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走的快的板磚心里一直在想著,自己一定要變的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好由由,忘記了由由跟在後面。走到家門口呢才想起來,一回頭由由早丟了。連忙往回找,直找到快到他接人的地方才見著由由在石頭上抹眼淚。這下可慌了神,忙不迭的拿袖子給她擦眼淚,伸到一半又記得袖子太粗糙怕把由由的眼楮給弄疼了。手忙腳亂一番後,只得把由由死死的抱在懷里,無視她的不樂意捶打,就是抱著往回走。等到家的時候才發現由由已經哭累了睡著了,又趕緊把她輕輕的放在大床上,自己去做晚飯燒熱水。
是夜里,板磚把飯放在床頭又這麼看著由由,也不說話只看著,長久了才嘆口氣「我想把你護在心尖上,可又那麼沒用,害你受苦不說還差點兒因為多管閑事害死你」說著就哽咽了,顯然很是自責。大力的捶著自己的大腿,好像在懲罰自己一般。這時從一旁伸出雙小手,攔住他的手臂「我又不會怪你,只是你為什麼要悶在心里自己給自己過不去呢?」由由睜開眼,只是哭過的杏眸此刻紅彤彤的。
看著還是面露痛苦之色的板磚,便半立起身子將板磚抱在懷里,小聲的安慰著,過了好一會兒等懷里的人不是那麼壓抑的低顫的時候才都說道
「你也不要太在意,這種事兒遇到了是該救得只不過要先看看,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你定是沒注意到他的手,他指甲是綠黑色的常人哪有那樣的,以後萬事留個心眼兒知道不?」
「嗯,我本就想著要好好練武,這樣才能護著你。听你這麼一說倒是的做事要多留心」板磚聞著由由身上的幽香悶悶地說。
「你要記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由由好沒氣的說道。
「記著了」板磚應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嬌人兒,心里一股火熱瞅著了那蜜唇親了下去,見底下的人兒欲拒還迎的絲絲媚眼。小板磚立馬就斗志昂揚起來,大手也伸進那絲滑的睡衣中去了,四處煽風點火。將嬌人兒滑女敕的胳膊架在肩頭,另一只手也繞過腰線撐在弧度優美的後腰處,一用力小板磚就跌入天堂。柔柔的呢喃聲也隨之響起。低頭看去那清澈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水霧,迷失了焦點,也讓人深深的迷失。樟木做的新床上,結實黝黑的身子緊緊的壓著下面白皙的身子,緊密結合的沒有一絲縫隙。小板磚辛辛苦苦一整夜。
間隙也除了,一早起來的板磚心情極好,耍了便槍法後有心血來潮的比劃了回太極,不多時就覺得體內生出股氣勁來,順著揮動的拳掌緩緩在體內游走,一旦收勢那氣勁又消失了。嘖嘖稱奇之余板磚就想把這個告訴由由,便又興沖沖的跑回西廂,推開門簾帶進股冷氣,床上的人不樂意的「嗯」了聲,板磚就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物似地叫起來「由由,我身體里有東西在動啊……」
「什麼?」本來還懶懶的由由立馬坐了起來。
「……」板磚看著由由光果的肩頭吞了吞口水。
「你身體里面有盅蟲?怎麼會呢,屋子里已經去過蟲子了,沒有主人的盅蟲是不會攻擊人的啊,你有什麼感覺?你……」由由直接陷入混亂中,擔心,憂慮,各種不好的場景一幕幕浮現。突然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肩頭濕濕的,把心思收回來定楮一看,那斯正吻著自己的肩頭呢,口里面還喃喃道「由由,真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拍下板磚的大腦袋,拉高被子
「你體內有什麼在動?有沒有哪里難受?」
「嗯,就是我在練太極的時候覺得身體里面有氣流在跟著動,不過不覺得難受反倒是神清氣爽的」板磚見美景沒了只好老老實實的回道。
「練太極的時候?」由由一听心放下一半,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是盅蟲了,「你再練我看看」
「噢」板磚就把窗戶撐開,然後自己跑到院子里又練起太極來。只是他一起勢整個人氣勢就變了,像是沉入其中般。
由由只見著他練得有板有眼的卻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就覺得好看,只好對練完了的板磚說︰「你要是覺得練著神清氣爽你就接著練總之是沒有壞處的」就打了個哈欠接著爬回去睡了。板磚呢,看看天色還能練便槍法和太極就又沉入自己的武學境界中去了。
