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書中寫道此物另有乾坤,內中含有武林之人夢寐以求的皇家龍氣,若能吸去其中一點,能讓人起到洗經伐脈,增加內家真氣之妙用,卻又說得模糊難明,也跟那仙家之事敘說一樣,帶有虛幻之意。」赫連夷解釋道。只是臉色不停的變換,對那仙家傳說之事,心中也不似很信,卻又看著手中的墨玉扳指不能確定。
「哦!我也听說,此物是上古第一代君王所用之物,想必是代代傳下來,此物沾了許多帝王龍氣吧,只是那龍氣真的能對武學上有幫助?」荊子雲不確實的說道。
「或許吧,我現在也不能很確定,但我觀察此物良久,也沒有見到他的奇特之處。」赫連夷卻又露出失望之色說道。
玄光卻從他手中拿了過來,細看道︰「是不是要灌輸內力進去才行?」
赫連夷卻道︰「我早就試過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
三人苦思冥想,相互拿在手中觀察也沒有現一絲奧秘,如果不是因為此物是因為正一道帶出來,又听聞赫連夷說出虛幻事情,要是別處看見,定認為是個普通的物件,荊子雲又接過墨玉扳指反復看了看,還是沒有什麼現,便丟給赫連夷,站了起來,看向連江,只見江水在漆黑的深夜中,滾滾向東流去,也傳來浪花擊打岸邊的聲音,腦中靈光一閃道︰「赫兄,是不是你的內力不夠,不能激里面的龍氣?」
赫連夷聞言一愣,想了片刻,才恍然道︰「對啊,我只知道自己用內力相試,卻沒有想過我們三人同時用內力試試,還是子雲厲害,一語驚醒夢中人,來,我們試試看。」
荊子雲兩人也明白過來,又聚到一起,相互用食指放在墨玉扳指上,赫連夷忙道︰「別舍得內力,我們運用內部內力看看,有沒有效果。」
三人放好手指,同時悶喝一聲,內氣全部從手指中狂涌到墨玉扳指中,只是那內力似一道小溪之水流入汪洋大海般,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卻沒有罷手,還是不停的灌輸內力,眼看三人的臉色越來越白,內力似有不繼的樣子,突然那墨玉扳指出強烈的墨色光華,三人立時就給定住身子,手指還按在上面,動彈不得,光華映得眼楮都不能視物,只得全部閉上眼楮,想要放棄,卻已不得,三人心中大駭。
三人就感到自身的內家真氣就要油盡燈枯之時,那墨玉扳指所光華卻又詭異閃動了幾下,就有三股神秘氣息沿著自身的手指進入三人身體內,快經過全身的奇經八脈游走不定。
荊子雲本來就已給自己的內家真氣反彈受傷,如今那里受得了這般對待,頓時就一口鮮血從嘴中向前噴出,剛好有一滴血水落到墨玉扳指上,就見那血水似被那墨玉扳指吸受進去,融入到里面,很快墨玉扳指慢慢變淡,轉眼就不見了蹤影,三人根本就沒有一絲察覺。
雖然只是短暫的游走全身,可三人所經歷的疼痛,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全身的經脈被這股氣息生生的撕開一般,緊接著又修復如初,最後又轉到丹田氣海穴停下,那光華也閃了幾閃,瞬間消息不見。
就在光華消息不見的一剎間,三人也同時向後仰去,迭躺在地上,卻又快的爬起,就見中心處的墨玉扳指已消失不見了蹤影。
赫連夷沒有來得及驚訝,就馬上閉目盤坐起來,荊子雲和玄光也緊跟著盤坐開來,片刻過後,三人同時睜開眼楮,卻相互看了看,又同時出哈哈大笑之聲,顯是心情愉快之極。
原來那三股神秘氣息幫三人體內經脈重新塑造了一次,經脈變得更為寬廣,相當于以後在修煉武學,聚積內家真氣將會更多,如何不喜。
