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一年兩千萬利潤對于範偉來說還是不太夠看,但關鍵這個項目是一勞永逸的工程,建成後不但能造福兩市百姓,造福兩市的經濟,更能不用付出什麼就能坐著收大錢,這樣的事情簡直可以說就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
他本來並不知道利潤竟然會有如此之高,加上楊國良這種小商人組織的投資想想也沒多大賺頭,所以是看不上眼的,可是如果一年能白白賺上千萬,範偉忍不住已經開始有些動心了
「是的,這還是保守估計。溫嶺市有全國都排的進前十的深水港口,那里的吞吐量一年可是非常客觀的。而以前溫嶺的鐵路一直是北上的,若是能與江德市相連,就可以直通內陸,不僅成本會降低,對內陸省份的經濟也無疑有很大的推動作用。」辛副廳長當然看出了範偉的心動,他嘴角洋溢著笑容開口道,「鐵道部那些大佬們自然不在乎這點利潤,他們現在發展的是高速鐵路,這樣的小鐵路肯定不入他們的法眼,這無疑給民營企業帶來的巨大的商機。」
「哎,說這些有什麼用,關鍵上面不批下來,利益再大也只能干瞪眼。」楊國良嘆氣搖頭道,「沒有了政府的支持,說什麼都是空的。」
範偉沉思了會後,很快便有了結果。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落到了自己身上,為什麼不去爭取呢?他要錢有錢,要關系有關系,這鐵路與其交給那些大大小小的民營商人,倒不如讓他一個人買斷全部的好。想到這里,他不禁開口道,「辛副廳長,請問……」
「爸,我回來了。」就在範偉決定插手這項投資,想要詳細問問清楚之時,辛曉楠卻突然走進了客廳,一臉敬畏的盯著自己父親,開口叫了聲。
辛副廳長很明顯皺了皺眉頭,冷哼道,「野到現在才知道回家?沒看見我在這里接待客人嗎?還來找我干什麼?」
「沒有……我,我剛才是和範偉還有這位楊先生一起回來的。」很顯然,對于這個當副廳長的老爸,辛曉楠是很懼怕的,他小心翼翼的說到這里,朝著自己父親道,「爸,這位範偉是我以前的同學,他,他在軍訓的時候曾經欺負過我。」
辛曉楠的話立刻令範偉頗感到了一陣意外,就連旁邊的楊國良,也是震驚不已。不過很快,範偉也就釋然了,他早就料到這辛曉楠顯然根本不可能對當年被自己所打的事情就這樣算數的,剛才他只不過是和自己虛與委蛇,目的恐怕還是害怕自己會對他動手。
而現在到了他的地盤,這家伙內心的不滿和怨恨顯然立刻爆發了,有當副廳長的父親幫他撐腰,顯然在他看來,範偉他會吃不了兜著走吧?這家伙好深的心機,他恐怕是算準範偉和楊國良有求于自己父親,所以根本不敢把剛才撞車的事情給抖出來,這才想借父親的能力來幫他為當年的痛苦發泄發泄吧?
可問題是,範偉壓根就沒有在軍訓的時候欺負過他,真正欺負他的人是教官和新田一男啊,怎麼能把這事直接怪在他的頭上?
「哦?你說範偉欺負過你?」辛副廳長一听臉色便有些難看,朝著自己兒子陰沉的盯了一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些!」
「那天……我,我和教官發生口角,被教官打在地上,是他一腳把我踢暈的。爸,你可要給我做主,這家伙把我踢的輕微腦震蕩,害的我在醫院躺了好幾天!」辛曉楠怨恨的盯著範偉,咬牙道,「那天的事情我都忘了,要不是後來韓宵和我說了經過,恐怕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誰害的我!」
「你說什麼?你是說,兩年多前你住院的原因不是因為軍訓時不慎摔到,而是因為被範偉給打的?」辛副廳長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他有些憤怒道,「你為什麼當時不和我說!」
「我……我當時已經忘了,要不是一年前在江德市偶然踫上韓宵的話,恐怕到現在我還被蒙在鼓里!江德高中的領導們明顯當年隱瞞了真實原因!」辛曉楠指著範偉,眼神中全是仇恨,這個時候,他朝旁邊的楊國良使了個警告的神色,意思很明白,如果他要出聲幫助範偉,那麼他一定會沒有什麼好下場。
範偉倒是真的充滿了驚訝,他顯然沒料到當年校方竟然會把這事僅僅用軍訓不慎摔倒而做為解釋就將辛曉楠送進醫院治療,沒有了任何下文。雖然不知道校方為什麼會以這種理由為借口,但是很明顯這幕後一定是有人指使的。是新田一男嗎?難道是他知道辛曉楠因為他那一腳遭到了輕微腦震蕩而想逃避責任從而給學校施壓使其不得不把真相掩埋?又或者當時校方不想把事情擴大所以找的借口?
而韓宵呢?他又是什麼意思?想把這事嫁禍給他?可是一年前範偉是在國外,嫁禍給他又有什麼用?這一切讓範偉越來越想不通,就好像成了謎團一樣令他完全的想不透。
辛副廳長陰沉著臉,盯著範偉半餉才開口道,「範偉,我兒子說的都是真的?真是你下手害他腦震蕩的?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需要听理由,如果你沒有理由,那麼對不起,就算你是江德範濤範市長的兒子,我也一樣要討個公道!」
「什麼??」這下辛曉楠和楊國良幾乎同時驚訝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範濤是誰他們可能不清楚,但是江德市長的名頭他們自然是不可能沒听過的!他們顯然沒料到,範偉竟然會是江德市市長的兒子!
範偉心里已經有了些數,看樣子這辛副廳長知道的僅僅只是範濤和自己的關系,很可能是什麼時候從範濤那里得到的消息。具體什麼時候看見什麼時候知道的,那他自然是也不清楚的。他露出了絲苦笑道,「辛副廳長,我想一家之言是不足為信的,我對辛曉楠完全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一腳踢暈他造成腦震蕩呢?韓宵是什麼人你也許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他是我母親家那邊的親戚,我們有很深的過節,也許他是為了要報復我,所以才會對辛曉楠說這些話,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如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要解釋這種事其實很簡單,當時那天軍訓發生的事全班都看在眼里的,你若不信大可打電話給他們以求作證。」
ps:可能有些讀者覺得最近幾張不精彩,確實,這幾張是為以後做鋪墊,但是也是必須要寫的章節。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