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究竟在干什麼?我們將時間稍遜提前……
愛德華被那股勁風吹到了房間之外,目光茫然看著天花板,腦中一片混亂!
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想不起來?
師父!你在哪?快來告訴徒兒,徒兒這究竟是怎麼了!
「沒出息的家伙!躺在地板上裝死嗎?還不趕快跟我滾起來!我怎麼教出你這樣一個沒出息的東西!」
愛德華聞言大喜,向聲音來處望去,果見師父正站在牆邊,目光炯炯的瞪視著自己。當即一躍而起,笑嘻嘻的走到師父身邊,扮了個鬼臉。卻見師父沉著臉,臉上盡是不悅之色。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難道痔瘡又犯了?」
「放屁!我這是看著你來氣!教了你這麼多年,怎麼連個庇爾斯都收拾不了?還被人家打出門來!你這些年難道都活到狗身上了?」
愛德華撇了撇嘴,白了師父一眼,幽怨的說道︰「師父,我那不是被打出來的,剛才我突然覺得,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我忘記了。一個不留神,這才被風吹了出來……」
「借口!別說忘記一件事,哪怕就是斷了一條腿,也沒有被那小風吹出來的道理吧!你剛才說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是什麼事?」
愛德華一怔,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這才撓了撓頭︰「我忘記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根本就是臨陣月兌逃!這種事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有些事情逃避是解決不了的!還被風吹出來的?那得要多大的風?」
愛德華臉上一紅,顯得十分尷尬,當即將話題岔開︰「師父,別說這些了,看,有個人從門里面走出來了。」
「那是利衛旦,這家伙出來,你的那些小朋友就要糟糕了!看,我話還沒說完,就都躺下了,那惡魔的小姑娘要動手了,你打算怎麼辦?」
愛德華撓了撓頭,苦著一張臉︰「我說師父啊,你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嘛?我怎麼打得過那利衛旦喲!你那麼大本事,怎麼就不動手?」
「你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老子教了你那麼多年!現在這麼小一件事還讓老子出手,那養你來是干嘛的?」
「提示!」愛德華沒有絲毫自力更生的覺悟,依然厚著臉皮說道︰「師父啊,你不給我點提示,這不是讓我送死嗎?你也不想白人送黑人吧??」
「我管你去死!」
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小聲在愛德華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愛德華听得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但片刻後又將臉皺成了一團,苦聲說道︰「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切!你愛救不救,反正方法我是告訴你了。喲,那長翅膀的小姑娘站起來了,站在那碎碎叨叨的念那麼長的經,你小子,不會因為當年的事情,對這小姑娘見死不救吧?」
愛德華帶著笑意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冷酷,冰冷的眸子緩緩打量了泰莎一會,這才淡淡的說道︰「她死了又如何?教廷會因此而破滅嗎?更何況那群……」
說道這里,愛德華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雙手抱著腦袋,雙眼之中卻盡是迷茫。
「小子,怎麼了?頭痛?我看你這是又打算臨陣月兌逃了吧?」
就在這時,愛德華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陣耀眼的紅光,抬頭看時,泰莎胸口已然中劍。
利衛旦將右手高高舉起,正欲一掌將泰莎的天靈蓋震成粉末。
突見眼前黑影一閃,一個黑色頭,黑色眼楮的人類已經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伸出食中兩根手指,出手似電,向著自己的眼中挖來。
利衛旦嚇了一跳,這時已來不及殺死泰莎,雙足用力,整個身子陡然拔起,一個跟斗已在三米之外。
就在落地的一瞬間,利衛旦生恐對手繼續追擊,五指成爪,手指間上立即凝結出五個小小的圓球。
「嗖」的一聲,五條線形光束穩穩的擦在利衛旦的身前,形成了一個牢籠狀的防御壁。
利衛旦這才抬起頭來,向剛才攻擊他的人類看去。
目光所及,他不由得微微一怔,伸手揉了揉眼楮,心想︰不對呀!剛才我明明看見的是一個黑色頭,黑色眼楮的人類!怎麼只這麼短短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藍色頭,棕色眼楮的了?
愛德華抱起泰莎,將她的身體輕輕的放在一旁,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覺還有呼吸,只不過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而已。
利衛旦叫道︰「你是什麼人?剛才那個黑色眼楮的人到哪里去了?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愛德華將手中的紙片揚了揚,笑道︰「剛才的是我師父,你不用找了,他不會輕易現身的。對了,這是我師父讓我交給你的畫,說是你看完之後,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利衛旦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家伙的師父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竟然只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實力遠在我之上,恐怕只有死神大人能與之對抗吧!
想到這里,利衛旦心中輕輕的出一聲嘆息︰要不是生了那件事,我們又怎麼會這麼窩囊?
他伸手接過愛德華遞來的畫,隨手反動,不由「噫」的一聲,問道︰「這畫似乎是一組連續的動作呀!」
一副副的細看,第一幅上畫的是尼婭左手持劍,英姿颯爽的站在房中。
畫中人惟妙惟肖,利衛旦看得不住點頭,稱贊道︰「你師父的畫技真是讓人嘆為觀止!佩服啊!」
接著,他又看第二幅,這一幅上畫的是尼婭右手撫在左胸之上,眉目之中略帶痛楚之色,似乎有哪里不舒服。
利衛旦一怔,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只好先放在一旁,又去看第三幅。
第三幅畫中,尼婭已經倒在了地上,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形象十分詭異可怖。
利衛旦皺著眉頭,將手中的圖畫又看了一遍,現第三幅中的尼婭,右手撫住左胸,完全不明白話中所表達的意思。
「你師父畫這幾幅畫,究竟是什麼意思?」
愛德華微微一笑,伸出食指,向尼婭一指,說道︰「這畫的就是她呀!」
利衛旦冷哼了一聲,喝道︰「我當然知道畫中人是她,我是問,你師父畫這些畫,就是是為了表達……」
一句話還沒說完,尼婭突然右手撫住左胸,慘呼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不到片刻,就已經氣絕身亡了。
利衛旦大驚失色,想伸手去抓愛德華,但又怕那愛德華的師父突然出現,心下躊躇,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利衛旦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的身子扯向召喚之門。就在他即將回到魔域的一瞬之間,他突然想起一個特殊的名字。
他仰天大叫︰「是你!竟然是你?怎麼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不可能!不可能!」
「踫!」的一聲,召喚大門關閉,消失于天地之間,只余下那驚駭無比的回音︰「不可能!」
愛德華默然垂,看著尼婭的尸身,心中一股難以言宣的郁悶,久久無法消散。
「眾生皆平等,何賤一命而貴四呼?」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