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的發展,在整個中國來說都是十分畸形的,他本是一處小漁村,只因為列強侵華,這才有了大上海十里洋場的出現。可在這現代化都市的背後,又住的都是些什麼人,那就亂七八糟的都有了。
走得不久,一行人就到了那小日本的虹口柔道會館。見著門口幾個穿著木屐的小日本,腰間帶把武士刀的晃來晃去,劉文輝一臉的不爽。面對歐美列強那些鬼蓄,他們自然是小弟,可面對著中國人,他們就唯恐不將自己的頭望到天上去。但是,他們這時普通個頭不高,能有一米七左右的,那就算是巨人了。面對小明,那更如雲里霧里……
見劉文輝一行人走過,便罵罵咧咧道︰「支那豬……」等看到劉文輝身邊的傅彩雲,當時就眼楮一亮。這傅彩雲可不同于別的女人,那是極具東方韻味,出使德國數年之間,曾得到德國鐵血首相俾斯麥與德皇威廉二世的好評,即如此,能平凡得了麼。傅彩雲雖是小腳,但其實很好看,並沒有前世圖文中所說的那般難堪,更不說她拿著一把扇子,很有一點妖嬈的味道,這就更讓幾個日本武士想入非非了。
眼見幾個日本武士攔路,口中說著一些不干不淨的話,劉文輝就對小明道︰「小明,前去踢館。什麼狗屁柔道武士道,給我將他們打得屁滾尿流,神神道道。這上海如今是我的地盤,只要你萬事按照規矩來,沒有死人,我才不怕他們。」小明得令,當是就走上前去,一只手拎著一個小日本,就有如捉小雞仔一般,提著倆個往那虹口柔道會館去了。
林長民與周樹人都有一些擔心,只問︰「大都督,不會惹下什麼麻煩吧!莫要成了外交事件!」劉文輝笑道︰「如今的上海,駐有我劉文輝一個師的兵力。除非他小日本調一個師團的兵力過來,要不然,這個館我今天踢定了。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什麼東西!若是他們沒有這個魄力,那就派武士來與我們公公平平的打一場,我又沒說不讓他們來踢我精武體操會的館。霍大哥正坐在那里等他們呢?哼哼……」
一力降十會,小明只捉住兩個小日本一通亂砸,一路走過後,就倒了一地的日本人,盡都躺在地上叫喚呼痛。等劉文輝帶著人進門時,就沒見站著的武士道,劉文輝對周樹人道︰「豫才兄,我不會說日語,你替我告訴他們︰是我們精武體操會的人,砸了他們的場子,有本事,就讓他們的狗屁天皇,派欽命大武士來將這個場子砸回去。1913年元旦,武漢會舉行天下武林大會,歡迎他們來挨打。」
周樹人無奈,只能嘰哩咕嚨的將話說了,劉文輝哈哈大笑,帶著小明當時就走了人。走到門口時,回頭一看,那門牌之上有‘虹口柔道會館’六個金色大字,居然還是中文。劉文輝一個縱跳,飛身而起,來個《精武門》中陳真的飛腿,當時就將那門牌上的門扁一腳分為兩半,掉在地上。之前用力將小徽音往天上一拋,這時落地後便一把接回來,然後轉頭回頭道︰「我們走……」
傅彩雲看向劉文輝的眼神中,除了星星還是星星。周樹人與林長民目瞪口呆,良久過後,只能道︰「我們也看了《血戰浪卡子》的有聲電影,大都督真不愧為自然門徐矮師的嫡系傳人,好功夫。」劉文輝哈哈一笑道︰「唉,比起我師父和師兄來說,這算什麼哦!」小明大喜,對劉文輝道︰「大哥,我就跳不起來了,真羨慕你可以來個大鵬展翅,帥啊!」
劉文輝回頭笑道︰「你將近300來斤呢?如若跳將起來,那還得了,一只大象在天上飛哦!呃,也不知道卓瑪姐妹是怎麼侍候你的,你這個人熊般的怪獸。」小明笑了笑,然後就跟著劉文輝走了。一路走時,小徽音就問劉文輝道︰「劉叔叔,你剛才好威武!」劉文輝大喜道︰「呃,你也這麼覺得?呵呵,一般話而己。」
走得不久,也就到了林家。小徽音就對劉文輝道︰「劉叔叔,你放我下來吧!都到家了,我的幾個表姐妹們今天生病,我要先去看一看她們,然後讓她們出來歡迎你。」劉文輝連連點頭,當時就將他從身上放下去。小徽音下了地,一溜煙跑了,劉文輝這才抬頭一看,只見又是一棟兩層樓高的小院,用鐵欄桿圍了一圈,清雅別致。有些像前世的小棟別墅,只是更充滿民國風味,西洋與東方色彩相映成趣。
