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後,高博倫和孫彥祖結伴去取飯盒了,這似乎已經成了他們在學校每天必須做的事情了。他倆也好像也習慣了這節課的鈴聲一響,誰也不用告訴,直接站起來,就動作迅地奔向食堂,去取哥幾個的飯盒。
王天琪則收拾好桌,開始拼組「餐桌」,這也成了他必做的功課。他組裝「餐桌」的技術也日漸成熟,不僅有度而且還有質量。王天琪剛把「餐桌」並好,手里拎著半瓶水的朱仕達就走到了他的跟前,對他說的,「獨苗,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們大家動作都利索點,誰也別磨嘰。吃完飯,我們就去操場練球,你的籃球也帶來了?把你那籃球也拿著,我們都練練投籃。我听說他們也不是白給的,我們也不能太小瞧了他們。另外,你去買幾瓶水回來備著,到時候別再因為買水耽誤事。」
王天琪點著頭答應著,「我知道了,這事交給我。貓王,說句實話,我也覺得那‘四方腦袋’好像底氣挺足,你瞅他那說話的神情好像十拿九穩似的。我們還真得小心點,‘大意失荊州’,我們還是謹慎點的好。我們是該抓緊時間練練球了,要不到時候非掉鏈子不可,那丟人就丟的大了。」
「獨苗,你小子能不能別在這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啊,我都弄不明白你到底是哪伙的了,」手里拎著好幾個飯盒的高博倫一腳邁進了教室,听到王天琪的話,他不愛听了,邊往「餐桌」這邊走,邊氣呼呼地說道,「你小子就不能有點出息,這還沒讓你場呢,你就怕成這樣了,真把咱班男生的臉丟盡了。」他的聲音可是不小,在教室里的同學都听到了,一起轉頭看著王天琪,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叛徒。
王天琪的臉被高博倫的一番話造得通紅,他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個死蟲子,趕緊給我閉你的蟲嘴!你知道我和貓王在說什麼呢,你就瞎摻乎。」
高博倫還不服呢,嘴里還在說著呢,「有什麼不知道的,不就是周六籃球比賽的事嘛,咱班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的嗎?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朱仕達知道這兩個人吵起來就會沒完沒了,他趕緊說道,「蟲子,你少說兩句,是你弄錯了。對了,情帝呢?他怎麼還沒回來?這功夫他能跑到哪去呢?」他說著話從高博倫手里接過兩個飯盒,放到了「餐桌」。
高博倫也把手里的飯盒放到了「餐桌」,他一邊甩著被飯盒帶勒得有些青的手指,一邊嘟囔著,「別提那小子了,百分之百的重色輕的家伙。陶思佳說要去買幾瓶水,他把飯盒全扔給了我,自己卻屁顛屁顛地跟著陶思佳她們去小賣部了。瞧把我的手勒得都不過血了。要不是看在今天他帶的‘紅燜肉’的份,我早就把他的飯盒扔在收室了,非遛他再跑一趟不可。」
朱仕達樂了,「節課間的時候,情帝就說餓得要暈了,還崩了我一塊巧克力,這會兒他怎麼不餓了?這小子又搞什麼鬼啊。」朱仕達說話的功夫把飯盒從袋子里一一拎出來,在拉開最後一個飯盒袋的拉鏈的時候,結果弄了他一手的菜湯。朱仕達甩著手的菜湯看著高博倫有些生氣地說道,「蟲子,你咋拎的啊,瞧你把這菜湯灑得哪都是,你說你還能干點啥,我真服了你了。誰兜里有餐巾紙,趕緊給我拿一張。」
王天琪倒也利索,順手從褲兜里拽出一張紙遞給了朱仕達,他看著高博倫說道,「蟲子,你不會是橫著爬回來的?要不怎麼能灑這麼多呢?」
高博倫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天琪說道,「獨苗,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呢,沒事你帶那麼多湯干嘛,不灑都怪了。就你的飯盒埋汰得一塌糊涂,我都不願意說你了,你就不能多帶一些干的,不至于困難到這份?」
