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劉文輝 第二部分︰混不成名誓不還 第十四章︰怪杰辜鴻銘

作者 ︰ 故事情節

第十四章︰怪杰辜鴻銘

劉文輝要啟程回家鄉了,歐洲的各項事業,自然有職業經理為他打理。再說了,他也有更好的一套辦法來保證他們的純潔,穿越者的名頭,並不是白叫的。

安吉麗娜仿佛也知道劉文輝要回中國,不知道怎麼的,歌劇團也來到了瑞典都︰斯德哥爾摩。劉文輝知道安吉麗娜的意思,就寫信傳給她道︰「你好好走你的路,下一場,我會在台下看著你的。至此以後,你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正等著我去做。找到合適的男人,就跟著他安安心心的一生,這就是你的路……」

安吉麗娜沒有回信,而劉文輝也真的守言,出幾十英鎊買了票,然後進了大劇院。徐矮師與二牛、狗娃也跟著,劉文輝十分不解道︰「師傅,你不是不喜歡看歌劇麼?怎麼也來了!」徐矮師道︰「看著你啊,莫又跑去與那洋婆子鬼混!反正這錢,也是我們自己的,轉一圈也就回來了……」

二牛與狗娃雞啄米似的點頭,莫名其妙跟著劉文輝坐在劇院前排,看《媽媽咪呀》歌劇。可她們雖懂些英語,那里有藝術細胞,听了一會便打起了嗑睡。劉文輝見徐矮師也打坐凝神,便搖頭一笑,向自己的左邊看去。劉文輝大吃一驚,因為左邊那人也正看著他,目不轉楮。

那人有些奇怪,說是中國人,卻又相貌奇特,有外國人的血統;說不是中國人,他又梳著大清朝的辮子,帶著瓜皮帽,穿著大馬褂。劉文輝也不想多說,只是對他一笑,然後安心的看自己的歌劇。怪人說話了,一口地道的倫敦英語︰「這歌劇也不咋的……」

劉文輝心中一怒,心道︰「你知道人屁,你這怪物……」怪人听不到劉文輝的心理話,仿佛想起了什麼,就拿出一支墨斗似的煙鍋,放了點煙葉進去……可找了半天,卻現沒有帶火,這可是煙民們最痛苦的事兒?劉文輝心頭暗笑,只看他在那里前前後後,急得不行。其實,他是有火的,因為徐矮師也抽煙,怎麼會沒有火呢?但是,他就是不理。

怪人無法,抬頭就見前排座位上有個光著頭的外國人,也拿著一煙斗。大喜,持著煙鍋就敲著那人的光頭道︰「把煙給我點著!」那光頭的處國人,怒而回頭,見了怪人就要怒,可怪人還是老神自在,以不容質疑的口吻道︰「看什麼看,把煙給我點著!」那洋人看了看一另一邊的二牛身上的肌肉,臉色頓進一白,只能打火將怪人的煙鍋點著。

怪人慢條理性的抽著煙,回頭看了看劉文輝,臉有笑意。劉文輝傻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怪人見劉文輝傻眼,便還認為自己不夠拉風,又用煙鍋不停的敲著那洋人光頭的頭,咚咚有聲。那洋人以為踫到了傳說中的黑社會,殺人如麻之徒,高來高去的江湖豪俠。于是,敢怒不敢言,良久之後,連面對怪人的勇氣也沒有,離了座,跑路了。

怪人抽了一口煙,這才譏諷道︰「膽小鬼,洋人那里比得上我們中國人?還種族優越論,我呸……」這句話仿佛是對劉文輝說的,也仿佛是對他自己說的,看了一眼劉文輝,他又自自的抽煙了。劉文輝驚道︰「你也是中國人,怎麼這幅樣子,洋不洋,俗不俗的……」可不是,他頭的顏色也不盡是黑色,眼珠就更起奇怪了!

怪人听了這話,大怒道︰「你媽才不是中國人,你們全家都不是中國人,我堂堂辜湯生,又豈會是……」劉文輝傻眼了,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就是中國早期的混血兒,學貫中西的辜鴻銘。自謂生在南洋,學在西洋,娶在東洋,職在北洋的清末怪杰……」

原來如此,這世界可真小啊!可不是麼,這辜鴻銘的老娘可是正宗的洋婆子,那自然就會有中西兩族血統,相貌奇怪。相比那明石元二郎,此人更是逆天,明石才精通七門外語,這辜鴻銘居然精通九門,而且,他還是國學大師。

別的不說,就說會多門這外語的數量,劉文輝就難以望其項背。劉文輝不知道他們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想來,以他這樣的智商,是一定不會明白。辜鴻銘也呆住,也知道劉文輝是標準的中國人,便就報怨道︰「哦,你也知道我的名聲。哼,你好好的一個中國人,居然花這麼多錢,來看這些洋鬼子的歌劇,你忘了你是中國人了麼……」

