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酒,醉解千愁。
王卓卻不愁,練功的感覺不僅不愁而且很爽,他再一次從泉山的老林子中起身,微微伸展手臂,骨節中傳來 里啪啦如同炒黃豆一般的聲音。
這是真氣充盈的表現。
經過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他的真氣已經上行到督脈頸部脊椎的位置,在這個位置,會體驗到真氣灌腦產生的耳邊雷,一旦突破,將功德圓滿。
「大概還需要個三五天,」王卓體驗著身體的變化,自語道,「現在已經轉化成功35oo公斤的力量,再有個三五天就能把這3883公斤全部轉化成功。」
王卓瞅著四下無人,隔空一拳擊打在一塊一人多高的石塊上,一聲悶響過後,滿地的石屑,那石塊竟然被擠壓成了齏粉。
「真的牛叉了。」王卓想一想,若是自己能夠打的再遠點,估計會比金庸小說里面的喬峰等人還猛一些,
「嗯,喬峰他們都有絕技,什麼降龍十八掌之類的,我怎麼不能弄個絕技?」王卓一想也是,趕緊沉下心神打坐。
靜坐其實與睡覺有著類似的功效,若能做到完全放松的靜坐,腦子里什麼都不想,其效果甚至比睡覺還要好些。
王卓現在精血完滿,自然能夠輕易做到完全放松的靜坐,靜坐效果過睡眠,所以他現在只要靜坐就能夠自由進入那間神秘的小房子。
房子中的竹簡共有六份。
第一份是總介紹。
第二份是《大巫儺鍛身法》,是在煉精化氣層次可以修煉的,當然,其效用遠遠不止用于煉精化氣的層次,王卓以後依然可以通過上面記載的食補方法提高精血,然後再轉化為真氣。
「這麼算來,第三份應該與煉氣化神的層次有關才是。」王卓稍微有些忐忑,細細得閱讀第三份竹簡。
「《大巫儺真罡》,听這名字就挺牛叉啊。」
王卓細細往下讀,果然不出他所料,這第三份竹簡是有關煉氣化神層次修行的。
「按照竹簡上的記載,人的經脈承載量是有限的,所以蚩尤另闢奇徑,開創了一門壓縮真氣的法門。」
「這法門就叫做《大巫儺真罡》。」
「《大巫儺真罡分》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修煉,壓縮真氣後可以讓真氣的承載力突破最終極限1oooo公斤,另一部分對敵,可以在出招的時候壓縮真氣引起穿刺、暴擊、加等效果。真是個好功法啊。」
王卓沉下心閱讀幾遍,先把細節弄清楚。
「呼——」長吁一口氣,王卓起身,「該回宿舍了,否則鎖門了又要徒手爬上七樓。」
……
「哎,哥幾個,在玩doTa麼?好久沒和你們玩了,我也加入一個。」
王卓笑著推開門,原以為會看到三個在電腦前神情專注的人,誰知道迎面來是一張黑臉——
徐紅俊,他們學院教務處的老師,平素就以刻薄愛擺架子刁難學生著稱。
看到這人,王卓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情。
「同學你小聲點,我在說事情。」徐紅俊垮著個臉道。
王卓這才注意到,寢室里三個人臉色都不好看,黃濤和林文是憤憤不平,周一民則是默不作聲,冷臉對著徐紅俊。
「周同學,你跟我說,你今天是不是和那個叫大山俊雄的日本留學生打了一架?」
「什麼叫打了一架?那叫交流,不懂就不要亂說話。」黃濤這種語氣,從學生對老師的角度來說,已經分外不客氣了。
「我不管你什麼交流不交流,黃濤,你給我安靜一些,」徐紅俊氣得漲紅了臉,指著周一民道,「我知道你今天打贏了,肯定覺得爽,但是你這一爽給我們學校帶來麻煩你知不知道?」
徐紅俊擺出一副問罪的勢頭,大聲嚷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大山俊雄的哥哥大山周作是日本一個大財團的社長?而我們學校現在正在申請一個日元投資項目,他哥哥的財團就是投資方。」
「那又怎麼樣,難道他哥哥是老板,他老弟就不能和人切磋武藝?」王卓看不下去了,當頭逼問道。
徐紅俊回頭就想罵,但是看到王卓的眼神,卻不知怎麼搞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到底沒有罵出口。
他回頭對著周一民道︰「本來是沒有什麼,但是糟就糟在他哥哥是個練武之人,你難道沒注意他姓什麼麼?大山——你查過資料沒?極真空手道的創始人名叫大山倍達,據說他們是有遠房血緣關系的。」
徐紅俊續道︰「現在好了,他哥哥听說他弟弟打不過別人,暫停了投資,從日本的極真空手道館中請了幾位高手來,說是要和咱們學校的散打高手比試了之後再繼續投資項目。上億的投資項目啊,你選什麼人打不好,偏偏選這人,你說你是不是豬?」
這時候王卓寢室門口已經圍上了一圈人,听到徐紅俊為日本人辱罵自己的學生,一個個臉都漲的通紅,已經紛紛議論起來。
听到「豬」侮辱性的詞語,周一民的臉色一白,又不好對老師作。王卓卻按耐不住了,徑直走過來一拍徐紅俊的肩膀,冷冷道︰「你為人師表,說話注意一點。」
徐紅俊正在氣頭上,見一個學生敢拍自己肩膀,回頭就要罵人,卻突然現自己竟然喘不過氣來。
「你……你……」徐紅俊喘著氣指著王卓。
「看什麼看,你給我滾出去。這寢室咱們交了住宿費的,有權不讓你進來。」王卓淡淡道,剛才那一拍,他使了些暗勁,徐紅俊回去之後起碼半個月起不了床。
「你……你……竟敢辱罵老師?」徐紅俊覺得自己抓住了王卓的痛腳,喘著氣道,「你等著……等著處分吧……」
「哦?我罵人了麼?」王卓一把推開大門,向著外面圍觀的學生大聲問道,「我罵人了麼?你們覺得我會罵老師麼?你們听見了麼?」
「沒有。我們沒听見。」眾人起哄道。
「就算你罵了,罵的也不是老師。」
「是啊,學生怎麼會罵老師,老師都是為人表率的,學高為師,身正為範,被罵的肯定不是老師。」
徐紅俊听得一口氣喘不過來,臉都白了,總算明白這些學生一個鼻孔出氣的,再呆下去肯定討不了好。
「讓……讓開……」
他推開圍觀的學生,灰溜溜的奪門而走,身後響起一片噓聲。