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與伏羲明知燭龍在側,所以就當著他的面,演了一場做作的好戲。
在玄幻示意,燭龍已經退去之後,伏羲忽然說到︰「你覺得,燭龍听了你想告訴他的話之後,一定會入套。」「不是一定,而是絕對。」玄幻一臉認真表情,看得伏羲一愣︰「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玄幻手一抬,緩緩躺到身後靠背上,茶杯在指尖轉動︰「你不懂。到了他們那種地步之後,唯一求的,就是天地滅而我不朽。這世上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只不過是浮雲塵埃而已。」「既如此。那燭龍,又豈能理會這等小事。」「小事?這對燭龍來說,可絕對不是小事。雖然不知道他參悟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道,但他若想更進一步,因果就是必經之途。他既已和祖龍結下前因,就不可能躲避得過,早晚都是要走這一步的。否則,他的道途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伏羲怔怔得︰「這些因果之論,你以為,燭龍現在就已經知道了?」「你不知道,只能說明是你資質不夠,可不能代表,別人也沒領悟啊。」羲讓玄幻這樣打趣,都不知道是多少會了,但是他依舊還是忍不了這種調侃。
玄幻哈哈一笑,放下手中茶盞︰「而且,這次來北溟的目的已經達成。能見到燭龍,都是意外收獲了。至于他會不會入套,大可不必看得那麼重。」「也是。」伏羲到底還是沒玄幻灑月兌,靠著船上的小幾,沒有躺下,撐在上面,「那我的事情,就這樣辦完了。」「早著呢。現在不過才剛剛踏出第一步而已。怎麼,你不想干了。那我可就求之不得了。」「少來。但是你總要給我說說,接下來怎麼走吧。」「嘿嘿。你來奸笑兩聲,拂塵一甩,甩出個一丈方圓的光幕。「這是,陣圖?」「嗯。再好好看看,看能看出些什麼。」
就見無數的圓環,在光幕上分布著。最上處,可見一個巨大的光源,靜止不動。從上面支出許多金色通道,和那些圓環相連。各個圓環之間,也有通道連接著,密密麻麻,絢爛非常,看得伏羲兩眼一暈︰「這到底是什麼陣圖。」玄幻笑笑,拂塵在上面緩緩拂過,就把這光幕慢慢壓平,在整個竹筏上鋪了開來。無數山川河流出現,那個個圓環都化作了妖族的坊市,而那個光源,也變作了不周頂上的天庭福地,活月兌月兌就是此時洪荒大地的景象!此時,伏羲似有幾分感悟,卻不知到底從何說起,催促著玄幻,快點給他解說清楚。玄幻伸手在環繞周身的圖像上輕輕一點,好像能听見「嗡」的一聲,一個小小的光球就飛進了這些圖像里。然後就見,一個圓環所化的坊市,忽的綻放出耀眼的光華,玄幻剛剛送進去的那個光球,便順著上面無數的通道,開始在這塊玄幻畫出的山河中,飛來飛去,忽攸竟又到了不周頂上,天上地下,轉眼即至。伏羲張大著嘴,已經不能合上︰「這,這,這是!」吃驚的表情對著玄幻,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楮,自得得笑道︰「怎麼樣,貧道我厲害吧。」「你是怎麼弄出來的!」「秘密。」生生把伏羲噎住,手中茶杯瞬間被他捏緊,咬牙切齒,「說!」
玄幻給伏羲看的陣圖,就是一副包涵了洪荒之中,所有妖族已經到達的地方的傳送法陣!此陣圖,以天庭為中樞,連通所有坊市,洪荒各處瞬息即到,絕不再有花費無數時間的麻煩!早在玄幻送十二元辰上天,向帝俊獻策,大修坊市之時,便已在心里思索這件事情。洪荒大地遙遙,綿亙不知多少億萬里,而此時的洪荒天地,時間、空間又凝實非常,趕路用的都得是縱光化形、騰雲駕霧之類的法術,何其麻煩。再者,妖族已經把坊市修到洪荒各處,雖然已經有了穿梭天宇的飛船,可卻也在往來途中,花費了數不清的時間,效率何其低下!既然他都已經把坊市這東西弄了出來,自然就要將其完善。不過此事也實在是困難萬分,他縱已憑借著洪荒數個頂尖陣法,在紫府之中鑄出了個世界,又有本體神游周天,普查萬界萬物,也花費了數萬年時光,才有了這點成就。伏羲之所以吃驚,就是他知道這里面的險阻重重,在這天地穿梭空間,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此陣圖,花費了我數萬載光陰,才最終成就。下一步,就是要把這東西送到帝俊兄弟倆手上。」「我記得,你和那兄弟二人可還有仇。」「這又何妨,在看見這東西之後,就算我再教訓他兄弟倆一頓,他們也絕對不會有什麼怨言。而且,我又沒打算親自去。」說完,玄幻忽然靜靜得看著伏羲。「怎麼,還要我去啊。」伏羲連忙揮手,「他兄弟二人原本找我就那樣積極,要是我再把這東西送去給他們。你覺得,他們還會輕易讓我離開。不去。」「我心中早有決定。放心,不會讓你去的。但是這具體的安排,卻要和你商量商量。」「那就好。」心頭大石落地,伏羲著實不想再嘗試那種煩躁的感覺。「但是,你能告訴一件事嗎。」「說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幫妖族。」「幫妖族?」玄幻搖了搖頭,「我這麼做,和妖族沒有半點關系。」
「伏羲,你修行這麼久的時間,可曾想過,自己這麼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嗎。」「這事,和你要說的原因有關?」「不錯。」「我起初修行,是因為開天之時,為盤古神威所驚。不想再那樣脆弱,所以才在不周之中和妹妹二人,刻苦修行。但是,自從第一次和你論道之後,我忽然現,這洪荒天地竟是那樣的炫彩,還有那無數的神奇玄妙。若再只是為了修行而修行,就算真有堪破天道之日,所放棄的,也會是無數美好。」「好啊,不錯,不錯。」听了伏羲的話,玄幻忽然欣喜鼓掌,「如此言語,當值歡慶!」「那你呢,修為已至極致,還這般作為,又是為了什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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