劉文輝搖頭苦笑,這辜鴻銘真是,不能以常理論之,便笑道︰「你也是中國人,那為什麼也會在這里?你能來這里听,我就來不得?」辜鴻銘聞言一笑道︰「呃,你說的有道理,我是不應該怪你。嗯,那你說你來干什麼?」聊了一會兒,劉文輝就道︰「等歌舞劇結束,我一定要請鴻銘兄到我處坐坐,大家喝個茶,吃個飯……」

辜鴻銘知道了劉文輝的身分,對劉文輝也敬佩不己,一會兒時間就稱兄道弟起來,然後相約一起吃飯,大家詳談。一干人等也沒有心思看什麼歌劇了,可劉文輝還是等著台上謝幕,然後就帶著一伙人回了家。到了第二天,劉文輝就要準備回國,辜鴻銘道︰「賢弟回國好啊,回國多多建設我們的實業,我們與洋鬼子,在工業上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劉文輝道︰「鴻銘兄放心,你做你的學術會,我干我的工業行,大家都是為中國人做一些事兒,以期不往此生。」辜鴻銘就要送劉文輝上船,劉文輝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他一路送著。走在瑞典都市的大街上,到處都感覺得到一種時代的氣息。劉文輝心中有感,洋人們可沒有,有些洋婆子見劉文輝一行人怪怪的,便就出言譏諷,指指點點。

劉文輝也不去計較,在美國的多年,他受到的這些還少麼?他如此身份,有時候都不免尷尬,還不說中國在美國找口飯吃的苦哈哈!可能有什麼辦法,國家不強大,你就只能受歧視,不論是眼前,還是後世,莫不如此。

劉文輝能忍,不代表辜鴻銘能忍,拉著劉文輝,指了指路邊的幾個洋婆子道︰「文輝賢弟稍等,待我去教訓教訓她們,讓她們也知道知道,我們中華都是些什麼人物。難道還比不上他們這些洋鬼子?」

劉文輝只能等著,徐矮師抽了一口煙道︰「他這人怎麼瘋瘋巔巔的,你還和他稱兄道弟。洋人狗眼看人低,我們不理會也就是了,何必要與這些愚婦一般見識,浪費時間。」二牛與狗娃不說話,只是用心看著。辜鴻銘走到幾個洋婆子面前,便用他們的土語道︰「你們在說什麼呢?大聲點,我們沒有听清楚!」

幾個洋婆子不期有中國人能听懂他們所說的德語,而且還是地方方言,聞言一呆,只能拿出背後的一張報紙,氣焰頓時一熄道︰「哦,我們沒有說什麼啊?只不過是在討論報紙,‘熊貓使者’劉文輝,飛牌絕技冠環宇。」她們那里是在討論報紙,辜鴻銘只當不知,便將眼楮向那報紙看去,不一會兒便道︰「不對啊,報紙上不是這麼寫的啊!」

幾個洋婆子怒道︰「什麼?你倒著看了幾眼,你就說不是這麼寫的?你怕是看也沒有看清楚,真是豈有此理。」辜鴻銘哈哈一笑,便用出其天賦,將剛才一目十行所記的德語背了出來。然後當著她們的面道︰「我剛背的沒有錯吧!上面的寫的,的確不是你們說的……」

幾個洋婆子又驚又怒道︰「哦,我知道了,你怕是早早看過這份報紙,早背了下來,這才來這里懲威風……」還沒等她們拿出別的報紙,辜鴻銘便拿過身邊一個旁觀的洋人手中的日報,倒著看了幾眼,便將那報紙一扔,口若懸河的背了出來,連一個頓兒都不打。

幾個洋婆子無話可說,尖一聲︰「見亡靈了,見亡靈了……」四散而走,抱頭鼠攛。劉文輝懷著震驚的心,眼看著這一幕,而二牛與狗娃只是搖頭不信道︰「媽的,這還是人嗎?」徐矮師也淡定不了,張著口,居然忘了抽煙。此等人物,比那明石元二郎更加逆天,若是去賭錢,有幾個人能是他的對手……

辜鴻銘眼見眾洋婆子如鳥獸散,回身嘟囔道︰「量我中華之人杰,那是你們小小的洋鬼子所能理解,哼!」劉文輝佩服得五體投地,在書上看到是一說,親眼所見又是一說,如今他親眼所見,才真正的領略到‘清末怪杰’辜鴻銘的風采。雖然他有守舊的缺點,可卻掩不了一顆熱愛中華之心,真是讓人莫名生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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