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龍吟 恩斷義絕

作者 ︰ 南岸村

「我等隨陳松大哥守了這柴院,至午夜也不敢大意,我在外,陳松在內,另有十幾個家丁往來巡視。

亥時剛過,我便和陳松商議,我和大哥各自領十人一班,輪流看守,不想正在說話間……突然屋里多了一個人,此人蒙面黑衣,已經閃進了屋內,我和陳松大哥竟然毫未察覺。

情急之下,好在我和陳松都兵刃在手,頃刻就可舞動起來,勢必要拿下那人。

侯爺是知道的,陳松自幼學武,內功修為已經算世間難得,手里的雙股劍,即便是在府內也無人匹敵,加上我紀關奇並非無能之輩,我二人將那人圍了,斷然是難以逃月兌……

此人黑衣蒙面,只露了眼楮,連兵刃也被黑布包裹了,看的出是一柄長劍,那劍背負在黑衣人身上,看起來此人自負甚高。陳松喊了聲小心,我不以為然,覺得此人八成是周遭的盜匪,遮了面目怕人認出。誰知那廝果然厲害,飛起一腳正中了我的手腕,疾如閃電,小人手臂麻,兵刃月兌手。待要撲上去與那廝肉搏,孰料黑衣人徑直沖過來,側身就是一拳,正中小人的胸口,那力道極猛,小人竟吃不住,只覺得胸口悶,喉內一酸,便天昏地暗,失去知覺。

醒來時,才現,陳松大哥已經遇害,那李紅兒的尸體也不知去向。」

陳德忠聞言大駭,「陳松是如何死的。」

「系胸口中劍而死。」紀關奇道。

「快帶我去看看。」陳德忠道。

二人移步至院內,來到陳松尸身旁,紀關奇掀開布單,把手往陳松胸口一指,「侯爺請看。」

陳德忠定楮觀瞧,先自嚇了一跳,原來陳松圓睜了雙眼,好像活生生瞪著自己的光景。

「侯爺莫怕,陳松死時就是這副模樣,我想撫了其雙目,卻竟然做不到,在下也好生奇怪。」紀關奇在一旁說道。

陳德忠又看那陳松胸口,這一看不打緊,陳德忠臉色驟變,險些站立不穩。

但見陳松的胸口甲衣之上有一細微小口,不仔細觀察決計無法察覺,甲上無絲毫的血跡,但是近身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浸透。陳松身上的甲衣系侯爺親賜的明光甲,特意按陳松的身段打造,用料十足,比普通的甲衣又重了三分,普通人非但難以駕馭,更會身形遲緩,不堪重負。

「叫人來幫忙,把陳松翻過身去,待我細看。」陳德忠對紀關奇道,他深知紀關奇已經身負重創,只怕是半點氣力都沒有了。

「褪去甲衣。」陳德忠喝道,幾個家丁一一照做。

陳德忠看的仔細,驀然一聲長嘆,「是了,是了,果然就是!」

紀關奇等人不解其意,又不便細問,侯爺向來出言謹慎,想必此時自然有了頓悟。

陳德忠暗自尋思,本來叫陳松等人看守李紅兒的尸身,不過是掩人耳目,好有個托辭。

不想陳松竟枉自喪命,那凶手手持細劍,力道拿捏的極準,刺入陳松致命一劍,看似輕描淡寫,卻是非世間一等一的高手不能為之,面對強敵,陳松雖倉促應戰,但是以陳松的修為,也絕非等閑可以視之。

凶手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想拔劍相斗,面對陳松咄咄相逼,只能出劍,這要了陳松性命的一劍,陳松必然驚恐無比,眼睜睜看著那劍刺入心髒,度太快,根本來不及閃避,故而圓睜雙目,瞬間斃命。

這身手、這傷口,如此種種,凶手難道真的是他!易將軍手里一把飛刃劍,即便是在天都也頗有名氣。

在五道峰下,方圓幾百里,又有誰是他的敵手。只是,易風為何要奪了尸體,又殺了陳松……後者,多半是陳松打斗中認出了凶手的身份,于是……

事已至此,陳德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吩咐眾人將尸體處置了,唯獨陳松被埋至後山腳下陳家祖墳旁側,一則表達對陳松的恩寵,二則希望百年之後,也能有陳松隨侍左右。

事情過去了多日,再無異事出現,眾人幾乎已經忘卻,府內又恢復如常。

陳德忠卻終日寡歡,和那陳氏夫人也日漸疏遠,終有一日,陳德忠不再做隱忍之事,獨自一人奔了夫人房內。

夫人房內,陳氏正抱著那孩兒親近,說來奇怪,那雷公崽雖然丑陋,但是似乎有天生的悟性,總能應和了夫人的撫慰,幾個月下來,陳氏夫人和孩兒建立了感情,再也無法分離。

陳德忠悄然入內,夫人竟毫無知覺……

「咳咳……」陳德忠出聲,引了幾個人一驚,丫鬟婆子匆忙齊齊施禮。這侯爺已經多日未見探望,眾人早習慣了清淨。陳德忠驀地出現,倒顯得諸多的不自在。

「你們都出去吧。」陳德忠道。

眾人唱了聲喏,紛紛退下。只留了侯爺、陳氏夫人和那孩兒三個。

「你們好生歡心啊!」陳德忠道。

夫人聞言大惑,道︰「侯爺此話何意?」

陳德忠近到夫人身前,指著懷中那孩兒,喝道︰「你倒看看這雷公崽,有幾分有老夫的影子,又有幾分像你!」

夫人大驚,仍裝作不知,「侯爺這話,妾身不解。」

陳德忠道︰「好個不解,我且問你,那日去五道峰,你可遇到了什麼人,生了什麼事,還有,為何你我親近多年,未見你有孕。唯獨從五道峰回來,你便有了孩兒。這你又作何解釋?」

陳氏夫人一听,臉色驟變,慌忙跪下,「侯爺明鑒,且听妾身說話。」

「你且說來。我倒要听听。」陳德忠冷冷道。a全文字更新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望龍吟最新章節 | 望龍吟全文閱讀 | 望龍吟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