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于天朝之間,行走于絲路之上的波斯商人很多,而且波斯商人性喜穿紅色長袍或是斗篷,帶著面紗。狼柏楊的打扮,將一身無袖勁裝和半身甲都裹在波斯風格的斗篷中,帶著兜帽看不清臉,加上身高體型貌似波斯人般高,如不仔細觀看,都會以為是個慣行走于西域絲路上的商人。
他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客棧大多人的注意。
自己給自己倒杯水,放在鼻子上聞聞,確定沒攙什麼‘雜糧水’便自顧自的喝起來。然而就在此時,鄰桌的四個武士的說話聲,確引起了他的關注。
「哎!兄弟,你說那人真會來此處落腳麼?你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噓,小聲點。」
一人提醒另一個說話之人。
「對對對,我忘了……那天煞盟狼柏楊,真的會打此處過麼?難道是要入關?」
玉三娘剛進內堂,在做的眾江湖人士紛紛沒了看美人的興致,各顧各的吃喝,交談,聲音開始放低。所以四人的說話聲卻被狼柏楊听得明白。听道此話,喝著茶的狼柏楊心頭一驚,功聚雙耳,凝神細听。
「據消息說,應該就在這兩天。」另一人道︰「十天前接到風頭暗花,如果殺了此人,單憑項上人頭,就是七百兩。據說,此人身上還懷有揚刀請貼。現在江湖上為了爭奪揚刀請貼,價格高到一千五百兩啊。」
「才區區二千二百兩,你窮瘋了不成?還說什麼天大的富貴,累我三天三夜沒有好好睡好覺,連夜趕到此地。」開頭說話的哪人不削道。
「噓!你知曉什麼呀,是黃金,黃金——」
「什……’’
「噓!」
「什麼?哪人什麼來頭?」
「小聲點,我告訴你。兄弟,荒火披雲,無雙麒麟,那荒火麒麟之名,你該听說過吧?就是他。」
「原來是他……乖乖,你想拉我下渾水,撓天煞盟的虎須不成?」
「兄弟,你先听我說完。據道上可靠消息,哪人現在身懷重寶,又重傷在身,而且和以往不同,是一個人上的路。據上頭泄露的風聲講,是從天煞盟中傳出來的。下暗花的人,也是天煞盟地。還不止一股。你且看這些人,為何都連夜聚集在殺虎口與這破黑店沿途之上?說白了,就是為了這番富貴。」
「除了地榜以上的高手,誰可傷了荒火麒麟?」
「有道上的消息說,是練功走火入魔,差點成了廢人,據說現在成了少年白頭。」
「好機會啊!他的項上人頭,幾年前就是五百兩黃金哪。喂,兄弟。你看剛進客棧的那個波斯胡商,一身紅斗篷,遮著頭,會不會就是荒火麒麟。」
「……」
「要不咱去試探一下?」
「如此甚好,不過你得小心,據聞那人武功了得,掌下殺人不見血,唯留掌印……」
……
狼柏楊听到此處,心頭明了,尋思道︰「必定是自己走後消息泄露,以至于盟中各師兄師姐以及長老等,要至自己于死地,下暗花請了殺手。泄露盟中機密也就罷了,這手段陰毒,卑鄙之極,一點不念舊情,當真可恨。待中原事了,回去在一一慢慢的理會,此仇不報枉自為人。只是如此一來,沿途波折,可不好行走。該如何是好?」想到此時,那鄰座的一人站起身,就要往自己這邊而來。
正當此時,客棧的房門又開,帶起一股風沙。門口走進一對武士來。
當先一人,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是似敵非友的拓跋引刀。
拓跋引刀依舊是一身白色絲綢武士勁裝,胸膛,手持折扇,用金剛鐵鏈背著古樸的波斯彎刀,滿頭的小辮子上以及左腳快靴上滿是鈴鐺。走路時帶著一陣悠揚動听的音律,當下跨進門來,身後更著的,是鐵血盟的人。而且具都是一等一的江湖一流高手。
拓跋引刀四下眼望,微微皺起眉頭。好似對沒有位子坐而苦惱,又或對如此多的江湖武林人士聚集于此而感到詫異。
正在此時,他看見了狼柏楊。準確的說,他看見了一襲紅色斗篷下熟悉的背影。
狼柏楊自從榮登地榜,內力以入先天之境,氣息自行運轉。對周圍環境了如指掌。被拓跋引刀注視,便立生警兆,知道自己身份已近暴露。
「哈哈……自上次一別,所過數月。沒曾想與引刀兄再次左道相逢,正乃人生一大快事。兄台何不過來喝上一杯,共謀一醉?」狼柏楊陡然一震身軀,小月復內力鼓蕩,出高昂大笑,震得客棧嘩嘩顫抖,揚起裹在身上的炎雲斗篷,氣勢驚人之極。
如此一來,滿座介驚,紛紛拔出兵器,噤如寒蟬。
拓跋引刀先是一驚,旋即搖頭失笑道︰「原來是荒火麟王,狼柏楊狼兄。想不到在此黑店與兄台偶遇,真是冤家路窄啊!」
拓跋引刀收起折扇,揮手示意身後一眾就要撲上的武士助手,幾步走到狼柏楊對面坐下。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