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老實頭自言自語了自己對于總統的理解,然後又進到院子里找到小鹿的房間,鼓起勇氣敲門道︰「大都督,該吃晚飯了,可不要餓著了啊!有些事情,晚上干也是可以的嘛!小鹿她還小……」而這時,劉文輝正問小鹿年齡。
見老實頭這時又來,劉文輝只能搖頭下床,看來,若還在小鹿的房間里面呆著不出去,怕是老實頭是不會放心的了。你們真以為我是頭變的驢啊,讓我休息一會兒恢復體力行不行。只能披著衣服開門,見老實頭手里面端著兩碗白米飯,當時無語道︰「岳父大人,你要讓我吃飯,至少是不是應該搞點菜在里面?這……」
老實頭見劉文輝稱呼他為岳父,也不將頭往里面亂看了,只是激動道︰「大都督,老實頭當不起,當不起。我這就去拿一點菜來,拿一點來……」劉文輝心頭一嘆︰「唉,卑微的鄉民啊!卑微的不僅僅是地位,而是他們的思想。」劉文輝一把拉住他,又道︰「岳父,我以後不會讓小鹿吃虧的,你放心。」
老實頭這次沒有再說不敢,只是將臉笑成了一朵花,喜洋洋的去端菜去了。等老實頭去了,劉文輝回頭時,就見小鹿正在努力的穿著衣服,收拾床被。劉文輝走過去道︰「留著吧,等一會吃了飯再說。」小鹿皺眉搖頭道︰「不行,過一會兒爹爹還要來呢,總得收拾好些……」劉文輝搖了搖頭,只能自己走過去收拾。小鹿看著上下忙活的劉文輝,臉上突然間有了笑容,便又驕傲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劉文輝又問:「你剛才還沒回答我呢?你今年多大了!」小鹿見劉文輝又問,便道︰「十四,我們村里好多姐妹,像我這般大的,都有小孩了。」劉文輝頓時一頭冷汗,一陣沉默後又問︰「那是虛歲還是周歲?」小鹿道︰「我們這里都慣用虛歲。」劉文輝冷汗更多了,再問︰「那你是1899年所生了?」小鹿道︰「錯了,是1900年3月所生……」
劉文輝︰「……」然後走到小鹿面前道︰「你別動,讓我看看。」小鹿就一動不動,眼看劉文輝掀開她的衣裙,拔開底褲。小鹿一動不敢動,卻紅著臉道︰「大都督,你干什麼呢?我爹爹快來了!」劉文輝沒有理她,只見那小山丘上有山有水,有草有河,但草又少又淺,堪堪變了顏色。那是一從淺黑色的花蕊,代表著一個少女的羞澀。
劉文輝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媽媽的……我,我就是個畜牲。」小鹿莫名其妙,整理好衣裙就問︰「大都督,你生我氣了嗎?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劉文輝搖了搖頭,而這時老實頭端著飯菜再一次走了進來。房間里,典型的農家擺設,牆角一張大床,床邊就是一個平櫃,上面有些簡單的小女兒事物,花紅柳綠,圓圓方方,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老實頭將兩副碗快放在紅漆平櫃台上,然後對劉文輝道︰「大都督,好了。碗筷都嶄新,是夫人特意到鎮上去買的,呵呵……」
劉文輝先是將小鹿抱起來,然後往床上走去,老實頭臉紅大驚道︰「大都督,好歹先用些飯吧!」他根本不敢說什麼,也不敢有任何不滿,更不用說反抗。劉文輝將小鹿放回床上後,回頭搖頭無語,也不想再理老實頭,只端著飯碗對小鹿道︰「剛才都是我不好,只知道逞能胡來,你現在不好亂動,我喂你吃!」小鹿不曾想劉文輝對她這般好,看看了老實頭,羞澀的點了點頭,只心道︰「我爹爹還在面前呢,大都督!」
劉文輝喂了幾口後,老實頭才知道自己誤會,只是欣慰的笑,然後什麼都不說,出去了。然後,他就找到了夫人,並將剛才的事兒說了。夫人大喜道︰「大都督真對小鹿這麼好?」老實頭連連點頭,夫人歡喜道︰「唉呀,我就知道,小時候啊,小鹿一向聰明……」然後想了想,又道︰「喂了小鹿,那大都督不沒得吃了麼?不行,他現在是我的女婿,我一定不能餓著他,人家這才才操勞了大半天。」
老實頭無語道︰「夫人,他可是大都督,你說話一定要有分寸啊!不能讓大都督看輕了我們,讓小鹿沒有臉面。」夫人歡喜起身,用手在身上拍了拍,笑道︰「這還用你教,我知道。」到了房外,就見劉文輝自己吃一口,然後喂小鹿一口,當時就道︰「大都督,怎麼能讓大都督來喂呢?讓我來吧!大都督忙了這麼一下午,也應該用一些飯了……」
的確忙了一下午,劉文輝觀窗外天色將晚,便點了點頭道︰「那好吧!」然後看了看小鹿,自發的端著碗,出去找小明與袁克文他們。這里鄉下的農村,有些地方都還沒有通電,就算是京城也不例外。這時,若說改革開放如火如荼的地方,怕也就是劉文輝所統之下的西*南之地了。這時又是冬天,只能在院外燒了一大堆火,然後將院子照得透亮。
