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不可能!本尊剛剛施展的可是陰陽真空道,天涯咫尺,都在一步之間,飛行過音,來去如電,疾馳如風,你怎麼可能攔住本尊?」黑魅尊者一摔下來,就歇斯底里咆哮起來。
黑魅尊者蠢蠢欲動,此刻被臻秦攝空抓下,滿臉難以置信。
原來他修煉的神通氣技,叫做陰陽真空道,這是一門上古仙道殘功,據說乃是蠱毒門門主,偶然一次誤入仙洞大仙緣所得。
陰陽真空道修煉到極致,五行變換,可入金石,水火不侵,十分厲害。
「此子什麼修為?難道已經洞徹天機,抓到了一絲天道軌跡運轉?上仙,他是上仙不成?」
「怎麼可能,尊者都被抓了?」蒙一四人跪成一排,臉上獠牙面具全部炸開,露出惶惶不安的樣子,眼前一幕簡直叫四人看傻了眼。
「同時出手!」
「同時出手!」
四人相對一眼,一個心念傳遞交流,這四人在蠱毒門地位極高,護法身份,四人都是氣宗修為自然不甘心就此被擒,一下子四人聯手攻擊。
四股毒氣魔功匯聚成一道洪流,擊殺臻秦,宛若一條張開獠牙大嘴的巨蟒。
「哼!困獸猶斗麼?」臻秦身子詭異一閃,直接避過巨蟒氣功,蒙一四人還來不及驚訝,他們的身體,就直接中了一拳。
里啪啦!
連續四人,蒙一四人身上護體氣罩直接潰散,化作無數毒蛇,四面游走,隨後臻秦催動九蛟王鼎,直接將四人尸體就勢一卷,鎮壓進去。
「臻秦小兒,你?….」黑魅尊者大吃一驚。
「黑魅尊者,說出我大哥受困一個原委來,否則,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臻秦一下子解決四人,終于將爪牙再次對準了黑魅尊者。後者畢竟勁氣渾厚,乃是九段氣宗高手,向後一躍,躲過了被擊殺的命運。
「鱷宗,你出來吧!」
他的話音未落,羅浮洞天之中,猛的一股大力朝外撐出,隨後一股龐大的魔氣一飛沖天,頓時之間,天地一片,漆黑沉沉,不見天日。魔氣散出詭詐、血腥、歹毒、嗜血等令人顫抖的氣息。
「那是什麼?老天,魔獸!臻秦…臻秦你居然人.獸共處?難道你懂得馴獸之道,除非上古聖人或者通玄高手才做的到,你怎麼可能做到!」黑魅尊者尊者全身顫抖起來,單憑鱷宗散出的氣勢,就讓他感到臣服害怕。
「哈哈哈,爽快爽快!本王血魔大手印,終于大成!」
金鱷大王長達百米的鱷身,在虛空騰挪行走,如同雷神捶鼓,天幕撕裂,他這一出現的氣勢,不但是黑魅尊者,就連臻秦也是暗暗吃了一驚。鱷宗全身鱗甲鮮活,如同黃金澆築,閃閃光,威武如神,深沉如獄。
「見過少主!」鱷宗妖身一縮,幻化成一紅毛碧眼的虯髯大漢,對著臻秦躬身。
「人….人身,羽化成人,通玄秘境魔獸,咯咯咯咯咯!…」看到這一幕,黑魅尊者牙齒打顫,毛都乍立起來,再看臻秦的眼神充滿畏懼,仿佛看見魔鬼一般。
就連通玄秘境的魔獸,都被臻秦收服?
「我說我說,你別殺我!」
看見鱷宗,黑魅尊者知道,今日性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慌忙交代;「五天之前,臻家和慕容城…慕容復麾下八千人馬,在平丘地帶一戰,浴血廝殺,這其實是慕容復的計謀。臻家軍假戮伐道,縱深進入獨孤城月復地咽喉,慕容復將計就計,假裝不知,大開方便之門!……,現在連同臻政在內,臻家殘軍被困在惡狹谷,已經無路可退,據山防守,不過很快就要糧草耗盡!….」
「中計了,我臻家軍中了慕容賊子奸計!」臻秦腦袋轟的一聲嗡嗡作響。
從黑魅尊者話音中,臻秦完全能夠感受到那一場廝殺,有多慘烈。現在臻家軍被困,夜月城也將面臨極大危險。
五千大軍全陷了進去,百家攻城戰役,到時又拿什麼守城?
城池不保,慕容軍就會屠城三日?
