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城門,羅英候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頭︰「荊兄弟,見你內力不弱,招式卻雜亂無章,不知道是何人門下弟子,玄光兄弟雖然未顯示武功,但听得你說什麼大手印功夫,卻不知道是原來哪座寺廟的?」
荊子雲知已瞞他不過,與玄光對視一眼,咬了咬牙道︰「不瞞羅大哥,我們兄弟開始所說都是騙你的,只是怕遇到歹人,其實我們兄弟原本也不會武功,只是機緣巧合遇到大兄,他教會了我武功,至于玄光的事,由他自己來說吧。」二人觀羅英候是個正義之人,還是把自己的事情如實相告。
玄光終于口言佛號︰「阿彌陀佛,小僧乃**覺寺靜空禪師子弟玄光,此次出世是為了尋找一件佛物。」
羅英候聞言驚訝不已,忙肅言道︰「原來小師父是靜空禪師的子弟,失敬了。」
忽又問向荊子雲︰「你大兄是何人,為何沈家一直追殺于你們?」
荊子雲悲嘆道︰「大兄便是孟氏雙雄孟天危,不過現已給沈家害死,當初大兄身上有他們想要的寶物,如今在我們手中,他們當然不會放過我了。」他說出此話來已是悲痛失聲了。
羅英候卻沒有問那寶物之事,道︰「即如此,兩位小兄弟,雖然內力不弱,但招式不行,遇到武林高手,必會吃虧,不如跟著我,我教教你們招式如何。」
荊子雲二人聞言感動之極,他們知道羅英候並不是想教他們武功,主要是眼下給連江十二派現蹤跡,只是想保護他們罷了,而且說得很隱晦,也不傷了他們的自尊。
二人臉露感動道︰「那就多謝羅大哥了。」
車廂不是很大,幾人說話都是面對面很近,肖月蓉也听明白了羅英候的意思,滿心歡喜,只覺得此人為了兩個不是很熟悉的人擔當保護,自找麻煩,心里就對他上了心意,也附和道︰「羅大哥待你們真的沒話說,子雲可要多跟羅大哥學學哩。」
荊子雲只覺得肖月蓉心地善良,對她好感更甚,卻嘻笑道︰「姐姐要是去落馬湖尋到親人就罷了,要是尋不到,以後我們兄弟兩人跟著你,保護你可好?」
玄光聞言愣住,忙道︰「女施主,可千萬不要听他的胡言亂語。」
又看向荊子雲埋怨道︰「子雲,說話真是沒有把風,女施主是女兒之身,怎可跟著我們身邊,那且不是很不方便。」
羅英候和肖月蓉听得都笑出聲來,肖月蓉臉上浮腫烏青已消大半,給他們說得笑容越的多了起來,羅英候見肖月蓉笑得如此的明艷動人,都呆了呆,肖月蓉見他看著自己,慌忙垂下頭去,不敢在看他。
荊子雲卻沒有意識到,不服道︰「這有什麼關系,弟弟跟著姐姐,剛好也能保護姐姐,你這小和尚整天都想些什麼東西。」
玄光正要辯解,卻被肖月蓉打斷道︰「要是真的尋不到叔父,姐姐便跟著子雲,幫助子雲煮飯洗衣。」
「那哪里使得,姐姐可是大家閨秀,怎可讓你做這些粗活,這些事兒都讓我來做就行了。」
幾人說著話兒,都覺得越的親切,歡笑間,荊子雲臉色突然巨變,整個身子就撲向肖月蓉身上,玄光卻就地扒在廂板上,那羅英候更是了得,抽劍已沖出車廂外,幾支碩大的利箭從車廂穿透而過,快惹閃電般,只聞得前面趕車的把式啊的一聲,便沒了聲音,荊子雲和玄光急忙站起,就已听到刀劍交加的打斗聲,以及遠處馬兒奔馳而來的聲音,荊子雲急切道︰「姐姐不要出來,只管在車中,我們去看看就來。
二人雙雙躍出馬車,只見羅英候便于幾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戰在一處,旁邊地上還倒下一人,顯然是羅英候所殺。
