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劉文輝 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263章︰我們是情侶!

作者 ︰ 故事情節

即然是各憑本事,那自然就優勝劣汰。沒有被捉住的出千,那就沒有出千,自古如此。

不久之後,劉喜奎面前的錢就多了起來,每一把必贏,一次又一次的往上加注。可最後一次,正當她又想換牌之時,對面一個中年人出手了。他以更快的速度,乘劉喜奎換牌之時,偷換掉了劉喜奎的底牌。李小龍踢腿的速度太快,以致于攝像機都要慢鏡頭才能看得出來,同樣,當手速達到一定程度時,人的肉眼也會產生錯覺。但,劉文輝是練家子,自然知道是他動了手腳。卻也沒有出聲,只看他要如何表演,或許一切己經有了導演。

桌面上的河牌己經發完,桌上有一對K,加上劉喜奎手中一張K那就是三條,可是,當劉喜奎翻牌來看之時,他的底牌卻是一對K。一對K這也沒有什麼,可那兩張K卻都是紅心K,桌上的人當場嘩然,怒道︰「還請小姐解釋,你的底牌之中,為何會有二張紅心K!」

劉喜奎看了看那似笑非笑的中年人,明白了,當時無話可說。那滿口黑牙的人道︰「小娘子,你這是出老千你知道嘛?出老千被人捉到了,你知道會怎麼樣麼?斬一手一足……不過,若是小姐願意跟著在下,呃,在下王黑牙,蒙這一帶的兄弟們看得起,在道上也有一些臉面……」

還沒有說完,劉喜奎就轉過頭看著劉文輝道︰「師父,現在我們著了道,可怎麼辦啊!我不能被斬手足,我還要學絕藝,還要上台唱……」劉文輝道︰「願賭就要服輸,誰讓你學藝不精,卻又鋒芒畢露,次次不肯讓人。斬了吧,過十八年又是一個好姑娘。」劉喜奎呆了,拉著劉文輝就苦道︰「師父,你不是練武之人麼,不能吶……」

劉文輝也苦道︰「可,自古雙拳難敵四手,他們有五個人,我才一個!」劉喜奎大悔︰「我為什麼沒有將劉叔帶來,要不然,他會保護我的!」那黑牙鬼見劉喜奎不肯就範,當時就模出身邊一把斧頭道︰「在下斧頭幫幫主,王黑牙,好久不曾斬過女人……」劉喜奎花容失色,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劉文輝,到了後面,劉文輝大度道︰「要不,這樣吧!我讓他們斬我的手腳,這樣一來,不就可以保住你的了麼?」

劉喜奎左右為難,良久才道︰「要不,我們多賠一點錢吧!將桌面上的錢,全都給他們,我們不要了……」扯了良久,王黑牙還是要斬手腳,一步不讓。劉喜奎好求歹求,人家都是是不肯,仿佛就要斬手腳後,方才罷休。到最後,就在劉喜奎目瞪口呆之中,劉文輝的右手,就被放在了王黑牙那把利斧之下。

劉喜奎見此,滿臉是淚,大哭道︰「師父,你對我太好了!都是我不好,硬要學這什麼絕藝,練手速,這才被你帶來實檢,可那知道,可那知道……不能斬啊,斬了你的手,那你以後可怎麼辦啊……」劉文輝心下大喜︰「你才知道我對你好麼?嘿嘿!」見火候差不多了,當時就給王黑牙幾個用了眼色。

動手腳那中年人當時就勸王黑牙道︰「王大哥,能不能通融通融?這位小哥對這位姑娘情深意重,居然可以舍得一手一足,我們這般棒打鴛鴦,是不是有些枉作小人!白得了這麼多錢,也就算了,何苦如此執著呢?」旁邊三個連連附和道︰「是啊,王大哥,出來混的講個什麼,還不就是重個感情!」王黑牙想了想,點頭道︰「你們說的也不道理……」

劉喜奎听了,大喜道︰「幾位大哥,所有的錢都給你們,都給你們……」這時,王黑牙又轉念道︰「呃,可這年頭,弄虛作假的人太多了。你們說他們情深意重,他們就情深意重了,我不信。唉呀,說這麼多干什麼?等我一斧斬了他的手足,到時候再分辮也不遲啊!是他心甘情願替這位姑娘受過的,我正想練練手,過個癮呢!」

劉喜奎大急道︰「不能吶,你們不能斬我師父的手,他還要當護衛呢?我們沒有騙你,師父對我真的情深意重……呃,只不過,不是情侶那種,是師徒……」王黑牙听了這話,當時大怒︰「什麼,你們居然不是情侶?簡直豈有此理,那你們是在消遣于我了,我斬……」話完,當時就一斧向劉文輝的右手斬去,其勢如風,若真落得實處,少不得人手分離。

劉喜奎實在不忍看著劉文輝替他受過,當時一聲尖叫︰「我們是情侶,我們是……你們不能斬他的手,我們是還不行麼?」王黑牙當是將斧就停在了劉文輝手邊,只留下一道白印,听了劉喜奎這個話,當時又來看劉文輝的眼色。見劉文輝眨了眨眼楮,王黑牙就狠了狠心,抬頭對劉喜奎道︰「還好你說了實話,要不然,我這一斧下去,保證他一生殘疾,讓你後悔一生。不過,我還是不相信你的話,因為你前後言語不一,你剛才不是說他是你師父麼?不是男女之情麼,你莫非當我是傻瓜?」

