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凌仙 正文 第四十七章勸酒

作者 ︰ 楚天飛狐

花州城老百姓今年年關過得很郁悶,所有青衣樓弟子全部取消休假,不放過城內任何一個角落。他們帶著一腔怒火在城內搞得雞飛狗跳,使得緊張的氣氛傳染至城中每一個人。

青衣樓弟子損失的不僅僅是一次年關休假,最重要的是殺王焦風與三名弟子一起死在府邸與城內,極大地打擊他們的士氣。在他們看來,這是迄今為止對青衣樓發出最赤果果的挑釁。

根據現場情況判定,凶手受傷嚴重,絕對逗留在花州城內。

數天來,三千青衣樓弟子采取的地毯式搜索卻未取得絲毫線索,凶手似乎在花州城內蒸發,引起樓主孟天龍勃然大怒,決定親自掛帥督陣。

楚人狂傷勢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心中的包袱越來越重。孟海棠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就像是自己的妻子一樣默默奉獻。這份情宛如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每次想起即將采取的計劃,渾身每一寸肌膚都處在撕裂般痛苦之中。

這里是孟海棠私人空間,除了藍衣女子雲如意與青年劍客杜朗,沒有第三個人能夠靠近這棟木樓,給了楚人狂最大的安全保障。

昏迷療傷期間,皮囊內的銀票、飛刀以及《萬草綱目》書籍等一干物品原封未動,顯示藍衣女子雲如意極高的江湖人素質。或許是因為她已經確定楚人狂的身份,看不看無所謂了。

「楚大哥!外面開始化雪,要不要到窗口看看?」

孟海棠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走進房間,粉女敕的臉龐凍得紅撲撲,唯有春天般暖洋洋的笑意更加彰顯她的美麗。

半個月後就是孟天龍五十大壽,為了照顧楚人狂,她沒有時間準備禮物。雖說雲如意幾次提醒,她絕不離開楚人狂半步。

「萬一我不在的時候,有人對楚大哥不利,後悔都來不及!」她對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小心翼翼地呵護。

「海棠,我看還是換個房間,這些天佔據你的閨房,實在抱歉!」

楚人狂站起身,接過瓷碗放在桌上。兩人四只手踫在一起,剎那間產生一股微弱的電流,令孟海棠臉色更加鮮艷。

「說過不許再提此事,否則我生氣了!」孟海棠執意要楚人狂坐下,像往日一樣,由她一勺勺地喂藥。每當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少女。

昏暗的陽光還是帶來一絲春天的氣息,山谷內逐漸露出一塊塊深色的山石,雪松抖落壓在身上一個多月的白袍,陣陣綠意開始展露。

楚人狂坐在窗前,顯得心神不寧。傷勢的好轉加上孟天龍五十大壽的日子臨近,他的計劃必須的執行。掃視一眼充滿幸福色彩的孟海棠,那股疼痛又爆發起來。

「安慰一個人,就必須傷害另一個人嗎?師傅、師叔,你們在天之靈告訴我,我這樣做是對是錯!」

漸漸地,楚人狂覺得渾身的血液冰冷,一陣陣暴虐的殺意涌上心頭,仿佛有個人在對他說︰「你能怎麼樣,腳步踏入江湖復仇路,還能收手嗎?你選擇這條路,就要做好承擔責任與痛苦的準備!」

