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劇痛引起的昏迷,使得易天的意識體自動月兌離出了萬陣閣並回到身體內,可是那陣法強行印入記憶後所引發的頭痛,卻不僅沒有就此停止,反而還越演越烈了,那一陣強過一陣的劇痛,就如同有一把刀在一下下的切割他的大腦,讓其的感覺仿佛是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直接進行了開顱手術一般。
隨著疼痛的不斷加深,易天已經無法在維持始盤坐的姿態,當然更是無法站起身來,雙手抱頭仰臥于地上,這時成了他唯一能做到的姿勢。
在疼痛到來的最初時,易天還能憑借強大的意志力使自己不至于因此叫出聲來,可到了後來,他卻是被逼的不得不用大喊大叫來緩解劇痛帶來的身心壓力,否則他認為自己很有可能在沒痛死前就會先變成了瘋子。
只是這種喊叫減壓的方式易天也沒能持續多久,疼痛引發他的身體大量出汗,使其很快就因失水過多而沒有了喊叫的力氣。
更讓易天感到苦澀的是,這種非人能忍受的痛楚,讓他連昏迷都成了奢望,哪怕偶爾有時他痛的失去了意識,也會很快被下一次更強烈的疼痛喚醒,到了最後,就算以易天那經過真言錘煉過的超強意志力,也有了一絲想死的沖動。
不過劇烈的疼痛雖讓易天的大腦多數時候都處于混亂狀態,身體也因痛漸漸變的虛弱了起來,但只要不是在昏迷中,他的本心就會如在幻境中一樣,始終保持著一點清明,而也就是這一點的清明,促使他沒有在這生不如死的疼痛中迷失自我,最終變成瘋子或是作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就這樣在劇痛的折磨下葷去又醒來了不知多少次,直到月上中天午夜來臨時,那伴隨了易天數小時的間歇性痛楚才逐漸的開始減輕了下來,而他那本來一團混亂的大腦,也緩慢的恢復了明晰,並很快具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
因為身體在長達數小時的疼痛折磨下,已經變的極其疲乏,所以雖然逐漸的恢復了神志,但易天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卻依然只能是仰臥在地上,沒辦法站起身來,直到如此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在積攢了一些力量後,他才顫顫巍巍的一點點從地上爬起來。
想起今天晚上的遭遇,易天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本來見到並學到傳說中的陣法是一件高興的事,可是之後他所經歷的那翻生不如死般的痛楚,卻是讓他實在高興不起來,因為如果按照今天的情況推算,只要他想學習陣法,那麼這種非人能忍受的痛苦就很可能會再次降臨,可是易天如今卻根本沒有信心或是膽量在去品嘗這種痛了,最起碼近期內,他決不會在有從來一次的勇氣。
不過對于被頭痛折騰了大半夜,現在不管是精神還是都異常疲憊的易天來說,也沒什麼心思過多去考慮以後的事情,如今他最想的就是趕緊找個地方大睡一覺,因此艱難站起來的易天,很干脆的將所有心思都拋開了,在又聚集了一些體力後,就毫不猶豫的拖著疲乏的身體向宿舍走了去。
從修煉的假山處到宿舍,用正常的速度,平時的易天也就只要十多分鐘就可走完這段路,可是這次身體近乎虛月兌狀態的他,在走走停停下,卻足足費了半個多種頭才回到寢室,而這時的時間都已經到了後半夜了,不過因為擔心他的原因,這時寢室里除了本就應該開始奮戰的劉斌外,就連大個刑文鵬竟然也都沒有睡,這不禁讓他那跟身體一樣疲憊的心感到了一陣暖意。
看到易天回來,劉斌和刑文鵬兩人不約而同的長吐了一口氣,而刑文鵬在一旁小心地看著易天,見得他雖然臉色蒼白,但神情卻並沒有什麼不對,這才開玩笑道︰「小三,你要是再不回來,老大我就要去太平間看看你是不是在那里挺尸了」。
「去……你的什麼烏鴉嘴」劉斌朝著刑文鵬冷哼了一聲,見得易天除了有些萎靡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事,笑著拍著易天的肩膀道︰「回來了就好,不過你也別太拼命了,工作在怎麼也沒身體重要,看你累的臉色都變了,趕緊去休息吧」。
「恩」對于兩個兄弟的關心,易天真的很感激,可是他現在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和精神和他們說話,所以只是笑著簡單的應了一聲,就直接上了床,並在幾個呼吸後就迷糊了過去,至于宿舍中的兩人接下來再說什麼干什麼,便完全不知道了。
雖然睡的很晚,同時身體也很疲累,但易天卻在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就醒了過來,只是這時易天的身體並沒有從昨天的疲乏中緩過來,當然他也不是自然醒來得,而完全是被餓醒的。
模著呱呱直叫的肚子,易天這時才想起,自己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東西,這不禁讓他一陣苦笑,而為了安撫造反的腸胃,他不得不起身準備出去給自己找點吃的。
輕輕地從床上爬起來,易天發現夜貓子劉斌這時還沒有休息,如今正在電腦前忙活著,在听到他起床的聲音後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不在理會了,而刑文鵬則是仍在呼呼大睡。
看到兩人都在「忙」,易天也沒有去打擾,他先是進洗手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接著拿了一套運動服和鴨舌冒,來到外面走廊換上後,便走出了門去。
雖然在放假期間學校的食堂還是在營業中,但早餐時間卻從平時的五點半,改到了七點以後,象如今易天這樣五六點種就想找食吃的人,也就只能是到校外去尋那些小吃攤了,不過因為這十一的大假多數人都在放,早起的人自然就變少了很多,從而使那些擺攤的也都出來的較晚,所以就算是到了外面,易天也找了半個多小時,才在一處住宅區附近,尋了一個出來早的攤子解決了肚子問題。
等填飽肚子的易天再次回到寢室時,忙活了一晚上的劉斌也已經上床睡了,而刑文鵬還沒醒。
本來易天是想吃飽後再回來休息一會的,可是在外面吹了盡一小時風後,竟讓他一點睡意也沒了,因此他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從新回到床上的打算。
無所事事的易天在想了想後,沒有在出去,而是將宿舍中那台校方配給的功用電腦打了開來,他準備用其將昨晚吃透苦頭得來的那些陣圖畫下來,然後在進行研究,只是想一點不差的畫出那些交錯復雜的點和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明明清晰的記在了腦中,易天也還是感到很吃力,最終連續忙了二個多小時,也不過只畫出了其中一幅的不到三分之一,這讓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忙什麼哪這麼認真?」就在易天為自己的工作效率發愁的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了刑文鵬粗豪的埋怨聲「你說你昨天回來那麼晚,今天起的又這麼早,你身體能受的了嗎?不要命了你?」。
「我沒事,昨天是特殊情況,以後應該不會了,你放心,我很稀命的」易天回過頭來笑著說道。
听到易天的話,刑文鵬撇了撇嘴,表示了明顯的不信,不過也沒有繼續對此再說什麼,而是走過來很認真的看起了易天所畫的那些圖。對于刑文鵬的行為,易天並沒有阻止,因為他自己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這些點線的意義哪,所以根本不怕對方能看出什麼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刑文鵬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吃了一驚。
「小三,你們學微電子真不是人,這麼復雜的電路圖你們也能認的出並畫出來,老子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