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只有將他們逼的無路可走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們。enxuemI。om」盧照辭定了定神,再也不看李秀寧一眼,輕輕的說道︰「丘氏兄弟雖然厲害,對我李氏向往,但是他們還沒有到危機的時候,只有到了最後關頭,他們才會放下心中的那一絲僥幸,來我戶縣。」
「世兄言之有理。」李秀寧點了點頭,道︰「三寶,你在關中朋友甚多,恐怕那丘師利與你也交好吧!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如何?」
「屬下領命。」馬三寶畢恭畢敬的說道。
「李仲文在丘氏兄弟的配合下已經佔領眉縣,我們的糧草軍械也該運過去了。」盧照辭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來,道︰「三寶,你給我帶一封信去,交給李仲文。」說著揮了揮手,自有一個侍女奉上文房四寶。
那盧照辭思索了片刻,手下筆墨揮灑,瞬間就寫成了一封書信。那李秀寧甚是好奇,也不由的望了起來,看了片刻,不由的出一聲輕笑,輕輕的瞪了盧照辭一眼。原來信紙上,盧照辭先恭祝李仲文戰成功,攻下了眉縣,成就大業的第一步,然後盡是阿諛之詞,拍的連李秀寧都感到臉紅,更為重要的是,婉轉的表示支持李仲文立漢稱帝。
「恐怕這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真心吧!」李秀寧掃了盧照辭一眼,原本臉上的冰冷,卻是消失的許多。
「李仲文野心甚大,在太白山聚義廳的時候,生怕你搶了他的大領之位,所以搶先將你我排在義軍之外,屢次強調世家閥門如何如何,想那些盜賊哪個不是窮苦百姓出身,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一部分是因為楊廣暴政,但是有一部分卻是當地地主門閥的欺負,才會遁入山林之中,為盜為匪。李仲文提起這些,就是引起那些人對你我的敵視。好讓這些人擁戴他上位。此次佔領眉縣,必然得意忘形,若是此刻讓他稱帝,不但會讓他屬下不滿,還會讓陰世師明知道這背後有陰謀,也不得不花大力氣來對付他。只有對付了他,陰世師才能北上對付大都督。畢竟這稱王與稱帝是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的。」
李神通等人聞言紛紛點頭,在前幾年的時候,天下號稱反王三十六路,還有七十二路煙塵,天下反賊簡直是太多了,但是若是稱帝卻是沒有。如今李仲文稱帝了,而且還是在關中稱帝,那陰世師若不能在短時間內剿滅他,恐怕不用等到李閥南下,佔領大興,就被楊侑斬了腦袋。所以,就算他知道李閥眾人在戶縣,恐怕他也沒有那個精力來對付李閥了。
「公子此計甚妙。」何潘仁雙眼一亮,望著盧照辭的眼神隱隱有一絲恐懼來,或許那夜自己沒有答應他的話,此刻也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計策來對付自己吧!
「三寶,記住,你去見丘師利的時候,要光明正大,讓其他人都知道的最好,若是讓那個叫劉炅的人知道那就是最好了。」盧照辭又叮囑道。雖然盧照辭兩輩子加起來也不過四十出頭,但是上輩子世間物欲橫流,勾心斗角。要是不被社會淘汰,就得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研究別人。否則那李宗吾的《厚黑學》為什麼行銷世界,大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聚義廳的時候,劉炅的一番表現,讓盧照辭知道此人就是一個奸詐小人,而這個丘師利很不幸的得罪了這個小人。一旦讓劉炅抓住了丘師利的把柄,在李仲文面前挑撥離間,李仲文本就忌憚丘氏兄弟,這樣一來,兩人的隔閡就更深了,在緊要關頭,盧照辭就有把握說服丘氏兄弟來降,斷李仲文一臂。
「是,三寶記住了。」馬三寶笑著臉應了下來。雖然在李秀寧面前規規矩矩,但是到底還是游俠兒出身,這種事情是手到擒來,馬三寶仿佛又回到當年一樣,如何不高興。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認真準備,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李秀寧眉頭緊了緊,李淵大軍已經到達河東,只是河東易守難攻,屈突通又是世之名將,那劉文靜、殷開山等人連番使計,都不能奏效。听說河東城內有一謀士,厲害非凡,屢次識破李閥眾將計策,打的李閥是憋屈無比。
「秀寧,听說柴公子尸已經運回太原,你是不是?」李神通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他是李氏族人,自然知道李秀寧和柴紹之事。心中對自家佷女甚是同情,但是也不得不為李閥考慮。如今李閥尚未統一天下,在一些事情上,還得依賴于柴氏的巨大財富。不管柴紹和李秀寧夫妻之間關系如何,但是李秀寧卻是柴紹的妻子,此刻都應該回太原走一遭。
「知道了,神通叔,秀寧知道該怎麼做。」李秀寧面色變了變。擺了擺手,李神通見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朝盧照辭拱了拱手,方才出了大廳。
「此刻關中局勢都是朝著你我預料的方向前進,此地有照辭一人即可,三娘子若是回太原,正是時候。」盧照辭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他是不願意放李秀寧回太原的。按照盧照辭的猜測下去,關中不久之後必會被自己平定,甚至長安也是在掌握之中,這樣一來,功勞就太大了。有的時候功勞太大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當你掌握的力量遠在李閥之上的時候,就會引起別人的嫉恨,也同樣會引起李閥的猜忌。但是若是李秀寧在就不一樣了。不但這功勞要分大半與李秀寧,這支隊伍也可以在李秀寧的名下。這樣一來,李閥的猜忌和嫉妒就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來。盧照辭可是清晰的知道,盡管李淵讓自己提點關中之事,其實上是讓自己來輔佐李秀寧的。
「盧世兄恐怕是言不由衷吧!」李秀寧對盧照辭露出一絲淡笑,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苦澀,道︰「盧世兄可有閑暇,陪秀寧走一走?」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盧照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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