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啦。」
依舊是這一句,這話剛落地,照例,他一個縱身跳入院中,之後又听院中一陣吵鬧,想來,這小院幾乎是每天都會上演一場或是幾場這樣的鬧劇。
晚飯還是和中午一樣的豐盛。只是,這次吃飯,卻沒有人說話,三人全都各自沉默。心中都各有所想,晚飯過後,小蟋蟀則獨自走回自己的房間。他知道,明天就該去闖蕩江湖了。他明白這是叔叔要他出去歷練一番,好增長自己的見識。可是,小蟋蟀在這三年來,享受過以前從沒有享受過的關愛,他舍不得離開,可另一種心情又影響著他,他想出去看看傳說中的江湖,是個什麼樣子。
舍不得離開的蟋蟀他心里清楚,他已經過夠那漂泊流浪的日子了。不想再回去,可聰明伶俐的他,怎會不明白師傅的苦心,想著想著,他睡著了。
清晨,沒有陽光,天空一片烏雲。蟋蟀早早的收拾好東西,背了個小包袱。匆匆走出門,沒有告別,也沒有人送他離開。就這樣,一個孤單的身影朝倉古縣城門走去。就在這時,天空下起了絲絲細雨,仿佛老天也知道,今天是蟋蟀和他師傅分離的日子。
突然一聲怒吼。
「那個小混蛋把我的蟬翼短劍和黑風衣拿走了,還給我。」
只見先前蟋蟀走出來的小院,突然怒氣沖沖的跑出來一個人,嘴里還大喊著他的蟬翼短劍和黑風衣,不過看他嘴角的得意之色,似乎是故意這麼喊的。
「哈哈,師傅保重,你的短劍和衣服就當是送給我的禮物啦。」蟋蟀說完,身形加快,身後跟著數條幻影,漸漸遠去。
「呵呵,這孩子,不知道他的江湖路能走多久。」之前的絕美女子跟著走了出來。
「你還替他擔心?替他以後接觸的人擔心吧,你看他精得像鬼一樣,肯定吃不了什麼虧的。誒,他剛才好像喊我師傅來著?啊,哈哈,我太高興了。」說話間一摟那女子的腰就往屋里拉。
「哈哈,三年了,我都沒有听那小子喊過一聲師傅,也沒動過你一次,這次要好好的動他一動,慶祝一下,嘿嘿。」說完便沒了聲息。
之後就听見一女子的聲音「你個死鬼,輕點聲……」
就這樣,小蟋蟀又邁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步江湖路。
是夜,青州的一處無名山上,山頂處一個圓形石桌上正圍坐著三個人,而其中的兩人居然就是蟋蟀的師傅和師娘,而另外一人從相貌上看很難看出其年齡,不過從他那滄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人一定經歷過太多的風雨。
「蟬翼飛劍給他了?」
男子面無表情的說,同時看了一眼邊上的女子,而後,那蟋蟀的師娘便一低頭,不敢有任務表情。
「哼哼,這事用不著你操心。」
丁空空兩手托著腮,有些不在意的說道,至于衣服,丁空空沒有提,當然,他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妻子的反常。
「到是我現最近洛州和青州的交界處全都被某些卑劣的功法抽取了魂魄,是不是你干的?」丁空空看似不在意的說道,但卻將氣勢蔓延開來,鎖定了眼前的男子。
「我的回答和你一樣,用不著你操心,現在我只要告訴你的是,師傅為了蟬翼飛劍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他寧願自廢真元,放棄百年功力造就的這把飛劍,而且……」
「自廢百年真元?難道師傅……」男子的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丁空空驚訝的聲音打斷了。
丁空空听著這話卻有些不知所措了,師傅的大限遠遠出自己的想象,原本還以為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看來即使是師傅,也難以抵擋歲月的侵襲。
「你說的對,我親愛的師弟,而我這次出現,則是有著任務在身的。」男子看似有些激動的說道,看來對這任務也是非常期待。
「任務?」丁空空有些疑問,不清楚他的任務是什麼。
「我的任務就是……」男子話未說完,陡然一抬手打出一道青光,目標正是懶散坐在圓桌邊的丁空空。
見青光打來,丁空空忙將身邊的女子推開,而自己則一揮手,在身前出現一個護體光罩,緊跟著祭出一條帶著鏈條的黑色爪狀法器。
「去。」丁空空話落,那法器飛舞著的朝男子抓去,
男子見飛來的爪子,滿臉的不屑,一拍後腦勺,從嘴中噴出一個小型的赤色骷髏頭,骷髏迎風既長,足足長了有近丈長,才停下來擋在身前,將黑爪攔下,只一會工夫就將那黑爪腐蝕作廢。
「哼,你已經失去了你應該存在的價值,師傅大限將至,只要干掉你,然後再將你的徒弟也干掉,那麼這世上將再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我,哈哈,到時候那老不死的還能撐多久?」男子猙獰的興奮著吼到,滿臉狂熱,看樣子,應該是謀劃已久了。
「看來那方圓數十里寸草不生,也確實是你干的了?」丁空空看著男子,有些憤怒的問道,最後有些心疼的看著已經報廢的法器,緊接著一轉臉示意女子先行離開。但後者卻毫無反應的看著場上的一切。
「你知道的太多了……」男子一聲怒吼,赤色骷髏頭噴出一股紫黑色的煙霧,朝丁空空蔓延而去,連邊上觀看的女子都沒有放過。
見男子的招數狠毒,丁空空迅祭出一枚白色的珠子,浮在頭頂,同時白珠散出一道淡淡的金光,將丁空空包裹,而同一時刻,他迅的朝女子閃去,想先救下自己的女人。
然而就在丁空空將女子抱進金光範圍,躲開那蔓延而來的黑煙時,女子卻突然將一把匕**丁空空胸口,而後又橫割一刀,差一點將丁空空就地解體。
「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女子,丁空空滿臉的不甘心,他一點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妻子會瞬間背叛自己。
「早說了,你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男手陰笑著將骷髏頭收起,眼螻蟻般的看著丁空空,一把抱住女子,滿臉**︰「至于你,嘿嘿……一樣沒有存在的必要。」男子說完,一道赤光閃過,女子豐盈的身體迅變老,干枯,最後只剩了具枯骨。
毫不在意的將女子的尸骨扔掉,男子走到丁空空的身邊,撥了撥,將一個小袋子收了起來,在查看儲物袋時,男子的臉上充滿了失望,原因是儲物袋里並沒有什麼東西,讓男人也大為疑惑,暗說師傅最疼這斯,應該會有很多上品或頂級法器,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不過男人還是有些不屑的看著地上的尸體。
「師弟啊,別怪師兄心狠,誰讓你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呢,嘿嘿,哈哈……」男子說完,仰天長笑,最後則是一揮手,出現一個細長樹葉狀的法器,一縱身跳到法器之上,朝遠處飛去,只剩下原地的兩具尸骨。
也就是在丁空空被殺害的同時,遠在青洲與洛洲交界處的一個山丘下,蟋蟀正滿臉興致的用他師傅的寶貝蟬翼短劍,割著一只烤豬肉正大口的吃著。
忽然,蟋蟀心口一疼,緊跟著手里的那把蟬翼短劍突然不受控制,一聲厲嘯掙月兌蟋蟀握劍的右手,凌空飛馳,一個迂回,狠狠的朝蟋蟀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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