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蟋蟀,沐顏心中一陣陣酸楚,她對這場戰斗不是沒有抱著最壞的打算,可是,落到現在這一步還是她沒有預想到的,這種等級的戰斗,若是放在自己這樣普通的元嬰後期修士身上,估計都是被人秒殺的多,畢竟這種戰斗太恐怖了,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同樣身為元嬰中期和身為元嬰初期的兩人能夠出如此威力的招式,而且從招式上也不難分辨,兩人使用的全是大規模的殺傷性強招。
當沐顏抱著蟋蟀充滿了關愛時,她現原本一直在旁邊觀看的馭獸族妖修士突然出現在了自己身前,並且將自己圍了個正著,同時還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這一變化頓時驚動了一旁的小赤,只見它也突然出現在沐顏身前,眨著它那通紅的小眼,虎視眈眈的看著圍起來的妖修士。
「前輩……咳咳,他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兩位前輩回部落養傷……,並……且我們還要履行自己的……承諾。」一直負責交談的那位妖修士又晃晃悠悠的飛了過來,只不過,這家伙很明顯的身受重傷,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但他還是強撐著過來說明一切。
見此,小赤似乎听明白了,只見它拍拍翅膀落在蟋蟀的肩膀上,又神游去了。至于沐顏則是取出兩顆蟋蟀送的療傷丹藥和恢復類丹藥彈給他,並且輕聲言謝。
有些迷糊的睜開眼,蟋蟀現這正是當初他煉丹的房間,感覺了一下,心口上的傷痕已經被人救治過了,沒有落下一點傷痕,雖然全身還有些酸痛,但蟋蟀知道,金剛附體丹使用過以後留下的就是這個副作用,不過當他想到自己在最後時跌落時好像是掉進了沐顏的懷里,一想到沐顏,蟋蟀馬上就坐了起來。
當蟋蟀坐起來時,邊上的小赤先現蟋蟀醒來,隨後就拍了拍翅膀飛到蟋蟀的肩頭上蹲好,繼續它的神游。
小赤的這一反應頓時驚動了在一旁呆的沐顏,她也是慌忙起身來到到蟋蟀身邊,有些關心的看著他︰「恢復了麼?這是馭獸族所給的報酬,他們說這是族內僅有的寶物了,因為怕打擾你,所以托我轉交。」說著,沐顏遞上一個儲物袋,神情之中還透露著一絲低落。
接過儲物袋,蟋蟀只是稍微一探察內心就突的一震,當他見到沐顏那低落的神情時微微一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認識你時你可是精明伶俐活潑中透著可愛,可不像現在這般如此低落啊。」
稍微調笑了一句,蟋蟀見沐顏露出一絲微笑十才將儲物袋收進腰帶之中,隨後蟋蟀卻又取出一柄青色飛劍︰「這是從車流雲身上得到的青冥劍,品質還不錯,就送給你吧,相信現在的岳陽門也沒有誰會不長眼找你麻煩的。」將一柄飛劍送到滿臉嬌羞的沐顏手中,蟋蟀有些憐愛的看著她。
接過飛劍,沐顏眼楮頓時就濕潤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即使是我離開你,可你依舊對我不離不棄……」說著,沐顏竟哭了起來。
「別傻了,這種問題還是不要過多糾結的好,如果非要問為什麼,那就只能歸結為是我動了真情吧,這個……你如果有時間還是去將飛劍煉化的好,正好我也有趁此時間處理一些問題。」說了如此一句,蟋蟀又覺得有些不對,于是忙將話題一轉想讓沐顏離開一會。
後者在得知答案,心中頓時一喜,同時她也明白,經歷過這樣一次大戰的他肯定會有問題需要處理,所以只是輕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是啊,為什麼呢?難道是真的動了真情?」見沐顏離開,蟋蟀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不過蟋蟀可不是那種愛鑽牛角尖的人,他只是自問了一句,隨後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接著開始聯想這和蕭動的爭斗。
「宿敵……嗎?那麼,如果他是我的宿敵,那你又是什麼?還是說,你就準備這麼一直的隱瞞下去?」自言自語了一聲,蟋蟀像是在和自己說話,又好像是在和別人在說話一般,當他話落,便不在吭聲,似乎在等待什麼。
「居然被你現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只是讓我疑惑的是,你是如何現我的存在的呢?」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在蟋蟀的等待中終于出聲了。
「雖然不知道你以前使用我的身體做了什麼,但我可不是傻子,既然你能及時出現替我擋災,並且還能得知我的一舉一動,從這我便知道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原來是可以代替我的行動的,更重要的是,你想拆散我和沐顏。」蟋蟀用他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回應著那個聲音。
「原來如此,沒想到好心幫你卻被你誤解,真是諷刺,若傳出去,恐怕我的名聲就要毀于一旦了。」飄渺的聲音依舊和蟋蟀閑聊著,絲毫沒有在意蟋蟀將他喚出來的目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口中所說的宿敵究竟是為何,我想,這應該不存在什麼時機問題吧?」蟋蟀有些自嘲的對那聲音說著。
「既然你想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吧。」那聲音說完,便停頓一下,隨後繼續說道︰「我想,以你的修為在現在所在的地方一定是沒有敵手的,而對方,自然也是一樣,所謂宿敵,就是只有你才能夠克制他,又或者說,只有他才能克制你。」那聲音說完好像有種無奈的感覺,不過他依舊是不動聲色的說完這句話。