兩人見那些騎馬的敵人越來越近,而且人數眾多,慌忙沖進羅英候打斗的人群,口中喊道︰「羅大哥帶著肖姐姐趕緊離開,我們兄弟在這里頂著便是。」
二人見羅英候臉露猶豫之色,忙又道︰「你放心,我們打斗不行,逃命是一流的,而且他們專為我們而來,肖姐姐又不會武功,要是都在一起,反正更是麻煩。」
羅英候聞言,瞬間做出決定,只見他手中劍如驚鴻般,掃向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嚇了一跳,全都跳到一邊,羅英候就此空隙已躍到車上,一腳踢在馬上,頓時馬兒吃疼奔跑起來,遠遠還傳來他的叫喊聲︰「小心了,他們是殺手鬼影的人!」
二人見馬車已走遠,哪里還有心思跟他們爭斗,這時那些遠處騎馬的眾人也紛紛而來,兩人對視一眼,見後面有處樹林,頓時就從他們劍影之間溜了出來,慌不擇路的身樹林沖去。
黑衣眾人都是一愣,這二個小鬼步伐刁鑽古怪,本以為能困住他們的,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給他們溜了出去,眾人都惱羞成怒,紛紛運起內力就追進樹林而去。
只是他們把整個樹林翻遍,卻怎麼也不見荊子雲二人,那騎馬而來的為之人,雙眼冰冷的注視著先前握劍的幾人,喝道︰「雖然你們加入鬼影組織不是很久,怎麼就兩個小鬼都讓他們跑了,真是無用之極。」
那先前黑衣人的站出一人似要辯解道︰「九長老,我們……啊…。」就見他已倒地不起,死了過去,胸口有一個大口子還鮮血直流。
那九長老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軟劍,劍尖還在滴著血水,口中冰冷的道︰「無用的東西,任務失敗還也找理由辯解,你們幾個把林中包圍起來,我就不信他們能遁地逃走了。」
那幾人眼神早已慌亂不堪,紛紛抱劍恭聲道︰「是。」
又用手一招後面騎士,怒哼道︰「帶幾個人去追那車輛的人,敢殺我們鬼影門的人,真是找死。」老者身後騎士急的向前打馬奔去。
一夜過後,清晨的林中,一處小池塘邊的枯草中,有兩人從中鑽了出來,正是荊子雲和玄光,他們昨日與黑衣人對上,便知道不是對手,更何況後面還有一隊騎出馬兒的人群,在沖進樹林時,兩人腦中就轉動開來,還是玄光及時想出主意,看到一處池塘就扎了進去,二人慢慢又模到枯草中,在枯草下整個人都鑽進水中,只留下口鼻呼吸,又怕他們不走,兩人熬到第二天清晨才爬了出來。
兩人身上都起了水腫,荊子雲更是衰嘆道︰「你出的什麼鬼主意,這般折磨人,還不如少爺跟他們對殺來得痛快,下次要是在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寧願跟他們對戰而死,也不受這份折磨了。」
玄光也好不到哪里,聞得荊子雲埋怨的話語,卻怒道︰「我又不是要你進去,昨天黑衣人出現在池塘邊時,雲少怎麼不跳出去大殺四方,還留在里面作甚?」
荊子雲一愣,他見玄光氣鼓鼓的樣子,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他,卻也道歉道︰「和尚生氣了?我可沒有得罪你吧,最多下次少開你玩笑就是了。」
玄光卻頓時收起莫名其妙的怒意,嘆道︰「下一步我們怎麼辦。」他卻沒有理他的歉意。
此時陽光已照在他們身上,二人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精神極差,荊子雲只覺得陽光更熱點就好了,他動都不想動,雙眼半眯道︰「先在這里睡上一覺可好,等有了精神我們在想辦法吧。」
