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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二更,女圭女圭我加更了哦。
「跺跺」板磚把馬車卸下來,把小馬趕到新搭的棚子里。走進去就看見三小在那里念書,一人一本趴在火盆旁邊苦著臉。
由由則是拿著本簿子看的正起勁,這些天她閑天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鼓搗那個書櫃子。一本一本的看。
「爹爹」三小見爹爹和胡伯回來了可高興了。听听胡伯講故事可比念書好玩兒多了,娘親說的︰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都是騙人的。書里面什麼都沒有。
「呵呵」板磚笑笑。便走到由由身邊,讓三小圍著胡伯講故事了。
「怎麼了?」看見板磚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由由放下書,拿起擱在火盆上熱著的水壺,給板磚倒杯茶。
「梨州被朱國佔領了」
「打仗了嗎。」由由偎進板磚的懷里問。
「嗯,七月的時候都開始了,仗的很混亂所以我們種的糧米才能賣那麼多的銀子」板磚把由由的身子攬進懷里。胡伯早已帶著三小出去了,他們都嫌這屋子里面悶。
「那你怎麼還賣那麼多的糧?咱自己要攢糧呢」由由推推板磚問。
「攢了,咱家要吃到後年去」板磚拍拍嬌人兒的背安慰著說。
由由這才點點頭,溫存一會兒又抬頭
「那個,鹽巴什麼的雜貨不是都會漲價的?你有沒有多備些?」
「放心,都備好了,咱在這天子腳下,物價也不會變的太離譜」
由由這才放心下來,板磚什麼都考慮好了,敢情只是吱會自己一聲?又想起自己今兒看的這本古書趕忙拿起來翻到最後一頁,遞到板磚的眼前。
「看,我在唐嫂子送的書里找到這個」
「什麼?」板磚低頭。是個奇怪的圓形圖案,互相交錯,似乎是在禁錮什麼。
「叫禁獸紋,只要在妖精身上畫上這個,妖精就什麼都做不了任人擺布」由由得意道。
「嗯,這世上有妖精嗎。」板磚不在意的應一聲。
「有,怎麼沒有,這世上還有神仙,鬼魂呢」想到自己的靈魂跨越空間時間的到板磚身邊,由由把板磚摟的更緊。
「嗯」板磚繼續不在意,伸手把由由的秀發撩起,拿在手里把玩著。
第二天一早,由由才剛醒就听見外邊兒吵吵鬧鬧的,三小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大清早兒的就爬起來了。連忙起來洗漱下,推開門一看,天還是蒙蒙亮的,灶間板磚早就做好了饅頭煮了稀飯。他自己則是還沒有回來。
自從叫花子事件發生後,板磚就很少在家練武了。由由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很久沒有見過板磚練槍,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看看,想到這里便對院子里的幾個鬧騰的臭小子叱道
「大清早的你們吵啥呢?胡伯還在休息」
「咳咳」站在夫人身後的胡伯咳嗽下,示意院子里還有這個人。
三小一听連忙搶著說
「娘,我們今天要去外都」
「娘,今兒……」
由由一听也奇了,楚都是權貴的聚集地。在正道上橫沖直撞的人很多,時常會听到有孩子在路上出事了,板磚從不讓孩子們去外都的。平日也就去去近處的小集玩耍,今兒怎麼會讓孩子去外都呢?
胡伯在一旁就開口解釋道
「今兒是少將軍誓師揮兵北上的日子,全城的人都會去看,楚主還要在內都城門出踐行」
「我也是想讓孩子們見見世面」板磚踏進家門見激動的上蹦下跳的三兄弟和正在和由由解釋的胡伯便笑著說。
由由回頭見板磚回來了,想了下他的話確實是那麼回事,還是有些憂心的叮囑
「那街上肯定人多,你小心些看著孩子」
板磚點點頭,走到院子的水甕前舀了水洗手。便要端早飯
「你們三個還不麻利點兒,待會去的遲了可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三小一听,連忙沖進廚房,端饅頭的端饅頭,夾腌菜的夾腌菜,盛稀飯的盛稀飯。那忙乎勁兒把院子里的三個都逗笑了,這也沖淡了不少由由的擔心。
正陽大道上是人影全無,干淨不已,可正陽大道兩邊?
