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很寬敞的祭奠靈堂,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而在若隱若現從里面傳來的和尚念經與敲鑼打鼓的聲音中,範偉利索的下了車,稍微望了眼這祭奠靈堂外那密密麻麻停滿的豪華黑色轎車,還有時不時在與對講機說話,戴著黑色墨鏡,站姿挺直游離與停車場的四周。光是看這些男人們筆挺的黑色西裝以及他滿臉的嚴肅模樣就知道,這些儼然就是黑社會的痞子流氓。
北海幫這陣勢的確有些唬的住人,看看這汽車停放的陣仗,就夠嚇人的了。更何況在這會場的附近,還有這麼多警惕著的警衛手下,看的出來,北海幫的確是穩坐天龍世家第二把交椅的幫派。
方佳怡將奧迪車平穩的駛入停車場內,與一排黑色的高檔轎車並列排在一起。紅色的車身在四周一片黑色轎車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刺眼。
很快的,旁邊站著的兩名西裝筆挺的北海幫手下便快步走到汽車跟前,朝著剛下車的安佑琪與範偉道,「先生小姐,請出示身份。」
安佑琪朝兩人瞥了眼,冷冷的笑道,「就憑你們,也配來問我的身份?滾!」
兩位手下面面相視,均露出了絲驚訝,不過很快便扭頭嚴肅道,「小姐,如果你不出示身份,就不能進去。」
「哼,不能進去?」安佑琪斜眼掃視著他們,就在範偉想開口說話時,她卻平靜的先回答道,「如果你們阻攔我在門外也沒關系,只不過出了什麼事,由你們來負責怎麼樣?」
「這……」北海幫的這兩位手下頓時有些慌了神,其中一位有些委屈道,「這位小姐,只要你出示份,我們就不會為難你們,這是何必呢……」
「不何必,你覺得北海幫的仇人會自報家門嗎?」安佑琪順手朝著範偉一指,冷笑道,「你們今天是為副幫主兒子祭奠嗎?」
「是,是的,你們到底是……」
「那不就結了,你可以問問你們的老大,就說殺了副幫主兒子的家伙出現在這里,讓不讓他進去?」安佑琪的話剛出口,範偉瞬間額頭布滿黑線!
這……這個臭丫頭,她用的著說的這樣直白,把自己給瞬間推到風口浪尖嗎?該死的,這可是在北海幫的大本營啊!就算要挑撥關系,也不用這麼挑撥吧!範偉真是有些欲哭無淚。
相對于範偉的無奈,旁邊的北海幫手下則頓時滿臉充滿著震驚與恐懼。「你……你就是那張著三頭六臂,能以一殺十的瘋子……那個,那個殺了昌副堂主的家伙?」
瘋子?三頭六臂?範偉一听頓時蒙了,一旁的安佑琪忍不住噗的一聲便大笑起來。看樣子這範偉已經被傳的神話了,這也完全能說明幫派內對他的恐懼。
「對對對,他就是那個有三頭六臂,以一殺十的瘋……哈哈,哈哈哈……」安佑琪說到一半,又忍不住嬌笑起來。顯然,對于她來說,這兩個北海幫手下說的話簡直太逗了。
範偉青筋都快暴了出來,幾乎到了快暴走的邊緣。這……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你……你們等著,我,我們馬上告訴老大!」北海幫手下幫開口說到這里,安佑琪便冷哼一聲目光一凌,嬌軀瞬間飄然而至,兩個手刀準確的在剎那間重重切在他們的脖頸上。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便已經全部倒地昏厥了過去。
範偉不由有些驚訝,暗暗點頭道,「看不出來,你的刁蛇拳比剛認識你那會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又強了許多。」
「那是當然的,是人總會進步的,更何況我這刁蛇拳還是非常適合女子修煉的功法,是我爺爺花了大價錢從天羽世家那里搞到手的呢。」安佑琪得意洋洋道,「不過你也不錯,形意拳越來越厲害了,都能讓人稱你為瘋子,三頭六臂的可不多啊,哈哈!」
「少拿的開玩笑,去去,我們還是快點進去辦正事要緊。」範偉才懶的和這小妮子斗嘴,誰不知道她是有名的小辣椒,她當初可是比柳婷還蠻不講理的小太妹啊……
兩人走出停車場,很快便來到掛滿黑白兩色花圈和布條的大門處。可是這大門處戒備還要森嚴,到處都是北海幫的手下,而且在他們人中,還有位獨眼龍壯漢,彪悍的樣子讓人一看就像是個有些身份的痞子頭頭。
「怎麼辦?一路打進去?」範偉有些為難的低聲朝安佑琪道,「這里這麼多人,真要動手恐怕還會引來更多人吧?」
結果安佑琪白了他一眼,走上前去便朝那獨眼壯漢道,「我們是來參加祭奠儀式的嘉賓,是你們昌副幫主的貴賓,坐上客,你前面帶路吧。」
獨眼壯漢有些奇怪的打量餓了安佑琪一眼,皺眉道,「你叫什麼名字?先把所屬幫派報上來再說。」
「龍鳳會!」安佑琪迅速的開口道,「龍鳳會代會長,安佑琪!」
整個大門口處,原本熱鬧的場景在瞬間變的幾乎全都靜止了般,所有北海幫的人員全都用一種驚訝,崇拜,甚至震驚的眼神望向安佑琪,而在安佑琪美眸凌厲的目光放射而出時,全部都給嚇的低頭避其鋒芒。
「啊,原來是龍鳳會代會長安小姐,請,快快有請。」獨眼龍一听安佑琪的身份,嚇的差點沒屁滾尿流,他現在連腿都有些顫抖的急忙點頭哈腰賠笑著,哪有一點剛才那理直氣壯高傲威嚴的模樣?權力,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獨眼龍尊敬異常的帶著安佑琪與範偉進入了大門內,範偉這時候湊上前去不滿道,「既然你一開始就打算把自己身份暴露,那為什麼剛才在停車場還要故意把那兩個手下給打暈?」
安佑琪美眸眨了眨,好像很隨意的聳聳香肩道,「沒什麼,我喜歡玩玩啊,誰讓他們唧唧歪歪的,正巧我也手癢了。」
範偉听見這樣的回答,真是汗顏的一塌糊涂。看來他還真是把這個小辣椒小太妹的怪脾氣給忘了,都是她那清純外表犯得錯啊,老讓他看著看著就把她和一般的文靜少女掛鉤,實際上這丫頭簡直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