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大院議事廳中,兩位爺爺一臉平靜的坐在上座,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難以讓人看出內心的想法,大伯衛嚴信與衛子明恭敬的站立在左右。
在下方,有同樣有四人,兩位半百老人,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分別就坐在兩邊。
「劉武官,現在黃沙縣是多事之秋,怎麼有空來我衛家做客」爺爺衛永德的目光停留在左邊那兩位老人的身上,眼眸中閃過一絲別人難以察覺的凝重,隨後目光一轉,挪到了右邊,對著經常打交道的劉武官開口道。
「呵呵!因為靈獸的事件,現在黃沙縣的確是魚龍混雜,不過,這麼久了,始終沒有傳出有誰發現靈獸的蹤跡,所以現在的黃沙縣還算平靜,倒是這里顯得不那麼平靜」這一位劉武官,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有著十層的修為,常年駐扎在黃沙縣,因此與衛家也打過不少的交道,語氣中顯示出一種淡淡的熟絡感。
「怎麼!劉武官也想來我衛家湊熱鬧?」爺爺衛永德眼中精光一閃,隨後盯著劉武官,沉聲道。
「呵呵!衛老爺子說笑了,以劉某的修為,就算是想湊熱鬧,也不夠分量,對此,我還是有著幾分自知自明」劉武官雙眼不漏痕跡的看了一眼,二爺爺衛永境,隨後輕笑道。
「我此次前來,是受人之托,給衛老爺子介紹一些朋友」對于衛家,劉武官並沒有模清底細,雖然他知道此次帶人前來衛家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在沒有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還是與平常一般,給衛家足夠的敬意,態度上並沒有驕橫。
「恩!劉武官究竟想介紹什麼人給我認識?」爺爺衛永德看了一眼,劉武官帶來的兩位老者,隨後語氣不變的對著劉武官開口道。
「這一位,是平雲郡的錢武官,旁邊的哪一位,是沙雲郡的孫武官,兩位是郡都的武官,在級別上,比劉某高上一個等級,是劉某的上司」劉武官站立了起來,對兩位老者表現出足夠的敬意,隨後才緩緩的介紹道。
平雲郡、沙雲郡是離黃沙縣最近的兩個郡都,而能夠擔任郡都武官的人,修為一般都達到半步先天,而且這兩位老者在前來衛家莊的時候,就已經釋放了自身的氣機,所以才能夠被二爺爺衛永境所感知。
兩位郡都級別的武官,在這一種敏感的時候,特地的來到衛家莊,而且還是無忌憚的釋放自身的氣機,這已經是一個很明顯的信號,是來者不善,所以二爺爺衛永境在感知道兩人存在的時候,才表現出凝重的神色。
錢姓老者、孫姓老者在劉武官介紹的時候,眼皮微跳,直接的把衛永德給忽視了,目光直接的落在二爺爺衛永境的身上,這個明顯的眼神,已經很好的表達出一種意思︰衛永德不夠資格與他們交談。
而黃沙縣的劉武官,雖然看到兩位老者如此的無禮,但是卻當做沒有看到,在介紹完之後,就直接的坐了下來,拿起茶幾上的茶杯,仿若無人的開始品茶,他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爺爺衛永德被兩人如此的無視,作為主人的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但是在瞬間就被壓制了下來,隨後看了一眼二爺爺衛永境,傳遞了一個交給他的眼神,之後也沒有出聲了。
「兩位特意的來到我衛家莊,究竟是為了何事」二爺爺感受道兩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兩道目光之中的不善之意,于是直接的開口道。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衛家莊中?」錢姓老者聞言,眉頭一挑,用質問的語氣開口道。
這錢姓老者的第一句話,就充滿了火藥的味道,與惡客上門,驅趕主人的行為沒有絲毫的差別,他以一個客人的身份,第一句話就用質問的語氣對待衛家的人,這已經不是禮貌不禮貌的問題,是一種挑釁。
「哼!我是何人,與你何干,這里是衛家,不是你錢家」二爺爺衛永境聞言,頓時冷哼了一聲,隨即冷笑道。
「呵呵!這位老爺子,你也不要動怒,錢老頭就是一個這樣的人,直來直往,你也不要跟他計較」這時,孫姓老者,看著衛永境表露出如此強硬的態度,頓時呵呵一笑。
「大家都是明白人,兜圈子這一種沒有任何營養的事情,就不要做了,想來你衛家也能夠猜測到,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我們是代表平羅國而來,你們衛家準備怎麼做?」接著,孫姓老者繼續的開口道,語氣比較平淡,但是這平淡的語氣卻咄咄逼人。
「交出你們衛家的先天寶器,你們衛家沒有資格擁有先天寶器,作為平羅國的子民,你們衛家理應為平羅國做出奉獻」錢姓老者接著開口道。
「哼!可笑!你們真當我衛家的人是白痴」二爺爺衛永境聞言,心中的怒氣頓時上涌,哼了一聲,冷笑道。
面對衛永境如此強硬大態度,錢姓老者並沒有再度的出聲,而是沉默了下來。
旁邊的孫姓老者也同樣的沉默了下來。
此行,他們在走進衛家莊的時候,當然看到,‘蛤蟆爐’留下的痕跡,那一道如同干枯河床一樣的痕跡,筆直延伸,直達遠處山體,能夠弄出如此畫面的先天寶器,威力定然十分的強大。
同時他們也知道,武岸然是死在衛家人的手里,對于武岸然的底細,他們兩人還是知道的。
此行,他們的目的是打探衛家的底下,而不是來打架的,如果把衛家逼急了,萬一衛家動用那不知名的先天寶器,定然可以秒殺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所以他們還是十分的忌憚衛家。
「那我們就切磋一下吧!你們衛家還有一個半步先天強者,把他也叫出來」沉默了片刻後,孫姓老者望了一眼,劉武官身邊的哪一個青年,眼眸中浮現出一絲莫名額笑意,隨後突然的開口道。
孫姓老者此次前來是試探衛家的虛實,雖然他們忌憚衛家,但是也不是沒有應對的方法,他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