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某部軍營,張子健站在一處正規的操場上,早上被他爸爸的司機送到這里,下午還要做班車回去,一大早來這里就是為了一個星期的軍訓。
看著操場上很多士兵列著方陣整齊的跑步,不時的喊出一二三四來。操場的一處角落有七八個少年不是蹲著就坐在地上看著那些當兵的跑步。不知道誰看見張子健說道︰「又來一個?」
其中一位小胖墩,臉色黑黝黝的,身材還不算高。嘴唇上角有十幾根汗毛般的胡須,很不協調的,看到張子健大聲的說道︰「新來的,過來?」
張子健走過去,環眼一看幾位,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頓時響起他叔叔說過,有幾位調皮的孩子會陪著他。這八位看來也是高官之後了,神態各異,都好奇的看著張子健。
孩子不大,差不多也就張子健的年歲十五六歲,但是他們的神態帶著一種傲氣,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來的。
「認識一下,我叫張子健。」張子健微笑的和幾位說道。
「靠,你老子誰啊,以前沒見過你呢?你也是大院了。」剛才叫張子健的那位說道。
「涅說的啥,啥大院?不知道咧!」張子健最近在學普通話,見到這幾位就用濃重的sx口音說。
「得,這位不知道在哪個山溝里冒出來的?不是佷子就是外甥來這享福了」其中一位青年說道,他的意思在說某位高官的親戚,張子健不是這位高官的佷子或者外甥。不是親近的人,能安排來和這幫小衙內們一起軍訓嗎?
「我叫梅景凱,你也可以叫我凱凱,他叫胡鵬,那位叫陳文輝,蹲著的叫于江,坐著的叫徐海濤,戴眼鏡的那個劉強,戴帽子的叫艾青,外號愛情。個頭高的叫閻文旭。我們都是一個大院的。」梅景凱指著幾位小子挨個的介紹,每介紹一人的時候張子健都禮貌性的微笑點頭,可結果換來的是不理睬。張子健知道,這幫衙內小屁孩都有一種排斥的心理,自己還沒融入到他們的圈子。
在張子健看來這是長輩們的一種刻意的安排,先自己和這幫小屁孩同齡,更重要的是都用一個重要的身份那就是衙內,要是和他們結識,以後的道路都相互的提攜幫助。他們每個人代表著一種身份和力量。在一個更看的出來,這些孩子的長輩都是老太爺一個圈子的,要是政敵,老太爺還會安排嗎?
張子健也很識趣,心理年齡畢竟很大,看著面貌十六七,可是已經算是小人精了,對付一幫小屁孩還是綽綽有余的。
從兜里拿出一盒中華來,對著這幫小屁孩說道︰「有抽煙的沒有,自己拿?我們也算一個戰壕的戰友了,以後多靠各位幫助了。」
那位叫胡鵬的小屁孩,梳著三七分的偏分頭,人長的很白淨,身上穿的一個干淨利索,對著張子健說道︰「都抽煙。」
張子健笑呵呵的每人給一根,自己最後掉著一根,拿著火柴準備點的時候,陳文輝站在一邊,拿出一個打火機,砰!一聲清脆的響聲,幫著張子健點著。又很傲氣的說道︰「就不弄個先進玩意啊,抽著中華,用火柴,你可真夠洋火的?」說完這句,大家伙哈哈大笑。
「嗯!這個玩意送你了,美國的zippo!」陳文輝抬手扔給張子健,張子健慌忙的接住。
心里高興啊,這東西可是好玩意啊,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前女友在他生日的時候送過一個中等的zippo,他還刻意的在網上視頻學習怎麼玩花呢?不過只會十種,其中玩的最順的一種是zippo在每個手指上轉一圈,在回到手掌心中著火。
看著這款zippo火機,古銅色的機身,還有點沉甸甸的。開蓋的時候,聲音特別的清脆。拿在手里玩了幾個花,又練習了以前最拿手的花樣。得,看到這一幕的這幫小衙內一個個小眼瞪大。