一想到這里,臻秦的眼神如冷箭一樣銳利起來,當務之急,先要取得庚金原石,然後盡快前往惡狹谷,助臻家軍月兌困。
「別殺我,我願意做少主你的奴僕,願做奴僕啊!」感覺到臻秦釋放出的殺意,黑魅尊者急忙求饒,表示要臣服的意思。
可是臻秦會讓這樣一條‘毒蛇’蟄伏在自己左右,威脅性命?
「九蛟王鼎!」臻秦猛然一下催動王鼎,他自然有了決定。…….
……………
惡狹谷,三面環山!
峽谷凹陷進去,仰盂地勢,這樣一塊險地若是建立城池,用來守拒來敵倒是絕妙,只不過物極必反,正因為易守難攻,此刻臻家軍被圍困在這峽谷里面,想要沖將出去極難,猶如被困在甕中的魚鱉。
而且,這惡狹谷十分古怪,枯木破敗,夜晚時候風吹樹孔,都會出十分淒厲的鬼哭狼嚎怪聲,叫人聞之毛骨悚然。
照理來說現在正是七月烈日,草木因該生機勃勃,然而惡狹谷有的卻是一片死氣!
怪石嶙峋!
枯木殘枝!
鴉鴉烏雲!
半輪殘月,構成了一幅幽深山谷卷軸。惡狹谷、中軍大營帳篷內!臻政掀開簾子,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對著臻牧野請命突圍;「將軍,就讓我率弟兄們再沖殺一次!」
「不!」臻牧野很是果決的揚手。
「為什麼?將軍,可咱臻家軍被困在這惡狹谷,糧草不濟,這惡狹谷的水源又被敵軍投毒,不少弟兄,飲用毒水都全身開始潰爛,再耽擱倆日,怕真會是全軍覆沒!不妨趁現在還有士氣,拼死一戰?」臻政身子一挺急道。
「少主,你不懂!」臻牧野臉色惆悵,良久這才嘆息了一聲。
「唉!慕容軍團背後有神抵,雖然我臻氏也有恆元子上仙壓陣,不過敵軍勢大,更是拉攏了十分之三四的門閥巨頭。我軍全盛之時,兵力已經不比慕容軍隊。而現如今,身陷這惡狹谷,四面楚歌,如何沖殺的出去?」
臻牧野仰頭,深深一嘆。
「可是,將軍,難道咱們就坐以待斃?」臻政心有不甘。
「秦將軍,你無需多言!一切,本帥自有決策定奪。我已傳書給主公,現如今咱們只需要固守原地,相信主公已經收到靈鶴傳音,會派遣家族元老團高手,過來助陣!到時倆軍里應外合,進行夾擊,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臻牧野眸中閃過一絲厲芒。
「也罷!看來只好如此!」臻政嘴唇蠕動了下,欲言又止,而後良久他才出一聲無可奈何的聲音。……
…………
一條長長的河川,蜿蜒扭曲,如同蟄伏在險山腳下的惡蛟,黑氣彌漫,暗礁密布,甚至這條峽谷河川四周一片死氣,像是布置有天然**陣法。
夜晚,寒星高懸,大星小星倆三粒。
此刻,河川四周卻駐扎了不少營寨,油盞火把,篝火熊熊,油脂火把都燒出 里啪,爆炸聲響。
衛士身穿甲冑,持槍配劍,穿梭巡邏,就算是一只蒼蠅也難以逃過耳目。
「嗯?靈鶴傳訊!十分妙極,不出主帥所料,臻家軍被困在惡狹谷地,果然不再困獸猶斗,而是外界求援,想要等待援兵,進行里外合圍!」
慕家軍的主帥帳篷里面,一白面男子,文士打扮,看靈鶴飛來,拈花沾葉的伸出白玉似指頭一夾,他匆匆一覽靈鶴上的內容,不禁大喜。
「荀軍師,有何喜事?」主帥慕容拖雷問道。
「大帥請看!」白面文士‘荀彧’上前倆步,呈上靈鶴書信,同時露出奸計得逞樣子。
「好好好!」
慕容拖雷接過靈鶴書信,飛一看,隨後一振起身,朗聲大笑;「荀軍師算無遺策,咱們圍而不殲,果然是讓臻牧野了求救信書,引得臻家元老團和氣宗客卿來援。主公已經在半路,暗布伏兵,這一下可以引君入甕,全殲臻家高手!」
「哈哈!這都是主公和主帥運籌帷幄,又豈是臻儒那老匹夫可比?」
荀彧聞言十分不屑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