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建新房?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了」
「嗯,我明兒就去鄰村買石材請木匠,如果順利的話大概月底就能完工」板磚不介意由由打破溫情的氣氛,大概是被打破太多了都習慣了。
「怎麼會這麼快?」由由自己倒是納悶了。
「上層得建成木頭的,這屋基打得非常實,只要把這木柱子換成石柱子就成,鄰村石場的最擅長就是磨石頭。反正他們磨好了我扛回來就成,算了下就六根柱子,我一次就能弄回來」板磚無所謂的說。
「可別叫人看見」由由囑咐道。
「知道了,這山上的木頭多著呢,二建成木頭的快」板磚和由由細細的算了算,還真是一個月不趕上下雨就能完工。
全家都進了新屋,二分的滿滿的,最大的一間歸板磚和由由,之後是三個小家伙一人一間,最後還做了走廊可以看見整個山下的景色。種了六年的竹子這會兒也是伸到了二的窗前,平添一份高雅。院子又大了圈,打了口井,圍牆又加高,搭了葡萄架子,還種了花,整個屋子比城里的老爺府上還漂亮——這是大山嫂子來拜訪的時候說的原話。今年她去城里看宋錦程有幸見識了周老爺家的府邸據說是極美的。
三個小蘿卜頭在院子里瞎起哄,板磚則是在打家具。說是打家具其實就是做幾個箱子板凳。孩子都有了自個兒的屋子可里頭可是空的緊,除了張床啥都沒有。雖說大冷的時候還是會到底歇息,可是也不能讓屋子太寒磣是不。板磚是這麼想的,當然即使他把那幾個箱子板凳打出來了還是很寒磣,畢竟這主要和他的手藝有關……由由在一旁趁著春暖花開的時候給三個皮小子翻新毛衣。三小都有自個兒的小毛衣,只是孩子長得快,往往毛衣才穿了一個冬天第二年就穿不下了。板磚是說要織的大些,這樣好多穿幾年。由由不同意,她還記得以前見過的宋大佷子宋錦程就是做了件兒新袍子大的到如今都能穿,那時候過來教識字,腰間總是卷了好幾卷,鼓囊囊的。到如今看見他回家探望父母還是那件兒袍子只不過除了腰間是新的,其余的地兒都是舊的辨不出顏色。听大山嫂子說下月給說媳婦兒的時候還穿那件錦帛袍子撐場面……自家孩子可不打這樣的,即使是自己累點兒也讓他們穿的合合身身的。看看日頭,由由把織了大半的毛衣擱下,轉身去了廚房,他們爺兒四個可是挨不得餓,早點兒準備飯菜的好。
「娘,飯好了沒?」赤煉帶著瞎比劃的橙久和黃墨看著是在院子里練槍法實際上眼楮早就盯著廚房飄來的濃濃的香味了。由由看看熬得發白的魚頭豆腐湯,覺得差不多了就拿著大湯碗給盛起來。
「好了,過來幫忙端飯」結果一大三小倒是積極,排成一排端菜,拿筷子,等由由把飯盛好了端飯,那叫一個手腳利索。
嗯,炒豆角,大豆雞蛋,手撕包菜,宮保兔丁,魚頭豆腐湯,還有蝦米韭菜,看著猴急的三小一大,挨個兒把手拍掉
「洗了嗎?都洗手了嗎。」
乖乖的都去洗手去了。
三個小家伙都隨了他爹,飯量大,再加上每天要喝鮮羊乳,家里不得已養了七八只羊,個個長得壯壯的發育的好個子也高,加上由由除了紡雲錦就是紡布給做衣衫,甚至還一人一件羊毛衫雖說皮可不髒看著舒坦。
晚上,板磚把一切都弄好就回到房里看著由由在疊今兒洗的衣衫,便在一旁幫忙把疊好的衣衫放進櫃子里邊開口
「明兒我要進山」
「嗯,不是才進的山嗎。」由由繼續疊。
「前些天進城,說是趙國和慶國打起來了,茶里的陳老說怕是天下要大亂了,家里雖存了些銀子,我尋思著再進趟山,獵些珍貴點兒的毛皮去多換些鹽巴,顏料,以及其他的雜物」
由由听著手一頓「要打仗了?」
「似乎是的」板磚嗯聲「不過你別擔心,咱家不會有什麼事的。哪怕是一只上萬的軍隊敢打到咱家這兒來,我也讓他們有來無回」板磚眼里厲色頻閃。
「那個,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想要是打仗的話東西肯定會漲價,嗯,說不定還會有很多東西買不到,既然你又要進城了,我得列個單子」說完就急急忙忙的疊好手里的衣服收在櫃子里。「咱家的安危不是有你在嗎,有什麼好擔心的」末了又回頭加一句,板磚就嘿嘿的笑起來。
滇國
「將士們,你們是我們大滇國的驕傲!」站在高台上的滇主大吼。
「驕傲,驕傲!」將士們也是高舉手中的大刀吼道。
