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凌仙 正文 第八章兄弟如酒

作者 ︰ 楚天飛狐

日月山莊有座五層高的石樓,全部以清一色的青石壘砌而成,每層外檐是一排紫檀木雕刻成各式各樣的花草樹木景致,四角貔貅石像下方懸掛著巨型彩燈,顯得極為氣派。

據說此樓乃是月州武林人士為了留住李慶陽而共同出資修建的,正是神仙俠侶李慶陽夫婦生活起居所在地。

「慶陽,你還怨我過早地將若離與大哥弟子定親一事透露出去而煩心嗎!」

號稱火鳳凰的淡彩衣此刻展示無盡溫柔,今天更是刻意打扮過。郁金香草染成的黃色留仙裙散馥郁的清香,胸前著少許白女敕肌膚,隱隱有一層柔和的光芒劃過。紫色的紗巾繞過雙腋輕輕飛舞,配合頭上步光泥金帽的毛氈顯得極為迷人。

她原本就美,如今展現出來的溫柔似水更是令男人無法抗拒其魅力。

看到李慶陽默不出聲地看著窗外風景,淡彩衣拿起一件淡金色披風上前幾步,輕輕地搭在夫君肩上,接著說道。

「青衣樓現在如日中天,背後也有吳國皇家勢力幫襯,圖謀月州迫在眉睫!他們侵佔月州江湖是假,實為垂涎月州的鹽、茶兩大商會的經濟。我們月州武林乃是松散型聯盟,一旦青衣樓動進攻,除了我們夫妻倆外,其余的人恐怕根本無力抵抗!」

李慶陽听著深深嘆息,回過頭來一把抱住淡彩衣,將她粉女敕的臉龐貼在自己胸膛,輕輕地拍拍她的後背笑道。

「我明白你一片苦心,讓江湖人都知道血飲狂刀尚在世間,青衣樓行動起來必定有所忌憚!只是吳國皇家勢力插手,志在將江南繁茂的經濟掌控手中,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啊!」

听著李慶陽心髒有力的跳動,淡彩衣心中涌出一股歉意。當初為了幫助哥哥淡虎坐穩鹽商會會長的職位,不願李慶陽步鐵旗的後塵隱居山間,死磨硬泡地留在月州扎根。

有神仙俠侶之稱的李慶陽夫婦坐鎮月州,自然沒有其他人敢爭搶月州鹽商會會長職位,月州武林人士更是將兩人視為保護月州江湖安定的基石。

實際上,在這十余年里,月州江湖沒有被那個幫派勢力所統治,也正是李慶陽夫婦的功勞。

「這次若離與楚人狂定親,我只邀請四人證婚。除了鬼臉山莊的西門龍、銀筆定江山劉希峰以及猛將軍斷刀外,還有碧月觀的呼風道長,他們乃是月州最有聲望的大俠與智者!」

淡彩衣雙手輕輕地摩擦李慶陽寬厚的臂膀,閉著眼說道。她很享受這種被丈夫擁抱的感覺,顯得很是踏實與安全。

青衣樓一統花州與水州,下一個目標必定是月州,完成對富饒江南的實際控制。久久不曾有過的危機感時刻地刺激淡彩衣的心,令她躺在李慶陽懷里不肯出來。

「想必大哥與楚人狂離月州城區不遠,明天我兩一起出城等候!這回說什麼也要讓大哥在此住上一段時間,好好大醉幾場,至于青衣樓那幫子事,暫且不管了!」

感覺到淡彩衣在懷中輕輕一顫,李慶陽越心痛地將她抱緊。聞著嬌妻身上的香味,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已經醉了。

已是深秋季節,一股清風攜帶陣陣涼意順著窗台掃進石樓,李慶陽一手拉過淡金色披風將淡彩衣罩住,就此靜靜地相擁而立。

月州城外的官道上,鐵旗與楚人狂的身影越來越近。自從越國第一劍秦無憂之後,他們再也沒有遇見其他騷擾。或許鼓動秦無憂之人心中明白,天下間想找到一個打敗血影狂刀鐵旗的高手很難。

「想什麼呢!哪個少男不鐘情,是不是想起漂亮的妹妹李若離心潮澎湃啊!」

月州城還有十余里,鐵旗仿佛看到多年未見的結拜兄弟影子,將擔憂之情拋開,跟楚人狂開起玩笑。

在吳國,十六歲即是成年,十四五歲結婚的也不稀奇。鐵旗知道寶貝徒弟少年老成,說他現在完全不知男女之情,自己是絕不相信。

「師傅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志在江湖,不闖出一番作為豈不壞了師傅的名頭,誰在意那兒女私情!」

楚人狂一癟嘴,腦海里冒出一個馬尾辮的大眼楮小丫頭形象。

三年前,楚人狂曾在月州日月山莊住過十余天,與小他歲余的神仙俠侶李慶陽獨苗千斤小姐李若離有過接觸。

那時兩人都是少不更事,加之李若離畢竟是女孩子,特別任性嬌慣。一開始,楚人狂處處相讓,成為李若離游戲的對象。直到有一天,兩人為了一個小鈴鐺生矛盾,他才要死要活回到師傅身邊。