「楚大哥,你怎麼了,臉色突然變得好難看!」

一直關注楚人狂的孟海棠伸手抓住楚人狂胳膊,眼神充滿驚訝。

「沒事,想起你為了我沒有時間為孟樓主準備禮物,心中難受!」楚人狂抬頭一笑,臉色恢復正常笑道。

「對了,我小的時候,最會做叫花雞這道菜,要不我教你怎麼做,到時候你專門獻給你爹,他一定感動!」

話音落定,孟海棠喜笑顏開,雙手鼓掌叫好,連忙拉起楚人狂的手笑道︰「這就教我去做,我怕自己太笨,學不來!」她精神振奮,未曾留意楚人狂眼中的掙扎與痛楚。

兩人走出木樓,卻見雲如意站在樓下,一臉謹慎地看著。不遠處,杜朗默默注視一顆雪松上快要落下的積雪,皺眉思索。

「雲姨,我想到送給爹的禮物了!」孟海棠興高采烈努嘴一笑,率先走向廚房。

「是嗎?那就好!」雲如意笑笑,等楚人狂走過身邊時,輕輕說道︰「不管你是誰,對別人怎麼樣,希望你不要傷害大小姐!她對你一片痴情,是無辜的!」

「前輩是在與我說話麼?」楚人狂故意大聲說道,直到孟海棠轉頭回望,才轉頭跟上,留下心中忿忿不平的雲如意。

廚房位于更大院牆一角,是一個寬大的石屋。進入其中,一男一女兩位中老年人正在忙碌著準備午餐。看到孟海棠與楚人狂走近,趕緊行禮。

楚人狂眼光掃過,兩人均是普通人,沒有習武之人的氣息,懸著的心稍稍放松。

廚房里各種鮮活食物都有不少,活蹦亂跳的山雞更是有十幾只。在百獸山外圍生活近十年,叫花雞確是是楚人狂最拿得出的手藝。

孟海棠彎腰看著楚人狂熟練的動作,小手相互搓動幾下,接著放在手中哈氣。

「可惜現在是冬末春初,沒有荷葉包裹,只能用簑衣草代替,否則味道更佳!」

楚人狂洗淨山雞,拿出各種調料涂抹,外層包上薰衣草之後,裹上一大堆泥巴,放在事先挖好的小洞里。拍拍手笑道。

「好了,現在咱們在上面生一堆火,半個時辰之後就可以嘗嘗我的手藝!」他轉頭對身後看得聚精會神的老年廚子接著說道︰「大伯,叫花雞是這種做法嗎?」

老者有一個大大的酒糟鼻,雙眼時不時泛起一股渾濁神色,顯然是酒精過度造成的後果。

「公子想必以往在外面風餐露宿跑得多,這叫花雞的手法很是純熟。要不是戒酒快兩年,我老孟真想嘗嘗公子的手藝!」

模模自己的酒糟鼻,老孟雙眸擠出一絲精明之色,對著楚人狂豎起大拇指。

「老孟是我父親一個村子里出來的,除了燒菜、喝酒,一生別無他求。前年秋天,他突然戒酒,說是身體不好太累,並從我爹那里跑到我這里來享清福!」

老孟走後,孟海棠輕輕的告訴楚人狂,說了老孟以往喝酒鬧出的幾個笑話,自己捂嘴嗤嗤地笑了。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楚人狂突然有種感覺,老孟申請躲在這個山谷里服侍孟海棠,必定另有原因。他想了想,決定有機會試探對方一下。

半個時辰過去,楚人狂扒開火堆,從洞中撈起烤焦的叫花雞。

叫花雞棗紅明亮,芳香撲鼻,吃起來板酥柔女敕。楚人狂撕下一小條雞肉,送到孟海棠嘴邊,立刻博得她的大加贊賞。

很快,孟海棠好似發現新大陸,大聲喊著雲如意與杜朗前來品嘗,銀鈴般的笑聲將心中的愉悅盡情散發。

幾天之後,孟海棠基本掌握叫花雞的制作辦法,雖說味道與火候無法與楚人狂相比,但她已經很滿足。

每次到廚房,楚人狂盡可能地與老孟搭訕,雙方談得其樂融融,相見恨晚。

老孟也是過來人,看得出孟海棠與楚人狂之間的關系,心中盤算著過不了一年半載,兩人必定將結為夫妻。是以對楚人狂也格外親熱,無所不談。

這天夜晚,楚人狂傷勢已經完全好轉,他左手提著一壇酒,右手還有一只烤好的叫花雞走下木樓,徑直走進老孟房間。

「明天就是青衣樓樓主五十大壽,想起你我沒機會參加正席,不如今天喝一杯,聊個通宵!」

老孟正坐在一個小炭爐旁烤火,楚人狂熟門熟路地坐定,將酒與叫花雞放在桌上。

「酒麼,我戒了!」老孟搖搖手,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種饑渴,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他咬咬牙岔開話題說道︰「公子與大小姐形影不離,為何不去參加祝壽,莫非•••」

說到這里,老孟狡黠地笑了。在他看來,兩人一定還未將關系挑明,不敢匆匆忙忙地面見孟天龍。江湖中誰都知道孟天龍面相難看,膽小之人看到他要嚇個半死。

「不說了,來!咱兩喝一杯!」楚人狂拍開酒壇封泥,倒出兩碗醇香的烈酒說道︰「這酒啊,是海棠特意為你買的,說不定她還要來敬酒!」

「使不得,使不得!我戒了!」

老孟越說聲音越低,看著眼前美酒蕩漾的波紋,還有那撲鼻的醇香味,月復中養了三十年的酒蟲開始玩命折騰,大有撕心裂肺的感覺。他雙手緊緊抓住衣襟下擺,內心極具掙扎。

「海棠也是你看著長大的,這點面子也不給麼?」楚人狂將酒碗硬塞在老孟手中,率先一口干掉。

「是啊!是啊!大小姐的面子要給,公子的面子也要給!難得大小姐記得我,拼了!」老孟猛地松開衣襟,老臉在爐火下憋得通紅,雙手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喝下第一碗酒,老孟不再客氣,主動給自己斟滿一碗,仿佛要將一年多的損失奪回。楚人狂趁火打鐵,連連舉杯。酒過三巡,屋內氣氛越來越融洽,老孟的話匣子打開無所顧忌地天南海北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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