「看來,你真的把我當成是傻子了,難道你以為這個我想不到麼,還用你來解說?我要知道原因。」有些惱火,但蟋蟀卻對這個聲音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至于原因嘛,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不過那要等到你修煉到大乘期才有資格了解,另外我要告訴你一句,混元鼎被你得到絕非偶然,它有著自己的使命,小赤的身份你不用猜測,它會一直跟著你,這些必須等你努力修煉到大乘期才會有答案,不過,想要修煉到大乘期,你必須要考慮該如何渡過天劫,因為你結嬰有天兆相助,所以渡劫將會異常困難。」話風一轉,那聲音將話題引到了別處,試圖以此來吸引蟋蟀的注意力。
「天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另外,混元鼎的原主人究竟是誰?那麼小赤又是什麼身份?」有些疑惑,蟋蟀雖然知道對方不會給自己答應,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天兆,古往今來能夠有幸被天兆洗筋伐髓的人不過三人,我就是其中一人,另外一個則是我的宿敵,而最後一個就是你了,而你的宿敵,他雖然沒有被天兆洗筋伐髓過,但是成就卻並不會比你低多少,甚至可能比你更高,至于答案,那就要你從那人的身上自己尋找了,另外,混元鼎和小赤的答案,以現在的你還是沒資格知道,所以你還是不要問的好。」那聲音有些好意的勸說蟋蟀,讓他不要繼續問這個問題。
「看來你也有你的難言之隱,但有這些信息就已經足夠我推敲了,或許能夠模個大概,不過我希望你下次出現時不要干擾我個人的事情,對于這些事情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回應著那個飄渺的聲音,蟋蟀對他的所作所為有些反感。
「你還是不了解一個強者應該具備的條件,不過,希望你是對的。」雖然對蟋蟀的舉動有些不太了解,但是這聲音最後卻還是順著蟋蟀的意思,說完,他便再沒有任何動靜。
當兩人的對話聊此便告一段落,蟋蟀揚手招過小赤讓它幫助自己護法,他要在這段時間多掌握一些手段才行,比如︰幻魔功的最後一層身法,利用剛得到的靈藥煉制一些高級丹藥,和穩固自己的元嬰,煉化淵噬天蟄等等……
就這樣,蟋蟀一樣接著一樣的開始修煉,他一直在這樹洞之內修煉了三個月之久才停止下來。
由于有小赤在護法,所以在這三個月之內沒有任何人能夠突破進它的防守之地,也讓蟋蟀安心的修煉了三個月之久。
重新掌握新招和一些煉丹技巧,而且自己目前的元嬰都已經被鞏固完畢,那麼接下來只要帶著沐顏重新尋找一處安靜之所修煉就行,一直到成功修煉進入化神期然後利用強大的神識來尋找師傅和宏宇所說的那個神秘人物。
當蟋蟀重新走出樹洞時他竟然現門口飄浮著兩個人,一個是沐顏,看的出,她好像也在為自己護法,而另外一人則是一直負責和自己交談的那人。
那人見蟋蟀出現,馬上看了一眼沐顏,見她示意自己有話便說時,就雙手一抱拳對著蟋蟀說道︰「恭喜前輩出關,此次晚輩前來是想告訴前輩一個消息,前段時我的族人在外巡查時在一片石林中現一個奇怪的結晶體,由于認不清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對本族有危害,所以想請前輩前去察看一下。」
「奇怪的結晶體?有意思,帶路吧,另外,將這事解決,我就要離開你們馭獸族部落,希望到時候你們要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事情。」看著這人,蟋蟀有些警告意味的說道,他可不想一直呆在這個地方幫他們辦事,要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呢,比如……去找屠連城討回自己的人情。
「呃……這個,晚輩明白了,還請前輩跟我來。」似乎有些不舍,可是這人也不傻,他听的出來現在的蟋蟀有些不耐煩了,所以他並沒有出聲反對。
帶著蟋蟀沐顏和小赤,三人一鳥用了整整兩天時間才來到一處石林外,一路上,蟋蟀對這家伙的飛行度實在無語,這麼點路程,要擱在自己身上,估計半天就能達到,可是由他帶著自己兩人,愣是用了兩天時間才到。
剛到這石林,蟋蟀馬上就現了中間的那個結晶體,當蟋蟀看到這個結晶體時頓時就笑了,這哪里是什麼有危害的東西,這根本就是一個殘破的大型傳送陣嘛。
看著此陣,蟋蟀又有些難了,這玩意自己不熟,並且在天南和五州兩地根本就沒有關于傳送陣之說,即使是在天山時自己使用的也是近距離的小型傳送陣,而現在這個能夠傳送多遠蟋蟀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並沒有什麼危險,只是一個殘破的傳送陣而已,不過以我看,這個傳送陣還經常會有人前來修復,所以你要告訴你的族人,這地方以後少來就行了,若沒事,那你就先回吧。」看著那人,蟋蟀的口氣不容置疑。
見沒有危險,那人到也安心,施了一禮就朝部落返回,他對蟋蟀的話到是沒有任何懷疑。
「看來想離開此地去其他地方見識的人還不在少數,你看,這里很多痕跡都不是一個人在整修,而且從其手法上也不難現,這些人都是高手,起碼比你厲害。」
圍著傳送陣轉了一圈,蟋蟀模了模傳送陣有些擔憂的說道,因為他不知道別人用完會不會將它損毀。
听蟋蟀如此一說,沐顏也沒有多大反應,她只是微微一笑便站在蟋蟀身邊,溫柔的像是一個小媳婦一般。
「好了,多有逗留應該不是件好事,我們先離開吧,不過之前我們還得去趟天厥城去找那個該死的城主,我還有事情需要找他。」溫柔的對著沐顏說道,接著蟋蟀一拉沐顏的玉手赤光一裹就朝天厥城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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