不得不說板磚是練武奇才,只是簡單的招數上的練習就能產生武者夢寐以求的氣勁,而且雖說沒有內功心法但太極本就是一個混元貫通富含天地論理的武術。有太極來帶動板磚體內的氣勁游走于經脈,錘煉板磚的身體使原本因為長年打獵而健強的體魄更是內斂沉穩。當然板磚和由由兩個是不可能想到這麼多的,就連已經在手里的讓整個世人都為之瘋狂的原天經他們都沒想過要去看下,好,其實他們兩個都不識字。
連綿的雪山,冰雪之城,而在那最高的雪山上,矗立著曾經號令天下武士的北梵宮主殿。古老的黑石外牆上布滿冰霜,像是蟄伏的蠻獸雖然暫歇卻又虎視眈眈。
——北梵宮內——
「宮主,屬下帶人將那賊人失蹤的地方方圓五十里地都搜查過,但仍無任何蹤跡」黑衣男子跪在台階下。
「繼續尋」座上俊美男子北梵宮現任宮主原古隨手揮揮,就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劍眉入鬢,如星子般的眸子里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出來。
「竹,你呢?可探到什麼消息?」
突然之間台下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仿佛自始至終都在那里一般,冷傲的臉上目光如劍,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
「主人,那江鶴聲失蹤的地方乃是梨州境內橫斷山脈中,此處並沒有什麼勢力,山中只有些山民獵戶。屬下去過每個村子,但均未發現異常,但據蝶衣來報,毒王山的人似乎認為江鶴聲已經死了」竹一條條稟報。
「哦?就算他江鶴聲被我們弄掉了半條命也不是那麼容易死的,除非——」那宮主把玩著椅座上的白玉龍頭說道。
「主公,還有一條消息,追殺宮中的叛徒右護法的人一個也沒回來,那叛徒應該已經逃了」名喚竹的人又加一句,聲音依舊冷靜沉穩。
「哦?」宮主拔高了些音調。
「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公責罰!」竹單膝跪地道。
「竹說的什麼話,右護法本來就是宮中數一數二的好手,對宮里人的身手習慣也熟悉攔不住也不是你的錯」那俊美男子輕笑道「你讓蝶衣弄清楚,那江鶴聲到底死沒死,哦,還有審訊過江鶴聲的人不是都扔進蛇窟里去了嗎?你去挑挑還有沒有活得,我想問問」說完就靠在椅子上假寐了起來。
竹松口氣,退下後就去了蛇窟。路上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主公的脾氣不定,說不定什麼時候發作,自己不得善終。正向蛇窟走著遠遠就听見蛇的嘶鳴聲,走到崖邊一看,底下的人已經連衣物都看不見了。皺起眉頭,暗地思量若是沒有活口估計主公又會不高興。突然在崖腰處發現還有人息,提氣足尖一點,幾息的時間就到了崖腰處,果然見一個面色發黑的男子持著根木棍對抗蛇群。竹看了下只是輕嘆,此人求生欲如此之強只不過身中劇毒之所以在蛇窟堅持這麼就原因無他不過是連蛇都不敢踫他身上的毒罷了,隔空提起此人衣領將他帶出了蛇窟。
「小人李利,多謝大人相救!」那男子一出蛇窟連忙道謝。
「不用,是宮主要見你」竹淡言道。
那李利一呆,復又灰敗了臉色,跟在竹後面去了前廳里,到了宮主面前,竹退隱一邊,宮主就發話了
「你審訊過江鶴聲?」
「是的,宮主」李利連忙跪下回道。
「和我仔細說說」
「宮主,我們抓住江鶴聲後將他全身都搜了遍,但並未發現聖典。後又嚴刑拷打但他什麼都不肯說,借我們向他潑水的機會給我們下了雲迷毒逃走了」李利將事情過程細說了遍。
「……」
「……」
宮主一直沒有再開口,示意竹將人帶下去後敲敲椅背,「這邊的線索已斷,我還是先去會會右護法」便沒了蹤影。
——習字——
真冷,大山媳婦兒搓搓有些凍僵的手,往東川家的方向望望,暗地里嘀咕。也不知這胡家兄弟怎回事,這錦程剛回來,就給叫了過去,說是要識字讓錦程做先生,這一月也給一貫錢。雖說歸家能掙些銀錢是很不錯的,但兒子常年的不會來,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又不能在家呆著心里就總有些不舒服。不過好歹晚上還是會回來的。想到這兒大山媳婦兒就轉身去了灶間,從屋檐下把臘肉割下半塊看了看又對切了把其中的一半放回櫃櫥里。這快到錦程回來的時辰做些好吃的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