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的獄警走到40號牢房的門口,拿著手電筒照了一下牢房,下鋪的柴飛趴在床上,手垂在了地上,而上鋪只是鼓起的被子,似乎齊俊很喜歡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入睡。
「嘿,上鋪的家伙,露個臉。」獄警敲了敲牢門,但是上鋪的齊俊沒有任何的反應。
睡在下鋪面朝牆壁的柴飛此刻眼楮睜的大大的,他清楚的听見獄警正在掏鑰匙。
掏出鑰匙打開牢門,獄警走進來一把將被子掀開,卻看見一個身軀直接向自己倒了過來。
「啊——!」獄警驚叫了一聲,顯然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連忙扶住了突然倒下來的身軀︰「怎麼回事,這家伙死了嗎?」
「喝————呼—————」均勻的鼾聲響起。
「MD,這家伙的睡相真差。」獄警隨手將齊俊扔回了床鋪。
「出了什麼事?」另一名獄警听見聲音跑過來問道。
「沒事,繼續檢查吧。」第一名獄警搖了搖頭,走出去鎖上牢門,然後繼續查夜。
听見獄警的腳步聲遠去,柴飛才翻了個身小聲說道︰「還好你及時回來,如果被發現的話我們肯定要被關禁閉,那樣的話就不止5天了。」
「第一個晚上我就統計了獄警檢查點名的時間,從隧道出去後想到這一點立刻回來了。」齊俊平靜的說道。
「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柴飛疑惑的問道。
「狼來了的故事听過嗎?」齊俊反問道。
「重復的謊言會降低信譽?」柴飛頓了一下︰「我明白了,你是為了防止獄警以後再闖進來仔細檢查嗎?」
「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不過能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還是好的。」齊俊小聲說道︰「OK,我要再進去一次。」
「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我們只有5天的時間……」齊俊從上鋪跳下來,挪開洗手台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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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風時間。
柴飛和齊俊依舊靠在放風場不起眼的角落小聲交流著,不過與昨天不同,其他5組的參加者都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這邊。
「我們做了什麼引人注目的事情嗎?」柴飛奇怪的問道。
「或許和昨晚的一曲高歌有關吧。」齊俊平靜的說道。
「嗯?」柴飛奇怪的聳了聳肩,原劇中角色做了這件事也沒有引起什麼反響啊。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昨天那名看上去有些奸詐的男子又帶著他五大三粗的室友靠了過來。
「你們兩個在搞什麼鬼?」奸詐男開門見山的問道,語氣非常的不友好。
「你指什麼?」柴飛裝傻道。
「別以為我沒看過原劇!」奸詐男壓低聲音急促的說道︰「我可是知道一個人深更半夜唱歌的時候另一個人在做什麼,你們的計劃是什麼?果然是從醫務室逃跑嗎?」
「冷靜一點,現在還沒有什麼計劃,我也不知道逃出去的具體方法。」柴飛說這話倒一點都問心無愧,畢竟齊俊一點都沒有透露他的計劃。
奸詐男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自私的人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這句話你應該牢牢記住才對!」柴飛立刻答道。
奸詐男似乎被柴飛的氣勢有些嚇住,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而他身後那名五大三粗的漢子上前一步,柴飛則毫不在意的直視著這名漢子,練過的好處就是,能一眼看出誰練過誰沒有練過,這名漢子的身材或許有優勢,但是柴飛有充足的把握自己可以在5分鐘內撂翻他。
奸詐男走後,那名妖艷的女性參加者又靠了過來,她的室友那名中年婦女則唯唯諾諾的跟在身後,顯然兩人已經不是平等的合作關系而是從屬關系,強勢的控制了弱勢的。
「我們好像突然變得搶手了。」柴飛自嘲道。
「帥哥。」妖艷女嫵媚的笑了笑說道,平心而論這個女人長的的確不錯︰「如果你願意帶我離開的話,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同樣是開門見山,不過比起奸詐男的威脅,這個女人則是赤果果的魅惑,憑他的條件,意意志不堅定之輩可能會立刻屈服。
柴飛苦笑了一下︰「看起來你們都誤會什麼了,我是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逃出去,不然我為什麼還在這里?」
妖艷女子收起了媚笑,接著含有深意的輕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那個惡趣味的面具男說的果然不錯,」柴飛看著妖艷女離去的背影說道︰「當面臨絕境的時候,人類的黑暗面和丑惡面就會暴露出來。」
「比起這個理由,面具男催眠了我們的可能性更大,」齊俊平靜的說道︰「因為從游戲開始到現在我們的確沒有面臨任何危險可言,不過是平淡而乏味的每日監獄生活,雖然不能算安全,但是足以讓我們忘掉面具男說的7天日期,甚至覺得一切都是夢境,服刑才是真的,不過每當出現這種念頭,之前那個光頭大漢爆體而亡的畫面就會浮現在腦海中,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深刻,甚至有一種那就是自己的錯覺,恐怕這是面具男為了增加我們的緊迫感而采取的手段。」
「是嗎?」柴飛疑惑的問道,仔細想想自己的確有類似的感覺,所以到現在依然不能充分相信齊俊,夜晚每當有個風吹草動自己都會醒來,以防誰來謀害自己。
「我們會安全的逃出去嗎?」柴飛小聲問道。
「一定會!」齊俊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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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風結束,眾多犯人排隊返回普通犯人A區的時候,正在隊伍中的柴飛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突然被一名犯人抓住推了進去,接著另外一名犯人也上來幫忙,直接將他推進了旁邊的房間。
「搞什麼……」柴飛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想到房間里面也有人,四名犯人將他牢牢的抓住,抓到了一名額頭上有一道傷疤的白人大漢面前。
「我有冒犯到您什麼嗎?」柴飛盡量讓自己冷靜的問道,現在自己處于弱勢,這里又是監獄,最好不要太強硬。
傷疤大漢扣了扣耳朵說道︰「昨天晚上是你這個混蛋唱歌的吧,影響了我的睡眠,你打算怎麼賠我?」
話音剛落,抓住柴飛的兩名犯人一人一拳砸在了柴飛的月復部,柴飛頓時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最恨別人打擾我睡覺,這次只是一個警告,要是再敢這樣做,你可以期待一下後果。」傷疤大漢站起身向外走去,而抓住柴飛的四名犯人則將柴飛摁倒在地繼續拳打腳踢,然後迅速離開了房間。
犯人離去後獄警似乎注意到了異樣,推門走進了房間,看見被揍的七葷八素的柴飛,連忙吹響了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