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鬧鐘欺人太甚,他劈腿不說,還敢公然叫囂說我和那個賤貨他都要,還說當你面他還是這態度!」
鬧鐘險些裝不下的發抖了,險些怕的跪下認錯,險些嚇的要立即表態跟小媚分手。
但是,他忍住了!
他想到趙磬對他的虛情假意,想到小媚的好,想到對陳立的信心。他戰勝了內心的恐懼!
趙磬把手機遞給鬧鐘。
「你真有種的話,親口對我父親再說一次。」
鬧鐘緩緩接過手機,慢慢放在耳旁時,趙磬突然掏出把銀色的小巧手槍,槍口對著他的腦門。
「你說、我就干掉你!」趙磬的語氣很冷,眼神很可怕。
鬧鐘身後的小媚這時候終于忍不住說話了。
「你趕快認錯!我走,你肯為我這樣我已經滿足了,怪只怪我沒有一個當老大的父親,不是你對我沒有情意!」
這一刻,原本藏在花盆後的王成禁不住移步出來,遙遙注視著鬧鐘。
原本他對小媚的轉變,心存懷疑。
但在這一刻,他听見小媚聲嘶力竭的勸阻和主動退出的話後,他被小媚感動了。
他遠遠的注視著鬧鐘,希望鬧鐘不要丟臉,希望鬧鐘像個龍頭大哥,希望鬧鐘相信陳立!
鬧鐘的眼眶微微泛紅。
當趙磬的槍口指著他的腦門時,他真的、真的非常害怕。
當小媚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真的、真的非常感動。
‘陳立,如果信錯你,我死在這里也不怪你。我鬧鐘別的本事沒有,至少不怕死,至少講義氣,至少不會掛著乂社團龍頭大哥的名,卻做出讓兄弟們沒臉抬頭見人的事情!’
鬧鐘注視著趙磬,他其實覺得自己死定了。
所以,他放棄了討好趙正明的語氣。
每一個字,都用最男人的語氣對手機說出口。
「趙磬我鬧鐘要,小媚我鬧鐘也要!兩個都是我鬧鐘的女人,岳父大人可以殺了我,但沒有辦法讓我改變主意!我鬧鐘不怕死,我鬧鐘可以死——但絕不會低頭!」
鴉雀無聲……
多麼牛逼,多麼勇無畏的宣言!
在槍口下,對著堂堂徐記二把手趙正明高聲喊出來的、男人的宣言!
在場的男人、女人都愣著。
哪怕是過去心里看不起鬧鐘的那些社團成員,這一刻都被鬧鐘霸氣、男人的宣言震驚了!
這才是男人!
這才是老大!
他敢說出無數男人內心的真實渴望。
他敢在槍口下說出這句等同于找死的話!
他敢對著徐記二把手,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大哥說出這樣的話!
這一刻,熱血的社團成員都在想,如果趙磬開槍,哪怕跟徐記拼了,也要為精哥報仇!
王成不由自主的屏住氣,緊緊盯著趙磬握著的手槍!
鬧鐘說完了,沒有听到電話那頭有聲音。
也沒有听到槍聲。
趙磬原本冷沉的臉變成了疲憊,原本眼里的憤怒變成了哀愁。
她放下了槍。
「我當然沒有真的給我爸打電話,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態度到底有多堅定。現在我知道了,知道你把她看的跟我一樣重要,死也不願意放開一個。誰讓我死心塌地的愛著你呢?我只有認命了……」
如果前一刻鬧鐘對著電話的霸氣宣言讓看著的人們熱血、激動、欽佩的話。
趙磬放下槍,飽含委屈、絕望的情真意切的話。
那就真正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不能接受了……
鬧鐘放下耳旁的電話,一身冷汗。
他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帥過,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酷過,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有種過、霸氣過!
‘草,陳立我真他嗎的服你了,這樣都行……’
鬧鐘仍然佯裝始終淡定的抽了口煙,扭頭對身旁、愣愣看著他的小媚說「我希望你願意叫趙磬姐姐。」
小媚根本沒有想過情況會這麼轉變,她想過贏,也想過輸,甚至想過趙磬會一槍打死鬧鐘。
但就是沒想過眼前的局面。
如果過去她對鬧鐘的感情主要來自于對鬧鐘寄望了未來,那麼這一刻起,她覺得徹底愛上了鬧鐘。她從沒覺得一個男人能有鬧鐘這麼霸氣、這麼有勇氣、這麼敢有擔當!她體會到電視電影里面,那些男人為了女人不怕死時,那些女人的心情。
小媚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飛進了鬧鐘的身體里,再也回不來。這一刻,讓她為了鬧鐘去死,她都心甘情願!
「姐姐。」
是的,讓小媚現在為了鬧鐘去死她都願意,更別說是忍著委屈叫趙磬姐姐。
其實此時此刻,跟小媚一樣震動的,還有趙磬。
她無論如何想不到鬧鐘會這麼有種,無論如何不能相信和接受。
但她必須接受。
哪怕她現在其實很想一槍打死鬧鐘再剝光小媚的衣服把她丟大街上!但她必須接受。
「妹子別怪我剛才出手太重,我也是一時氣急,你是女人,應該能體諒我的心情。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好姐妹了,我們都是鬧鐘的女人,只有我們相處的好,鬧鐘才能放心的在外面拼搏奮斗。」
鬧鐘丟了快抽完的煙,安撫了趙磬兩句,讓她們互相了解,自己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王成見狀,追著去了。
當王成走進廁所的時候,正看見鬧鐘不由自主的、雙膝著地的跪在地上。
王成忙過去扶著他。
「草,就知道你丫死撐了,看你走下來的時候雙腿都在打顫,起來,到馬桶上坐著,要讓社團的弟兄看見了不得笑死!」
鬧鐘的確在發抖,他一直撐著,撐著,就是不願意丟人現眼,可惜還沒有走進能關門的廁所隔間,他就不能控制的跪了!
「草……給、給、給我、點根煙!」
王成扶抱著鬧鐘鬧進了隔間,關上了門,點燃了根煙喂鬧鐘嘴里。
「你也夠牛逼了,看社團弟兄的眼神,個個都被你震呆了!大難不死就好了,輕松點,輕松點。都他嗎的左擁右抱了啊,草,我他嗎的都羨慕嫉妒了!」
鬧鐘抽了半根煙,哆嗦的身子才總算恢復了些。然後,他望著王成,皺著眉頭,十分困惑了的問了句話。
「為什麼每次我的事情,道士給的主意都這麼變態?我真的這麼點背?我真的這麼點背?我怎麼就這麼點背……」
王成捧月復大笑,半晌,按著鬧鐘肩膀,嘲笑說「道士說過啊,你就是個點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