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支寧兵與鵬兵的混編大軍,吳廣也是吃驚不已,他覺得十分奇怪,按理說宛城的兵力並不多,怎麼增援封城能一下子派出這麼多人。他沉吟片刻,對戰虎甩頭說道︰「我們先回去!」
「怎麼?不打了嗎?」戰虎吃驚地看著他。
「是回埋伏地點。」吳廣邊向後退邊嘟囔道︰「既然大人已經給我二人下了命令,即便敵軍太多,我們也得上!」
「恩!」戰虎點頭應了一聲,跟隨吳廣快地退下山坡。戰虎和吳廣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當初偷襲鹽城的時候,他就對吳廣臨陣指揮能力十分佩服,也願意同他一起作戰。
兩人回到己方的埋伏地點。此時,五萬直屬軍將士就潛伏在官道東側的一處低窪地帶,離遠看,什麼都看不出來,就是一片大草原,只有走近才能現,偌大的窪地中藏滿了黑盔黑甲的風軍。
回到窪地里,吳廣舉目看了看周圍的將士,振聲說道︰「敵軍增援封城的隊伍已經走到距離我處兩里左右的地方,等會大家听我口令,隨我一同沖殺出去,都明白嗎?」
「明白!吳將軍!」眾士卒們齊齊點頭。
吳廣應了一聲好,他爬到窪地的邊緣,撥開草叢,探頭向外張望。
等了好半晌,寧兵和鵬兵的混合大軍才走到窪地前方的官道。由于敵兵數量太多,吳廣故意將敵軍的前軍讓過去,準備等會直接襲擊對方的中軍。通過觀察,他這才現敵軍當中不全是軍兵,還有許許多多身穿便裝的百姓。
這時候,吳廣並不知道鐘天已舉朝南遷,只當對方是拿百姓來充人數,故意裝出一副兵力眾多的模樣來嚇唬人。他心中暗笑,把閑雜百姓混入軍中,這不等于是自己找死嗎?他回過頭來,向窪地中的己方將士做個手勢,示意眾人準備動手。
看到吳廣的示意,將領們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士卒們也都緩緩抽出佩刀,持起盾牌,只等吳廣下令,好一齊沖殺出去。等把對方的前軍放過去了,吳廣深吸口氣,轉頭與戰虎對視一眼,後者明白他的意思,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重重點下頭。
吳廣不再猶豫,持起身邊的偃月刀,大吼道︰「兄弟們,隨我殺!」
「殺——」
嘩——吳廣和戰虎一馬當先的沖出窪地,五萬直屬軍將士齊齊吶喊,殺聲連天,緊隨二人其後,也都從窪地中涌出來。
這一支奇兵來的太突然了,也大出寧軍和鵬軍的預料,尤其是鵬軍,直至看到風軍殺出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各個還傻站在原地,猜測這沖來的軍兵究竟是什麼來頭。
寧軍可比烏合之眾的鵬軍反應快多了,一看對方穿著黑盔黑甲,上下將士馬上意識到不好,己方遭到伏兵的襲擊。寧軍訓練有,集結也快,沒等風軍沖到近前,士卒們已列好方陣,最前派的士卒手持長矛,後面的士卒則是清一色的摘下弓箭,捻弓搭箭,對準沖來的風軍展開齊射。
嗖、嗖、嗖——箭支如雨,在空中編織成一張巨網,向直屬軍的陣營當中飛落下來。
沖在前面的吳廣和戰虎當其沖,受到最密集的箭射,這二人同時散出靈氣,凝化靈鎧,同時完成兵之靈化。
戰虎大吼一聲,揮舞巨錘,率先施展靈武技能,靈亂-風呼嘯而出。
只見漫天的靈刃與飛射過來的箭支撞擊到一處,劈啪作響,殘破的箭支如雪片一般從空中散落下來。戰虎的靈亂-風打掉大部分的雕翎,剩下的那些對他二人已不構成威脅。兩人度不減,繼續前沖。
由于他們埋伏的地點與官道距離極近,沖鋒的度又快,寧軍僅僅射出一輪箭陣,再想放箭的時候,吳廣和戰虎已近身到攻擊範圍之內。
當吳廣與最前排的寧軍還有十多米遠之時,他斷喝一聲︰「斬!」
隨著他的話音,一連串的十字交叉形的靈波飛入寧軍陣營當中,只是瞬間,橫向五人,縱向十余人,被他的十字交叉斬絞了個粉碎,殘肢、斷臂、碎肉、血水散落滿地,也濺了周圍寧兵一身。
「啊?」
寧兵大驚失色,原本要射出的第二輪箭陣也停緩了一下,就在這停頓的眨眼工夫,戰虎真如同猛虎一般,掄著巨錘殺入寧兵陣營之中,被靈化了的巨錘掄出,往往一排人都被擊倒在地,受到波及的士卒盔甲連同骨頭俱碎,身體都扭曲的不成*人形。
