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和車里的幾個弟兄見狀,全都嚇白了臉。
看著前後逼近過來的那些人手里的-A2突擊步槍,他們根本沒有勇氣掏出懷里的仿54式手槍。
人,比對方少;實際情況是他們被圍堵在貨車上,跟靶子差不多;武器方面對方的殺傷力是他們的N倍。
「不想死就乖乖下車投降!」
當逼近過來的人中叫喊了話後,鬧鐘十分配合的放棄掙扎抵抗,領著四個社團兄弟走下小貨車。
下車後,鬧鐘發現這群人的首領是個非常漂亮、冷艷、身材x ng感的長頭發女人。那女人的杏眼看的鬧鐘不舍得移開目光。
但是,他不敢多看。
這群人公然劫道,分明是一群亡命之徒。
鬧鐘對這種人不算不了解,當年他的大哥牛哥,就是這樣的人。手底下一群亡命之徒,無幫無派,誰的面子都不給。哪里有錢賺就去做,黑吃黑、殺人、看場、運貨,什麼都做!
正因為如此,牛哥雖然無幫無派,但當初在道上卻聲名赫赫,即使是徐記那種本市巨頭類的江湖大幫,也不願意招惹牛哥那樣的人。
很顯然,這個女人帶領的這群人,也是吃這種飯的。
鬧鐘配合的把槍丟在地上,雙手高舉,趴在橋洞的牆壁上。
那個女人見狀,嘴角揚起抹微笑,稱贊說「小兄弟真懂事。」
她的聲音很動听,一點不像她表情那麼冷。
幾個人打開貨車車廂的們,把里面的旅行袋拿了出來。
當他們打開拉鏈的時候,都變了臉s 。
鬧鐘于是知道,這個女人剛才的聲音動听,只是因為心情好。
當發現旅行袋里裝的都是廢紙的時候,她的聲音冷的好像冰!
「小兄弟,你如果真懂事的話,最好告訴我們,你們社團今天晚上收的那些保護費在哪里!」
說話間,一把步槍抵在鬧鐘的後腦勺上!
鬧鐘定了定神,早擬定了回答的話。
「我既然負責運假錢,又怎麼會知道錢放在哪里?」
他覺得這麼回答很妥當,但是,立即就被人一腳踹的頭臉都撞上了牆。頓時鼻子劇痛,額頭青腫,頭暈眼花的,淚水急涌,鼻血下流。
拿槍抵著他的人拽著他的頭發,往後一甩,鬧鐘的身體頓時被帶的跌撞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腰就被那人的厚底皮鞋狠狠踹個正著。
劇烈的痛楚刺j 的他身體緊緊卷縮成一團,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男人惡狠狠的一腳接一腳的踹上鬧鐘的胃。
嘔吐物從鬧鐘嘴里涌出,流的脖子、肩膀、地上都是。
「錢在哪里!」
那男人冷喝發問,端著的步槍對著鬧鐘的頭,威脅著「再不說就打爆你的頭!」
幾個跟著鬧鐘的社團弟兄,看著,沒有一個敢做聲,只嚇的身體、手腳都不由自主的打顫。
鬧鐘在地上卷縮、蠕動了半晌,那些劇烈的痛楚才終于漸漸平復了一些。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點背貨,真的是個點背貨。
這幾天社團收繳的錢,每一次都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表面上是鬧鐘押送回去,實際上是別人。本來是預防萬一的手段,沒想過真會被人盯上,一連幾天都平安無事,偏偏今天讓他踫上了這麼一群不知道底細的亡命之徒。
‘我什麼用也沒有,打架不行,腦子也比不上大熊和陳立……’鬧鐘想著那天社團的慶功宴上,被趙磬用槍指著頭的事情,想著事後社團的弟兄對他欽佩的目光,想著連大熊和王成時候都發自肺腑由衷稱贊他的神情。
‘我什麼都沒有,只剩講義氣和不怕死,如果連義氣和不怕死也沒了,完全是個廢人,垃圾,只能繼續像過去一樣當什麼都不是的、沒人看得起的、下賤的野狗……’
鬧鐘想通了這些,他笑了笑,盡量裝的淡定、有種的、伸手m 出了根雪茄煙。這煙是大熊在趙磬的事件後送給他的。
他點燃了,抽進肺里。雪茄不吸進肺的抽法,鬧鐘根本不理會,他覺得那麼抽煙太沒意思了。含嘴里他品不出什麼味道。
「隨便你怎麼暴打也好,砍手砍腳也好,開槍干掉我也好,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那男人憤怒的舉起槍托,正要砸下去的時候,那個明顯是首領的女人發話了。
「他這人不怕死,再逼問也沒用。打壞了就真的拿不到錢了。」
那女人說著,又吩咐人把鬧鐘架起來,帶走,沖那幾個趴在牆上、高舉著雙手的乂社團成員說「回去告訴你們龍頭德哥和道哥,讓他們準備好五百萬,兩個小時後到南山村拿錢換人!告訴你們老大我叫安怡——」
鬧鐘嘿的怪笑著說「我這樣的小角s 可不值那麼多錢。」
那女人微微一笑,一句話粉碎了鬧鐘的僥幸。
「堂堂乂社團三龍頭之一的精哥怎麼會不值五百萬呢?」
鬧鐘被帶上橋洞口的貨櫃車,堵著橋洞口的兩輛車,一起開走。
橋洞里的幾個乂社團的弟兄,驚慌失措的上了車,急急忙給大熊和陳立打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社團正在準備對寶華區的新一輪的進攻。
陳立等了一會,打听安怡底細的大熊很快來了電話。
「跟我老爸打听過了,安怡這女人來頭不小,出身峨眉山,武功高強,槍法如神,十六歲出道,至今才四年,做了很多轟動江湖的大買賣。手底下十八個人,裝備武器都很先進,用過AK47、MP5沖鋒槍,劫了好幾個城市的江湖龍頭……我看還是給錢了事吧,根據這女人過往的作案情況來看,一旦動了某個江湖幫派,只要那幫派事後不報復,她就絕不會動第二次。勉強算得上講道義。跟她們來硬的不值得,傷亡多少人不說,還耽誤現在的大事。」
陳立一肚子窩囊氣沒處發泄。
但實情就是如此,大熊說的很清楚,這種亡命之徒什麼人的面子也不賣。不給錢,調動人馬跑過去火拼,能不能救出鬧鐘不說,用手槍對2步槍?得死多少人!撫恤金都不止五百萬!
而且還會耽誤即將開始的大事,一晚上打下來的地盤都不止區區五百萬的價值。
「草,真不爽……」陳立忍不住罵咧著粗口。在社團一帆風順、一天天發展壯大的時候,突然遇上這種事情,實在讓人憋屈。
「誰去換人?」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