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妹妹,別生氣別生氣啊,我們這也沒把你家的貴客怎麼滴吧?」黑豹見許薇紅著俏臉就要發怒,不由急忙打斷她的話陪笑道,「你先坐先坐,開始我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你家的貴客,是這小子在火車上……」「在火車上怎麼了?在火車上怎麼了!」許薇瞪了他一眼,嬌斥道,「難道,大牛在火車上販賣假手機就對了?應該這樣做嗎?虧你們還是窮苦百姓出身,難道你們不知道那火車里都是辛苦打工一年,想回家看看的農民嗎?你們不是農民的後代?要說出去還不真丟我們譚坊的臉!」黑豹被許薇罵的立刻沒了氣勢,只能低著頭不再說話。
旁邊的大牛張了張嘴本來似乎是想反駁兩句,可是這時候可能是發現自己的嘴巴根本沒眼前這位譚坊第一美女那麼厲害,只能也學著他哥哥的模樣低下了腦袋。
範偉笑眯眯的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這兩兄弟低頭可不是真的因為怕了許薇,而僅僅只是因為有些顧忌許薇的身份罷了。
她許薇有什麼身份?其他身份沒有,但是這整個譚坊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鎮長的兒子看上了許薇。
這,也許就是她最大的身份依仗吧……「真不是我說你們兩個,一個個不學無術,平日在村里偷雞模狗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起去火車上賣假手機?萬一被乘警抓住,人生地不熟的,還不得把你們抓進去拘留個十天半月!」許薇越說越來氣,盯著黑豹便道,「肯定是你蠱惑弟弟大牛去的吧?大牛的人我知道,以前老實巴交的,就是被你這個哥給帶壞的!」「許薇妹妹……這,少說兩句吧,事情不都被你家那貴客給攪黃了麼……」黑豹被許薇真是罵的沒了脾氣,所以只能小聲回了句道,「那啥……譚少爺要來嗎?」听見黑豹的這句詢問,許薇很快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厭惡的無奈點頭,有氣無力的敷衍道,「他一會就來。」
「真的!」听見那譚少爺要來,黑豹一雙眼楮頓時瞳孔放大,真有種兩眼放光的感覺。
很顯然,這個家伙對于譚少爺的到來很是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在听見許薇的肯定答復後,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身,焦急道,「那行,我下去等他,我去……」「喂,我想你搞清楚狀況了吧?目前你也是被帶來警察局的被審問者之一,這里是警察局,哪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地方?你當這里是你家?」就在黑豹離開座位時,範偉卻有些冰冷的譏諷道,「你還是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吧,可別下去接啊接的露出馬腳吃一鼻子馬屁灰!」「你……」原本黑豹想破口大罵來者,可是轉念一想立刻認為範偉這話說的的確沒錯。
若是譚少爺過來,發現他竟然站在警察局門口等他,而他關心的許薇卻在會議室里陪著她的客人,而自己和許薇的客人又是發生直接沖突的主,這一個弄不好,譚少爺八成會生氣。
想通了其中利害關系,他只能哼了聲有坐回到了位置上。
許薇哪有心情去管他黑豹離開不離開,她的一顆芳心可都是在範偉這呢。
面對著這個朝思暮想的心愛之人,她已經覺得自己心跳比踏進這會議室之前要快了很多倍……「範偉,你,你沒事吧?他們,他們有沒有欺負你?」許薇盯著範偉,關心道,「如果他們敢欺負你,我一定會讓姓譚的好好報復報復他們。」
範偉听著許薇的話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在看了眼黑豹後,他湊著坐到身旁的許薇小聲道,「我說許小姐,你難道忘了我為什麼來這里了?你還真是關心則亂啊,雖說我是你假男友,但是至少那姓譚的在表面也算是我的情敵,你倒好,請個情敵來救我,這叫什麼事?」「我……」許薇一听範偉的話臉色就有些不大好,有些委屈的低下腦袋,這才幽幽道,「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可是你被抓進警察局,如果我不叫他來幫忙的話,那你不是會有危險……我,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被欺負。」
範偉听著許薇這話,怎麼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味啊?他總感覺眼前的許薇似乎和從前的許薇有了一些區別,特別是她說話,怎麼總讓他覺得有些酸澀澀的?就好像,就好像是小女人的那種心態?想到這里,範偉似乎有些明白的恍然大悟,苦笑著搖了搖頭。
在他以為,這許薇之所以會變的這麼小女人,原因肯定是怕和自己的假戀愛關系被穿幫吧?「放心吧,就憑譚坊的這些警察,我還真沒有放在眼里。」
範偉小聲的朝許薇輕笑道,「你把那譚少爺叫來也好,讓我見見這傳說中的鎮長公子,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許薇有些奇怪的看著範偉,顯然她並沒有明白範偉這話的意思。
譚友林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她許薇反正是沒看出來,怎麼這才剛來譚坊鎮的範偉就能看出來?不過這一時候,她忽然想起範偉要為了自己和情敵面對面的發生交鋒,芳心里還是不由的有些沾沾自喜。
一朵紅雲,就這樣悄然的浮現在嬌女敕的臉蛋之上……對于許薇的奇怪反應,範偉壓根就沒往情感上去想,不為什麼,只是因為許薇和他在吳氏集團少說也做了幾個月的同事,兩人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和工作關系,壓根就沒產生什麼情愫,所以他根本不會認為這半個多月不見,她就會突然假戲真做的愛上了自己。
可是這個愛情就是這麼奇怪,整天大眼瞪小眼的也許就是不會摩擦出火花,但是當兩人分開之後,那種思念和愛慕之情才會從心底猛然噴發而出。
其實範偉對于許薇還是有很大好感的。
他喜歡許薇這是不假的事實,畢竟許薇的美麗足以和吳詩所媲美,這種令人心動的外表是很難讓男性所抗拒的。
只不過喜歡是喜歡,他還沒有達到愛的地步,畢竟他深深的明白,自己已經有很多欠著的感情債沒有還,他還有什麼資格,有什麼權力去愛上另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