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回到自己的房間,心情依然激動不已,雖說沒將李存孝晃點出來當靠山,但是自己現在的師門屬實太生猛了,回頭好好地琢磨一下,知名度就是銀子!夜已深,不大適合去找花弄影解釋烏龍傳送門的事情,還是等天亮再說,西門慶以往惦記上誰家妹子,那時必先推之而後快,但對花弄影卻是有一種不忍侵犯的感覺,只想為她作點事情,悍妞開心,大官人也就高興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西門慶有點茫然。一夜胡思亂想,西門慶也沒睡上個把時辰,好在所修煉之流雲飛袖的心法威力殊勝,大官人也不覺得困倦。
西門慶草草洗漱之後,換了件寶石藍的銀絲滾邊絲袍,興沖沖的去內部尋花弄影。花弄影果然在吃早飯,西門慶揀了些饅頭咸菜,又盛了碗稀粥,用托盤端了來到花弄影的桌旁。花弄影招呼他坐下,西門慶落座是刻意跟悍妞保持了個適當的距離,生怕唐突了玉人,花弄影看在眼里,悄然一笑。
二人邊吃邊聊,西門慶除去將自己慫恿李存孝出山自立一段隱去,其余種種經歷毫無保留的講述給花弄影听,尤其講到李存孝說初見自己之時天降祥瑞,紫氣東來一段,更是將法螺吹得山響。花弄影出身世家,學識自是強過西門慶不知幾許,饒是如此,對李存孝,李元霸之名也是聞之色變,心中暗道今夜一定要親自去一探究竟。
吃罷早飯,西門慶跟花弄影告了個假,準備去購物中心給李存孝買些拜師禮,花弄影叮囑他襲殺遼國使節團的行動在即,千萬不要惹事生非,西門唱了一個肥諾之後回房間取了銀票,攜了寶刀火銃,早有後勤人員將銀魔備好牽至前門。西門慶飛身上馬,春風得意的去了。
興慶府作為西夏都城,雖然是山寨了大宋的城市布局,但畢竟是由宋初的懷遠鎮擴建而成,城周不過十八余里,跟大宋的東京卞梁這種人口百萬的國際性大都市比較起來未免寒酸。西門慶在商貿中心搜尋良久也沒現稱心的禮物,不覺得有些興致索然。躊躇間忽然間想起昨日國師貝泰請自己吃酒,席間的禪齋素酒卻也稱得上是別致,自古英雄皆嗜酒,招搖派又屬道宗,李存孝必會喜歡那素酒。心中主意已定,西門慶駁轉馬頭,徑直取道賀蘭山會館。
輕車熟路到得會館,西門慶心道只是買了外賣,用不得許多時光,只將銀魔留在門外,也不系韁繩,不待門童伺候,自己推開門去尋那風大班去了。此時卻是上午時分,晚睡的美女們還未起床,更不消說有客人留夜的姑娘了,會館大堂冷冷清清。西門慶在前台遇到個值班經理,吩咐他去喚那風狂花來見自己。不多時那美婦便攜著一陣熟悉的香風而來,但听金大班撒嬌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奴心里可是正念著花大官人呢,天可憐見,大官人真的是來了。」
西門慶道:「金大班且先不急賣弄風情,俺此次前來卻是有要事求你。」
「但有吩咐,敢不從命!」
「昨日俺喝過得那禪齋素酒大班可還有?如果有且賣與俺兩壇,所屬多少銀兩俺絕不少算與你。」
「哎喲,這個事情卻是叫奴為難了。」
「可是沒有存貨?」
「這到不是,不過奴這賀蘭山會館的金字招牌可是只堂食,不外賣,就是姑娘們也從來不接那應召的生意。」
「這卻如何是好?」
「大官人莫急,奴的會館卻是不限制客人打包的,你且點上桌酒席,叫上兩位姑娘,花差一番,結帳時加上兩壇素酒也是要得的。」
西門慶聞言笑罵道:「你這銀婦忒不爽快,拐彎抹角不過是要俺多撒下些銀子罷了,少要羅嗦,去備置酒席。」風大班道:「大官人先在沙上稍等。」隨即一陣香風的去了,不多時一位俊俏的侍女奉上一壺好茶,又擺上個果盤。西門慶閑來無事就拉著那個美妞談人生打時間。不知為何賀蘭山會館的酒菜準備的如此之慢,想來是未到營業時間,後廚忍受不大夠用,好在有美女可供調笑,卻也不覺得枯燥。