香花水粉的暗地里欽慕少將軍的閨秀碧玉們。個個粉面含春的就差沒揚揚手帕對正陽路上送秋波了。
鮮衣笑鬧的是羨慕少將軍的少年才俊們。個個自顧自的聊天暢笑明明在意那正陽大道的不行,偏偏故作不在意。眼角時不時還溜到香香的美人陣營,暗地埋怨︰小爺我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居然都沒看我。
臉上又是驕傲又是抹淚的是送別的父母們,兒替王出征,王親餞別,是驕傲。沙場九死一生是擔憂。
還有一類人就是赤煉三兄弟這般的,望著前面層層的人群。望人興嘆,怎麼就這麼多的人呢?怎麼就這麼多的人呢?回頭再看看爹爹,是在後面看著,可讓爹爹幫忙擠定是不成的。三兄弟苦思冥想了許久,沒有辦法。使出吃女乃的勁兒,也只是擠進人群里,離最里層最熱鬧的地方還是遙不可及。
赤煉望著天想辦法,藍天,白雲,屋脊。對了,可以到屋脊上去看去。赤煉連忙和橙久黃墨一說,三兄弟都說好。可是怎麼上去呢?回頭一看,爹爹像座大山一般立在後面。
「爹爹,我們看不見,前面的人太多了,不如我們去屋脊那邊兒。」橙久率先出馬,抱住爹爹大腿。
「……」板磚搖頭。
「爹——我想看,這里看不到」黃墨也上陣。
「……」還是搖頭。
赤煉正準備開口,他已經能听見前頭有人在喊,「王上要出來啦少將軍出來啦」人群也開始騷了。一個心急的少年也是竄上屋頂,才上兩步,「簇」的一聲,不知道從哪兒飛出的長箭。那少年就被射翻了個跟頭從屋頂上栽下來。唬的剛剛還挖空心思想上屋頂的三小一愣一愣的。
板磚遠望,這模樣那楚主出來還有一會兒,不過少將軍倒是快出來了。連忙一肩一個脖子上再騎坐一個。他本就極高,再在人群里並未有人能擋住其視線,三小再往上一坐,前方情景當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三小才郁悶呢,今兒算是白來了,啥都看不成,還給擠的不行。就覺得衣領子被拎起來,視角一轉換,前面就再沒啥人群了。遠遠的就見著一個身穿白色像水里的翹嘴白魚一樣的鎧甲,頭上戴著插著高高的孔雀毛的頭盔,看不起人臉的將士,站在高台上。下面兒還站了好多好多的人。
「爹爹,我看見了,我看了」在左肩上的橙久興奮的直叫。
板磚笑笑,點頭。
周邊兒的孩子都羨慕的不行,可是這看熱鬧的事都是自個兒從家里偷跑出來的,爹爹只是不在。幾個帶了家丁的便也學著模樣坐在家丁的脖子上,只是家丁耐力不行堅持不了一會兒,弄的他們不少錯過了出來露了下臉的王上。
看著前面只有少將軍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高台上,覺著沒啥好看的赤煉。做掃掃右掃掃,到處都是人啊,也不知道王上長成啥樣有那麼多人瞧。走神兒的時候就听見前面的歡呼聲響起。
望過去,見著一個穿了好黃好黃的衣衫的人過去和那個穿了好白好白的人拉拉扯扯後,好白好白的人就對著下面一群灰撲撲的人說了些什麼。灰撲撲的人就很高心的舉了長槍。然後好白好白的人就從高台上下來,騎上一匹好紅好紅的馬帶著灰撲撲的人群往這邊兒走過來。
好無聊,赤煉撇嘴,他還以為有多好玩呢。又望望高台,有個人眼熟的紅不溜秋的人站在了高台上,四下踱步。東瞅瞅西望望。頭上裹了個白布帶,赤煉見著這人的動作,咋這麼眼熟呢。
再一看那飛揚的白布帶,這不是以前在自己家借住的叫花子叔叔嗎?那白布帶可是被娘親說了好久的,說是白痴才會帶。連忙高呼
「叫花子叔叔」胳膊還歡快的揮著。
橙久和黃墨本來在看往這邊兒飛奔而過的少將軍呢,一听大哥的叫聲連忙轉頭,順著大哥的目光望過去,可不是嘛,就是叫花子叔叔。連忙一起揮手
「叫花子叔叔在這里,這里」
東方玉憤憤不平,他是被三叔趕過來護駕的。而且是暗地里的那種,剛剛保護楚主踐行,他一直都在帷幕後邊。害的剛剛那萬千美妹妹都沒有看見他玉樹臨風的模樣。正在高台上四處撒氣呢,就听見隱隱約約的有人在叫「叫花子叔叔」,四處一看,可不是在外都人群里三個雞立麻雀群的臭小子手揮的像大風刮似的。
連忙招手
「這兒呢,這兒呢」話剛落音,就發現壞了。自己功夫不錯耳聰目明的能听見,可這高台上高手多了呢,不是都听見了?一回頭,果然,除了楚主其余的幾個都有點兒忍住某種表情的模樣。背對著自己的還有抖肩的動作,憤憤的唾棄︰抖什麼抖,以為跳舞呢。
可是人還是沒有停的,飛身往三兄弟那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