玄光問完話語,就早已睡過去了,荊子雲斜眼看去,嘿嘿一笑,也緊跟著睡著了。
中午時分,二人突然雙雙驚醒,雙眼朦朧之間,就見一個老者站在他們身前,兩人嚇了一跳,雙雙躍開,警惕的看著老者,荊子雲還喝道︰「什麼人,裝神弄鬼的,偷偷模模的想干什麼。」
那老者卻笑起來了,只是笑容說不出的難看︰「嘿嘿,兩個小女圭女圭機靈似鬼,差點騙了老夫,要不是老夫回過頭在來到林中,差點真的讓你們跑了。」
原來老者正是鬼影門那黑衣人口中稱呼的九長老。
二人見他笑得陰森森的,只覺得渾身說不出來的難受,玄光口中卻喝道︰「我們二人卻從來沒有得罪你們殺手鬼影,你們憑空來找我們麻煩是何道理?」
老者見玄光氣鼓鼓的神色,覺得好笑,卻又肅言道︰「兩位小女圭女圭,怕是沒有在武林中行走吧,我們鬼影門是殺手組織,當然就是干的是殺人的事,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是理所應當的。」
「哦,那又為何不在我們睡熟時給我們了結呢,還要等我們睡來,難道你們鬼影門殺人還有讓人清醒時才下殺手?」荊子雲已徹底清醒過來了,他心里驚疑不定,不確定的問道。
老者哈哈一笑,殘酷道︰「當然是有事要問你們,如果你們回答老夫的問話,回答得好,老夫將會痛快的解決你們兩個,不然,我要讓你們嘗嘗我們鬼影門殺人手段。」
二人聞言臉色頓時驟變,對視一眼,荊子雲道︰「那你問吧,我們定會把我們知道的相告。」
老者輕輕的點了下頭,笑顏道︰「這才識時務,我要問的是為什麼沈家一直想至你們于死地。還有你們是怎麼從萬澤湖中走出來的,如果你們實情相告,老夫說不定還能饒了你們。」他語氣充滿誘惑的說著。
兩人哪里信這老者鬼話,知道稍有回答不對,就有小命不保的下場,荊子雲見自己的包袱已被翻得亂七八糟,心卻不爭氣的加快跳動著,見那武經也翻開著丟在一邊,口中慢慢道︰「不瞞老伯,只因我們無意中得了一件異寶,沈家卻不知如何得知的,所以才一路追殺不斷,我們沒法只得跑進萬澤湖中,本以為必會死于萬澤湖,卻沒有想到在里面遇到一個白胡子的神仙老爺爺,我們便用那異寶跟他交換,他才帶我們出來的,不然你想想,憑我們的能力,怎麼能出了萬澤湖。」玄光也是一臉肯定的附和著。
老者聞言不確定的看著他們二人,特別是荊子雲心跳加他也清楚無比,突然間手指一點,荊子雲應聲而倒,玄光見此卻悲怒失聲道︰「你說話不守信用,為什麼要殺人?」他以為老者把荊子雲殺了,心里頓時難過無比。
老者卻言道︰「嘿嘿,二個小女圭女圭問起來麻煩,我先問你,然後在問他,你說說那白胡子老頭是什麼人,你們手中的異寶又是什麼樣子?」
玄光知道荊子雲未死,心才定了下來,卻見荊子雲眼中半眯著給他打眼色,慌忙轉到一邊道︰「那寶物好像听聞是千年夜明珠,至于那白胡子老爺爺,他只說他是武帝後人,不過我們可不知道武帝是何人。」他不知道荊子雲為什麼沒有給點暈過去,急切中也想到了這般理由。
老者聞得玄光後面說出武帝後人,臉色也變了變,似是知道這個人般,卻哪里知道只是玄光瞎扯的人物,不想跟他心中對上號了,他又用同樣手法,問了一遍荊子雲,荊子雲肚子都笑疼過去,裝著可憐相,也如玄光所說一樣,老者不知荊子雲內力古怪,不怕給點暈過去,便相信了他們。
臉色陰情不定的想了片刻,這才放緩臉色,溫和道︰「不知二位小兄弟可否還記得那路線,能否帶我去見那武帝傳人?」
荊子雲急忙把地上東西放入包袱里,見玄光胡亂說個人,他也相信,肯定道︰「要是讓我們現在過去,定能記得路線,只是怕時間長了,我們就會忘記了。」