不知等了多久,風大班終于回轉大堂,連聲抱歉說讓大官人久等了,主要是兩個陪酒的姑娘听聞恩客是花大官人,都不敢怠慢,用于梳妝打扮的時間遠平常。西門慶听在耳朵里面但覺得無比受用,口中連稱叨擾了,還得美女們都沒休息好。一番客套之後,風大班前面帶路,引領西門慶去樓上包房。西門慶跟在風狂花的身後,抬頭見這美婦搖曳生姿的背影,想起前幾天還被這銀婦吃了豆腐,不禁色心頓起,就要上去摩挲一番。不了風大班已然轉過牆角去了。西門慶連忙緊搶幾步,就要追將上去,不料才轉過牆角,迎面一蓬粉色煙霧劈頭蓋臉噴了過來,西門慶躲閃不及,被那煙霧包裹了個正著,抽搐幾下就暈將過去了。
西門慶一個激靈被一桶冰冷的井水澆醒,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巨大的青銅十字架之上,雙手雙腳均被精鋼打造的鐐銬鎖定,上身依然被剝的精光,下半身之著了條絲綢褻褲。舉目四望,不見一扇窗戶,卻似身處于地牢之中,牆壁之上插著火把,照得幾條人影如鬼魅一樣飄忽不定。
西門慶定楮看去,潑水之人正是風狂花,不由得大怒,叫罵道︰「你這銀婦莫不是被豬油蒙了心,為何將俺綁于此地?莫非想要圖財害命不成?你可知俺跟仁孝太子的關系,仔細俺出去後拆了你的會館再將你買到吐蕃去。」
風大班認他叫罵也不搭腔,少頃一陣腳步聲起,風狂花听得真切,忙畢恭畢敬的閃到一旁,西門慶向她背後望去,卻見來人乃是一位宮裝美婦,看年紀三十左右,美艷如花,端的是煙視媚行顧盼生輝。原本也算美艷的風狂花與之相比,頓顯鄙陋。西門慶看得出那人才是這里的話事人,忙叫囂道︰「這位美妞你且听好,快給大爺松綁,再擺酒謝罪,俺或許就不與你計較,如若不然,但等俺出得此地,必將你們擒了,再教得死去活來!」
那美婦听這廝兀自叫罵,不覺的怒起,從刑訊器械架上抽出一根獸骨打造的短棍,不由分說將西門慶毒打一通,那獸骨不知被何等手段煉制過,堅韌異常,悶擊之後還有破體的內勁後續,只將西門慶疼的幾欲昏厥。宮裝美婦只打得略感疲憊才住手。用短棍扒拉起西門慶的下巴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無西夏意欲何為?」
西門慶吐出口血水道︰「大爺俺自大來到這世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你且不要白費力氣,直接上美人計與俺,興許俺還松動一下口風。」那美婦怒極,正要再給他一頓好打。卻見有人來報,方才去前門擒拿銀馬的兩位好手被那銀馬蹄傷,其中一人重傷不治,已經翹了。西門慶听得仔細,笑罵道︰「你這銀婦,俺那馬兒可是回去搬救兵去了,你等還不乖乖的就擒,也免去大爺許多周折。」
那美婦忽然瞧見牆邊桌案之上的霜降寶刀,抽刀在手道︰「本宮先劈了你這銀徒再說!」西門慶卻也光棍,只將脖頸伸長道︰「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只見刀光閃處,西門慶全身不著一縷,卻是褻褲褲帶被斬斷了。宮裝美婦調笑道︰「好一個不負少年頭,卻不知是上頭還是下頭?」
ps:慷慨歌燕市,
從容赴楚囚。
引刀成一快,
不負少年頭。
乃是汪精衛年輕時刺殺攝政王載豐之前寫下的。這廝在成為漢奸之前卻是何等的血性。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