荊子雲此次收獲更大,想他這是二次洗經通脈了,身體里的奇經八脈早就暢通無阻,現在卻又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幫他把經脈闊寬變大,以後所煉內家真氣要比別人快上一半以上,而且容量又比增大了許多,假以時日,他在內家真氣上就會比別人高上許多,將來與人拼斗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他的身體在武學上可以說給這二次的洗禮下已到了極限。
三人笑罷,玄光卻怪異道︰「那墨玉扳指好像也消息不見了。」
「可能是因為里面的龍氣給我們所用,而氣化了吧。」赫連夷似早就想過此事一般,輕松道。
荊子雲卻聳起身子,感嘆道︰「如今傷勢全好,看,赫兄手臂上的刀傷連塊疤都沒有,真是神奇。」他似對墨玉扳指消失一點也漠不關心,轉移著話題。
赫連夷卻也對此看得很淡,也慰然道︰「此次讓我們三人都受益匪淺,真是皆大歡喜。」
玄光聞言也感嘆道︰「說來還是赫兄給了我們這個機會,不然我們對此物一點也不了解,定也給扔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那也不竟然,如若不是子雲的提醒,還有我們三人同心協力,怎會有此好處,我到覺得滿意之極了。」赫連夷連連搖頭說道,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荊子雲卻說道︰「赫兄想來定是很少真心實意的笑著,我看你現在笑起來,即便是自真心,我怎麼覺得都不是很自然呢。」
赫連夷卻神色一暗道︰「如果你有一天要到我們西漠去,你就知道那里的世界有多麼的殘酷。」他的心情瞬間給荊子雲的一句話給變得低沉起來。
「嗯,這我也有所了解,傳聞西漠荒原連接極西之地,沒有極頭,多數為荒無人煙地帶,想來那里的落族能生存下來,確實很艱難,只是不知赫兄來我們南邊卻是有什麼目的?」荊子雲無視的他心情,接話反問道。
赫連夷卻怔了怔,臉色又變得極為堅毅,坦然道︰「不瞞二位,在下此次是為武道而來。」他說出此話時,剎那間就有一股戰意在他身上擴散開來。
「好一句為武道而來。」荊子雲跟著念了一遍,似是明白過來,又因赫連夷身上散的戰意,也激起了傲意,臉色也轉為剛毅。
赫連夷卻也站起︰「我也剛來不久,只覺得大宇皇朝下的武林之中,很多有武功凡之輩,一直讓我心生敬仰,我早就立下誓言,一生追尋武道,以武戰遍天下所有強者。」
荊子雲頓露知已之感,他自從上次殺死金蛟龍之後,與玄光敘話心中也有此種想法,只是一直沒有表露出來,今日聞得赫連夷說出以等話語,也雄心壯志道︰「赫兄的想法正合我意,在下也有此心思,也要會遍天下諸強,突破自身的武學極限,尋求自己的武道。」
「子雲身上的天然傲意就是最好的表現,只是卻又隱而不見,今晚那小黑屋之人,想不到也是劍閣門人,此次劍閣卻派出兩人出世,而且此人功法奇特,身上戰意更濃,不是你我能比擬的,不過那戰意似跟他所學的功法有關,那個叫水心揚的家伙就說出了他所學叫戰天決,不知有多厲害,我沒有能跟他親手過招,真是遺憾之極,等這次風波過後,我定要與他一戰。」赫連夷豪言道。
他忽又來了興趣說出自己的感受心得,道︰「子雲你可知,別小看每次與人拼斗中受傷或判斷失誤,那都是平日里自己練功根本學不來的,我就很少自己打坐練功,都喜歡找人比斗,生死之戰的次數太多,很多時候都是九死一生,或重傷垂危,只要挺過去,武道上又精進了一步。」
