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達朝著四周荒涼的草堆看了幾眼,向正在開車的鄭劍皺眉道,「這錢勇還真膽小,躲到哪去不行偏偏躲進這深山老林里的,該死的,我要不是換了輛越野車還真開不進這山溝里來。」
「哼,你以為他是你呢?他要一出去,那可就真的成了甕中之鱉,被抓著算倒霉,不被抓著也整天提心吊膽過日子。」鄭劍開著車,小心翼翼在這陡峭的土路上朝前開著,反駁道,「你沒有犯罪,可是人家錢勇可是警察局通緝的犯人,他不躲進來能行嗎?」
肖達听鄭劍這麼一說,不由只能嘆氣道,「要說這錢勇還真是命大,听說他前幾天逃出來的時候,他二哥為了掩護他給他拖延時間,硬是和警察進行槍戰,中了五槍才倒地身亡,真是帥呆了啊。」
「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中了五槍看看帥不帥吧,估計都被人打成篩子了。」鄭劍輕呼了口氣,皺眉道,「肖達,你覺得這次錢勇秘密約我們,到底想怎麼對付範偉?」
「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是硬被拉上這條船的。該死的範偉,我不去惹他他倒好,去把我爸給惹了,現在我爸還在被軟禁著呢,哎……我真後悔,早知道那天同學會就該听你的,想個辦法把他解決了,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肖達苦笑出聲,面色有些難看,「誰知道呢,誰知道他範偉竟然會這麼有錢,我還在那班門弄斧。居然買的起邁巴赫,要不是前幾天那坐過他車的兩女同學說出來,我還真不知道他原來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
「行了,你不也就是因為這點,所以才恨上他嫉妒他開始想至他于死地嗎?」鄭劍冷笑道,「肖達啊肖達,現在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程度了,還以為自己是紀委書記的兒子呢?你現在公司倒閉,父親被抓,沒權又沒錢,你還指望著什麼?」
肖達被鄭劍冷嘲熱諷的這麼一刺激,不由怒道,「我沒錢沒權,至少我還找的到車開。你呢?你不覺得比我更不如嗎?記住,今天中午的午飯還是我請的!」
鄭劍听見肖達的話不由樂了,這是種悲傷的樂,痛苦的樂。曾幾何時,自己何須連頓飯都吃不起?曾幾何時,肖達又怎麼會為了一頓飯而耿耿于懷?範偉啊範偉,你可真是把他們兩人給害慘了!
肖達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言語出了毛病,紅著臉咬牙怒道,「這一切,都是被範偉所賜,我不滅了他,我就對不起進監獄的父親!」
「我早就和你說過,範偉不除遲早會帶給自己麻煩,你直到上次同學會的時候都不肯听,還拒絕了和我一起謀劃對付他,現在呢?你的父親步了我父親的後塵,進了監獄不說,你的公司也因為被調查而面臨倒閉的風險,有時候有些事只在一念之間,你不敢去做,那你就會後悔!」鄭劍滔滔不絕的教育起肖達來,他現在可以說是終于揚眉吐氣了,肖達已經沒有讓他成為跟班的能力,他現在和自己一樣,成為被拔了毛落水的死公雞。
肖達沒有回話,而是眼神中露出更加憤怒的神色。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恨透了範偉,恨透了這個讓他從美好生活瞬間跌入地獄的家伙。
越野車在這狹窄的山間小路中繼續行駛半個小時左右,這才終于到達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建在山坡上的廢棄倉庫。當兩人從車上下來後,凌冽的寒風讓他們忍不住縮起了脖子。不得不說,大冬天在這山上吹冷風,簡直就是種折磨。
在咒罵這鬼天氣聲中,肖達與鄭劍走到廢棄倉庫的大門前,只見從里面走出來位穿著黑大衣,身材魁梧卻臉色有些難看的年輕男人,而他身邊卻還依偎著位身穿白色貂皮大衣,宛如狐狸精一樣性感嬌媚的女人。這不由令肖達眼前明顯一亮。
對于漂亮女人向來十分感興趣的肖達在見到這位身材性感,嫵媚動人的美女後立刻目不轉楮,看花了眼。鄭劍不得不重重咳嗽一聲,這才讓肖達把視線轉了回來。
「二位就是肖達和鄭劍吧?」年輕魁梧的男子當然看見了肖達那的目光,只不過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開心的露出笑容道,「山路難走,想必一定累壞了,走,我們進屋說。」
肖達和鄭劍互相看了眼,鄭劍開口警惕的詢問道,「你就是錢勇,人稱黑木的黑社會大哥?」
「哎,什麼黑社會不黑社會的,如今的我只是個喪家犬而已,不值一提。」這位男人就是錢勇,而他身旁的那位自然就是曾經錢書記的秘書劉嵐。兩人自從幾天前在荒郊野外踫頭後,就一直躲在這距離縣城有足足五六十公里遠的荒山老林里,這個廢棄的山野倉庫雖然不大,卻正好成了兩人安身立命之所。也正是因為找到了秘密踫頭的地點,錢勇這才四處用通了一些仇恨範偉的人電話。
當然,這手機用的是劉嵐的。她雖然是錢志國的秘書,但是錢書記拆遷土地賠償這事她只知情,卻也並未參與其中,所以她是沒有罪名的,手機自然也不可能會被人監听。知道她和錢志國有關系的人非常少,除了那位司機,而錢志國也不會傻到供出她和自己的關系,所以現在來說,劉嵐是合法公民,是安全的。
肖達看了眼鄭劍,見他點頭示意可以進去後,這才朝著錢勇身邊如花似玉的劉嵐傻傻的笑了笑,跟著錢勇的腳步一起走進了這並不寬敞的廢棄倉庫中。
廢棄倉庫經過錢勇和劉嵐的改造里面已經變的比較溫馨和有人氣,女人自然對居住環境天生有美化的天賦,這麼個原本破破爛爛的倉庫在她的打扮下,倒也頗有了絲家的感覺。
篝火在一張簡易的木板床不遠處燃燒著,當肖達和鄭劍一進門,便立刻意外的現,來到這里的人,其實遠遠不止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