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黃貴函滿腦子犯渾,但打听消息的事兒,他還是拿手的,混到他這個份上,當然也明白給老板打听消息的重要性點了點頭對著張子劍說道︰「張局長,這件小事兒我保準給您辦的漂亮亮的
「嗯,出來蔣柏山愛人的工作狀況,還有她最近的活動範圍,盡量給我模清楚這事兒別告訴別人」張子劍拿手指點了點他說道
「好,我明白張局長,那我先回去了」黃貴函應承下來恭敬的說道
待黃貴函走後,張子劍放下手中的工作,端起茶杯,他在想,蔣柏山遇到急事兒,著急的要走,難道他警覺到自己的那點事兒敗露了?短短的半個月又出現問題,這不是讓人懷疑嗎?
下班後,張子劍回到家里,李浩回來的比較晚,見到張子劍後,在客廳坐下,也不客氣的自己倒水拿煙的,對著張子劍說道︰「張少啊事情確實有點復雜了那邊還沒研究透,不過根據你提供的資料,他們分析蔣柏山確實有重大嫌疑要是真貪污了,也不至于想跑那麼快?至于復雜性,蔣柏山還不知屬于那一邊,是潛伏案子,又有點不像,要是羅四水的案子?也不太像,或許會是個案子那邊盯的很緊,電話監控著,他們夫妻倆都24小時盯著呢?從他們的談話到接听電話,都很平常,也沒發現意外的異常那邊感覺他隱藏的很深,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既然他要走,就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
李浩說完看著張子劍等待他的回答張子劍拿起一根煙來,腦子也在想著李浩傳回來的消息
「將計就計不是不可以,但只要開了他,他要跑很容易的,咱們這座城市靠海,要走個人太容易了就算你盯著他能暴露身份去阻止他外出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絕對是打草驚蛇想的太簡單了」張子劍點著嘴邊的煙,抬頭看著李浩
「這件事兒本來就帶著復雜的因素,要是讓他在職逮著政府的面子是個事兒啊」李浩說道
「真要是大事,那不是面子的問題了一定會通報的,我最希望是兩件案子之一,這樣能破獲一件也行啊兩件大案子一起辦,本來人手都不夠,能調的人和資源都調動了,但還斷了線索多少人著急啊就我媳婦那脾氣,上次打電話,還想過來呢?要是破了案子,她就能消停點了心里也高興」
張子劍說完,李浩問道︰「上次放你幾天假,你怎麼不會去看看啊」
「說實話,我也不想回去,回去就是喝酒整天應酬陪媳婦的時間真的很少還不如叫過來兩人膩歪的時間長呢?我那幫小兄弟們要是知道我回去不告訴他們,絕對和我沒完還別說,要說我這幫兄弟們明年就該工作了,就屬我出來工作的早他們有事兒也不找我我有事兒暫時還用不著他們,工作後就能建立起各種關系網了,那時候才真的忙,忙著應酬啊」張子劍感嘆的說道
「你們年齡段的,也就你出息的早,老首長們也關注的很嗯,還是說說蔣柏山這才是重點,張少,到底有什麼想法」李浩轉變話題的問道
「我能有什麼想法啊就一個傳話的我決策不了,要我說啊先拿下,在拷問,咦,為何不派人去澳洲和西蘭從他孩子的經濟狀況找證據,拍幾張照片回來直接找紀委雙規,然後讓那邊的人接手,雙方面下手明面上對外就宣稱找到他貪污的證據,先夸大其詞好讓人相信啊」張子劍彈了彈手中的煙灰說道
「你的意思,借用秦楚雄對蔣柏山不滿,讓他被這個黑鍋自己打自己的臉?」李浩笑著說道