「謝謝了哥們?」玩了一圈花樣的張子健感覺這款火機非常的好用,對著陳文輝微笑的說聲謝謝。
陳文輝有些郁悶,還以為這位山溝里來的娃,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呢?送他一個進口的打火機,讓他知道點個火也有高科技,誰知人家把火機玩的那個溜啊!張口就對張子健說道︰「那啥,回頭教教我你那手怎麼玩的?」
于江拿個小樹枝蹲在地上畫圓圈呢?腦袋四處張望,嘴角叼著煙,鼻子了還在哼著什麼歌曲。
突然于江嘴角的煙掉下來,瞪大眼楮仔細一看西面。轉頭對著陳文輝說道︰「靠,死陳文輝,你早上干什麼缺德事了,把你姐惹這里來了?」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會這幫小屁孩們一起看向西面,頓時有幾位慌了,不過動作很統一,都把嘴上的煙,扔掉。遠處走來一位身影,身穿綠色軍裝,頭上的軍帽戴的很標準,正齊步走的走過來,步伐走的很標準。
張子健當然看到這位穿過操場的女兵了,遠遠地光看出玲瓏的身穿,軍服在她身上穿的很合體,尤其腰間扎著一條武裝帶,把腰身的曲線刻畫出來。
陳文輝有些著急的說道︰「我沒干啥啊,我姐昨晚就沒在家好不?她怎麼來了,那誰,梅景凱,是不是你這幾天得罪我姐了。」
小胖墩急忙說道︰「我吃飽撐的,我去招惹她,那就是胡鵬了?」
胡鵬更著急的說道︰「胡說嗎?我這兩天很老實的在家。老爺子都不讓我出來?」
張子健算是看出點道道來,陳文輝的姐姐應該算是比較潑辣那種,不然一幫小衙內為何那麼懼怕啊!當然張子健也不想招惹這位都讓一幫小屁孩懼怕的女人,趕緊的把煙仍了,好奇的看著女兵越走越近。
當女兵走進的時候,張子健兩眼瞪的大大,此女簡直就是佳麗啊,長的眉清目秀不說,圓圓的臉龐,彎月眉,高挺的鼻梁,櫻桃嘴。玲瓏的身段,個頭不高不矮,大約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左右。尤其走路時候,兩臂甩的很有力。
「這哪是女兵啊,這簡直就是穿了制服的尤物啊!此女來當兵真是暴殄天物啊!」張子健想到這里,都有捶胸浪費的感覺?
當這位尤物走進眾小屁孩面前時,這些小屁孩很老實的站直身體,都逐個的叫陳姐。
「把你們湊到這座軍營可不容易啊!吆!又抽煙。誰的煙,交出來?」尤物面帶微笑開頭,隨後臉色一變,厲聲的說道。
八位小屁孩很老實的看向張子健,張子健感覺不妙,斜著眼楮看到眾人都在看他。
少女走進張子健的身邊,一陣清香撲面而來,若因若無,張子健很想用鼻子使勁的聞聞。「你是誰?」
「我叫張子健,很高興認識你?」張子健略帶微笑的說道。
「哦,我知道你誰了?煙呢?交出來。以後堅決不能和他們一起抽煙喝酒,打架,甚至不能欺負女孩子?知道了嗎?」面對如此的尤物,口氣的嚴厲,讓張子健感覺美麗的可怕。
「哦!」張子健乖乖的把那小半盒煙從兜里拿出來,交到面前美女的手上,還沒等模模美女的潔白的手。就見美女使勁把煙盒攥爛了,隨手扔在一邊。
小屁孩們很老實的站在一邊像是在等待受罰的學生。
「知道你們今天來這里干什麼嗎?」美女說道。
「知道!」眾人眾口同聲的說道。
「什麼,知道什麼?」美女在此嚴厲的問道。
「軍訓?」
「嗯,知道就好。」美女滿意的點了點頭,美女摘下軍帽,一頭烏黑亮麗的齊耳短,頭前面還側分劉海,整個型亮麗,很自然的把小鬢角理到耳根後。再次戴上軍帽,又整了整帽檐。
這個動作的張子健有種留鼻血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