王天琪一听就不願意了,他的話來得更快,像機關槍似的,是一陣橫掃,「是哪只蟲子說我帶的菜湯飯好吃,都把腦袋伸到飯盒里去舌忝了。不是你讓我今天多帶一些的嗎?吃的時候你咋沒這麼多廢話呢?轉頭你就倒打一耙,我也真服了你了,這麼大的人了,連個飯盒都拎不好,你還好意思咋乎呢,我都替你丟不起這人。蟲子,不是我說你,你推卸責任的本事是越來越高了,自己沒做好的事,轉眼你就能把責任全推到別人身,你身的蟲性是越來越濃了。」
高博倫沒詞了,王天琪的話讓他想起來自己昨天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他也覺得自己理虧了,瞪著王天琪沒說出話來。
王天琪也沒再理他,又從褲兜里掏出一些餐巾紙,「啪」地一下拍到飯盒,拎起飯盒擦去外面的菜湯。這時候,孫彥祖和陶思佳、劉安琪一起回來了。
高博倫可找著了下台階的機會,他沖著孫彥祖說道,「情帝,瞅你小子干得好事,那麼多飯盒你叫我一個人拎回來,那能不灑嗎?你小子不知道自己去干嘛了?陶思佳買水跟你有什麼關系,用得著你跟著去嗎?行了,午飯你不用吃了,你就喝水。」
孫彥祖起先一愣,不知道高博倫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待他看到王天琪臉不太高興的神情,他恍然大悟地說道,「蟲子,又被獨苗炸著了?那你也別沖我來啊,我又沒惹著你。再說了,劉安琪不是問你了嗎?你一個人能不能拿了,不是你說的沒事嗎?怎麼這一會兒就全推到我身了。哎,蟲子,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幸虧我還有證人呢?劉安琪,我說的對不對?是不是蟲子讓我去幫你們拿水的?」
劉安琪點著頭,看著高博倫不解地說道,「是啊,高博倫,我們不是問過你的嗎?怎麼了?你不至于把飯盒扣地下了?別告訴我這是真的。」
高博倫臉紅紅的,他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啊?不是,是那什麼,是這麼回事,我是說獨苗,哎,你們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還不行嘛。」
朱仕達趕緊替高博倫解了圍,他對孫彥祖說道,「情帝,別說沒用的了,趕緊吃飯。吃完飯叫其他幾個同學我們去練球。」
孫彥祖連忙答應著,「沒問題,咱班女生對咱們可是充滿了期望,她們好像早就猜到咱們中午吃完飯會去練球了,把水都替咱們準備好了,她們還準備組織拉拉隊,替咱們吶喊助威呢。沖這,咱們說什麼也要打贏這場球啊。」
朱仕達看了陶思佳和劉安琪一眼,說道,「你們也知道這件事了?」
劉安琪點著頭說道,「你認為現在還有不知道這件事的人嗎?這已成了咱校頭號新聞了。最可氣的是,十二班的女生到處說她班男生如何如何的厲害,肯定能打贏這場球,都要把我們氣暈了。剛才在課間踫到她班女生,還跟我們吹呢。真讓人生氣。」
孫彥祖接著說道,「听到了,他們可是一心要打贏咱們的,咱們也不能拿他們不當回事。抓緊時間練球,免得到時候出丑。」
陶思佳也說道,「朱仕達,你們就一心練球,後勤工作就交給我們女生。我們會做得最好,你就相信我們的實力。」
朱仕達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當然相信你們了,有了你們的支持,說什麼我們也要打贏這場比賽。弟兄們,別磨嘰了,趕緊吃飯,一會兒操場練球。」
朱仕達的話音剛落,小哥幾個利落地坐了下來,動作迅地吃起飯來。
「餐桌」的幾個女生幾乎在同一時間把自己的飯盒推到了小哥幾個的面前,好飯好菜可真是可著他們吃啊,簡直把他們當成了即將出征的戰士,而且特肯定地認為他們一定會得勝歸來,讓她們的對手顏面掃地。
小哥幾個受到女生如此殷勤的款待,士氣更加高漲了,他們的臉現出志在必得的神情。沒多久,他們一起放下了筷子,雄赳赳氣昂昂地奔赴操場了。
他們的身後傳來女生熱烈的加油聲,一聲高似一聲。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