劉文輝到了院里,當時就坐在小明身邊吃起了飯,袁克文這時卻詩興大發,正在那里對月高歌。回頭見劉文輝出來,當時就大吐酸水道︰「你總算出來了,這也不像話……」劉文輝沒有理他,袁克文又道︰「余且不論,我那顆祖母綠的寶石戒指,可是要值不少錢。」劉文輝還是沒有理他,袁克文不再說了,回頭又自當空對月,念詩填詞。
房間中,老實頭夫人對小鹿道︰「唉,我的小鹿也長大了,轉眼間也要嫁人了。只是,你不是跟著劉小姐麼?怎麼又跟這大都督拉上了關系?」小鹿說了一些話,溫夫人就連連點頭,就對女兒說一些體己話,出嫁要從夫,要有德行,等等等等。過了一會兒,小鹿這才心有余悸道︰「娘,我總算知道男人為什麼可以三妻四妾了!如若一夫一妻,那妻子如何能經得起,一天都這般受不得,時間長了一定會要人命的。」
溫夫人呆了良久,才明白小鹿在說什麼,哭笑不得道︰「我的好女兒啊,你說什麼傻話呢?那里是因為這個原因,唉,也是,你如今才經歷過這麼一個男人,又沒有可比性,自然會這般認為。會這般認為每一個男人都會如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一樣,龍精虎猛。唉,我看大都督那樣兒,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此看你這樣,定然是個驢變的了。這是你的福氣,你明白麼?大都督正值壯年,你嫁給他正是時候,唉,你真好命……」
小鹿听了雲里霧里半天,好久才吃驚道︰「娘,你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對比過……」溫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響回答不出一句話,這才想起小鹿這丫頭鬼精靈,牛皮吹破了。
就這樣在溫家村住了幾天,劉文輝就帶著溫小鹿拜別老實頭與溫夫人,老實頭大名溫老實,果真才實,難不怪溫夫人會被小鹿問住。劉文輝臨走之時,向二老一拜道︰「好教岳父岳母得知,此事盡量不要張揚。劉文輝去也,有時間再來拜見二老。」老倆口帶著二個兒子,將劉文輝一行送得老遠,直到見不到人,這才回轉。
劉文輝對溫小鹿道︰「現在,你的任務就是……」還沒有說完,溫小鹿就立下保證道︰「大都督放心,一定完成任務。小姐什麼時候嫁入劉家,我就什麼時候跟著進來。我會一直都是小姐的丫頭,侍候她,到時也侍候你。」劉文輝沒有多說什麼,只道︰「以後見面,我也不會認識你,這你明白麼?」溫小鹿堅毅的點了點頭,分道揚鑣而去。
劉文輝對身邊的傅彩雲道︰「唉,看吧!這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我倒是褲腰帶一解,腰間一用力將她搞定了,可,唉呀……如何與淑貞解釋,事後,又如何向喜奎解釋。」傅彩雲笑道︰「將錯就錯,無虛解釋。因為你是劉文輝,因為這是男人的世界。不要跟我說西方世界一夫一妻,其實從本質上來說,是一樣的。」
劉文輝驚而回頭道︰「作為一個女人,你能有此理解,不凡了。不過,你怎的對洋人的世界如此清楚?」傅彩雲笑道︰「大都督,可千萬不要忘了,我曾經是狀元夫人,出使德國數年之久。一口流利的德語,就算是德國佬用來罵人的話,我都一清二楚……」
劉文輝大喜,想了想的確是,便拉著她手道︰「那好,你這次眼我回西*南吧!整編完軍隊之後,我便會出使歐美,以促成工業與商業的聯合發展。英語我不在話下,可德語就得靠你了。用別人我也不放心,若是你麼?嘿嘿,正好讓你舊地重游。怎麼樣,你願不願意?」
傅彩雲激動得雙眼通紅,只跳著足問︰「大都督,你真的願意帶著我出使德國?那若是別人問你,我是你的什麼人,你怎麼回答?」劉文輝想了想,玩笑道︰「我會說你是我的干媽?」傅彩雲听了這話,神情落莫,眼光幽怨,劉文輝見此,便又在她耳邊解釋道︰「干媽,照我的理解,那就是讓我來‘干’的……呃,你懂嗎?」
傅彩雲氣急敗壞,只是用手掌拍打劉文輝肩膀道︰「你,你這從那里學來的?」劉文輝道︰「家鄉,因為在我們家鄉,干爹與干媽差不多就這個意思?」還是不放過劉文輝,又問︰「他們問我是你的誰時,你怎麼回答?」劉文輝嚴肅道︰「夫人!」傅彩雲踴躍歡喜,滿臉是淚。劉文輝道︰「可是,我會帶著淑貞和雪娘,你不會……」傅彩雲搖頭道︰「我那有資格,能得大都督如此言語,傅彩雲一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