林長民的母親迎了出來,林長民的二夫人也迎了出來,她就是林徽音的母親何雪媛。見來了客人,都禮貌又客氣的問候,如此等等。劉文輝沒有再意這些,也只是跟著周樹人禮貌的回禮,然後進門。劉文輝注意看了何雪媛,其實她並不漂亮,臉面甚至還有一點變形。當她看到林長民身後的笑顏如花的程桂林時,她的笑容多少有一點假澀。
唉,現在程桂林己經懷孕,何雪媛這以後的地位,怕是更沒有了。劉文輝想著,便心道︰「這怕就是林微音一身的怨念吧!」何雪媛是個沒有受過教育的舊式婦女,從小生長在商人家庭的她,既不懂琴棋書畫,又不善操持家務,脾氣也壞,任性暴躁,所以,她既得不到丈夫的疼愛,也得不到婆婆的歡心,這是注定了的。簡直就是茅坑里的石頭,不招人待見。
當林家人知道劉文輝的身份之後,表現的更熱情了,笑臉也一時間真誠了不少。林長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搖頭苦笑。用完晚飯,林長民就陪著程桂林去了前面的院落,而林微音就陪著何雪媛回她們的後院。劉文輝見此,拉過小徽音道︰「呃,徽音啊,你母親沒什麼問題吧!」當劉文輝問出這話時,他就後悔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還不說他是個外人。
林徽音听了劉文輝這話,當時紅了眼,她對她的母親何雪媛是又恨又愛,愛是因為那是她的母親,恨那是因為何雪媛不爭氣。簡直沒有一點作為東方女性的優點,怎麼能討得一家人的歡心呢!成天就只知道報怨,埋怨,數落,嗟嘆……你越是這樣,就越得不到林長民的歡喜,他也就越發不會理會,最後成了死循環。
周樹人在一旁見了,便對劉文輝道︰「大都督,這是孟宗兄的家事,我們……」劉文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便就看著小徽音,看她要不要說什麼?林徽音哭了一會兒,便就回頭而走,到後院去了。到最後,只留下劉文輝和周樹人在那里喝著茶,周樹人搖頭苦笑道︰「大都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唉,直到如今,我都無法面對朱安……呃,也不知道大都督有什麼辦法,可能保我一生再無遺憾!」
劉文輝道︰「呃,豫才兄,你母親為何會安排這門婚事給你?」周樹人想了想,苦笑道︰「那時,我還在日本仙台留學不是。母親听說到日本留學的中國留學生,往往都會找一個日本媳婦。你也知道,我們周家以前是大家族嘛?那自然注重血統,母親怕我也給她找一個日本媳婦回來,于是,于是就以她生病的原因來騙我,讓我回來……呃,這結果……」
劉文輝笑道︰「結果你就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周樹人嘆了嘆氣,莫名點頭,劉文輝見了,心道︰「我不僅知道你以前是大少爺,我更知道你和周總理還是同宗。今生無論如何,也要讓你們認個親戚,嘿嘿……」劉文輝正丫丫時,周樹人嘆氣過後就大喜道︰「呃,不過這樣也好。和大都督合作,幾個月下來,我己經賺了不少錢,可以衣錦回鄉了。我己經很多年不見閏土,听說他己經結婚,都是幾個孩子的爹了!」
劉文輝驚道︰「閏土?歷史上還真有閏土這個人?」周樹人奇怪道︰「大都督何出此言。當然有了,他原名章閏水,是我小時候在一起玩過的好朋友。唉,一近故鄉,知道不久就可以見到他,你不會理解我的心情有多激動,有多高興。這一切都多虧大都督啊,若是大都督真能幫我解決我妻朱安的問題,那豫才真不知道今生如何報搭!」
劉文輝搖頭道︰「我不要你報搭,只讓我也好好的見一見閏土兄就足夠了。呃,你不知道啊,在我腦海之中,思慕他己經百來年有余,就有如我喜歡一代坤伶劉喜奎一般……」周樹人無語,心道︰「難不怪這幾個月不見人,劉喜奎還學會了變臉的絕技,事出有因吶!不過,你怎麼知道閏土的,莫非你真如外國人所說的,是個大預言家,是個神算子!」
一想道劉文輝連‘泰坦尼克號’這樣的海難事故都可以提前得知,周樹人先生當時就對自己的無神論產生了動搖。你看這事兒鬧得,千秋萬代終是夢,亂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