劉喜奎心下苦亂,莫名其妙道︰「這位好漢,你剛才不是己經網開一面了麼?為何又出爾反爾……」王黑牙笑道︰「大爺我身為斧頭幫幫主,出爾反爾那是家常便飯。如若你今天不能向我證明,你們就是一對情侶,而且情比金堅的話,嘿嘿……即然你與他沒有什麼關系,那我就一刀斬斷他的手,這對你又沒有什麼損失,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又有何不可?」

劉喜奎茫然了,她只是一個會唱戲的戲子,那里踫到過這種事。到了這時,騎虎難下,戲也就只能往下演︰「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向你們證明呢?」王黑牙听了,又將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劉文輝,劉文輝就將嘴唇動了動,其意不言而喻。心道︰「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利害啊!這種辦法也想得到,管你什麼梨園花魁女中仙,還不一樣‘心甘情願’!」

王黑牙感概之後,便道︰「我們總不能看著你們入洞房吧!要不,你們就親個嘴兒?如何,方便快捷簡單……我想,做為一對情比金堅的壁人,這應該不是很為難吧!」劉喜奎欲哭無淚,搖頭半響道︰「大庭廣眾之下,這怎麼可以呢?太驚世駭俗了,能不能簡單一點的,要不,說說話?」王黑牙又怒︰「什麼,說說話,當我是傻瓜呢?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了,如是我斬……」

一斧下去,咚的就是一聲,劉喜奎還來不及阻止,事情便己經發生了。劉喜奎當時大哭,也沒有去看劉文輝的手,只拉著劉文輝另一只手道︰「師父,這可怎麼辦啊!大都督的賭場,怎麼沒有人來管呢,怎麼能讓人‘斬手斬腳’呢?你也是他的人,你們一定會有交情的,會有認識的人,是不是?他們不能斬你的手……」

王黑牙不滿道︰「唉呀呀,你嚎啥喪啊!我這不是還沒有斬麼?剛才那一斧,只不過試一試這斧子快不快。看來,這漢治萍公司的精鋼質量真不錯,連桌面都被砍出好大一坑。」劉喜奎這才定神去看,見劉文輝手的確沒有被斬,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時,王黑牙道︰「姑娘,讓開一些,這斧子我己經試過,現在要來真格的了,莫要誤傷到你!」

劉喜奎當時道︰「你們別斬,我的確情比金堅,唉,我親還不行嗎?」劉文輝听了這話,便如同三伏天喝下了冰雪水,心下狂喜,可面上卻義正言辭道︰「不行啊,不行,我不能壞了你的名節。若是我真那般做了,我還是人麼?我怎麼向劉叔交待,我怎麼向小鹿交待。他們要斬就讓他們斬吧,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可正說話時,一股月季花香環繞,劉喜奎己經將臉印了上來。四目相對,劉喜奎只能將眼一閉,狠下心,將嘴往前一送。這讓她想起了初見劉文輝的情景,那時是劉文輝向他印來,這次卻是她向劉文輝印去。「難道這是天意,我劉喜奎就月兌不了這個命?大都督,我失貞了!」

一股奇怪的意味傳來,劉文輝當時神不守舍,迷失自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半響無言。王黑牙幾個大喜,總算是讓大哥得償所願了,閃人。在走之前,還不忘說幾句狠話︰「小娘子,好好的對你的情郎吧!魚玄機有言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了。兄弟們,咱們走!」

他們幾個走了,卻留下了哇哇大哭的劉喜奎。她可不是現代人,把這事兒跟本就不當什麼,貞節一朝失去,留下的卻只是空蕩蕩的一片心,無處可依。見劉文輝傻了似的坐在地上,便哭著將劉文輝拉起來道︰「師父,他們都走了,咱們也快走吧!以後,再也不來了……你有機會,一定要向大都督打報告,說他們欺人太甚,動不動就要斬手斬腳。」

劉文輝回過神,見她流淚不止,當時就道︰「喜奎,你別哭了,他們都走了!」

可這麼一說,劉喜奎哭得更傷心了,那眼淚再也忍不住,就有如大顆大顆的珍珠,從天而降一般。劉文輝心下後悔,便又勸道︰「你別哭了,好嗎?他們走了。」劉喜奎搖頭道︰「師父,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的!他們走了,可我怎麼辦,我的貞節沒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大都督。我寧願他們斬去的是我的手,我也不要受這樣的侮辱。可,可師父對我大恩,我不能眼看著師父沒了右手,終身殘廢……」

劉文輝心中一涼,當時就覺得自己的靈魂有如被放在正午的太陽之下爆曬、煎熬,心痛如絞。「我還是人麼?居然對她用出如此手段,讓她進亦難,退亦難。最後傷心流淚,只能自怨自艾。退一萬步講,縱然我真的用這種手段得到了她,那她會開心麼?我又還是我麼?如果我自己都不承認我自己,那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麼!她有多堅強,這不用多說,即使面對袁世凱都不曾退過半步,可她卻是有弱點的,尊師重道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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