荊子雲聞言若有所悟,緊接著點了點頭,正色道︰「受教了。」
玄光見兩人越說越來勁,大有知已之感,頓感不奈,仰頭看了下天色,插言道︰「天就要破曉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不然等下讓人現,定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三人不再多話,起身向天雲城奔去。
中午吃飯時分,玄光來到荊子雲房中,說道︰「子雲,赫連夷來了,請你下去喝酒,咦……你怎麼了?」
荊子雲從恍神中回過神來,見是玄光就道︰「不忙,和尚過來,模模我的手指。」他說罷就伸出左手拇指。
玄光走到他近前,笑道︰「有什麼好模的,難道有什麼不同嗎?」
話雖如此說,他手也伸過去揉捏了兩下,見沒有什麼不同,怪道︰「沒有什麼兩樣啊,子雲可是糊涂了。」
荊子雲卻眉頭皺得更緊,苦惱不已,突然又嘆道︰「那墨玉扳指並不是消失不見。而是自動的戴在我手上了,還是隱形的,我一個上午都在思索此事,卻不得其解。」
原來墨玉扳指給他鮮血滴在上面,此物卻自動的認主了,又主動戴到他的手中,因赫連夷在場,又因初次與此人相識,不敢真心相告,當時他也就沒有明說,只是放在心里,回來一直就研究,想要拿下,又根本沒有可能,試有多種辦法,就是用內家真氣逼迫也是無用處,除非是斬斷拇指才行,又覺得離奇之極。
玄光聞言愕然,見荊了雲滿臉苦惱之色,不似作假,才道︰「真的如此神奇,看來此物可能真的如赫連夷說的一般,也是仙家之物了,子雲可是大造化之人啊,不知你有沒有現其它用途沒有?」
荊子雲無奈一笑道︰「你看我的樣子就應該知曉,要是能有其它用途,我還這般苦惱,不過到也現一個用途,那就是當做武器來用,剛好我也沒有武器可用,哈!。」他說到後面連自己都笑了起來。
「要不這樣,我們一起去上京城,找我師父,找他問問,說不定他老人家知道些什麼。」玄光趁機說道。
荊子雲知他這幾日心思一直放在他師父那里,整日都不打坐念經,呆在樓下大堂,听著各種消息,卻也不以為意道︰「那是最好不過,等這邊事了,我們就走。」
兩人心意相通,見荊子雲那眼神,就知他已明白自己的心思,卻嘿嘿一笑道︰「我們下去吧,那赫連夷還在等著呢。」
兩人放下墨玉扳指的異事,來到樓下大堂,今天天雲樓的大堂比往日更是熱鬧,各式各樣的武林人物,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憨漢塔山坐在桌上盯著滿桌的佳肴,卻也沒有敢動手開吃,只是不停的拿眼掃向邊上坐著的赫連夷,似很怕他一般,雙眼溜溜的轉個不停,卻不想給人看到更是滑稽,他遠遠就看到荊子雲和玄光二人進入大堂,就站起身來,嚷道︰「荊小子,快過來。」
兩人來到桌邊,荊子雲眼掃桌子酒菜未動,調侃道︰「大個子,今日怎麼這般有禮數,等著我們來呢!」
憨漢塔山卻又拿眼一瞪赫連夷,嗡言道︰「這小……小哥不讓吃,說要等你們一起。」他剛想說赫連夷小子,就見赫連夷冷眼掃來,頓時就改了口氣,顯是真的怕他,也不知他怎麼給赫連夷治服的。
荊子雲看向赫連夷道︰「還是赫兄厲害。」
赫連夷早就不復昨夜跟荊子雲在一起的溫色,冷酷道︰「他除非不想要他的一對手掌了。」說到後面也露出許些笑意,也給這活寶逗樂了。
三人相視一笑,又坐了下來。