他倆的慌話,已讓老者相信,心里也大定下來,先答應下來,看老者怎麼說了。
老者見他撿著地上散落的東西,無意道︰「你的武功是在那本鬼畫符般的書上練的嗎?」
荊子雲忙道︰「沒有,這書是一個武林大俠送我們的,我的武功可是那神仙老爺爺教的。」
「哦,我也不會相信你會練那必死的功夫,小女圭女圭最好扔了,不然你會自爆經脈而亡的。」他肯定道,剛剛他也看了下書中圖形,那些紅線所標的經脈穴位根本就沒按武學常理,要是練了只會立即走火魔而亡的下場,只是他是遇寶而不識,像武經奇書,又豈可按常理來推斷的。
荊子雲怕他要把自己的書真的扔了,急智道︰「我才不會練這破書呢,只是一直念著那個大俠的好,每次看到此書,就如見到那人一般。」
老者臉色頓時變得很好︰「嗯,好了,你們兩個小女圭女圭還算識相,這樣吧,現在我就帶你們去那萬澤湖,要是能幫我查清萬澤湖路線,見到那武帝後人,我定會饒你們一命。」
玄光聞言卻苦著臉道︰「我兄弟兩人給你們追殺已有一天沒吃東西了,總要吃餓了才做事吧。」他們哪里願意真心帶他過去,兩人都裝著軟綿綿的樣子。
老者悶哼一聲,也不怕他們搞鬼,一想也對,先給他們吃餓了再走也不遲,佯怒道︰「真是多事,我們走吧。」再不理會他們的話語,抱起二人就躍了起來。
兩人只覺得耳畔風聲驟急,眼楮都似睜不來了,半晌才適應下來,兩人頭對頭的對視著,互換著眼色片刻,雙雙都露出無奈之色,顯然是想不出好的辦法來。
突然兩人覺得那老者一頓,停子,兩人也轉頭四周看了過去,此時冥月城已看到城影,顯然是老者想帶他們入城弄點吃食,只是他們看到不遠的官道上有一隊車輛向他們迎面而行,裝束都是武林中人打扮,手中都拿有刀劍。
老者已放下他們二人,口中低語道︰「給我放老實點,不然我就殺了你們。」同時又給二人點了啞穴。
荊子雲與玄光剛剛想好的對策頓時沒有用處,苦著臉跟著老者向前走去,只見那隊人馬只有一輛車廂,其他都跨坐馬上,行走卻很緩慢,一對男女卻在馬上邊走邊說笑著,而且那女子長得還算是上等姿色,荊子雲腦中一轉,就對著那女的擠眉弄眼一陣亂翻。
剛好給那馬兒上的女子看到,頓時大怒,哼道︰「師兄,那人這般對我無禮,你幫我教訓他可好?」雖是相求,便話里的語氣到是不容置疑般。
那男子似喜歡說話的女子,聞言一愣,低頭就看了過去,見荊子雲還在翻眼,心中也怒道︰「師妹放心,為兄給你出氣。」
他調轉馬頭站穩喝道︰「哪家的沒有教養的小鬼,如此無禮,找死不成。」
老者在前面走著,早就听出那對人兒說話,見那人如此說話,又氣又怒,氣的是兩個小鬼給他找麻煩,怒的是那人以為自己是荊子雲兩人的長者,似乎把他給罵了進去,頓時轉哼道︰「找死。」
那騎馬之人頓時只覺得渾身冰冷,老者的殺氣似把他圍住了一般,他雙齒不停的顫動著,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不知是哪位前輩經過此處,得罪之處還望見涼。」一道極為好听女子聲音從車廂里出,頓時那人方才好過許多,只是不停的擦著臉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呆看老者,再不敢言聲。
老者卻不理不睬,哼了一聲,看著荊子雲二人,見他們裝著一副無辜的樣子,卻怒笑道︰「小女圭女圭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小心你們兩人的狗命,再要作怪,我就會殺了你們其中一人,。」他說出此話時,眼神中露有殺氣的看著他們。
