望,你是世界大運會的銅牌,放全國大運會應該拿個金牌才對,不,應該拿多塊金牌才對!可魚芷薇總共參加四個項目,最後卻只拿到今天一塊銅牌,實在是令人失望。
但學校畢竟是學校,對這次大運會並沒有成績上的死要求,拿到榮譽固然欣喜,拿不到也只是遺憾而已,光華大學靠的是優秀的學術水平,至于體育?強健的身體是學習和工作的基礎,但並不追求身體的極限,除非是體育類大學。
魚芷薇卻發自內心的歡喜,因為她明白,上次一定是敖湯作弊,而這回才是她真正的水平,平時諸多訓練之中也曾有幾次達到過今天的速度,那幾次訓練敖湯可不在她身邊。
說到底,她本來就不是光華大學女子游泳隊最優秀的成員,本來連參加去年大運會的資格都沒有,現在通過自己的努力,真正成為學校女子游泳隊的第一人,並且在全國大學生運動會的某個項目上拿到一個第三,已經足夠了。
魚芷薇看向觀眾席上的敖湯,游泳于她本來只是愛好,而不是目標,听糜潞和圓圓說龍池水清,以後她肯定會常在龍池游泳,會拉著糜潞、圓圓以及最重要的敖湯一起去嬉水,但游泳比賽已經沒有繼續參加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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