李若離頭上有一個祖傳幾千年的銀色小鈴鐺,只有小指頭那般大小,每次隨著她蹦蹦跳跳出極為悅耳的鈴聲。

原本鈴鐺只是女孩子喜愛的東西,楚人狂卻是感受到有個奇怪的念頭驅使自己將鈴鐺拿在手中玩耍。偏偏李若離極為喜愛這個小鈴鐺,說什麼也不給楚人狂看一眼。兩人為此吵了一架,彼此一天沒有說話。

得不到鈴鐺的楚人狂徹夜難眠,腦海里除了鈴鐺還是鈴鐺。第二天,他主動找到李若離賠不是,並提出在日月山莊山後的桃花林里玩捉迷藏。

李若離哪里知道楚人狂的打算,一听捉迷藏頓時應允。桃花林的桃花正是盛開時分,枝葉茂密,花朵萬千。李若離在咯咯笑聲中,頭頂的小鈴鐺被一根桃枝掛落,一直等待這個時機的楚人狂隨即將小鈴鐺握在手心。

只看到小鈴鐺銀色的外壁隱隱有一層彩色光環流淌,耳邊便響起李若離的哭聲,離自己只有幾米遠。

楚人狂心中慌亂,知曉李若離現鈴鐺失蹤,必定會懷疑自己撿到。連忙將小鈴鐺含在口中,裝作關心的樣子迎上前。

果不其然,李若離想起昨天楚人狂為了小鈴鐺與自己翻臉的事情,頓時指著楚人狂的鼻子要他交出小鈴鐺。

鈴鐺含在嘴里,楚人狂想說話卻很艱難,情急之下居然不小心將鈴鐺吞進肚里。他暗自叫苦不迭,臉上還要擺出笑臉給李若離解釋。由于做了虧心事,他的臉上被李若離留下幾道細細的血痕,卻絲毫不敢反手。

鈴鐺丟失,宛如挖掉李若離一塊心頭肉,她不依不饒地糾纏楚人狂。

好在李慶陽夫婦很是明理,將楚人狂從李若離魔爪里解月兌出來,淡彩衣更是親自給楚人狂上藥,仿佛對自己兒子般小心呵護。

「也不知李若離現在長大幾歲,還是當年那般刁蠻嗎?」

想起自己吞進肚中的小鈴鐺,楚人狂就覺得奇怪。回到鐵旗身邊,他反復要師傅觀察,卻沒有現絲毫異樣,那枚小鈴鐺好似被自己消化了。

「還說少年不鐘情,現在就開始打听人家姑娘的近況!哎,人不風流枉少年!你可不要步我後塵,一生痴迷江湖。回頭一看,為了一株草而丟了整個森林!天下無敵僅是虛名,不如兄弟李慶陽妻兒在旁,享盡人間清福!」

鐵旗笑著拍拍楚人狂腦袋,頗有無奈地感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接近月州城,路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時不時可以看見鮮衣怒馬的豪客進進出出。

官道邊有個小石亭,石桌上擺放著兩壇老酒,一對神仙般的男女凝目遠眺,目光內有些許興奮與焦躁,正是等待多時的李慶陽夫婦。

「按道理大哥與楚人狂該到了啊!」

一向以沉穩著稱大俠風範的李慶陽一手輕握淡彩衣的小手,一手輕輕地敲打石柱。他知道鐵旗隱居之後的脾氣,見不得有江湖人士在一旁阿諛奉承,所以這次出城只是他夫婦兩人偷偷而行,誰也不知道血影狂刀鐵旗會在今天到達。

「看你急的,哎!那不是大哥身影嗎?」

鐵旗師徒說來就來,淡彩衣輕輕撞了撞李慶陽,隨即將衣襟整理一下,臉上擺出最迷人的笑容。鐵旗常夸她是人間閉月羞花的極品美女,自己可不能令對方失望。

很快,鐵旗師徒也現李慶陽夫婦,雙方愣愣地站了幾息,頓時大吼一聲急急地擁抱在一起。

「大哥安好!請受小弟一拜!」

李慶陽哽咽著,立刻跪拜,身後的淡彩衣也是準備下拜,卻被一股無形的內氣拖住。

「好兄弟!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可要顧及自己身份!來來來!到石亭內一述!」

路邊行人較多,雖是普通老百姓不見得認識李慶陽夫婦,但兩人衣著華貴,氣質優雅,回去被人當故事講也不體面。鐵旗也是要面子的英雄,自當為兄弟著想。

等雙方見面之初的激動過後,楚人狂這才有機會見過未來的岳父岳母。淡彩衣更是歡喜的不得了,拉著楚人狂的手問寒問暖,只差抱在懷里,搞得他臉紅脖子粗,半天不好出聲。

「兄弟如酒!越老越醇!」

這邊疼愛有加,那邊的鐵旗已與李慶陽各自拍開酒壇封泥,對著自己嘴巴狂飲,一切盡在不言中。a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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