「行啊想不到跟我不久,都學會分析事兒了我就這個意思,上次秦楚雄不是保了他嗎?這回誰都看出秦楚雄要收拾不听話的蔣柏山,至于收拾到什麼程度,大家也在猜測,那麼紀委直接雙規蔣柏山,你說,秦楚雄是不是吃這個暗虧讓所有人都知道秦楚雄的心狠手辣來那麼誰在秦楚雄的手底下,都要掂量掂量,這不是殺雞儆猴,而是伴君如伴虎,稍微得罪秦楚雄,將面臨的是絕境啊哈哈」張子劍哈哈一笑的說道
和李浩說完,張子劍回到臥室,給他陳大爺打個電話,把今個李浩傳回來的消息告訴他,先然他分析一下,甚至把自己的想法也說出來陳天豪心里想到︰「這佷女婿,玩陰謀嫁禍玩順手嘍,嗯,計劃不錯」
對著電話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掛電話
放下電話的張子劍,嘴角微微一撇,領導就是領導,話不多,還讓你琢磨不透,完全去領會其精神猜錯了還是個麻煩事兒,不得領導心這個腦子啊開發智力絕對一頂一的好使
第二天上班後,黃貴函來到張子劍的辦公室,把做個交給他的任務給張子劍匯報一下,還是半躬這樣,張子劍看著別扭,請他坐下說
「張局,昨天我出去找人打听了一下,蔣柏山的愛人叫邱芬珍,以前在衛生局環衛站上工作,後來身體不好,病退了,自己開了服裝店,規模不是很大,我從工商局和稅務局了解到,她的店,三個月沒交稅了,而且還辦理的是固定稅,一月一百四的那種工商管理費也拖欠幾個月了,上次工商局人過去要,看著關著門,據說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那種」黃貴函把模到的情況詳細的跟張子劍匯報著
「一百四的稅,再加上工商管理費一個月不多啊怎麼還拖欠呢?生意不好也不能拖欠啊那可是固定稅從這方面看,蔣柏山和他愛人的收入也不高啊你說他們的孩子怎麼回去國外上寄宿學校這點你了解到沒有」張子劍故意問道
「我听說在國外留學,但沒听說是上的寄宿學校啊我听說寄宿學校一年不少錢呢?他們兩個孩子,喝,費用不低啊這張局,要不要我放放風聲出去,給他加點料?怎麼也得听他解釋解釋」黃貴函這腦子反應的太快了,張子劍剛說到蔣柏山的孩子他就猜出用意來,其實張子劍也是這個意思
張子劍故意咳嗽一下,沖著黃貴函說道︰「解釋也是說給紀委听啊你是紀委的?會不會他家里有什麼有錢的人,幫他們啊」張子劍故意在拉個長音這話暗示的太明顯了黃貴函笑著對張子劍說道︰「張局,您就放心就成,怎麼解釋,不用了多久您就會听到哈哈」
黃貴函也是把張子劍的意思辦的淋淋盡致,沒想到隔天就傳來蔣柏山被紀委的人帶走 ,這倒霉的老小子,給自己找不痛快不是見過自殺的,沒見過這麼自虐的,和他關系好的人,各個狠的咬牙切齒,你自己死不要緊啊不帶這麼坑朋友的
上一次和旅游局的張子劍局長沖突,紀委就查了一手,要不是秦市長保他,說不定在紀委已經被剝了幾層皮了這回把自己老板也給得罪了帳老賬的一起算,紀委那邊直接把他給雙規
這回到沒人同情蔣柏山,自己找的怨誰啊還連累人,尤其是他身邊的人,早就跳水了,該找組織說明情況的絕對落井下石,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可唯一讓蔣柏山再次失算的是,背後有人推動,一只手在利用他的計劃把他推向深淵
市里面早就傳開蔣柏山被雙規的消息,據說他的孩子在國外非常的奢侈,住的都是豪宅,坐的都是豪華車消費水平高一年的學費就一萬多美金,他一年的工作還沒學費的一半呢?他那兒來那麼多錢何況他還兩個孩子,不說住處,就說學費,他一年的工資才剛剛夠兩孩子的四分之一的學費錢
消息一傳,這不是明顯的貪污嗎?有人說他愛人下海了可消息又傳出來他愛人的店面沒啥生意,還賠著房租呢?這下好,是個人都踩一下蔣柏山
