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凌仙 正文 第四十一章進城

作者 ︰ 楚天飛狐

原本零零散散的雪粒開始匯聚成片片毫無規則的花朵,飄飄灑灑落下。落在楚人狂冷峻的臉龐,還有右手蓄勢待的飛刀。

雪片很輕,同樣將催動全部內氣的趙開山細細輕吻,絲絲涼意隱隱浸透他金鐘罩淡金色光圈。此刻,趙開山大吼一聲主動起攻擊。

兩人相距十余米,趙開山鐵杖長有二米三,加上他猛地一個沖刺,足以靠近楚人狂四米以內,使得楚人狂的飛刀月兌離最佳射程,力度必定大打折扣。

當年江湖上飛刀排名第四的金燕子同樣是輕功絕頂,飛刀無情例無虛,自以為在趙開山靠近之前,一刀射殺對方。

偏偏事與願違,當金燕子的飛刀快過一息射入趙開山嘴中,停留在喉間一寸之外,趙開山的伏魔杖法舞動到極致,一杖拍死金燕子。

金燕子臨死都不相信,自己的飛刀居然被趙開山牢牢咬住。也就是這一戰,讓青衣樓樓主孟天龍認識到趙開山的價值,將他提拔為三王之一。

江湖人最講承諾,听到楚人狂與自己打賭,趙開山內心樂開花。掃視一眼,怎麼看都是死在手中的第二個金燕子。

「死吧!」趙開山怒吼一聲,身形急前沖,手中的鐵杖舞起一道雄渾的風暴,如同猛虎下山般氣勢磅礡。

一道光芒閃電射出,這是楚人狂最強一擊。刀芒炎炎,跳躍著直入趙開山吼叫的大嘴。如同以往一樣,趙開山鋼牙一合,死死咬住飛刀,雙方仿佛心有靈犀一點通地預演多遍,一點也沒有偏差。

飛刀的沖擊力令趙開山身形為之一頓,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楚人狂已經落在自己鐵杖的攻擊範圍之內。他的眼楮瞪得滾圓,興奮的色彩毫不掩飾。

「轟!」

劇烈的爆炸陡然響起,狂暴的沖擊波將數米外的楚人狂也給高高拋起,趙開山十三層金鐘罩大圓滿實力以及鋼筋鐵骨般的腦袋未能挽救自己。正如他自己說過,天下哪有無人能破的功法。

三斤烏玄鐵加上八兩火硝王石,最後還有楚人狂的滿腔仇恨與渾厚內氣,將趙開山腦袋炸開花,胸膛也被撕碎大半。只余下下半身猶自前沖數米,與鐵杖一起跌落在雪地。

很快,大片的雪花灑下,給山間樹林蓋上一層厚厚的棉被,除了濃郁的血腥味還在飄逸,誰也看不出來這里曾經生過生死之戰。

「你死的很值了,三斤烏玄鐵可是花了烈火門一萬六千兩紋銀!」

楚人狂默默地站立在枝頭,白袍更加潔白,好似一個雪人聳立,久久不願移動。

鐵王趙開山鎮守水州城,但這里曾經是權力幫經營數十年的根據地,各種關系錯綜復雜。大部分江湖人士為了保命,暫時選擇妥協青衣樓,實際上暗流涌動,隨時等待機會爆。

王家是土生土長的水州人,傳到王胡子這里已是第七代,在城中頗有威望。就連權力幫也對王家禮遇有加,雙方明來暗往,關系很深。

青衣樓圍殲權力幫之時,王胡子的兩個兒子加上九名徒弟皆死在青衣樓亂刀之下,這場仇恨早在幾年前就已深深埋在他的心里。

進入水州城半個月,楚人狂模清王胡子底細,深夜拜訪。他拿出自己血影狂刀鐵旗弟子的身份與實力,讓王胡子折服,才有今日伏擊鐵王趙開山一戰。

楚人狂追問師傅鐵旗的消息,實際上是在給自己一線希望。趙開山說了一半止住,也暴露出鐵旗的真實處境。敵人一個個活著,師傅了無影蹤,只說明一個問題。

「師傅!我會成為讓你放心的好徒弟,你與李慶陽師叔默默看著,馬上輪到殺王焦風給你們謝罪!」

樹枝上的雪人終于動了,厚厚的積雪抖開,露出楚人狂堅毅的臉龐。他遙望數百里之外的花州城幾息,躍下枝頭,頭也不回地離開此地。

花州城仿佛一只遠古凶獸靜靜地橫臥在平原上,遠遠望去令人畏懼。寬闊而又平穩的漢河之水從城中穿過,也屬于花州城一景。

距離花州城南門還有數里路程,李老漢吃力地拖著一滿車燒炭,舉步維艱地走著。快過年了,他一家七口人都巴望著千余斤燒炭賣個好價錢,割幾斤肉買一壺燒酒,順便捎上幾尺花布,暖暖和和地度過年關。