戰虎在寧軍陣營中橫沖直撞,攪得寧軍大亂,等吳廣再殺近來,無意是讓寧軍的噩夢進一步加深。吳廣的靈武並不在戰虎之下,雖然沒有後者那麼剛猛,但一把靈刀在手,輕靈又詭異,神出鬼沒,刀刀要命。
隨著他二人在寧軍陣營中大開殺戒,寧軍的箭陣也再無法形成,很快,後面的直屬軍也順利沖殺到近前,與寧軍展開針尖對麥芒的近身肉搏戰。
寧軍和鵬軍的中軍遭到襲擊,前軍和後軍想上來增援太困難了,跟隨鐘天一起逃亡的那些隨行人員見到有敵人突然殺來,皆有大難臨頭之感,臉色蒼白,手足無措,沒等直屬軍殺到近前,他們已先不受控制的四散奔逃,混亂的局面也大大降低了前軍和後軍趕到中軍的度。
敵軍越亂,天淵軍這邊士氣就越高,殺的也越起勁,五萬直屬軍在吳廣和戰虎的率領下,直把對方中軍沖殺的七零八散,混亂不堪。正當無人能抵擋他二人一招半式的時候,忽听側方有人大吼道︰「來敵休要猖狂,接我一刀!」
伴隨著喊喝聲,一名寧將從寧兵陣營中沖殺出來,此人提有一把紫汪汪的靈刀,直奔吳廣、戰虎而來。沒等吳廣上前,戰虎已掄錘迎上前去,對方是在馬上,而他是在步下,不過他的頭頂卻差不多能到對方的肩膀。
等二人接觸到一起,戰虎轉身形讓過對方的馬頭,閃到其身側,輪著巨錘,對準那名寧將的軟肋狠狠砸了過去。
嗡!
巨錘掛風,錘未到,壓力已先至。
那寧將暗吃一驚,心道此人好大的力氣啊!他不敢怠慢,急忙立刀硬接戰虎的錘子。
當啷啷!戰虎這記重錘結結實實砸在寧將的刀桿上,其力道之大,將那寧將連人帶馬橫撞出數米開外,隨即就听撲通一聲悶響,人馬同時翻倒在地,將地面的塵土都揚起多高。
「哼!找死!」
戰虎橫笑一聲,剛要收錘去找下一個對手,突然間,倒地的那名寧將 的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震動身軀,塵土順著他身上的靈鎧嘩嘩直往下淌。呦!戰虎暗吃一驚,此人硬接自己的重錘竟然沒事,倒是不簡單啊!
那寧將把身上的灰土抖掉,用手中靈刀一指戰虎,厲聲喝問道︰「來者通名!」戰虎吃驚,這名寧將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在兩軍陣前不知打過多少仗,踫過多少對手,但還從沒有人能象今天這樣把他連人帶馬都震飛出去。
「我叫戰虎,你又是誰?」戰虎反問道。
「戰無敵是也!」
「哦!原來你就是戰無敵!」戰虎听聞對方的名字後非但未怕,反而還咧嘴笑了,單手掄動巨錘,說道︰「今日我要你的腦袋,向我家大人去請功!」
戰無敵聞言,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難道對方把自己當成任人宰割的三歲孩童不成?他氣極而笑,針鋒相對地說道︰「本將軍必用你的狗頭祭旗!」
兩人話不投機,重新又戰到一起。
只見場內一把大刀,一把巨錘,上下翻飛,你來我往,殺的不可開交,不時踫撞到一起,爆出震耳欲聾的劇烈聲響。交戰之中,兩人釋放的靈壓和靈波將周圍的雙方士卒*得連連後退,以他二人為中心,周圍十米內的地方都成了真空地帶,飛沙走石,聲勢駭人。
戰無敵的修為要在戰虎之上,而戰虎的力氣則遠大于戰無敵。戰無敵見硬踫硬佔不到便宜,便想靠技巧取勝,可哪知道戰虎對格斗技巧也異常精通,並有獨到之處,甚至比他都要高過一頭,雙方各有所長,拼殺起來也是半斤八兩,難分上下。
吳廣本打算上前助戰虎一臂之力,可就在這時,他在亂軍之中現一面繡有‘鐘’字的紅色大旗,這令他精神為之一振,暗討道︰該不會鐘天也在此軍之中吧?!吳廣雖是猛將,但頭腦一點都不簡單,仔細一分析敵軍的情況,攜帶這麼多的輜重,軍中又混有這麼多衣著華麗的平民,難道是鐘天已經放棄宛城,要南下撤到封城?
想到這里,他眼楮頓亮,對戰虎高聲喊道︰「敵將交給你了,我去擒敵主帥!」說著話,他拖刀向鐘字大旗那邊沖殺過去。
剛開始,攔阻他的是寧兵寧將,可越往前突,寧軍越少,鵬軍越多,與寧軍比起來,鵬軍根本就不堪一擊,吳廣一個技能施展出來,砍到一片,同時又會嚇跑一片,大批的鵬軍不戰而逃,攔擊的阻力越來越小,他前沖的度隨之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