黃貴函納悶了好久,昨天剛給張子劍匯報消息,晚上也傳達出去,為此他還請了兩桌的酒,才把消息放出去,誰能想到執法機關行動那麼快趕緊的去找張子劍匯報的情況,可惜張子劍已經帶著林向京下去視察工作了
蔣柏山被關在一處招待所里,從鐵凌子的窗戶往外看,樓層不高,在二樓上,可惜窗戶都被釘死,想打開窗戶透透氣都不可能,被關進來,也有三個小時了,除了進來兩人給他送紙和筆,還有一瓷缸熱水,在也沒人進來,只讓他好好的交代問題
他自己的問題自己知道啊太多了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計劃真的很好,怎麼會弄成這樣借助紀委查他,他知道要光明正大的查,他一點問題都沒有,出去本地的人去國外查去,再說他孩子在國外,誰知道是他的孩子啊沒人知道
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就是秦楚雄對他的打擊報復,他是得罪秦楚雄了,可沒到給他來個黑白顛倒,弄成冤案的地步啊雙規他必須對外界有理由啊他現在還不知道抓他的理由是什麼,就算是經濟問題,也得有點證據難道證據是偽造的?
當晚上的時候,有人進來,自稱是紀委監察室的處長,叫翟羽亮人很瘦,面色一板給人很嚴肅的感覺他帶來兩個人,一個手里拿著盒飯,一個手里拿著一壺熱水,放下盒飯給他倒好水,兩人就站在一邊翟羽亮看著蔣柏山,在用眼楮瞄一眼空白的信紙上淡淡的說道︰「空白的,一點都沒寫啊看來你真想和組織對抗到底了」
「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進來,你讓我怎麼寫,就算我有問題,也給點指點我哪兒錯了,你光讓我交代,我交代啥啊拿出證據來讓我心服口服」蔣柏山看他一眼,帶著不肖的口氣說道
「我們要沒掌握你的證據,會請你過來嗎?不要做無謂的頑抗了,我們是在給你機會,一個自贖的機會,你要是不好好的把握,哼,等待你的將是國法」翟羽亮大聲的說道
「好,我等著請問,我現在可以吃飯了嗎?」蔣柏山嘴上說著,動手拿那個盒飯
翟羽亮抬手看看時間後,說道︰「現在晚上七點四十分,截止到明天上午九點整,你還有12小時20分鐘的考慮時間時間一到,你就自己交代也不算自守了希望你借助晚上,好好的想想」說完,一揮手帶著人出去走到門口轉頭對著蔣柏山說道︰「要是喝沒了水,可以要十點後,不提供熱水」
「就這麼一小缸子,能夠我喝一晚上的」蔣柏山抗議的說道
「夠,怎麼不夠啊一晚上不喝水,死不了人的」翟羽亮說完,把門關上
蔣柏山攥緊拳頭,咬著牙,他知道這次進來要出去不是那麼容易,對方到底有沒有他的證據,他真的不好判斷,內心有點動搖,萬一是詐他呢?這種手法太常見了,公安局最常用
蔣柏山的愛人也被控制,由于沒達到級別,還享受不了蔣柏山的待遇她還在家,只不過限制了她的自由而已門口兩站崗監視的,生怕他跑了,而且樓的後窗戶那邊也有人盯著,基本上算是被包圍
水電照常用,尤其是電話線,正常監控著,這是給他愛人留下一條路,看是不是用電話和外界溝通
苦苦的等待一夜,蔣柏山的愛人,始終沒動電話,這就奇了怪了,她老公被雙規,她就一點都不著急?哪找常理,早就火急火燎的找人打听消息,甚至四處托關系去了可這位沒動,而且一夜睡的還很香倒是把外面苦守的人郁悶的不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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