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蹊蹺了,听侯爺這番言語,似乎對那婦人和孩兒頗為用心,並非表現的那般……**莊是那陳氏夫人的老家,莊主陳祚號伏龍居士,這名號也是其祖上傳下來的,當年帝尊年輕時曾與陳祚的祖上頗有淵源,後來封了居士名號,也是因為那場屠龍役居功甚偉。
那陳祚雖然年屆八旬,但是身手矯健,絲毫不輸青年,手持囚龍棒,那一十二路棒法也是祖上傳家之寶。只可惜陳祚膝下無子,只有陳氏夫人一個女兒,這棒法似乎是傳男不傳女。
不過囚龍棒傳到陳祚這一帶,算是改了規矩,這陳祚自離開天都之後,便開始結交天下英雄,凡是自持有勇有謀者,都可以到**莊尋個差事,如果真有本事,還有重用。一時間,**莊的名聲便大了去了,連小孩子都唱到︰「無錢無糧,愁煞肝腸。**莊主,勝過干娘。」
**莊幾十年間,已經聚集了數千英豪,那陳祚又放言道,要在眾多英豪人認個干兒,將這囚龍棒法傳給他。這等天大的好事,一時鬧得群情激蕩,要知道得了這棒法,也許大半個天下也難覓得對手,更不用說認了這陳祚做干爹,那富可敵國的好處豈不是也要落到自己身上……」
易風趴在屋頂之上,自顧想了半個時辰,一面覺得陳德忠悄然把陳氏夫人送到**莊別有用心,另一方面尋思這追風谷的妖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頃刻間滅了紀關奇並他那百十個手下,即便是自己,恐怕也……
一時想得有些不安,本來事情就未明朗,那**莊是帝尊特意叮囑過的自不可輕視,現在又冒出一個妖人,只怕是……易風輕嘆一聲,又想起那紀關奇臨死稟明侯爺的話,于是暗下決心,務必在這幾日內盯緊了,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能辜負了帝尊的重托。
那李紅兒獨自在屋內等得心焦,眼看估模著已近子時,仍不見易將軍的影子,一時竟有些想念。
忽然,屋外一聲輕咳,一個黑影飛身而至,不是易風是誰,李紅兒心下一熱,經過短短數日的相處,雖然兩人只是眉眼偶而相交,甚至連言語也沒有幾句,但是李紅兒對這男人卻有了情愫,每日片刻的相聚,共食那些個粗茶淡飯,更勝過世間千般美味。
「您來了,今日有些晚了。」李紅兒忍不住說道。
那聲音輕柔嬌美,連易風也忍不住要看一眼,女人面似桃花,正雙頰緋紅,兩彎籠煙眉,眉目含情,似有點點淚光,嬌喘微微。
再看身上,好一身的綾羅綢緞,雖是低一品的婢女打扮,卻把一個女人的窈窕身段襯托得極美。
易風臉上一熱,急忙把頭扭到一邊,應了一聲,
「恩,今日有些事,誤了時間……我順路帶了些鹵肉,你,你……」
易風雖英雄了得,美色當前,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女人吃吃一笑,輕施一禮,「多謝將軍,我願與將軍同飲一杯酒,以答謝將軍。」
說罷,李紅兒拿起桌上的酒盅,自顧斟滿了兩杯,一杯自己拿著,另一杯遞到了易風的眼前。
男人遲疑了片刻,被女人的眼神注目得有些不安,忙端了酒杯一飲而盡。
「將軍可查到了什麼?」待兩人坐定,李紅兒問道。
易風一杯酒喝的有些過猛,竟有些暈眩,又覺得體內如點了個火爐,說不出的燥熱。
再看李紅兒正杏眼含春,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光景,易風不知從哪來的精氣,便不再閃爍了神情,對女人朗聲道︰「事情還沒有特別明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陳德忠對那孩兒並非厭惡,我看是有意庇護,要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送那母子去到**莊,分明就是要保護起來,怕惹來事端。」