兩人頓露委屈之色,只得乖乖跟著他身後,卻不想那騎馬的女子一聲嬌喝︰「你這老頭,好生無理,姐姐問你話呢!」
「你是自找的!」老者似沒有必要再跟他們廢話,抬手就是凌空一指,只見那指中透著一股煞氣,直奔那騎馬女人的面額上。
那股煞氣眼看就要立斃馬背上的女子,但就在此時,那車廂里射出一物,就與煞氣踫在一起,煞氣卻被撞飛開去。
兩人同時咦的一聲,只聞得那女子疑惑的聲音傳出︰「蝕血指,前輩是鬼影門的人?」
老者咦的一聲,語氣已轉緩過來,道︰「可是冥月峽谷冥月派的人,老夫與你派並無怨仇,還請不要在糾纏不清。」他似有點忌憚冥月派般,說話已不是剛剛那般狂橫。
那車廂中的女人聲音變得冰冷道︰「正是,小女子蘇惠玉,只是前輩是鬼影門的人,卻又面生的很,而且下手也太歹毒了些吧。」
老者聞言怒極而笑,傲然道︰「小女娃別不知好歹,不是看在蘇老兒面上,今日定要把你們殺得一個不留,還不快滾。」老者哪里受得了一個小女娃的問責,所以含怒的說著。
蘇惠玉卻不知何時已出了車廂,臉色含煞道︰「是嗎?我們冥月派在北方五郡還沒有見過像你這般蠻橫之人,就讓小女子領教前輩功夫。」
只見蘇惠玉手中忽然多出一把繡花針,一根紅線把幾支繡花針穿在一起,那繡花針連線從他手中飛出,針線似活過一般,頓時在空中形成七星陣模樣,急的向老者沖來。
老者卻臉色大變,似很怕這針一般,口中還驚言道︰「七星針!」
剛說完,那針已來到他身邊,針線靈活無比,轉動之間,就要把老者的腰身纏住,那針尖全部對上他身上七個要穴,他無奈之下,只得運用輕功,急的閃避,但那針尖卻一直不停的跟著他的身後,令他狼狽無比。
原來這七星針是冥月派的鎮派之寶,運用七星針功法奇特,只靠一根絲錢控制七根針,除了學會運用之法,還要充份領會易學,方才運用自如,否則必然會自傷,而且七星針也唯女子方可修練,所以一旦練成,必是內心細膩之人,精算之道也是高于常人。
老者心中已動了真怒,此針雖然厲害,他內力高深,卻不是很懼,只是不想得罪冥月派蘇老怪罷了,但這女子的繡花針似附骨針般,一直跟著自己,終于他不在退讓,身影如鬼影般又一次讓過七星針,就轉向蘇惠玉奔去,手指伸起,連連閃動,卻是他的蝕血指使出,蘇惠玉也是了得,似早算到老者有此變化般,身子已躍到一邊,七星針卻瘋狂的旋轉,突然轉向來到老者的前面,沖上老者的面門和前胸,老者身子前沖急快,哪里還能讓過,只得咬了咬牙,雙掌正放胸前,運用全身內力就打向七星針,只是七星針卻如軟綿般,輕飄飄的不收力,粘上他的身子穴位就扎了進去,那老者已痛得低吼一聲,只覺得身子上的四處穴位受損嚴重,口角已溢出鮮血,顯是受了內傷,他已無心在戰,把七星針逼出體外,轉身躍到荊子雲二人身邊,抱著他們就要逃走,卻不想他剛剛抱起兩人,只聞他口中更是一聲狂吼,扔下兩人,滿臉憤恨的看著他們,身子已動彈不得,張嘴狂噴鮮血,手卻指著他們,口中斷斷續續的重復的說著︰「你…你們……你……!」就氣絕而亡。
荊子雲二人看罷片刻,認定老者已死,方才放下心事,只是兩人臉上卻露出不一樣的神色來。
荊子雲卻是滿臉歡喜之色,而玄光卻不停的低語佛語,臉上神色又古怪之極,原來是他們剛剛給老者抱起的瞬間,兩人心意相通,此時不下手,卻待何時,所以二人運用全身內力雙雙拳印重擊老者的前心與後心,那老者大意之下,根本就無力還手,想不到一生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楮,把命丟了在他們手中。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