原來自從上次荊子雲斬殺金蛟龍前,他意外出場,荊子雲就對這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好感,憨漢塔山思想單純,與胖子雷寒多有像相之處,讓他經常想起他們跟胖子在一起的時光,所以就特別顯得親近,憨漢塔山似能感受到荊子雲對他沒有壞心,卻听從荊子雲的話,一直跟他在一起,混吃混喝,到也快活,在天雲樓中,偶也還能跟武林中人打了一次架,只是大家對他並不陌生,很少有人願意跟這傻大個打斗。
荊子雲剛剛坐下,就低聲問道︰「可有什麼消息?」他剛才雖在說話,耳朵卻沒有閑著,隱約間也有人說到朝天觀昨夜招盜賊一事,只是語音不詳,才有此一問。
赫連夷訝然道︰「你不知道?」他又看了下玄光一眼。
玄光卻接話道︰「這小子在屋中一直沒有下來,剛剛我也忘了跟他說了。」
憨漢塔山見他們沒有動筷子的意思,急道︰「可以吃了嗎?」眼神卻望著赫連夷。
三人忍俊不禁,荊子雲忙拿起酒杯道︰「赫兄,來,我們干了這杯。」
憨漢塔山大喜,聞言也舉起酒杯一口而盡,然後就不理眾人,低手大吃起來。
赫連夷放下酒杯,冷言道︰「此次可能惹了大麻煩了,晌午就從觀中傳出消息,听聞墨玉扳指被盜,卻驚動了那朝天觀一直就傳聞已逝的掌教無崖道人,想不到此人閉死關五十年,還能健在,道家的養生之術確實了得。
荊子雲嘖了嘖嘴,道︰「此人很厲害嗎?」
赫連夷卻是一笑,道︰「子雲說話真是好笑,此人已不能用厲害來形容了,在武道一途上,除了虛無縹緲的正一道和劍閣除外,就是四大宗師了。」
玄光卻笑說道︰「要說宗師,我師父靜空禪師定在,那雲夢生雲師也算一個,只是不知另外兩人是誰?」
「這都是武林正道自己標榜的,另兩人正是朝天觀掌教天崖道人,還有一個就是我們西漠荒原的漠王了。」赫連夷正色道。
荊子雲聞言輕掀眉毛,道︰「那北方冥月派蘇老頭不算嗎?我覺得他才是最厲害不過了。」他回想起正一道門人澹台歆月拜訪蘇老頭的態度,只覺得蘇老頭不能算進去,沒有道理可言。
玄光也是一臉的不服之意,蘇老頭的武功太過厲害,他們雖沒有太多見識到,但看其在北方五郡的聲望就能感覺得出來,所以也看向赫連夷,等著他的話語。
赫連夷卻哈哈一笑︰「想來子雲和玄光定是沒有在武林中常走,冥月老怪已不能算做宗師了,他年過二百余歲,相信世人功力達化境,也休想有此逆天的壽命,要說此人武功還要在幾大宗師之上才對。」
荊子雲卻在他說話的功夫又給他們倒滿酒水,聞他這般說法才舒坦了許多,又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樣?」
「不怎麼辦,該怎樣就怎樣,反正那東西也消失不見了,來個死無對證也是很好,又沒有別人看到我們做的。」赫連夷一臉平淡道。
「只是听說那無崖道人聯合正一道和劍閣誓要找出偷盜墨玉扳指的人,如此我們低調一些便是。」赫連夷又補充道。
「正是此理,對了,大個子,明天我帶你去逍遙王那里混飯吃可好?」荊子雲先是正色的回答,又轉換話題對著憨漢塔山說道。
憨漢塔山正好吃得差不多了,聞言一愣,道︰「不去,那老頭會妖法,我打不過他。」
荊子雲道︰「不行,老頭人不錯的,上次你壞他好事,他當然針對你了,只要你听他的話,保你天天有大魚大肉吃,你信不?」
他這幾日里也為大個子以後的路愁,剛好昨日印美人送來逍遙王的請柬,他才想到把憨漢塔山送于逍遙王,如今天下大亂,大個子在逍遙王手下做個武將,想來逍遙王正是求之不得呢。」
憨漢塔山一臉的懷疑之相,傻問道︰‘真的嗎?」
荊子雲正要回答,三個就覺門口進來一人,向他們這邊走來,紛紛轉看去,荊子雲和赫連夷心頭同時一怔。
赫連夷還輕聲道︰「怎麼是他?」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