「窮人怕過年!」

李老漢心中嘀咕著,身體彎成一個弓形,一步一步地喘息。這是一條長長的緩坡上行道,歷來是李老漢最怕的一段路程。加上今日的燒炭比往日更多,他漸感吃力,暗自焦急起來。

腳步踩在積雪上,出‘咯吱’刺耳聲,汗水濕透衣袍。李老漢美邁出一步,便張大嘴巴吐出一串長長的熱氣,但很快被冰寒驅散。

天色漸暗,一旦城門關閉,後果不堪設想。

李老漢青筋暴起,沉重的喘息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的右腳始終無法落下,板車後綴之力幾乎讓他身體倒退。看著暗淡的天空,他有種想哭的沖動。

突然覺得身體一輕,板車自動向前滾動。李老漢回頭一望,看見一名身著灰色粗布衣袍的高個少年對他一笑。

「謝謝小兄弟!」

李老漢無限感激,渾身涌起一股狠勁,埋頭用力。他伐薪燒炭山林間,每個月都要進入花州城一兩趟,在村里來說也算見過一點世面。知道什麼樣的人該叫大爺,什麼樣的人該叫公子,什麼樣的人該叫兄弟,當然還有不如他的叫花子,一般都是呵斥對方滾遠點。

少年一身灰布粗衣,雖無補丁,卻也很是陳舊。李老漢一眼看出,他是一個好心腸的窮困百姓家子弟。

「回頭送你幾斤燒炭!」

李老漢肩上壓力減輕,騰出說話的時間,對著身後賣力推板車的少年喘息道。

這年頭,好人難尋。看那少年衣衫也很單薄,想必也是希望得到一點回報。給他幾斤燒炭,是李老漢唯一能夠拿出的東西,快過年了,大家圖個好心情。

「不用!」少年搖頭一笑,眼中閃爍一層精光,繼續使勁推動板車。

很快,一車燒炭在‘吱呀’聲中來到花州城南門。十余名手持刀槍的官兵挨個檢查進城之人,腰間的錢囊也開始鼓起來。

每個進城做生意的百姓都要繳納一定數量的關稅,這在吳國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花州城略有不同,除了官兵把守城門外,還有數名青衣人站在城門口仔細打量每一個進城之人。

依照慣例,李老漢哆哆嗦嗦地模出三枚銅錢,滿臉堆笑地交給一個掛著腰刀的軍頭,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快過年了,你這一車燒炭又是載,還加一個銅錢!」軍頭三十來歲,左臉一個很深的傷疤,看起來格外凶神惡煞。他眼一瞪,差點將李老漢嚇得跪下。

「軍爺,行行好,小老兒伐薪燒炭不容易,全指望這車燒炭過年•••」

臨時加稅是李老漢最怕的事情,他顫顫巍巍地話音未落,耳邊響起軍頭的吼聲。

「你過年,老子不過年!再說一句,扣押這車燒炭!」

李老漢唯唯諾諾地哭喪著臉點頭,雙手上下模索,好半天沒有拿出銅錢。軍頭臉一冷,正待訓斥,板車後的少年一伸手,拿出一枚銅錢放在他的手心。

「算你識相,快走吧!」軍頭收過銅錢,放在手中輕拋幾下,瀟灑地一揮手。

李老漢連聲稱謝,也不知是謝收錢的軍頭,還是謝貢獻一枚銅錢的少年。他雙手壓下板車橫臂,趕緊使出吃女乃的勁。此地不宜久留,免得節外生枝。

「站住!」一聲比冰雪天氣還要冷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幾名青衣人快步走近。

李老漢驚恐地看著對方幾人,他知道青衣人比起官兵還要難纏,遇見他們盤問,不死也要月兌層皮。

「啊•••」李老漢剛要答話,被一名青衣人隨手一扒,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出老遠,神色驚恐地看著他們走向板車後的少年。

「你們是一起的?」

為的一名青衣人冷冷問道。剛才就在少年伸手遞出那枚銅錢時,他現少年眼眸里似乎閃過一道寒芒。唯有江湖高手才有這等現象,青衣人懷疑自己看錯了,是以走過來細查。

「是!是!」李老漢不明不白,只知道少年幫過自己,鼓起有生以來最大的勇氣連連點頭,說道︰「他是我們李灣村之人,這次隨我到花州城見見世面!」

少年臉上,手上沾染黑色碳粉,青衣人眼光掃過,此時也看不出異常。

「恆老大,這個老頭在花州城賣燒炭十幾年,我兄弟們都認識!」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軍頭歪歪斜斜地走過來,腰刀也是一晃一晃,不痛不癢地說道。

這時候,南門口另一邊出現三名奇裝異服的江湖人,幾名青衣人丟下李老漢與少年,立刻迎上前去打招呼,雙方似乎是老相識。

「快走!」少年壓低聲音對李老漢說道。

花州城南門即將關閉,許多趕著進城的人群急急涌來,很快淹沒李老漢與少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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