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揚二十七度,對了,天朝選空姐怎麼選來著?嗯,八顆。對,露八顆。
李推嘴角上揚,朝一眾舞娘酒徒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溫煦的笑容難改眾人對他最根本的認知,這些人平日里關注托尼,自然而然也對王李推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相比之下,之前從拉瓜地機場下車後兩次乘坐計程車時都沒有遭遇這等畏懼的眼神,先後一男一女兩位司機竟然都沒認出李推,一路上李推雖然鮮少說話,但是司機都竭盡全力找話題,最終也博得了厚厚一疊鈔票作為小費。
看來,紐約這邊我已成名,而之前的兩人顯然是平日里只听收音機,沒空看電視的勤奮司機,如果當時我報出名字他們或許不會載我。
不理會世人眼光,李推大步上前,伸出左手,托尼機靈地伸出機械左手與李推交握,旋即大手大腳地將李推摟在懷中,一手緊握話筒,站直身軀,無比正規地介紹道︰「這是……律師王,我的恩人,我的朋友,正如各大媒體猜測的那樣,也是我的保鏢。」
場下一片清冷,無人回應。
托尼努了努嘴,笑嘻嘻地帶頭拍手。啪!啪!下方一眾人立馬會意,爆出雷鳴般掌聲。
這……這還真不好意思啊……
「!!!」說罷,不由李推抗拒,托尼沖Dj老師打了個震耳欲聾的響指︰「小戈,來一曲!」
咚呲!咚咚 呲……
這個時代正是大名鼎鼎的皇後樂隊執搖滾樂壇的牛耳,DJ小戈毫不猶豫地放了一支皇後樂隊的勁爆曲目︰「!」
「OK,一只手其實不影響……」托尼松開手臂,擅自後退一步,將李推暴露在聚光燈下。
開什麼玩笑,托尼你這混蛋,居然讓我當眾跳舞,我這……我這要是不跳的話,可真就掃了興。畢竟是托尼的生日。
「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下方人群已經鬧作一團,有故意起哄想看李推丟臉,也有人很期待這個華裔小伙子能否給派對帶來點驚喜。
李推滿頭黑線,只會半吊子的太空步和入門級的阿根廷探戈,這種時候還真拿不出手。
「好吧,隨便來一小段,拜托,這是我生日。」托尼舉著話筒撒嬌道。
「OK,DJ老師幫忙把原唱去了,我只需伴奏!」
李推硬著頭皮滑了兩式還算連貫的太空步,好在這伴奏和的開頭略微相似,只听伴奏它只是一段節拍感十足的搖滾,真正會跳舞的人可以借用這一段音樂玩出多種花樣,李推也算是鑽了空子,變幻莫測的步法配上機械風十足的肢體舞動,偶爾還來兩下旋轉太空步,實在不行就重復之前動作,墨跡半天,一整套下來也算糊弄了一分鐘,最難得是他跳舞時的冷淡表情,無形中透出一股氣場。
邁克杰克遜此時才16歲,還未發明出太空步,而且李推也不肯定這片世界有沒有邁克爾杰克遜這個人,只能通過先前的音樂確定皇後樂隊存在。
沒有先例,李推這種看似往前走,實際在往後倒退的詭異舞步算是首次在美國亮相,眾人也嘗了回鮮,伴隨音樂結束,場下已有一批小女生興奮地尖叫起來,更有活躍者高舉高腳杯歡呼雀躍,齊B小短裙連綿起伏。
托尼樂得不行,學著李推的樣式無師自通地滑了兩式太空步,撅著嘴唇重重地朝下方觀眾點了點頭,舉著話筒贊不絕口︰「這麼說來,這的確是一種……新潮……勁爆的舞步,嘿!我的律師王,它叫什麼來著?」
李推接住托尼扔來的話筒,按著太陽穴說道︰「這是……太空漫步。」
「干得漂亮,好吧,你不介意私下教教我吧?」托尼將話筒攥在手里,湊到李推跟前說了句全場人都看猜得出的悄悄話。
「當然。」李推苦著臉笑道。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坑爹鋼鐵俠真是什麼都愛學,這個托尼是個不折不扣的性情中人,想到什麼就干什麼。
……
在眾人的哄鬧之下,李推被迫舉著酒瓶與托尼對吹了一瓶烈酒,喝完後直接去洗手間吐得一干二淨,望著水池前鏡子里面紅耳赤的那張臉,李推暗暗感嘆︰「什麼時候才能有呂隊長的酒量……」
李推並非不能喝,他擔心醉酒後影響思路,剛剛跳舞後他是邊揉太陽穴邊發表的感言,太陽穴劇痛是初級感知感受到危機的前兆,以前感知到一些不痛不癢的威脅時最多只是出現神經緊張,心跳加速等前兆,而這次卻是頭痛欲裂。
難道藍巨人今晚是打算將這里夷為平地?不可能啊,即便是像之前那樣,每次出現只劫持一名輪回者的話,這次遭殃的定然是林笑笑才對,憑什麼輪到我頭疼?這次的感知來得太凶,證明敵方毫無收斂,不像第一次娜塔莉的偷襲,當時我可半點都未感受到有人靠近。——
「需要破解?」
……
「不可撕破臉皮?」
……
「制造合理借口?」
……
「好,我會帶回!」
李推出了洗手間後,男廁中傳來一陣簡短的電話對話,對話雙方言語簡練,大多都是暗語,來托尼家中的賓客在這個時段沒幾人跑廁所,偶有人進來也完全听不懂這電話中在談論什麼。
嘩啦啦啦……
娜塔莉站在池邊將水流放得極小,小到听不見水的聲音,只能听見兩邊洗手間內的動靜。
她從女廁走出後在這邊擠洗手液已經擠了一分鐘,之前便透過水池前的鏡面看到了李推離去的身影,卻沒有出聲打招呼,而是留此守候。
听到遠處的電話聲結束,娜塔莉趕忙回到客廳邊角的沙發上,眼角余光依舊注視著男廁方向。
很快,一名身著灰色西裝,留著平頭的黑人男子從中走出,他方便之後並沒有洗手,這個細節沒有人注意。
此人正是托尼的摯友羅德中校,托尼這些年制造的麻煩大多都由他來頂著,但是這次不一樣,自從喪鞭發明的半成品在摩納哥亮相後,參議院和軍委再也沒法忍受鋼鐵俠一人圍護地球和平的幼稚想法,他們多次要求托尼交出剛鐵衣的制造機密,或者停止使用以防他人效仿。而托尼則在上一次華府的官司中高調得表示「沒有人能學到我的技術,我是唯一。」
軍方被打臉不止一次兩次,但這回喪鞭的出現可謂狠狠打了托尼一耳光,這些天托尼閉門不出,看到新聞直接跳過,盡管他規避那些嘲諷他批斗的專家論述,但是他心里有數,自己這回是真的名譽掃地,卻又不想面對,反正沒幾天可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娜塔莉望著拐角處的樓梯,果不其然,羅德趁其他客人不注意,偷偷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