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可不會相信什麼三天之約。這世上所謂的條約,都是用來被打破的。
但提升實力確實是當務之急。
三天內將自己的實力提升200公斤,听起來就聳人听聞。
但這並非不現實,就拿倭國來舉例,倭國的相撲選手在進入這個行當的時候,都會刻意搭配一些高脂肪高熱能的食物來作為膳食,以求短期內使體重劇增。
人鼎的功能類似于此,但是效果卻強了千萬倍了。即便是再普通的膳食,也能夠最大限度的吸收其能量。
「書簡中說的輕巧,實際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王卓寫出一份材料清單來,「我現在在這山中,很多材料都無法獲得,像這一份清單還好,只有一種東西比較難弄,野生掌中寶。」
所謂掌中寶,本來是一道有名的川菜,用的是鴨腳板那一塊的脆骨和皮,一只鴨就兩條腿,掌中寶更是就那麼一丁點的肉,想要炒成一盤,非得用很多鴨腳板不可,這種菜在舊社會只有地主老爺吃得起。
而這野生掌中寶更講究了,需要用野鴨腳上那一塊皮,可以想象,這一材料用來當食物需要多大的分量。
「幸好這只是其中的一味引子,需要的不是太多。」王卓已經向岑林打听清楚了,湘西一代地處西南山區,冬天這個時段倒是有野鴨從北飛來棲息的。
其他的材料都好辦,唯獨這一味材料,需要花些功夫,需知,野鴨是會飛的。
不過王卓有王卓的辦法,自從他實力大漲以後,出手的勁道很強,隨手撿個石頭一扔,都有「嗖嗖」的破空聲。
這一天天不亮他就出了門,拿了一口布口袋,一把匕首。布口袋用來裝石頭,石頭則用來打野鴨,他驚喜地發現,這一代冬天的野鴨特別多,尤其是在臨水的山野間,經常可以看到成群結隊的綠頭鴨出沒。
早上的時候王卓扔石子的準頭還很差,但由于目標多而且分布廣,一上午下來也讓他打了不上野鴨子,打下的鴨子他並不殺掉,而是用匕首割下腳板上那一塊肉,然後放生。
眼看斜陽西下,王卓獲取的掌中寶並不算太多。
「看來只有往深山中走一趟了。」王卓順著山道往上走,他實力強,自恃只要不再遇上大麻子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不多時到了山林深處,山中雜草叢生,即便連路也是看不見了。
王卓這一趟收獲頗為豐富,心道明日再來一趟,這些掌中寶也管夠讓自己到1000公斤力道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月光從天際灑下,王卓正待下山,卻听到樹林深處有咕咕咕的聲音傳來。
他上次听到這種聲音,便遇上了岑林與大麻子斗法,這次再听到這聲音,好奇心又被勾了上來。
撥開林子往深處看,借著月光,清晰地看見岑林站在一溪清水下,著身子,她的身子在月光的映射下透著乳白的光華,像一支溫柔的羊羔,她的手臂上有兩條紋線,一條紅,一條綠,與那一團潔白相互交映,分外刺激人的感官。
王卓分明察覺自己的兄弟起床了,卻又止不住自己偷窺的**。
今晚的月色皎潔,只見岑林捧著那古老的壇子,向著天空一舉。那寫著苗文的封印居然亮了起來,有一團光亮從那壇子中升出,停在半空中,光亮或明或暗,放佛是一生物一吞一吐。王卓分明看見一絲光線在空中凝住,這東西似乎有吸納月光的本事。
他這才憶起岑林的身份以及那神秘的「月女」,看來「月女」就是岑林手中捧的這東西了。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威能,能讓大麻子那種高人如此念念不忘?
王卓不敢多想,也不敢做聲,因為他知道岑林比大麻子更難對付,哪怕她不會武功。
雖然是岑林將王卓帶到此地來,這段日子兩人相處的也還算融洽,但是現在自己撞破了對方最大的秘密,也不知會不會激怒了對方動手殺殺人下下蠱之類的。
王卓看了約莫三分鐘,除了覺得岑林的身材比島國片大多數的妹紙都要好,還發現她的臉色漸漸地蒼白起來,到了後來更是喘息連連,似乎在做什麼激烈的運動一般。
「難道是這月女威能太強,以岑林的實力也不能承受?」王卓隱約產生這樣的想法。
再過片刻,岑林將壇子放在地上,空中的那團光亮沒入壇子中不見了,王卓知道她即將返回,心中祈禱她千萬不要往自己藏身的地方過來才好。
王卓很急,岑林卻似乎不急,依舊著身子坐在溪邊,刺骨的寒風也不以為意。她突然轉過身去,幽幽道了一句︰「看夠了就出來吧。」
王卓只覺得頭皮都要炸了,再看岑林時,對方已經披上了一件黑色袍子,那隱約可見的風姿還是分外撩人。
這樣的情況,到底是出去還是不出去?
王卓權衡再三,到底還是邁步走了出去。對方反正已經發現了,不出去的風險倒還大些。
「周同學,你這習慣可不太好啊。」岑林的眼神淡淡,也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王卓心思電閃,對方既然沒有立刻出手,說明事情還有轉機。而且他也明白,岑林肯定是早就發現自己了,但是由于作法的過程不能中斷,所以到了現在才出言點破。
自己看到她作法的過程,她都沒有立刻殺人滅口,說明這女人心還是比較軟的。
現在只是欠一個合理的說辭。
「咳咳……這個,其實我是來找岑林姐有事,我知道岑林姐在這山中,便模了上來,剛剛到這里只覺得烏漆嗎黑的正準備走,就被岑姐叫住了。」
「哦?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呢?」岑林似笑非笑看著王卓,蔥白的手指在月光下輕輕晃動,整個人突然散發出一種難言的氣質,莫名妖異。
王卓心頭一緊,心想這當口自己不會被下了什麼蠱吧?他知道這句話要是回答不好,多少會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