「現在,你們報效國家的時候到了,你們是一支奇兵,一只插入昌平國月復地的尖刀,撕裂昌平國的利刃!」
「利刃利刃!」
「現在,英勇的將士們,出發!」
「是!」
來自滇國的一千騎兵翻越橫斷山脈,向處在另一邊的昌平國進軍,一路上屠掉了所以的村莊,他們氣勢昂揚。
「大人,前面是這里一個叫做雙溝山的地方,是一個成之子形的山谷,是否從中穿過?」士兵稟報。
「先派人去兩側山頭查探」軍官四處觀看。
「報,大人兩側山頭並未發現敵情」
「一小隊,上山頭,嚴密把守」
「是」
「出發」
「……」
「……」
「……」
正在和三小一起端端正正的坐著,等著由由把洗淨的傳說中的好吃的果子——葡萄,端上來的板磚突然皺起了眉頭。抬頭往西邊的方向望了望,似乎有極重的血腥氣在往這邊快速靠近,于是起身大步的出去了。等著好吃的果子流口水的三小倒是都沒發覺。
「娘,這就是葡萄啊,怎麼變成紫色的了?」橙久一邊看著剛端上的大白瓷盆里誘人的果子一邊口水泛濫中……
「嗯,葡萄剛開始的時候是綠色的等它熟了啊就變成紫色的啦,可甜呢」由由剛放下瓷盤,慈愛的看了眼橙久卻發現桌上只有三個小的就問赤煉
「你爹呢?」
「不知道,剛剛還在這兒呢」赤煉早就忍不住把爪子伸進了盤子。
由由眼疾手快的拎出一大串「這是你爹的,咱們吃桌上的」
「娘,偏心,那串最大顏色最深」橙久不滿道。
「什麼偏心,趕緊吃你們的」由由不自在的叱了句。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板磚直接從走廊上進來問道。
「爹,娘她……」
「爹,娘她……」
「爹,娘最疼你」
三個孩子搶著說由由的罪過,還伸出小手指著那擱在一旁的一大串晶瑩的紫色罪證。
板磚僵硬的臉呵呵一笑,連忙伸手去摘了顆葡萄也不剝皮扔進嘴里
「果然由由給我留的東西最甜!」惹的由由一頓捶打趁機抱在懷里呵呵的笑。
各路人馬都在翹首以待,鬼谷老人預言的新武聖出現,可惜快到年底了都沒有出來。許多人都以為鬼谷老人為了拖延戰爭而編造的謊言,只是滇國皇宮里
「混賬,我的一千鐵騎怎麼會入了昌平連泡都沒冒一個就折損了」滇主憤怒不已,肥胖的身子氣的直抖,年逾五十的滇主還不肯退位,還將皇子都殺的殺廢的廢獨自執掌著大權,還在寄予著橫斷山脈那邊富饒的昌平國。
「皇上息怒,楊將軍已經去查探去了相信很快就會知道事情的原因的」謀士兢兢戰戰的回道。
「我要事情的原因做什麼,我要的是他們襲擊昌平國的消息」滇主更是憤怒了,摔掉桌上的玉盞。
「報!楊將軍覲見」
「宣他進來」滇主怒氣未消。
「老臣參見陛下」兩鬢斑白的老人卻是挺直的脊梁。
「說,怎麼回事」滇主見著自己的心月復倒是把脾氣收斂了些。
「陛下,昌平國並未出兵,他們不知道我們的騎兵」老將軍頓了下「臣順著滇騎的路線一路追下去,並未發現任何走漏消息的地方,村民都被屠盡。只是」
「只是什麼?」滇主見老將軍吞吞吐吐的不耐煩的問道。
「老臣懇請陛下不要再試圖攻打昌平」老將軍單膝跪下。
「混賬!」滇主立馬將手里的玉如意砸向楊將軍。
「陛下,三思啊,老將軍乃兩朝元老,之所以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謀士撲過去推開老將軍頭被玉如意砸的鮮血直流。
「說」滇主抑制了下怒氣。
「陛下,一千騎兵乃是被人一拳打死!」老將軍無奈道。
「什麼?」謀士和滇主同時驚呼。
謀士更是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不可能啊,就算昌平是楚國的附屬那聞人天也不會出手的,怎麼會,怎麼會。難道?傳言是真的。
「陛下,臣也贊成老將軍之言」謀士連忙高呼。
「……」
「陛下可否听過五年前鬼谷子的預言?」見陛下還在猶豫,謀士忍不住出聲了。
「哦?」滇主疑問?
「相傳鬼谷子一命問天窺得天機,五年後世上會再出一武聖阻止戰亂四起」
「你是說,這一千騎兵死于武聖之手?」滇主也開始後怕哆嗦起來。
「陛下,除了武聖,誰又能一拳打死一千騎兵?」謀士反問。
「……」
「快,把大內高手都給本主召集過來,保衛本主的安全……」
至于之後的,滇國被廢的十二皇子發動政變奪取皇位的事,那自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