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oo多字大更,昨天是一更,今天…這一章算是一點點補償吧,不撇開注水分2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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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感謝讀者‘神之暴君’‘禿頭小白’‘zzpt‘的給力打賞。夢夢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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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漠愣住了,原本他認為余滄海即便不是抄起刀子沖上來找自己拼命,也該是裝模作樣上來寒暄幾句說點無關痛癢的話吧?
預期中的景象沒有出現,李漠確實有點不太反應的過來了。
李漠愣著,而余滄海又何嘗不是?
李漠怎麼來了?
按照設想,余滄海料定李漠不會來赴這趟擺明了有詐的局。
換做是他自己,恐怕膽子再大也不會這般貿貿然深更半夜出現在有埋伏的地方啊。
而且…余滄海似乎也察覺到了一個問題,李漠上山怎麼山下的弟子沒一個人上來報信?
懷疑,一股深深的懷疑出現在了余滄海心里。
只是…霎時間那股懷疑卻又被旁邊一人的舉動給沖散了。
「就是你們了小師弟?也是你將我派門中青城四秀給打殘了打廢了?」
站在余滄海身後說話的人,是他門下一個比較不起眼的弟子---辰充。
作為門內輩分不高的弟子,辰充一直以來都沒什麼出頭的機會,武功…稀松平常,而做人呢也就這麼回事,長年累月的他就如同一個隱身在青城派門中的影子一般,不受人重視也不怎麼被人想起。
但恰恰是這麼一個徒弟,卻讓余滄海突然驚醒!
是啊,他余滄海和李漠這小子之間可不光有是因為那個讓他討厭的家伙才牽扯到一起的。
嗜子之恨,廢徒弟之仇!
這…才是他們之間最根本存在著的聯系。
啪~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余滄海鼓著掌向前邁了幾步,先前的呆滯模樣此時早就沒了蹤影,換來的是一副一派掌門該有的神態和氣度。
「看來六扇門能將你派來青州充任十二衛也不是沒有道理,就單單是這份膽識就夠讓人敬佩的!」
余滄海沒有說謊,在青州朝廷的勢力幾乎就等同于累卵,而這十二衛就如同是累卵最上面的那顆鴿子蛋,對青州的江湖人士來說朝廷的命官?這大概連個笑話都算不上。
這些年來,死在青州的朝廷十二衛有多少?起碼余滄海他自己是記不清也不記得了。
所以,一直以來青州江湖人士對朝廷以及六扇門十二衛的鄙夷也都是深刻到骨子里了的。
而這會,李漠居然敢只身帶著一個小女子上山和他赴約,還是在明知有埋伏的情況下,這確實讓他得多看這小子一眼了。
「彼此彼此,想必余掌門也知道,在下找你所為何事了?」
李漠輕輕一笑,對余滄海的‘褒獎’可不怎麼在乎。
「所謂何事已不重要了,小子你身後那女子殺了我兒子,而你又將我門內四大弟子打成重傷,這事…你看怎麼辦吧?」
李漠的從容淡定,在余滄海看來卻不值一提。
他雖恨李漠,但這會卻也不急著動手。
作為兩人之間的強者,余滄海偶爾也是會有興趣欣賞一下即將死在他劍下之人垂死掙扎表情的。
而現在,恰恰就是他欣賞李漠垂死掙扎表情的時候。
怎麼辦?
余滄海當然不會多想,殺了這小子和那個女人,用他們兩人的腦袋去祭奠他那個尸骨都未寒的寶貝兒子,這就是他想要的。
「噢?余掌門這股自信在下倒是有點自嘆不如啊,你如果不急著動手,何不听我說上幾句?」
邊說著話李漠邊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余滄海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腳,隨後也學著余滄海找了塊大石頭靠了上去。
余滄海看著李漠,一邊听著這小子說話,一邊也在打量著這個之前只見過一面的六扇門十二衛。
其實原本余滄海並不打算听李漠說這麼多話,他原在緩過神之後就已經有了動手斬殺李漠的打算,只是…當他看到李漠那只緊握佩劍的右手時,卻改變了主意。
「你說。」
沒有太多的話,余滄海吐出兩字之後邊抬手示意李漠說下去。
他倒是想听听,李漠是如何解釋這一切的,又或者是想找些什麼理由來搪塞他,亦或者會不會跪地求饒呢?起碼李漠那只緊握著佩劍的右手就足以說明這小子有多害怕緊張了。
「余掌門,你就不怕我把闢邪之事說出來麼?」斜靠在巨石上,李漠沖著余滄海淡淡一笑,而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只是最後卻在‘闢邪’兩字上加重了些許口氣。
「你們都退下!我與這位公子的對話,誰都不許偷听!」
聞言,余滄海身子微微一顫,隨後便很快屏退了身後的幾個弟子,他和李漠之後的對話確實不能讓這幾個弟子知道。
「余掌門,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笑著,李漠此時依然笑著,而且笑的還相當的燦爛。
不過當李漠重新開口說話的時候,之前的那股笑意卻突然消失了,轉而出現的是一副連悅凌霜都不怎麼見過的表情。
「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和我做交易麼?」
余滄海一楞,不過很快便釋然了,他似乎看到了一絲李漠想求饒的跡象,當然他是不會給李漠這個機會的。
「那余掌門就不想知道林平之的下落了?也不想要闢邪劍譜了?」
李漠咧嘴一笑,對余滄海的話完全不在意。
他相信,只要自己拋出這兩句話,余滄海必然會上鉤。
如李漠所料,余滄海在李漠開口之前確實有了動手的打算,只是…那只還未握到劍柄上的手在李漠說出這兩句話之後卻突然停了下來。
「你…你小子剛才說什麼?」
臉上略帶著一點興奮,又或者干脆就是一點激動,余滄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這個年輕的十二衛居然…知道這些事?