「**莊?莫不是那天下聞名的**莊,我家夫人的娘家麼?」李紅兒問道。
「正是。」
「听聞這**莊富可敵國,且廣招天下能人異士,連天都亦有些忌憚,想來夫人去了那里,倒是個好事了。」
李紅兒喃喃道。
「正是,我瞧那陳德忠平日里對夫人情深意重,言听計從,斷然不會因為一個猜忌與夫人絕義,只是他竟然要置你于死地,可見實是為那母子護短,怕你傳揚出去,給陳家引來禍事。
如今帝尊對望龍族人忌諱的緊,斷然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我听你陳述,覺得夫人那五道峰奇遇並非夢魘那麼簡單,莫非真的是龍脈所在……」
說著說著,易風突覺得通體虛汗直冒,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奇癢,恨不能馬上月兌去衣物,那李紅兒也年輕貌美,端的是生的勾人,又想起那日與李紅兒更衣的情形,一時浮想綿綿,難以自制……
卻是為何?原來李紅兒向易風討回了自身的衣物,這衣物對她而言絕非簡單的錦衣美服,在貼身的衣衫腰際縫制了三個香囊,這香囊乃是夫人送給她的貼身物件,旁人斷然不能知道。
香囊縫制的精密,從外面看與普通的香囊一般無二,只是里面各自裝有一枚藥丸,藥丸皆用蠟封了,即便是遇水也不會化開。這三粒藥丸非同小可,一粒換做「五步絕命丸」,無色無味,融入水中讓人飲用,便可神鬼不知取人性命;一粒喚作「勾魂奪魄丸」,只需一抹碎渣,便可讓人神魂顛倒,情難自制;剩下的一粒喚作「昏天黑地丸」,顧名思義,此丸可致人昏睡,沒有4、5個時辰難以蘇醒。
夫人對李紅兒實在關愛,唯恐她遭遇了歹人,便精心準備了三粒藥丸給李紅兒以備不時之需。
不想在這個時候正好派上用場,正是用了「勾魂奪魄丸」……
易風哪里知道,只當是自己意亂情迷,對李紅兒早已動了凡心。
好個李紅兒,知道藥力作,更輕撩了衣衫,脖頸便露出一大片的雪白,酥胸半露,嬌喘連連,做盡媚態……
燭光婆娑,月影熙熙,高崖木屋,孤男寡女……有一種說不出的靜謐、曖昧。
兩人聲音越來越低,卻被周遭烘托的格外清亮,直入肺腑,
易風只覺得幽香陣陣,也分不清是女人身上的氣息,還是源自那古陳的花梨木床榻,只是整個屋內恍如被女人的味道所填滿,哪里還能抽離……
易風並非神人,也沒有尊奉過神佛,即便控制了五感,也難以控制內心的騷動。
只听見那李紅兒嬌嗔道︰「將軍還舍得殺了奴家嗎?」說罷便佯裝酒醉,站立不穩。
易風忙去攙扶,便直接被女人就勢倒在懷中,只隔了一層薄透的衣衫,香軟的肉身便貼緊了男人微微顫抖的軀體……
「我,我不能殺你,我易風光明磊落,不殺無辜之人,尤其是女人!」易風喃喃道。
女人聞听,心中暗自歡喜,只把雙目噙滿淚水,痴痴的望著易風,好一個目光晶瑩,游離閃爍,頃刻間就可以化男人為泥水,就算是千軍萬馬也抵不過此般的殺傷力。
藥力源源不斷,易風再也顧不得臉面,把個李紅兒緊抱在懷中,
「我不殺你,非但不殺你,我還要娶你為妻,你願意嗎……」
李紅兒狠狠點了點頭,二個身體緊緊相擁在一處,不經意便撲倒了燭火,只剩下清幽的月光透過窗欞射入床榻之上,隱約可見兩個人形在夜色里纏綿……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