當然,他詫異的並不是李漠用林平之來做籌碼,而是這小子居然也知道《闢邪劍譜》的事情。
林平之的父母沒死,起碼在福威鏢局那件事生的時候還沒死。
當初余滄海也曾想盡了辦法想從林震南(林平之他爹)口中套取《闢邪劍譜》的下落,甚至為了知曉這本劍譜的下落,他也沒少拿林平之來威脅林震南夫婦倆。
只是…後來事情有點不遂他的願,最終無論他使出何種手段也沒能得到《闢邪劍譜》的下落,而唯一知曉的信息就是,林震南在臨死之前明確告訴他,林平之對福威鏢局和《闢邪劍譜》完全就是一無所知。
這會李漠突然提及此事,確實讓余滄海有點意外,因為…這小子應該不是從林平之那里知曉這件事的。
那麼,他又是如何知曉這條江湖秘聞的呢?
「我說的是,余掌門難道你不想知道《闢邪劍譜》的下落了麼?」
余滄海的表情說明了一切,李漠自然明白…自己已經抓住了余滄海此刻的命門。
而他所能有的籌碼也並不多,但恰好《闢邪劍譜》是其中最重的一塊籌碼。
當然,李漠自然不可能知曉《闢邪劍譜》的下落,這會這樣說…完全是為了從余滄海口中知曉另一件事而已。
所謂的《闢邪劍譜》下落,只是李漠拿來忽悠余滄海的而已。
「你…你知道《闢邪劍譜》的下落?」
余滄海緊皺著眉頭,他很懷疑李漠是不是真的知道這件事。
「闢邪劍譜有七十二路劍招。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
手里把玩著一顆從旁摘起來的小草,李漠從容的對著余滄海說道。
「你真知道《闢邪劍譜》的下落?小子你如果敢騙我,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呼吸重了,而說話的口氣也終于變了,余滄海開始有點不淡定了。
七十二路闢邪劍法,這…這可是他師傅告訴他的東西啊!外人怎麼可能知曉這些?
「余掌門,現在我可有資格和你做個交易了?」
邪笑著,李漠如豺狼盯著獵物一般看著余滄海,眼見著這只被‘美味’勾引進陷阱的獵物上鉤,李漠自然笑了。
「你說!」
余滄海看著李漠說道。
「我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殺了福威鏢局一門的人?而林振南夫婦現在在人世?最後,我想余掌門清楚的告訴我,究竟是何人在余掌門身後…操控著這一切?」
李漠的語很慢,似是害怕余滄海听不清一般,一句一頓慢悠悠的才將話說完。
「這就是你所要的東西?」
余滄海有點懷疑的看著李漠問道。
「余掌門,我要知道的就是這些。」
李漠點點頭,表示確認。
「知道這些又有何意義?難道你不想活命了?」
余滄海原本以為,李漠會用闢邪劍譜的下落來換取自己的命。
那曾想這小子根本那一茬提都沒梯,這倒是讓余滄海多少有點意外了。
「余掌門,我若說讓你放過我,你願意?我們可是和你有著嗜子之仇的仇人,這等不共戴天之仇我想…即便是我說了你也不會答應吧?所以,與其最後冤死,我不如做個明白鬼,這樣下到陰間也不至于再帶著這一生的遺憾了。」
讓余滄海放過李漠?
李漠可從來沒這樣想過,即便是余滄海肯放過他,他還不肯放過余滄海呢!
通過‘積分眼’李漠可是看到余滄海有足足2ooo分的積分啊!這麼大一筆數值,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而且還是在兩人有著不同戴天大仇的情況下?
所以,李漠想的很簡單。
央求余滄海放過他?這他想都沒想過,倒是他想借著這個機會,用一副將死之人的語氣去把余滄海心底里壓著的那個秘密哄騙出來,起碼…讓他盡快找到線索破了福威鏢局滅門案的線索。
「你真想知道?你現在改口還來得及!」
余滄海依然有些質疑李漠的想法。
「只要余掌門說出來的話讓人能相信,那我自會將《闢邪劍譜》的下落告知余掌門,難道余掌門沒听說過,將死之人其言也善麼?」
《闢邪劍譜》的誘惑是巨大的,這一點李漠不用想也能明白。
而此時余滄海的表現也完全印證了李漠之前的猜想,其實余滄海原本是有機會識破李漠計策的。
起碼…他是如何輕巧上山來的,和他為何敢在明知有詐的前提下還來山上赴約,這就是李漠此時身上最大的2個破綻。
當然,余滄海沒想到,《闢邪劍譜》對一個武林人士而言,這吸引力未免實在是太大了。
一劍在手,武林我有。
一劍在手,仗劍行天下。
這等誘惑,想必只要是在武林上走的,都根本不可能抗拒!
故而最後余滄海很干脆的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訴了李漠,反正在他看來李漠根本就沒機會走下這座山,而一個死人也是不可能將這等秘密告知于旁人的。
說…也未嘗不可!
…………
「好了,我說完了。該你告訴我《闢邪劍譜》下落了,早點說完,我也好早點送你們上黃泉路!」
將近半個時辰,余滄海終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清楚了。
他這會可是等著‘收貨’呢!
「余掌門,謝謝你把一切告知于在下,只是…上黃泉路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對不住了,《闢邪劍譜》我壓根就不知它在何處!」
隨著李漠的話音落下,悅凌霜早已一個箭步沖向了不遠處的青城派弟子,而李漠…此刻也已單手仗著金蛇劍撲向了余滄海。
2ooo積分,李漠來了!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